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天,这把剑姐姐送给你,你定会开心。
封颜心眯起双眼,摇头轻叹道:“你这丫头,姥姥拿了好东西,不送你还能给谁。倒是姥姥二十年深居简出,竟不知,轩辕战的儿子尚活着世间。哼哼,若非是当年轩辕战剑挑天下英豪,没欺负我们冷香宫女流之辈,今日那女孩儿,我也一并杀了。”
“什么”梦琉璇浑身顿时没了力气,娇软倚在门旁,咣铛一声,轩辕剑掉落在百花中,荡起了无数的半夏花在空中飞舞,哀转百折。
封颜心沉浸在回忆里,并未发觉她异常,叹道:“许多年来,从没与你说过,老身一共两个孩子,你娘是得了善终,却早年病逝。老二幼婴之年,被华家的驭兽派抢去,随后陈抟便封了华家的山门,再不得联系。你娘名为玉玫,却偏爱玉兰花。玉兰那可怜的孩子,不知是否与你娘心意相连,喜欢毒玫花。”
“是。”梦琉璇再也无力伫足,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坐在花瓣里,颤抖着。
“嗯?”封颜心亦是惊慌失措,追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云深山如今开了?”
“嗯。”梦琉璇回想起云深山的一幕幕,采药老人,女子,地宫深处莫名的一地毒玫花,脑海里再难平复。“可是、毒玫花的主人,却早已不在了。墓碑不是新墓,想必早逝多年了。而且,墓碑上写的,驭兽派华千嶂之妻冷玉兰之墓。”
“华千嶂之妻、冷玉兰之墓。呵呵、”封颜心微微一颤,冷笑道,“我封氏的女儿,到哪里不是绝世容颜。许配他一个地宫宫主,实为他三生之幸。”
梦琉璇螓首贴在门前,两眼早呆滞无光,木然问道:“姥姥,你说轩辕战的儿子,雪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孩子长的英气俊秀,倒像是轩辕战的孩子。他带了个女扮男装的随从,一起到雪山寻这把剑。恰巧,被老身瞧见了。两人倒上演了出生离死别,情深意重,只是愈是如此,老身愈是恼怒。将女孩儿扔到了后山,老身要他苦命鸳鸯,死都不得见。”
“那…男子呢?”
“千年冰窟,活埋百尺。”
第一百一十三章 赴宴 鸿门()
当年爹爹要是知道,千年冰窟下面,竟直通着山脚,只怕当日也不会埋骨雪山了。。仇天被打落冰窟,顺着微风行走,不多时,竟在山脚下一处鲜为人知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只是死里逃生,却触及往事,他更是黯然垂首,闷闷不乐,不知何时竟都了京城。“这位大哥,借问一下,丞相府怎么走?”
“丞相府?”道旁贩卖玉璧青铜的中年人抬了抬头,不屑道,“直走到桥头,左拐直走便是。我说大兄弟,今日杨丞相寿辰,不知你何处得来的消息。你是想拼一把仕途,还是去捡些现成便宜啊?”
仇天闻言差异,垂头打量着自身的衣着,不禁面红窘迫,只见遍体衣物破烂不堪,发髻凌乱似三岁顽童。仇天尴尬的笑了笑,匆忙道谢,随意寻了家客栈整了衣物,眼看已到正午,急忙冲丞相府赶去。
“不知小兮怎样,雪山上没寻见他,想必是回去了。”仇天自言自语,不知不觉瞧见了眼前“相府”两个灼眼的大字。他俯身琢磨着雪饮冰盒,如获至宝,引来了丞相府里一个下人打扮的少年。
“少爷,您可是赴宴的贵宾?”那下人转着贼亮贼亮的眼珠,躬身问道。。
仇天慌忙推脱,尴尬笑道:“是小姐喊我来的,贵宾称不上,只是为丞相庆贺寿辰。”
那下人打扮的少年笑了笑,接着问道:“少爷您手里可是寿礼?”
仇天忙不迭推托道:“不是什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意,并非贵重的东西。”
下人微微一笑,说道:“小的不是这意思,所谓礼轻意重,能到场便是一片心意。只是丞相府有我们丞相府的规矩,这礼物是到场宣读,不允许私自带进去的。少爷只管留下姓名、稍等半个时辰再进去,如今是老爷的贵宾,半个时辰后,才是小姐的朋友入场。”
“请”
仇天微微迟疑,却听这下人催的紧,无意多说,便将手里雪饮冰盒给了他。自己呆着一边,倚着围墙凝望来往的富贾仕商。
下人进了相府大门,随后疾行拐到了一处旁院里,摘了项上灰蓝布帽,剑眉星目,皓齿朱唇,竟是那花花公**商羽,好看的小说:。“杨小姐,你既是生在这场是非里,就别怪在下狠心了。呵、要怪,只怪你偏喜欢这等粗鄙下三滥。”三言两语之后,宫商羽又不见了踪影。。
寒风肆意,街边行人寥寥无几,偶尔三两个,也是匆匆而去。丞相府却门庭若市,沸沸扬扬好不热闹。呵气成云又被冷风吹散,院落里总管也是珠光宝气,满面红光,不知疲倦的吆喝着无数自己想巴结的贵客。
“潮州县令寿礼到!”
“扬州都督到!”
“江南窑商淳家到!”
“江南宫家到!”
如同chun暖时分,溪流上厚重的坚冰破裂一般,戛然,毫无征兆。本来还是高亢的通报声戛然而止,总管盯着仇天布衣穷酸样,稍稍迟了下,狐疑问道:“您请柬?”
“请柬?”仇天看他脸色忽的一变,忙赔笑道,“慕涵跟我说的时候,从没提起请柬,想必提起她便足够了。”
总管一听,满眼毫无遮掩的轻蔑,冷笑道:“这么说,不是老爷请来的贵宾了。那,阁下可是空手而来的?老爷在朝廷里可是如日中天,如群星捧月,总是皇亲国戚来了,也不如你这般潇洒,哼!”
仇天支支吾吾,赤着脸辩解道:“谁说我没带寿礼,分明是被你们的下人给拿了去。”
“呵呵!我看你是存心惹事。来人给我轰出去。”总管怒气冲天的冷笑,冲身后拂着长袖,招呼下人们把仇天赶出去。仇天自雪山绝处逢生,又是杨慕涵千叮咛万嘱咐,他怎会轻易遂了这帮下人的愿,一时鸡犬不宁,乱成一片。
“杨总管,放他进来。”
总管回头一瞥,见是宫商羽,顿时变得毕恭毕敬,慌忙驱散下人,将仇天迎了进来。仇天定定的盯着宫商羽,脚下却未移动分毫。宫商羽倒一反常态,轻摇折扇,上前揽着仇天肩头,轻笑道:“所谓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仇天兄弟大人大量,既往不咎。”
仇天本性善良,本要信他所言,哪知肩头一抖,不自觉的一股内力冲宫商羽涌去。宫商羽亦不示弱,戒备的回了一式,两人刹那间分开,各自小退了几步。宫商羽耳根颤了颤,狡黠一笑,伪装呵斥道:“丞相寿辰,你一毛头小子在这大吵大闹,成何体统?”声音高亢响亮,却是冲着内堂里喊着。
“羽儿,怎么回事?”一股霸气的内息随着声音传开,颇似延厄,却多了一份yin冷。顿时上至总管下到随从,纷纷跪拜在地上,恭候杨曌走来。宫商羽略一欠身,毕恭毕敬的应道:“丞相大人,倒也无妨,只是有个不通礼数的毛头小子闯了进来,宫某怕他乱了喜庆。”
“卑鄙。”仇天怒火中烧,死死瞪着宫商羽,恨不得冲出去与他打斗。只是碍着杨慕涵父辈的面子,只得默默压下怒火。
杨曌细细打量仇天,只觉似曾相识,端详许久,却是素未谋面,拂衣而去,呵斥道:“既是无妨,赶出去就算了。哈~羽儿,赶紧进来,慕涵方才就喊、吵着闹着要见她羽哥哥。”杨曌视如己出的揽着宫商羽,将他牵到内堂里。
“羽哥哥。”杨慕涵稍稍有些羞涩,一声应和,显得小女儿之态十足。宫商羽温文一笑,举手投足还未动身,杨慕涵已冲他扑来,却又摇身一晃,钻到了仇天的麻布衣衫里。“师兄,你总算来了。我就知道,凭你那功夫,一天足够你来回啦。嘻嘻~”声如黄莺,出谷啼鸣。
杨曌顿时皱起眉头,反复打量仇天,却是看他不透,索性挥挥手,留了句“既是涵儿的朋友,一切自便”,自顾自进屋招待去了。宫商羽讪讪一笑,紧随其后去了大堂,杨慕涵亦拽着仇天跟了上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迎刃 而上()
“丞相大人。”
“羽儿、来,坐!”杨曌横扫衣袂下摆,转身坐到了高堂首席上,又招呼宫商羽坐下,笑道:“羽儿,说你多少年了,叫杨伯父便是,何必再见外。”
“杨伯父、羽儿本次,一为贺寿,第二、还有个不情之请,望伯父答应。”宫商羽开门见山,起于檀木高座,半跪在地,眼神却是冲着杨慕涵一瞟再瞟,意图只怕是瞎子也略知一二。
杨曌顺着宫商羽的眼神,见杨慕涵偎着仇天,正沉默着,又听宫商羽潺潺说道:“伯父,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师父近来日日催促羽儿,男儿有家室,才是孝之大者。羽儿在此恳请伯父,答应慕涵妹妹与羽儿的婚事。”
如同惊天大浪扑向夜幕中的孤舟,极致的喧嚣里,瞬间窒息的宁静。
“什么…”杨慕涵手中的紫砂壶凌空滑落,摔得粉碎,她却恍若不知,缓缓走到杨曌身旁,盯着宫商羽问道:“羽哥哥,方才你说什么?”
“慕涵妹妹。”宫商羽见她略微愠怒,欣然一笑,解释道,“宫某自幼与慕涵妹妹青梅竹马,时至今日,已不知相识相知了多少个年头。宫某心里,早已埋下了情根,斩不尽,日日生。今日借着伯父寿辰,才敢斗胆…”
“够了!”杨慕涵一声娇叱,拔出了腰间的狭长宝剑,挑在宫商羽咽喉前,颤抖着,盯着宫商羽绝世俊美的面容,回想起幼年的种种,终究丢掉了兵刃,含泪轻泣道:“羽哥哥,我不能嫁给你…”
仇天只看杨慕涵哭成了泪人,哇哇跳上前去,遮在了两人之间,冲宫商羽指指点点,怒道:“你这浪荡公子,你处处留情,说了多少风流话。你那些婢女都这么漂亮,你该怎么安置,还有那巧巧姑娘…”
“够了!”这次却是杨曌怒火大发,冲仇天吼了声。
宫商羽趁着时机,反驳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乃是常理,我宫商羽自问不是薄情寡义之人。若是情深,又有何妨。古云:chun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又有取次花丛懒回顾,众说纷纭,任他世人。何况,慕涵妹妹怎是一般的庸脂俗粉。柳三变曾说过,‘拟把名花比,细看来,唯是深红浅白而已。怎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此话用到慕涵妹妹身上,岂不最适不过。”
“好。”
“好一句细看来,唯是深红浅白而已。”
满庭宾客无不纷纷叫好,掌声肆意,除去赞赏,只怕更多的是巴结而已。
“这话要是那几个女孩听见了,岂不要伤心透了。”仇天心里暗暗唾弃,正要骂他,回头一看杨慕涵竟擦净了泪痕,被他一番夸赞说的不再怨恨。仇天心如乱麻,暴跳着冲杨慕涵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个青梅竹马的哥哥?偏偏,还是他。”
杨慕涵睁着银杏般的水灵双眼,认认真真答道:“可是,他只是我哥哥啊。他从不曾对我轻浮,不曾碰过我,不曾对我做过那些坏事…”
“我是轻浮、我只会做坏事,对不对?”仇天气冲冲的瞪着杨慕涵,话没说出来,杨慕涵却懂了他意思,无骨柔荑附到了仇天唇上。“师兄,你若是真喜欢我…你就和他抢。”
“抢?”仇天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