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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我让她活下来都不容易,现在太过急功近利必然得不偿失。”
紫夙看向凌天,让他稍安,又道:“话说回来,倘若我有上神之力,又该如何救他脱离心魔?我听白冥说过,上古神界,一旦有神祗私欲过重引来心魔,等心魔深种,众神都不一定能救得。现在只我一个,就算有了神力又到底能为他做什么?你且说出来我听听,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就没什么不可以,哪怕再不济,也不过是再舍一回性命罢了。”
“你何必说得如此高风亮节?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将尊上与上古堕魔的神祗相提并论!”将离突然抬高了声音回敬道:“尊上只是一时不慎!却也从未任性令自身私欲泛滥过!”
紫夙被她这话顶得一愣,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在此时,却听得脚步声自内殿深处传来,渐渐临近,还未见玹玥,已听他沉声道:“将离,你在做什么。”
将离一惊,再没了刚才的气焰,扑通一声跪倒。
紫夙低头看了看她,这一眼,竟看得十分耐人寻味。
玹玥走出时,脸色虽然不大好,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他见自己这后殿少有地站了这么一大片,却没谁是能让他想往外轰的,便笑着招了招手,“来吧,都来。凌天,你可以随意些了,这后殿没人看你妖皇大人的戏。”
本来一见玹玥便有些脊背发僵的凌天,听了这话甚是高兴,全身一松咧嘴笑道:“那便好了。”
“没心没肺的傻狗。”紫夙斜他一眼。
他却侧头低声道:“论没心没肺,我在这里肯定不算垫底的。如果尊上真有点什么,你可别真傻到再赔上自己一条命去。”
紫夙轻笑:“不会了,不止不赔,我还要再捞一回玹玥的命,瞪好了你的小狗子眼看着吧。”
凌天:“呵,看不上小狗子?小狗子刚把你的命捞回来。你呢?自己还活不顺溜呢,就剩一张嘴吹牛皮好使了。”
紫夙:“”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玹玥是上神,自己好歹也差不到哪去,论上古时期神界的阶品,自己还要在玹玥上边一点呢,就算神力暂时回不来,可阶品定在这里,也算很牛的了。
怎么这一帮子各个对玹玥卑躬屈膝,对着自己就磨牙瞪眼?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显得特别有神尊的范儿?让人一眼看着就不敢随便下牙啃?
紫夙带着虚心上进的心思看向走在最前的玹玥,望着他的背影,瞧着他雪白的袍幅褶褶,如银月光华,每走一步便轻轻流动,袍摆倾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显得他步态雍容沉稳,似乎只是随便走上一走,也显得他甚是华贵尊崇。
他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紫夙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按说这身紫裙也是自己所喜欢的,为了轻巧省事,她的裙摆并不长,脚踝还裸露在外,就是看似有些过分的活泼,没有一点沉稳的意思。
相比之下,难道就是输在了自己这身衣裳上?
“在看什么?”隆冽笑道:“我怕你多看尊上几眼,口水没准都要流下来了。”
紫夙抽着嘴角干笑了一声:“隆冽,我来问你,你瞧我到底有没有点神尊的意思?”
隆冽脚下差点绊住,“想不到你还会在乎这个”
“能直接回答吗?”
隆冽摇头,“这方面你可能不大擅长。”
紫夙:“什么擅长不擅长?我学学便是,以前也没人来教我。”
“尊上自凡身时起就已是如此,当年只不过十几岁的凡人,威压之气已能降得住一众上仙。有些东西根本是与生俱来的,你不行。”隆冽笑着摇摇头,“真要去学,定然会学个四不像来伤别人的眼。”
紫夙砸吧两下嘴,冷哼了一声,“伤眼?你排第一。”
说罢,她便迈着四方步追着玹玥去了。
“玹玥!”她与他并肩,扎着胳膊走得摇头摆尾。
玹玥侧过头,见她这活泼样子,竟猛然间回想起了许久以前,苏澈十二岁的那年。她临回楠樾时似乎还比此时的紫夙显得稍微稚嫩些,但举手投足,与那一颦一笑,已是完全重合了。
他看着她,笑容很淡,却似乎意味深长。
紫夙迎着他的目光,扬起她精神十足的双眉,“怎么啦?不会还在为我刚才胡说八道的那些话生气吧?”
“没有。”玹玥笑意渐深。
紫夙回头瞧了一眼,道:“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嘴巴挺厉害的小仙没有跟来?”
玹玥:“她自知该不该跟来,随她吧。”
紫夙点头,一路走在这略显空旷凄凉的后殿中,不断穿过那些被整齐束在两侧的幔帐,出了花园,再入得室内,走了许久,却除了偶见一两个仙童的身影之外,再不见别的活物了,她便觉得这云殿虽然富丽堂皇又仙气缭绕,却绝不是个久留的好地方。
“我琢磨着今日这云殿中也算难得热闹了吧。”紫夙见他点头,又道:“你不喜欢热闹的吧?你看起来好像还蛮孤僻的。”
玹玥:“你说的是,自我来了这玹紫,这么多人随我一路走在这云殿中还是首次。我是喜欢清静,但也要看这热闹是因何而来。”
紫夙笑道:“那今日这热闹你可还满意?”
玹玥:“嗯,我并不介意日日如此。”
第348章()
紫夙听他这样说,心里一阵开心,问道:“那上古时呢?你平日里都做什么?”
玹玥:“并不大会特意做什么,也许都是些无意义的消遣,过得久了,便记不清了。”
紫夙:“那你身边可有亲近之人?”
玹玥想了想,微微抱歉似的笑道:“是有些,但此时也不大记得了。”
紫夙:“真的会忘吗?我都也时隔七万多年才又见着了冽儿与凌天,并不会忘。”
玹玥低头看向她,笑道:“你睡了七万年,我却经历了万年征战,或许那时,曾经的事便已经记不得了。”
紫夙心中一紧,尽量不露声色道:“那神魔之战,你还记得?”
玹玥被问及战争,看似也十分平心静气,他摇头,“模糊得很,只记得惨烈。”
“那”紫夙轻声道:“如今偶尔还会去想那些吗?”
“不会,若不是你来问我,我应该从未想起过。”
“当真?”
玹玥笑道:“这种事我又何必骗你?”
他们最后走出甬道时,云殿最靠近后池山的花园小径便铺在了眼前。
果然,玹玥引着这一行人,自小径经过了花园,又上了小桥,最后步入后池山中。
后池山屹立不倒的封神石前,玹玥二字之上,迷雾散尽,露出了紫夙的名字。
紫夙
玹玥
当年,苏澈曾站在石下,拼命向上张望,对青玄说,被雾遮住的地方似乎还有字,但被青玄否认了。
自从紫夙将自己的元神融进玹紫,封神石上她的名字便被白雾遮住,却并未被彻底抹去。正是因为这一点,隆冽才一直在心中存了那么一丁点的期待。
众人站在这尊石柱面前,紫夙望着自己的名字,见紫夙二字果然踩在了玹玥的头上,嘚瑟地一笑,对玹玥道:“瞧见没有?我”
可此时玹玥的目光却没遂了她的意去看石头上的名字,而是正低着头,似乎在看紫夙的脚,看了片刻便半跪下去,伸手去解紫夙脚踝上的金铃。
紫夙顿时僵直而立,全然不知所措起来。
虽说她巴不得赶紧得到别人的承认,可真要承受玹玥如此标准的跪姿,还真是十分痛苦。
“玹玥你干嘛”
同行的几人已是纷纷措愕,却见玹玥抬起头来,轻笑道:“你突然长大,就不觉得这金铃勒得太紧,不舒服吗?”
说完,他才站起身来,手中正拿着那串小小的金铃。
紫夙:“”
她愣了半天,才缓缓伸出手去,让玹玥将金铃系在她的手腕上。
见这二人之间气氛突然诡异起来,隆冽只得硬着头皮咳了几声,指着那封神石说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紫夙的名字从来都没有被抹去,被云雾遮蔽,却还在那里。”
萧焕一听,急忙上前拍马屁道:“隆君果然英明。”
隆冽瞥他一眼,继续道:“而且,以我的了解,紫夙生性狡猾,实心实意做事的时候不多。要说她当年已经活够了,对羽化归去这事毫不在意,我是不信的。尤其到了后来,我发现玹紫之内,处处都有她挖坑设计尊上的痕迹,便猜测她或许真的给自己留了后手。”
紫夙此时还正面对着玹玥,躲都没处躲。听了这话,真是有心立马将那老菜帮子腌进泡菜坛里去。
隆冽并不去理会紫夙杀人的目光,继续道:“再到后来,夙玥剑现世,却没有剑鞘”
“没有剑鞘,难道夙玥剑原本有剑鞘?”萧焕已彻底被马屁精上身,十分配合地问道。
隆洌轻轻挑眉,“有,当然有,却被紫夙给埋进了天山。我当时便想不通,既然剑是留给尊上的,这剑鞘却让她给私藏了,算什么道理?”
萧焕疑道:“哦?天山?”
紫夙:“”
隆洌:“不错,天山灵力汇聚,其中一处灵力尤其旺盛,甚至连炽珏都不能长久停留。而炽珏自己更是借助了那地方的灵力得以突破自身修为,不过两千年,便能到达上仙之境,但后来他用同样的方法换他的弟子前往,却也险些让弟子承受不住而走火入魔,那之后,那地方才成了一片禁地。”
“那便是埋藏夙玥剑剑鞘的地方?”稔稀那脑仁也终于跟上趟了。
“正是。时才我也听说,紫夙觉醒时,那剑鞘便突然从禁地中飞逝而去,害得天山灵力大损,结界消失,后来耗费百年才得恢复。”隆洌看向紫夙,“这事你就做得不亏心?”
紫夙轻哼了一声,不去理会。
隆冽:“她必然是将那剑鞘拿去做了她自己的壳子,残存的元神躲在那里面,闷头大睡了七万多年。”
青玄满肚子的疑问,却因青泽的沉默而不敢开口,只是十分小透明地躲在一旁倾听。
幸而此时一直一语不发的青泽终于淡淡道:“原来,创世者也会留下残存的元神。”
隆洌:“我查过多本天书,都说无法留存,但玹紫脆弱不堪,根本算不得一轮完整的境界。可紫夙一直说只因自己修为不够,灵力不足,这玹紫才会不那么完美。让我好好给她在玹紫里拉磨,坚持个几万年,把尊上等回来,就有尊上来顶这个缸,让他再受累些年头。而以尊上的上神之力,玹紫早晚能脱胎换骨,自给自足。”
前三圣这时才彻底醒悟,原来自己都是驴子命,再纷纷看向绷着脸装作事不关己的紫夙时,心里也不得不佩服:这狐狸真是太损了!
紫夙一瞧,他们一个个都全都来盯着自己不放,顿时恼羞成怒道:“你们什么意思?我怎么啦?我是去享福了吗?啊?还是我犯了法了?哈!闹了半天,我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被你们讨伐的吗!”
凌天站得远远的,抱着双臂看向紫夙那心虚之下还可以一敌百的气势,只顾着咧嘴笑。
“行了,别玩得太过。”玹玥指着封神石道:“这可是上苍的封神石,每天都看着的,你们就这样站在它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