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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是殿下呢?苍钥大仙他都多大年纪了?喜欢男人可以找我仙爷爷啊!还有青泽仙君看起来不是也很不错吗?”
“喂喂喂”青玄可不想让青泽入这戏,“你只说那二人就好,推别人下水算什么?”
苏澈左拳一击右掌,“你说二殿下会不会是被逼迫的?”
青玄;“如何逼迫?他都那么大个人了。对了,上上个月于大人的儿子,就是雍庆城中那个有名的浪荡子于建仁,见了殿下一面就发了疯,百般纠缠,还曾在大街上拦着他的马,威胁殿下敢不从就要反告殿下当街强了他,让皇上颜面扫地,结果还不是被殿下当街打得满地找牙?于大人早朝跪在大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倒打一耙,完事就要回去上吊,这事几日里可是闹得满城都沸反盈天的啊!”
苏澈皱着眉头惊了半晌,“这么看二殿下确实贞烈,可一个世家纨绔子弟和一个得道大仙,能往一起说吗?”
青玄也学着苏澈的样子皱起眉来:“是不能往一起说,可得道仙君往那一站,哪个凡人不是流着哈喇子自己往上贴?怎么可能对二殿下用强呢?”
苏澈一瞬间都绝望了,“你说二殿下是流着哈喇子自己贴上去的?”
青玄:“”把这话题聊成这样,想拐弯都难,怎么办。
宣璟辙看着错过的岔路口,觉得那歇脚的镇子不去也可,反正他这会儿饱得想吐,前面那两个也活该饿死。
马蹄一措,苏澈终于听见了异响,回头发现宣璟辙竟离得这样近,不由惊得勒紧了缰绳。身后的马猝不及防的仰了脖子,猛停下来。二人便这样气氛融洽地相互对视了片刻,宣璟辙又驱马向前,淡淡对苏澈道:“和青玄聊男人?不是等着他把你往沟里带?”
“殿下!我冤枉啊!”青玄屁颠屁颠跟上,委屈道:“苍钥半夜一边穿衣服一边从你房里出来,屋里灯都不点,这可全都让苏澈瞧见了。她跑来让我给她解释,我该怎么说?我说你俩做的事不用点灯,还是他进了殿下的房里就爱脱衣服?”
宣璟辙:“”
青玄就这么一锤定音,将宣璟辙与苍钥的奸情给坐实了。
苏澈脑子里的画面轻而易举连成了片,尽管从未见过宣璟辙与苍钥同出同入,可两人的亲密却比亲眼见了还要清晰透彻。
这一路再往下走,三人便都各怀着各的苦,再没说过什么。
直到柳州镇近了,苏澈才想起宣璟辙不吃不喝又在马背上颠簸了一整天,急忙从马鞍上卸下水袋递过去,“殿下喝水,忘了停下吃东西了,一会儿住店吧,殿下多吃些,早点休息。”
青玄:“不住店难道要睡野地里?我也没吃没喝的,你怎么不问问我?”
苏澈眉峰一扬:“你们修行之人,难道不该辟谷?”
青玄笑道:“你可真是随时随地振振有辞,让我陪你吃饭的时候怎么没惦记我去辟谷?”
宣璟辙自己的水袋还在马鞍上妥妥挂着,却接了苏澈的,跟在又突然聒噪起来的两人后头喝水。他的确疲乏,但也早已习惯了这幅样子。
整日东奔西走的苏澈对雍庆城边的柳州镇从来不陌生,来过三四回,听过书看过戏,唯独没住过店。住店是明面走镖的镖师才能享受到的,苏澈这种人没这待遇,有个带房檐的地方歇脚就不错了。
而他们三人此次住进的这家客栈的屋顶正是她睡过的,因她记得这三层楼高的店顶之上还有一个阁楼,伸出的房檐帮她挡了一场夜雨。于是她很是欣喜地拉着青玄道:“这家店好,我住过。”
青玄订了朝街的上房,三人便在大堂落座吃饭。此时已是深秋与初冬的交替,夜色来得早。街上行人渐渐稀少,客栈的大堂里却客满,很是热闹。掌柜和小二都在堂内忙活,遇着年轻男女还要提醒一声近几日这柳州镇不太平,闹妖,晚上少出门去。
青玄嗤了一声:“妖言惑众。”
小二抬眼打量三位客官,讪讪一笑,“您三位真得小心,本来以为镇上来的是个采花贼,可那几个被糟践的年轻男女救回来都面色青灰,没了人气似的,还一病不起啊。幸好后来两位大仙云游至此,当即瞧出这是妖孽所为,还是吸人精气的淫妖。客官,这种事,宁愿信其有啊,小心些就是啦!”
苏澈一直忙活着吃,没空插嘴,听见面色青灰就说成是被吸了精气也挺无奈,哪个被采了的倒霉蛋回来还能红扑扑的神清气爽?她吐了块骨头,抬起头道:“几个采花贼啊?还男女?”
小二:“哎呦小公子,这年头采花贼都男女不忌啊,漂亮就成啦!”
一句话说得周围几桌都哄然大笑。
苏澈低头继续扒饭,心道这年头到底是什么年头!
第56章()
所谓的妖,必然是让那位请来的大仙架出来的噱头,如此一来,收拾个流氓便能凭白提升到收妖的价码,江湖小把戏而已。但是男女通吃的毛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不过是在皇宫里住了一阵子,这天就能说变就变吗?
饭毕回房,苏澈在大木桶的热水中泡得几乎睡着,想着青玄还在门外帮她守着,便忍着困乏爬了出来,穿严实了开门对青玄道:“我要睡了。”
青玄笑眯眯看着这一朵刚刚出水的嫩白芙蓉花,心里竟有些痒,便靠在门框悠悠道:“这镇子有采花贼,一人住着怕不怕?不如让哥哥进去陪你一宿?”
苏澈将湿哒哒的长发拢在一侧,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青玄,面露轻佻,笑道:“等你苏哥哥下辈子正经做个男人再与你共枕眠啊小青玄?耐得住寂寞就多等哥哥几十年,下辈子必定不会负你。”说完还不忘伸手在青玄的下巴上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才貌似不舍地关门上锁。
青玄笑着摇了摇头,转眼对站在廊柱旁的宣璟辙道:“她调戏我,殿下要为我做主。”
宣璟辙木然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回房。
住在辙园时,至少有半数晚上,苏澈在床上睡,青玄在一旁打坐。后来有青泽在,青玄才经常回他极少会住的院子。所以这晚青玄玩笑归玩笑,真把苏澈独自留在客房里,他这个保姆精转世还是有点不放心,便索性窜出廊外,到苏澈那间房的正顶打坐去了。
夜半,突然的一声哀嚎撕裂了宁静,苏澈惊得挺坐起来。她本就没睡实,让采花贼这事闹得担心了半宿宣璟辙,迷迷糊糊听见响动,起身披了件外袍便冲出房去。二皇子的房门此时也被推开,苍钥自房中走出,一身黑袍也正忙着上身,与苏澈四目相接,手便僵在半空。
尴尬十分地尴尬
不过苏澈只是怔了怔,便避开了视线退回房中。
真正能护宣璟辙周全的人就在他房中守着,她竟然还在这边闲吃萝卜淡操心!娘的,真是见了鬼了!
青玄自房顶跃下,瞧见苍钥出来便道:“我就看见个影,夹着两个人往那边去了,后边还有‘大仙’在追,可能不简单。”
“不简单你笑什么?”苍钥被刚才苏澈的表情搅和得烦躁,“我去看看!”
青玄只是在笑刚跑过去的两个穿道袍的大仙,见苍钥黑着脸管闲事去了,他摸了摸鼻子上的灰,去敲苏澈的房门。
等了许久,苏澈才将门打开,“怎么?”
“你收拾这么利索干嘛?不睡了?”青玄看着她穿戴整齐连头发都束好的样子觉着奇怪,“还半夜呢!”
“我知道。”苏澈蔫巴巴地没什么精神,“外面怎么了?真闹贼了?”
“嗯。”青玄竟还挺兴奋,“苍钥抓贼去了。”
苏澈面无表情道:“要帮忙?”
“不用你。”青玄拍了拍她的脑门,“看你那样,接着去睡,我跟去看看,你将门锁好。”
苏澈点点头,低头将门关了。
回到桌边,她没点灯,将窗推开一道细缝,见着几个壮汉模样的人手持火把闹哄哄地跑了过去,那架势看似誓要将那采花贼抓住活剐了才解恨。
苏澈托着下巴望着整条空旷下来的街道,许是刚才那一片火光太亮晃了眼,此时的夜幕便显得格外幽暗。隔壁一点响动都不曾发出,她不用想也知道,有苍钥在,那人便一定能安然沉睡了。现下这客栈里怕也只剩她一人醒着而已。
从前她也是一个人,在经历过与人为伴之后,才恍然发觉自己曾经竟然是孤独的。可孤独并没有什么不好,多年的孤独也从未有过如今这无处可放的心绪,没有这番被谁掏走了肺腑的空寂。
好在她还能忍得下,忍就是了。
将目光虚在街上,也不知长夜已过多久,恍惚中,她似见着了熟悉的月白色衣袍一晃而过,瞠目再看,那背影竟与宣璟辙十分形似。苏澈心里咯噔一沉,起身冲去了隔壁房间,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回应便直接推门而入,果然,房中空无一人。
“坏了”
再也来不及多想什么,苏澈冲进房去,开窗缩身一跃,人已落在无人的街道,只定了定神,她便朝着那男子消失的方向疾步追去。
第57章()
那人感觉到有人逼近,且非等闲的速度令他顿觉不妙,便也加快了脚步向镇外逃。但一出镇子,他便慢了下来,细听便确定一直追着他不放的只有一人。随后他站定在小路上,路旁一面山林一面田地,若来者果真了得,他再跑也不迟。
片刻之间,追随者已来到他身后。她看似有些气喘,脚步一停先是慌张道:“你怎么跑这么快!”
白衣男子怔然,转过身去,霎时间与跑了一肚子火的苏澈面面相觑,“你问我?”
这男子不是宣璟辙,举手投足却也有颇斯文。可惜白白净净的脸上还长着一双斜斜吊起的眉眼,尖嘴角也向耳垂挑起,一笑起来竟有些阴邪之气。
苏澈只愣了片刻,便知自己刚才过于慌乱,竟方寸大失认错了人。
可既然此人不是宣璟辙,那这个时候的二殿下又到底跑去了哪里?
想及此,她转身便走,肩却被稳稳抓住了。
苏澈闪身想要避开,“我认错人了,走开!”
那人并不言语,只是再次伸手来抓,苏澈措了几步,直到急得一掌劈过去却劈了个空,同时左手臂竟然又被他抓住了。这么一来,苏澈焦躁的心反而冷静了。
此人身手在她之上,而回想刚才他急于逃走的样子,必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人,这一回,她可要被自己的一时急躁给坑了。
几番你来我往,苏澈虽不慌乱却也落了下成。道旁是密林和田地里人高的庄稼,只要她能挣脱半刻,便能逃得影子不见,可即便是这半刻她也无论如何都挣不到。
那人并不伤她,却只是想方设法要抓她,连连出手数次都只抓了个空,竟让他的兴致更高了些,笑得寒意森森。“臭道士摆了我一道,害我丢了那两个,本以为今夜白白折腾,却没想到还有你这上等货色自动送上门来,真是老天有眼!莫躲,若乖乖从了我,我定然不让你难受,还会给你留下些精气活命,下次还来找你,如何?”
苏澈总算明白自己这是撞上谁了,心已冷了半截。习惯性保留用来逃命的那一分余力也瞬间被使了出来,向着路旁密林发力一跃,竟又被那人一把抓了回来。
“我男人女人都尝了个遍,偏偏没遇过你这女扮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