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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眼里猛地涌出许多不舍来,目光灼灼,把萧焕看得异常挠心挠肺。心道:这往后就算被逼着去羽化,也不要粘上这么一出杀千刀的官司!
萧焕:“你可是吃得太饱?也好,青玄你速速将她带走,不要在这里碍本君的眼。”
“仙爷爷,以后我还能再见着您吗?”走到珠帘之前,苏澈转回头来,目光勾着萧焕问道。
“见不着了,快把本君忘掉!”
苏澈一听,两步走了回来,拉住萧焕的胳膊乞求道:“那仙爷爷,我的银票您还是现在就还了吧。”
静默之下,空气中有一丝压抑。
萧焕僵了至少半盏茶的功夫,才扶着额头缓缓道:“本君很贵的,伺候了你这么多天,你那点银票根本不够,但本君看在你这凡人也不容易,特意不再跟你计较,且还要告知你一喜讯:即将与你重逢的便宜爹和便宜兄长,家里金山银山,你这就随意去挥霍吧。”
和青玄走出望天居大门时,她回头又看了一眼楼上雅间。萧焕不见了,而主间里的二皇子,此时竟垂下眼来,目光仿佛在她身上流连了片刻。
“我仙爷爷很缺钱吗?”苏澈忍不住问了青玄。
“我师父自然不缺钱,钱这东西对他没什么用。”青玄笑得双眼眯成了一双新月,只剩下光亮点点。
苏澈:“那他干吗还要贪我的银子?”
青玄:“也许他挺喜欢你的,留下你的银子当个念想。”
苏澈“唔”了一声,道:“让我仙爷爷喜欢一下也够糟我心的。”
青玄听了哈哈大笑,“我也挺喜欢你的,不过我尽量不让你糟心。”
二人离了闹市,苏澈跟着青玄的脚步,心里还并不知晓自己的脚尖所向正是飒熙国的皇城正门。
第8章()
苏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那个拥有金山银山的便宜爹就住在雍庆城的皇城之中,家大业大的他人见人跪,被高呼万岁。
进了宫门,苏澈交替不清的两条腿让她几乎跟不上青玄的脚步。等青玄说到皇上他老人家得知她活着如何激动,再如何心心念念盼着她早点回来时,苏澈更是膝盖发软,走几步就想往下跪。
青玄扶了她一把,笑道:“你不怕我师父反到怕皇上?”
“谁能不怕皇上?再说,我怕仙爷爷做什么?”
青玄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幽幽道:“皇上见了我师父还要沐浴更衣三跪九叩呢。”
苏澈傻了。
青玄:“连飒熙国皇室一直敬重如天神的天山修者,若见了我师父也是要跪的。”
这话一出口又立马让苏澈恢复了理智。
谁不知道天山?天山可是修者们趋之若鹜的极致圣地,天山一派纵横轩翎大陆万年有余,能入天山者必有大成的能耐,否则连天山山门都寻不见,更别说进山拜师了。
还传说这一代掌门仙者早已成功历劫入了上仙境界,更使得天山满门比从前光芒万丈了数倍。这样的仙山所出,见着萧焕这位仙爷爷也要跪?能不能别闹?
苏澈道:“难不成你觉得你师父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就高出众生一等?仙爷爷说自己是仙,我信他,那是因为他能耍把戏一样,站着不动就风卷残云把我们要住的客房打扫个底朝天。啊,连我站在房里都能顺便一身清爽,对于这个本事,我服啦。可是除了这个,他就连糊弄人的花架式都没摆过。”说实话,就这样还能收着青玄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徒弟,不是萧焕上辈子积了大德,就是青玄瞎。
青玄淡淡然瞥了急扯白脸的苏澈一眼,高深莫测地浅笑道:“连天山的掌门人炽珏上仙,见着我师父都是要跪的。”
苏澈一把薅过青玄的衣袖,让他看清楚自己此时此刻真心关爱的眼神。“瞧瞧拜错了师是什么下场?”真不愧是孔雀精的好徒弟。
“澈儿!”
一声急切地呼唤瞬时截停了这二人互相罩眼,转头见浩浩荡荡的一队人不知何时停在了花园小径的尽头,而刚才四周一个个站得跟雕像似的禁军守卫此时都已经齐刷刷跪了一地。最前面的中年男子身板高大伟岸,一身赭黄色龙袍映着天光,苏澈一看之下便感觉一股浩然之气扑面而来。飒熙国的真龙天子一出场,果然仿若谪守人间的天神,实是英武不凡。
“皇、皇、皇上。”苏澈的软膝盖终于支不住,实打实给她这位便宜爹跪了
这整整一下午直到天黑,苏澈已经笑得脸蛋子发僵,眼珠子发绿。眼前晃过不知多少人,耳朵边飘过不知多少话。但能让她真正记进心里的人,除了给她春天般温暖的飒熙国国主宣铎,便是那个内敛低调却格外引人注目的大皇子宣璟灏。宣铎提起他时,都用“你大皇兄”来代替,这让苏澈甚感汗颜。
宣璟灏生得与他父亲极像,只是锐气稍弱,说话时沉声慢语,显得儒雅了些。但他叫宣璟灏,听起来特别耳熟。于是苏澈这才想起,中午望天居见着的那位,正是眼前这位的亲弟弟,二殿下宣璟辙。
苏澈自打回过这味来,心力就有点衰颓。
皇上撂了全飒熙国的挑子,整个下午都不顾长幼尊卑地把苏澈拉在身旁,几乎通篇拿抒情的方式来叙他们之间父子情深的旧。言语往来间,苏澈顶着一脑门子绿抽丝剥茧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萧焕唯一提到过与她同吃同睡的小兄长兼青梅竹马,正是让她闹心了一顿饭的宣璟辙。
想不到她小时候这么混得开,竟然能和一个皇子同吃同睡了八年之久!
但这一听来的好事很快又被修改成:只同吃同睡了五年,她长到九岁时就被宣璟辙踢下床去了。而后那三年,只同吃,未同睡。
苏澈揉了揉鼻子,觉得这样也能凑合,反正细节不追究也罢。
然而,之后的几句话里,她苏澈又蓦地摇身一变,成了楠樾国皇太子。楠樾国五年之前姓苏那会儿,她的亲爹娘正是楠樾国的皇上苏惗和皇后娘娘段氏。
这太不靠谱吧陛下?她真爷们儿还做不成,如何做得成太子?
刹那间,苏澈暗叫不妙:难不成这是他们找错了人的凶兆?
苏澈失忆,只记得近五年的事,在她回来之前宣家人就已经得知并做足了准备,于是对她的惊惶无措展现了极大的宽容和耐心。
宣铎道:“你父皇苏惗是朕的至交好友,在朕看来,他什么都好,唯独对后宫一事有些执拗。他与你母后从小一起长大,情意深重,大婚之后,他更是除了你母后便不愿在与其他嫔妃亲近。而你母后体弱多病,生下你已极其艰难。为了令她安心,自你一出世,你父皇便将你立为储君,执意要把你培养成一代女皇。你被送到朕这里时就是男娃娃模样,对外,朕也只说你是楠樾国的皇太子。”
苏澈木着脸听了个狗血故事,但故事里的人毕竟是她的生身父母,她便控制着自己没去褒贬他们只顾着你侬我侬,随意编排了她这件事。只是问道:“那我又为何被送来这里?”
宣铎道:“因为赵太傅。他是你璟灏与璟辙两位皇兄的太傅,也是朕的太傅。赵太傅博学且为人正直,连你父皇都曾经受教过。另外,他千里迢迢将你送来这里还因为你母后对你的溺爱让他深感忧虑,怕你成长得太过顺风顺水,难当大任。”
苏澈听了这一段,觉得还可以将就,便在心里囫囵一吞,将之消化掉了。
作陪的除了皇帝陛下,大殿下宣璟灏也一直没挪过窝。他话很少,可对苏澈的过往与如今都很关心,也多次询问熙樾河边到底是什么人认出了她,一路护送她回来的人又是谁。
苏澈对于自己这五年,可谓小孩没娘说来话长。现在体力不足,那一段无可圈点的岁月她也着实懒得一一道来。而对于苍钥,她接触不多,但记忆深刻,可惜只是记忆深刻,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当然萧焕这位爷爷可能会永远活在她心中,但这只孔雀是在哪个山头修炼成精,这会儿又正在哪里开屏,她也一无所知。
“青玄呢?送我回来那人是他师父。”苏澈这才发现,她早就偏寻不着青玄的鬼影了。
“青玄?”宣璟灏道:“青玄是璟辙的人。”
第9章()
“青玄是天山门人,今年年初和璟辙一同回来便没有离开,他的师父自然也在天山。你的消息也是天山派人送来的,但再多的细节朕也无从得知。”
宣铎这解释让苏澈的脑袋顿时开了锅。
天山?为什么是天山?怎么可能是天山?那萧焕呢?难不成萧焕真的是位修仙大成者?且还是天山的!天山还能修出来此等品种?
苏澈不知道现在双手合十拜上一拜还有没有意义,想起自己还管一个真神仙要银子就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
她一肚子的百转千回,突然又是半晌怔忡:青玄是宣璟辙的人?
一张脸这么变戏法一样翻来翻去,宣铎瞧着忍俊不禁,拍了拍她的肩,道:“慢慢来,如今你能回来,朕已是别无他求。以前的事都不急,等璟辙回来,你们也得叙叙旧,这会儿先好好休息吧。”
几人吃了饭,宣璟灏把苏澈送去了辙园。
这园子归二皇子所有,整个园子和皇宫的气场都非常格格不入。苏澈暗暗奇怪一个成了年的皇子,又未被立为储君,为何还能赖在皇宫里而不被轰出去,但她没多问,毕竟她此时更为焦虑的是天都黑了,自己为什么要被送来辙园。
“我与父皇考虑良久,决定还是让你暂时住回辙园。一是这园子大,又不受宫里规矩管束,你能住得舒服些,二来,这是你住了八年的园子,有你八年的回忆,或许对你有帮助。”宣璟灏欲言又止地顿了顿,才又道:“璟辙身体不大好,若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别见怪,有什么事都尽管来找我,从前你也从不和我客气,以后,你也完全不必拘礼。”
宣璟灏送她入园,苏澈脚踩着棉花似的跟着走,一路小心翼翼东瞧西看。园子里竟然也没掌灯,月光之下四处朦胧,却总能让她虚虚一看便心里发紧,不一会儿,双手已满是汗水。
来到一处独门独院,隔着月亮门已能看见燃着的满院纱灯,正中便是荷塘美景,周围亭台楼阁,抱厦中纱幔翩飞。
直到此刻,这无人的鬼园子才冒出一个人影。青玄不知是从哪个洞里窜出来的,笑嘻嘻地接过宣璟灏的重任,成了苏澈的向导。
苏澈站在抱厦望着这一院子用钱堆起来的古朴与雅致,直觉得世事难料,世事难料。
青玄手脚麻利地帮她安顿好一切,苏澈洗去了一身疲倦,躺在床上听着院子里的虫鸣,心中还感慨个没完。等她一觉醒来日上三竿,盯着床顶发了会儿呆,又是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昨晚本想着躺在床上将一天的零零散散捋个清楚,看来是低估了自己的入睡速度。这么多年,除了之前被黑白无常吓晕了几日,她好像从来没睡过这么踏实这么长久的一觉。
窗外传来断断续续的箫声,不怎么着调,可听来这人很努力。苏澈起床,赤着脚来到窗前,将窗户推开条缝隙,那不大悦耳的旋律便毫无婉转地闯进屋来。
就在苏澈被震慑得无以复加时,箫声停了。她一侧头就看见院墙上坐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