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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恣意妄为很快就让魔君混到天天给儿子擦屁股的境地,纵然如此,他也舍不得埋怨儿子半句,使得白冥熠更是变本加厉起来。
他带着一众跟班上天入地的祸害别人。在开始懂得女色之美时,又开始收拢美女入殿,最后竟发展到了引诱人妻,甚至还要明抢的程度。
他骚扰了妖界王族又骚扰仙界,抢了妖王新纳的王妃,又看上了仙界养莲的仙子,不顾拒绝将其抢回魔族。
养莲的小仙是仙界一位女仙座下小仙,那女仙脾气甚是火爆,听说自家小仙被魔族抢去,便二话不说提长枪前往魔族要人。
白冥熠亲自出面应对,一言不合,这二人便打了起来。
也可谓不打不相交,这位女仙竟由此入了白冥熠的眼。二人实力相当,打过几次都只是不相上下,白冥熠便晓得她绝非普通仙族,也将养莲的小仙还给了她。
他过后查明,这年纪轻轻的女仙果然是仙界灵狐一族,名叫漓烜。白冥熠便三番几次上门骚扰,每回都要将那暴躁的小狐狸惹恼,再招来与他大打出手。
苏澈听到此处,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贱人!”
白冥墨儿也咧了咧嘴权当是笑了,“那赤狐族的女仙漓烜每回便是这样骂他的。”
但白冥熠却越挫越勇,往仙界跑得更是勤快起来。到后来,他家都不愿回,整日在仙界游荡,专给那小赤狐找不痛快。
魔君听闻此事,以为他又和从前一样,看上了哪家女子,不带回家不罢休,便也没当回事,任他胡闹。
可后来一次,白冥熠竟突然回去将他殿中那些莺莺燕燕全都轰了个干净净,又毅然决然重返仙界,再次专门折腾那小赤狐去了。
也亏得他能坚持,这么一闹便闹了几十年,整个六界都知道了魔君那孽障儿子苍蝇似的整日围着一位女仙乱飞。
那漓烜也很不服输,从不救助旁人,与白冥熠斗法斗志,输赢各不相让。
直到一日,仙界君上下旨赐婚,欲将漓烜与另一位赤狐族上仙结成良配,白冥熠才突然傻了眼。
激战中听闻此事,他便将手中长剑一扔,漓烜措手不及,立马在他胸前戳了个血窟窿。
白冥熠倒地,动也不动了。
漓烜大骇,也不多想便急着将他救回疗伤。二人一来二去,让本就有些心照不宣的暧昧情愫悄悄落地生根,还发了芽。
后来,惊闻漓烜抗旨拒婚惨遭诛仙台雷罚,白冥熠被魔君抓回魔族软禁,除此之外,二人之间还发生了许许多多旁人无法想象的磨难,也由此让这二人愈发的情比金坚起来。
他们私定终身,又四处逃亡,什么样的风雨几乎都经历了一个遍,眼看就要熬成正果,魔君却在此时做出在六界开战的决定。
此时的白冥熠早于当年判若两人,他回到魔族,劝阻他的父君,可不止没能成功还反被囚禁。
魔君要他做自己的先锋将领先砍下妖王首级,在军中立威。白冥熠不肯,说若要如此,六界必将大乱。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却不能任自己在好不容易就要能给漓烜一个安稳的时候,亲手将六界和平毁于一旦。
以魔君的性情,后果可想而知。他命人将漓烜带入地牢,当着白冥熠的面将她万箭穿心又将其元神碎成了一捧飞灰。
苏澈惊愕地双手捂着嘴,几乎已不能呼吸。她简直不敢相信墨儿所言。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父亲!明明似昭告天下一般独宠着白冥熠,又如何能对他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墨儿道:“魔君是个无情之人,主上滥情他可以不管,却无法忍受他专情。漓烜死后,魔君便将主上弃之不顾,一马当先杀去妖界,斩了妖王。再回来时,主上已经带着我们这些人远走了。这便是他对你说的,他毫无担当,听闻战争迎面而来时,选择的逃离。”
苏澈默不作声。她甚至不敢去问白冥熠在那之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
墨儿又道:“主上带着我们四处奔逃,对我们一直很好。那时起他就是现在这样了,总是笑嘻嘻的,不大看得出有心事来。所以,澈儿,你知道吧。有很多人,让你仅凭一张脸便很难看得到他们的真心到底是何模样。”
苏澈这夜回了湖心小岛,不肯回房,留在青泽房中流了一夜的泪。青泽问她她也不说,只待到了第二日天光大亮,她便继续她的修习,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世上的确有很多人,让你仅凭一张脸很难看得到他们的真心是何模样。
斗转星移,冬去春来,夏远冬至。
只是天山不会随着节气的变更而停下那满天纷飞的雪。
青泽远远看着苏澈在林间舞剑,剑光只是影,在她的周身形成了恍惚的银色光罩,心经轮转,形成澎湃的气海,没有任何一粒雪能落到她近身处三丈之内。
听说墨儿最近已不再是外域弟子了,云锋与云祁联手将她训成了炼场的教头。现在整日陪着弟子练剑,竟然不再杀气腾腾地乱划人脖子了,真是可喜可贺。她甚至偶尔还会来与苏澈过几招,每次都会以苏澈耍赖犯浑告终。
不过青泽心里明镜似的,他这小徒弟目前的水平还和动了真格时的女魔头相差甚远。
这一日,苏澈打坐入定于湖面一叶轻舟之中,青玄竟然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同来的还有炽珏,他盘腿坐在船中,和苏澈面对面,笑得黄鼠狼刚偷了鸡似的,让人不忍拿眼去看。
果不其然,苏澈一睁眼瞧见就有立马跳湖的冲动,她低头稳了稳心神,复又抬头,笑道:“掌门仙尊,别来无恙啊?”
炽珏笑道:“这丫头,越来越懂事了,好乖!”
青玄站在岸边向苏澈招手,苏澈便轻轻跃起,向他踏水而来,一到他身前便亮剑刺去。
青玄笑容一僵,急忙撤步躲闪,同时伸手捏诀召出长剑抵挡。二人过了没几招,青玄的屁股就被苏澈狠踢了一脚。他急道:“干吗踢我屁股!你到底能不能好好打架!”
苏澈笑道:“打架还规定不能踢屁股了?”
青玄:“你不是要修仙?怎么还这么臭不要脸!”
苏澈却道:“仙修还规定不能臭不要脸?我可都是瞄着掌门仙尊学的。”
炽珏:“”
第249章()
青玄笑着将长剑隐去,走过去伸手将苏澈勾住,“小澈,我可想死你了。”
苏澈怒道:“滚开!想死我你不如等我下辈子再来看我呢!”
青玄:“哎呀,怎么还生气,我又不是故意不来的,是真的有事嘛。”
苏澈:“哈!我当然知道你有事,你有心事,你不敢来是怕看见我师父对我多好,哎哎哎,晚上我踢了被子还是师父帮我盖的唔唔唔”
青玄难得一见粗暴了一把,他三两下便捂着苏澈的嘴将这祸害拖到后院去了
不刻便从后院传出苏澈断断续续的嚎叫声:“师父救命啊!情杀啊!啊!”
青泽:这二人真是莫名其妙得很
炽珏悠悠走上岸来,抻着脖子也看不见那二人在后院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名堂,便对青泽低声道:“仙君还一直不知道吧,你们玹紫出大事了。”
青泽微怔,“何事?”
炽珏似笑似叹,道:“仙君多少也该有所感觉,只是隆君不知为何一直不愿来告知仙君一声,现在看来已到了拖不得的地步。一会儿我将苏澈那丫头哄出来和我玩便是,仙君可听青玄细说。”
青玄虽然言谈举止都看似轻松,但苏澈附和之下也早已看出他眼神闪烁,似真有心事了。
所以在炽珏引她到水岸打架时,她欣然同意,然后损招齐放,将炽珏这陪练活活气个半死。
期间,炽珏手中那把破扇子吸引了苏澈的注意,扇面虽破,可扇骨却十分不俗,与她长剑相击时,金光四射,炫目得很。
苏澈停手问道:“你这破折扇是什么东西做的?”
炽珏得意:“哎呀丫头,好眼光,我这扇骨不是凡物,乃是我那浮岛特有的一种奇矿所制,水火不侵,百毒不染,长久贴身还美容养颜。”
苏澈眼角跳了跳,哭笑不得道:“那您老带着它之前还算是人样吗?”
炽珏嘿嘿一笑,“你这丫头,嘴又坏!”
苏澈:“现在这种奇矿可还有?能分我一些吗?”
炽珏摸了摸下巴,道:“有啊,你想要?行,赶明儿来我这里取吧。”
苏澈急忙深深一揖,向炽珏道谢。
炽珏一撇嘴,嗤道:“势利眼的坏丫头!以前没见对我这么好过!”
话音才落,便只听哐当一声,茶杯坠地碎裂之声突然从屋内传出。
苏澈一僵,她不能冲进院中看个究竟,只得垂手呆立着,一时无所适从。
炽珏也是微怔,见苏澈失魂了一样,忙安慰道:“必是小青玄手碎,打破了茶杯啊!”
苏澈浅笑点头,抬剑又向炽珏刺去。
炽珏:“”
傍晚时分,青玄便走了,走时他笑着和苏澈又说了会儿话,眼眶子却是通红通红。
苏澈夜夜睡不好觉的日子已经有一年多了,她时常彻夜不眠,也时常快天亮时才能小睡一会儿。这夜亦是如此。
如她所料,天未亮时,青泽敲了她的房门。他对她说,他需要暂时离开天山,处理些事,之后再回来找她。
苏澈应是,青泽便就此离去。
苏澈觉得,自己大概和青泽师徒缘浅,能走到这里已算不错了。
从此,苏澈独居在湖心岛,守着那几本师父精心为她描绘的剑谱和炽珏所赠的几本心经潜心修习。这样静谧中的日复一日让她很是喜欢,这里四处都是师父的味道,到处都有宣璟辙的影子。
随心符已能让她随心所欲去往天山之内任何地方,她拿了浮岛的矿石,婉拒炽珏要着人为她锻造扇骨的好意,跟着天山锻造法器的大师父学着一点点将其锻成想要的样子。
几乎用尽一年时间,十五根粗细适中、上宽下窄的薄扇骨终于被她锻制而成。
而后,苏澈又去浮岛耍赖抱腿,求炽珏为她寻几张做扇面的好料子。
炽珏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补丁的灰布袍子,道:“丫头,你可真敢开这个口啊。”
没过几日,炽珏还真给她寻来了好几大块纯白色的绢布,且道普通绢布只适合做女扇,但这种绢却可以用作折扇,乃天龙蚕丝所织,同样是水火不侵的不凡之品。
炽珏很开心看到苏澈又对他千恩万谢了一番,便欣然离去。
再到他例行来湖心岛问候苏爷爷时,便看到她坐在湖心岛的对岸,面前摆着一张长几,她跪坐着正在细心描画着什么。
炽珏依风立在她身后上方,细瞧之下,湖心小岛一屋一树竟丝毫不差被她画了出来,不止细腻,还颇有神韵。
而在她旁边还有另一幅已经画成的风景,普通许多,甚至凄惨很多。那只是一个院落,院中建筑还好,但那十分难看的小桥与流水,简直惨不忍睹。
若不是湖心小岛被她画得这样传神,他甚至要怀疑是她的画技太差,才能把这景象勾画得如此不堪。
苏澈放下笔,又将绢布举起,回头向炽珏问道:“如何?”
炽珏点头,“不错不错,我看你就用这副吧,那张却实在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