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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茸委屈的摸了摸额头,抬头一看,原来是师尊,百里流觞。
她立刻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说:“师尊,这人伤的好重,你快救救他吧。”翌日
刺客在百里流觞的救治下,终于保住了一条命。这一日一夜,小松茸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位素不相识的可怜人。
当小松茸端着热粥,推开刺客所住的房间里,却发现房间早已空无一人。
只留下,桌上一张纸。
纸上写着:杀妻之仇,此生必报;救命之恩,此生必还!恩人珍重。落款,炎彬。
原来那名刺客名叫炎彬,从救下他之后,他不曾说话,更不曾提及关于他自己的任何事。
现在终于知道了他的姓名,他却已然悄悄离去。只是不知道他可否有地方去呢?
就在小松茸为炎彬担忧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店小二撕心裂肺的喊声。
“掌柜,掌柜,不好了,大批的官兵围过来了,就在客栈门口了。”
小松茸疑惑的走下楼,店小二一看到小松茸,立刻冲上前,指着小松茸骂道。
“就是你这扫把星,昨天我就跟你说了不能收留那个刺客,不能收留那个刺客。你偏不听,非要把那刺客往我们客栈带。这下好了,官兵都来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店小二及拉呱啦,噼里啪啦的,犹如过年的鞭炮,一串一串的。而掌柜则是傻傻的站着,面如死灰。
若不是另一个伙计扶着他,估计掌柜都快站不稳了。
“天啊,这刺客在我们客栈里。会不会连我们也会受牵连呀?这可如何是好呀?如何是好呀?”
掌柜急的满头大汗,连连用衣袖擦拭,还是止不住汗水肆虐般的流淌。
小松茸看到掌柜那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安慰道:“你放心,刺客已经不在这里了。不会连累到你们的。”
本来小松茸这么说是想让他们安心的,谁知道她的话却引起了更大的风波。
店小二和掌柜一听,刺客已经跑了,脸色瞬间更加难看了。
要是那些官兵认定了刺客是被她们藏起来的,那他们可是百口莫辩呀。昨天,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那名刺客上的客房。
这窝藏朝廷钦犯,那可是死罪一条呀。
原本心里还有一丝侥幸,但愿这些官兵把刺客带走了。这事就此了了,可是现在刺客不在了。那矛头不就指向他们了。
不行,这个罪名他们担不起呀。
愤怒的店小二突然上前攥着小松茸的衣袖,说:“刺客是你收留的,现在也是你放走的。你自己去和门口那些官兵说,别想拖累我们,走!”
店小二犹如牛头马面在拖亡魂似的,死命拖,死命攥。
小松茸用力的想挥掉店小二紧抓着她的手,可是店小二抓得那么紧。
紧到仿佛手里抓着的不是衣袖而是黄金万两。
眼见店小二一直不肯放手,小松茸狠狠的在店小二的手上咬了一口。
店小二惨叫了一声,瞬间放开了手。
只见他一边捂着被咬的手,一边恶狠狠的说。
“你个臭娘们居然敢咬爷,看爷怎么收拾你。”
话音未落,店小二便高举右手,向着小松茸稚嫩的脸上呼来一个巴掌。
就在店小二的巴掌即将打在小松茸脸上的时候,突然猛地被人硬生生的接住了。
店小二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的人,那一双似乎要把他冻结成寒冰的眼睛,瑟瑟发抖。
“公子大爷”
店小二的语气开始颤抖,没想到这个一直清冷俊美的男子,此刻的眼神居然如此锋利,令人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滚。”
百里流觞将店小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时小松茸更加靠紧百里流觞。
她朝着瘫在地上的店小二做了个鬼脸,然后骄傲的说:“想打我?你也要问问我家师尊同不同意呀。”
小松茸露出自豪,开心,幸福的笑容。果然,师尊的身后是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就在此时,大批的官兵涌入了客栈。瘫在地上的店小二一看到官兵进来,立刻指着小松茸,对着领头的官兵,大喊。
“官爷,官爷,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放走刺客的,你们赶紧把他们拿下。”
领头的官兵怒目圆睁,犹如一只暴怒的狮子,大手一挥,大喝一声。
“拿下!”
身后一众小兵,立刻涌了上去。
百里流觞的眼眸依旧清冷,小松茸却胆战心惊。
若他们一起被抓入大狱,那岂不是她连累了师尊。
“你们等着蹲大牢吧!”
瘫坐在地上的店小二猖狂的叫嚣着,乐呵呵的贼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突然,一众小兵亮出明晃晃的大刀,齐刷刷的架在了店小二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状况?
面对那么多把大刀架在脖子上,店小二几乎都快吓尿了。
只见,官兵头领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百里流觞的面前重重的跪下了,声音洪亮的喊道。
“骠骑将军,贺长胜恭迎二皇子回宫!”二皇子!
难道眼前这个白衣胜雪的男子便是当今的二皇子,百里流觞!
店小二被吓得当场丢了魂,那眼睛瞪得犹如铜陵一般。
这二皇子不是被贬去桐山上修行十多年了吗?
怎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他们的客栈里呢?
店小二胆怯的看着百里流觞,瑟瑟发抖。
原来眼前这批官兵是来接师尊回宫的呀!
小松茸的眼角勾起一丝幸福的笑容,原来那个在高高在上的皇帝并没有忘记师尊。
如此,师尊内心隐藏的,冰冻数年的悲伤能否得到一丝的冰解?
小松茸轻轻的握住百里流觞的衣袖,双眼迷蒙的看着百里流觞俊美的侧脸。
轻声的说:“皇帝心中始终是有师尊的,不然也不会派人来迎师尊回家。”
小松茸只是想缓解百里流觞心中压抑多年的心结,哪怕只是些许。
但是百里流觞却依旧一如往常阴沉!
家?那冰冷的皇宫怎么会是我的家?我,百里流觞从来都只是个无家之人。
面对眼前黑压压的跪成一片的官兵,百里流觞轻轻冷笑。
皇帝,皇后,太子都不曾有人承认过我,皇子的身份,你们又何须跪我?
百里流觞的眼眸更加的冷冽,雪白的锦袖轻轻一抬,示意骠骑将军与一众士兵免跪礼。
“谢二皇子!”
“谢二皇子!”
士兵们齐声喊道,声音洪亮,气势雄伟。看来是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只是皇帝为何派这支精兵来迎他入宫。
百里流觞从来没想过皇帝可能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全才派精兵来护他。
第29章 我只想保住你!()
倒是像怕他不入宫门,派军队强压他入宫一般。也是,如今的他早不是十二年前的那个无知孩童。
犹记得,十二年前面对皇帝派来迎他入宫的宦官们,小男孩欢呼雀跃的笑容。
他以为他就要得到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父爱,他以为从此他不再是孤独的一人。
他会有父亲,有亲人,有家。
那时候,还是孩童的他不懂得那些宦官们看他时,那种蔑视轻笑的眼神。
入宫他才发现,那些接他的人,根本就是催命的恶鬼。
当他的父皇拿着长剑指着他的喉咙,他才发现,一切根本只是一场阴谋。
一场以他的生命保住另一个天生尊贵之人生命的阴谋。
原来他只是多余的
“二皇子,请随末将回宫吧!”
骠骑将军声音依旧洪亮,却挡不住百里流觞冷漠的目光。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修道之人,受不起将军大礼。将军请回吧!”
百里流觞在骠骑将军错愕的眼神中,独自坐下,默默的倒着手中的清茶。
“二皇子,为何不愿意随末将回宫呢?可是末将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皇子,还请皇子见谅。”
百里流觞轻笑,“将军与我初次见面而来得罪一说,原是我百里流觞只是一介山中野夫,受不起朝廷如此兴师动众。请回去禀明皇上,若要我百里流觞入宫,只需一句话即刻。无需如此劳师动众,将军请回!”
百里流觞轻举锦袖,摆出一个请走不送的手势。
“请恕末将不能遵命,我等奉皇上旨意必须保护殿下入宫!”
骠骑将军横眉竖起,态度犹如磐石不可移动,有种武将特有的粗蛮。
保护,究竟是保护还是监视呢?
百里流觞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站在他身后的小松茸明显的感受到了来自百里流觞身上散发出的危险的冰冷气息。
御景宫,当今皇帝百里彻的寝宫。
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宫殿金顶、红门,古色古香,庄严隆重。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珠宝辉煌,鼎焚龙诞之香,好一派皇家气象!
只是这金碧辉煌,气势宏伟的宫殿里居然没有成群的宫女,太监伺候着。唯独只有一个老太监,恭敬的安安静静的守候在一旁。
龙榻之上,垂下的黄色帘幕随风轻舞,隐约可见一男子的身影。
即使岁月染白了他的青丝,却掩盖不住他年少时的俊美,以及身为天子的骄傲与疏狂。
只是也许是久卧病榻,令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他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王德,他来了吗?”
帘幕里传出他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历经沧桑,语气里却又充满了渴望。
被唤为王德的太监,恭敬的走到龙榻前,说:“陛下,二皇子还没来。骠骑大将军已经带随从一同去接二皇子了,相信很快的便会有消息了。”
“嗯他还没到。”皇帝的声音略显失望,而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一般,焦急的说:“那贺长胜可有带上精兵,路上若是遇到什么危机,可有能力化解。”
“陛下放心,这贺长胜带的都是心腹将领,个个都是武艺超群,智勇过人。若是路上真的不幸遇到什么埋伏,也肯定是能化险为夷,逢凶化吉的。陛下请宽心。”
听了王德的话,龙榻之上的人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小憩。
他真的太累了,他坐在这个皇位之上已经整整三十年了,他几乎在用一辈子去做一件事情。
却依然徒然无功。
韦家的势力依旧肆无忌惮,权势滔天!
曾经他以为他一定能铲除皇后韦氏一族在朝中盘根复杂的外戚势力,可是努力了半辈子,直到如今病入膏肓了,他依然受到韦氏一族的牵制。
他那可怜的孩子,百里流觞。他能否原谅他一直以来对他的不闻不问,他能否明白他不敢爱他的苦衷。
难道他会不知道这宫里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怀孕的嫔妃一个接一个的意外流产,这所有悲惨的一切不是那狠毒的韦后一手造成的!
可是他又能如何?有些事情永远只能是宫闱秘辛,永远都不能挑明。
因为废后,动摇的不只整个后宫更是整个朝野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