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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又能如何?有些事情永远只能是宫闱秘辛,永远都不能挑明。
因为废后,动摇的不只整个后宫更是整个朝野上下。
手握重权,一手遮天的韦氏一族又如何能够善罢甘休?
因此这么多年,身为帝王的他都甚至不敢去看自己的孩子――百里流觞一眼,甚至不敢提及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他只想让所有的人,都遗忘了他还有这么一个孩子,特别是狠毒的韦后。
他只想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便好。
如今他已病入膏肓了,即将不久于人世,他只想再见他一眼,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眼,他便瞑目了。
只是他这一生亏欠的又何止他的孩子,百里流觞一人。
赵霏儿,那个在灵州城河畔对他笑靥如花的女子,那个他亏欠她一世的温婉女子!
黄泉路上,三生石旁,朕能否还能寻得到你?
能否还能再闻一次你发间的花香,再牵一次你温暖的手心?
就在皇帝陷入深深忧伤的时候,王德突然焦急的说。
“皇上,刚得到消息。二皇子。”
璟王德欲言又止,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他怎么了?”
皇帝焦急的想要坐起来,王德立刻上前制止了皇帝冲动的行为。
“皇上,太医嘱咐您切勿激动,切勿急躁呀!”
“你快说,朕的皇儿究竟怎么样了。可是那韦后派人刺杀朕的皇儿。”
百里彻的眼睛因为激动而双眼泛红。
“据报皇后一党还未有所行动,只是只是二皇子”
“快说朕的皇儿究竟怎么了?”
“二皇子打伤了奉命去保护他的骠骑大将军和一队精兵。现如今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这四个字犹如千斤之石重重的击在百里彻的心头,那一瞬间他几乎都快撑不住了。
皇儿,你为何不肯接受朕的保护呢?你可知道这个皇城都是韦家的人,她们如何能让你活着进入皇宫呢?凤栖宫
一妖艳魅惑的女子正拿着金色的剪刀端庄的站立在窗台前专心翼翼的修建一盆雍容华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
女子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身上穿着缕金百鸟朝凤大红洋缎锦袍,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雍容华贵,盛世凌人!
这时一个宫婢打扮的女子,悄然的跪在女子的脚边,轻声的说道。
“皇后娘娘,听说百里流觞已经进入皇城了。尚书大人请您定夺!”
宫婢的话让韦后突然抿嘴一笑,虽然脸上挂着的是笑,凤眸却划过凌冽的杀气。
“哥哥可是糊涂了,这种事情还需本宫定夺。那个孽种,十二年前就该去找他那狐媚下贱的娘!”
韦后手中金剪一用力,咔嚓一声,一朵鲜艳的牡丹花无力的掉了下来。
“花开并蒂虽好,总是不如这一枝独秀。多余的始终都是多余的,就该毫不犹豫的剪掉!”
韦后媚眼里的笑意更深了,玉手扶着开得正盛的牡丹花,上下打量着,眉眼里尽是满意的神色,朱唇轻启。
“栖雪,你看这花剪掉这多余的花枝,看起如何?”
栖雪轻轻抬头,本是稚嫩的脸上却满是与她年纪不符的算计和恭维。
“娘娘蕙质兰心,深谋远虑。这牡丹花在娘娘手中自然是极好的!”
呵呵呵呵
宏伟奢华的凤栖宫突然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战栗不安的笑声,犹如阎罗催命一般,阴森恐怖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韦后轻挑柳眉,目光鄙夷。
“皇上可知那贱种来了皇城?”
“回娘娘”栖雪的语气显得有些迟疑,而后又坚定的说:“回娘娘,皇上已知道此事,今晨还派骠骑大将军贺长胜带精兵去接那个人。”
“他果然还是忘不掉那个孽种,还是忘不掉那个孽种的娘!”
韦后的目光瞬间变得凶狠,似胸中突然燃起熊熊怒火,袖手一挥用力的将窗台的牡丹花扫落在地。
碰!
牡丹花盆就在栖雪的腿边炸开了,要是平常人早已经失声尖叫了,可是栖雪却纹丝不动。
黑色的尘土溅在她白色的宫裙上,以及白皙的脸上,她依旧面色不变,只是恭敬的低着头。沉静幽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动,像两万年不化的冰湖令人读不懂,看不透!
果然能在韦后身边伺候的奴婢,必然有所不凡。
只是这过人之处,若用在助纣为虐,那只能是自己的催命符。
“那个孽种现在在什么地方?可是随贺长胜入了宫?”
韦后妖艳的脸庞因为怒气而微微的扭曲。
“娘娘息怒。那个人并没有随贺将军入宫,反而将贺将军以及一队精兵打伤,现如今在皇城北的小树林里。只待,娘娘发令,我们的暗卫就将能将那个人处死,干干净净。”
韦后的怒火似乎稍有平息,只是眼眸里那一抹轻蔑与高傲更加浓烈。
“为什么那个孽种到皇城,皇上怎么会比我们先得到消息。云瑾风究竟在干什么?”韦后凤眸里突然划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只见她突然一字一顿的说:“莫非是有了反意?”
此时,一直沉稳的栖雪冷眸突然一紧,内心一阵剧烈震动,她的手心甚至渗出薄薄的冷汗。
第30章 真的注定命丧于此吗?()
她故作镇定的说:“娘娘,云瑾风对娘娘一直是忠心耿耿的。此事怕是有什么隐情,云瑾风才会来不及通知娘娘的。对了,那个百里流觞既然能打赢贺将军和一队精兵怕是武功高强,身手不凡。栖雪认为我们的暗卫怕是无法除掉他!”
韦后突然凶狠的看着栖雪,“那依你之见,这事如何办?”
栖雪微微一笑,说:“云瑾风曾进言若想除掉百里流觞,必须借助一样东西。用此物,纵使他百里流觞武功再高,也只能命丧黄泉!”
栖雪长长的睫毛覆盖住里她美丽的眸子,看不出她此刻的眼眸里波动的愧疚。
瑾风,我知你不愿伤他,但我只想保住你!
我不能让韦后对你起疑心,所以抱歉了。
坏人就由我来做吧!皇城北小树林。
“师尊,你为什么要打伤那些官兵呢?他们可是皇上派来接您入宫的呀?”
小松茸疑惑的看着百里流觞,她不懂为什么师尊要打伤那些官兵并带她来到这片小树林里。
百里流觞没有回答小松茸的问题,脸色却比往常更加的阴沉。
他只是一语不发的往前走,并没有理会身后小松茸吃力的追赶。
为什么打伤那些官兵?为什么?百里流觞静静的在心里问自己。
或许他,只是想告诉他的那个皇帝老爹他已经不再是十二年前无助的小男孩。
他不屑他来找他,更不会再遵循他的安排。
皇宫!他想进便进,不需要他的兵来接。他受不住这份殊荣,更受不起他的阴谋!
他不会相信十二年来的不闻不问,今日突然如此大阵仗的迎接只是因为他的父爱爆发了。
他会进宫,但是只取他想要的东西,取完他便走!不会与他有任何瓜葛。
“这片小树林的尽头便是皇宫北侧。我们这次入宫只取女娲灵石,不可多生事端!”
一直沉默的百里流觞终于开口了,而且一开口便惊得小松茸目瞪口呆。
师尊,这是带着徒弟到自己家里偷东西的节奏吗?
小松茸本来想赶上师尊,告诉师尊。
虽然皇宫是他家,但是不问自取终归是有些不妥的。
突然,小松茸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呼救。
“师尊,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百里流觞没有回答,却改变了前进的方向,改完树林东侧走去。小松茸紧紧的跟在百里流觞的身后。
约走了百步之后,便看到一个老妇人瘫坐在地上,身边散落着零碎的材火。
老妇人一身粗布麻衣,花白的头发在风中零落的飞舞,只见她用手捂着右脚的脚踝处,看来是脚踝受伤了,无法行走才大声呼救。
小松茸一看到老妇人就要上前去帮助她,可是百里流觞却拉住了小松茸,声音冷淡的说。
“莫管闲事,我们走!”
小松茸不能理解师尊本来就是来救人的呀,怎么看到了老妇人在困境中,却反而转身离开了呢?
这根本就不像师尊的作风呀。
百里流觞没有解释,直接转身离开,小松茸原本是跟在百里流觞后面的。
只是,回头的那一瞬间,看到老妇人含泪的眼眶,沙哑的呼唤她。
“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呀。”
那一刻,小松茸的心软了,她义无反顾的跑了回来,跑到老妇人的面前。
“大娘,您没事吧。我来帮你!”
老妇人感激的对着小松茸点了点头,眼眶湿润润的。
小松茸将老妇人扶起坐在旁边的树桩上,准备查看老妇人的伤势。
突然,老妇人目光变得凶狠,犹如看到猎物的猎鹰,嗜血而凶残。
一霎那间,从袖中抽出尖锐的匕首,抵住小松茸脆弱的喉管。
面对,这一突然状况,小松茸彻底傻了眼了。可是,百里流觞却丝毫没有意外。
“呵呵呵呵”老妇人原本沧桑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好听的女子的声音,小松茸疑惑的看着这个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老妇人,觉得不可置信。
“百里流觞,你的眼力确实非同一般,我的易容之术从来都无人能识破,你是怎么看出破绽的?”
其实这个老妇人便是宫中韦后的贴身侍女,栖雪。
其实她与云瑾风同是幽冥阁的杀手,因为完成任务出色,便选入宫中当韦后的贴身婢女,保护韦后周全。
云瑾风并没有进言任何有关于能击败百里流觞的计策,是她骗了韦后,她只是想消除韦后对于云瑾风的疑心。
因此她主动请缨这次暗杀百里流觞的任务。
她擅闯易容之术,往次任务都是凭借这出色的易容以及快速的刀法,果断划破目标的喉咙。
这次她以为她也可以如同往常出色的完成任务,可是百里流觞却没有中计。
“你的易容毫无破绽,只是在下嗅觉天生灵敏,十步之外便闻到了你身上的香粉味,那不是一个山村老妇该有的。”
栖雪轻轻的笑了,每次她易容前总会沐浴更衣,没想到那么轻微的香粉味居然会让百里流觞识破自己。
“看来上天的确是眷顾你的,给了你那么多过人的长处。”
百里流觞轻笑,眼里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对天的怨恨吗?
“他也带走我很多的重要的东西。不算眷顾,只是一种交换!”
“呵呵百里流觞,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只可惜。”
栖雪看着百里流觞倔强的眼神,似乎突然在百里流觞的身上看到了云瑾风的影子,也许是因为个性相象,才惺惺相惜吧。
不过她今日必须取了他的性命。若要怨,就怨自己生在帝王家吧!
栖雪手中的匕首更加靠近了小松茸的脖子,她狠绝的说:“如果不想她死,就封住自己涌泉穴。”
涌泉穴,是修道之人至为重要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