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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外是不知何时飘下的落雪,凉亭内,茶水的暖气儿缓缓升空,雾气遮住了一张绝美的面容,只余下一身氤氲的素白,此去明明不过几月,这人身上翩然如仙的气质便更加深了几分——倘若不是在楚念面前的话。
望见楚念的身影,他才从一身氤氲的茶气中站起来,一双桃花眼微微眯成两道月牙,“郡主,我要的东西,你可带来了?”
楚念躲着步子入了凉亭,身后狐毛的大绒沾上了几片雪花,她含笑看着他:“别急,事情解决了?”
桃谨言笑笑,待楚念坐定,他才亲自给楚念身前的空茶盏满上,“龙芽,这会儿有了。”
“你们要的山庄已经腾空,皇后只需择日搬过去便是了,不过里面尚有些狼藉,还需人去好好儿整理一番才是。”
楚念端起茶盏轻饮了一口,龙芽的苦涩回味在口中。作为苏念之时,相比苦涩的龙芽,她更喜欢带着甜味儿的茉莉香茗,可重生之后,却觉龙芽这股苦涩更为难得。
“你要的东西我自会给你。”看着那双满溢着期待的桃花儿眼,楚念浅笑一声,放下茶盏,手下一翻,一枚小巧的令牌便出现在楚念的手上。
这令牌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明明是冰凉的冬日,这令牌入手却微暖,桃谨言楞了一下,接过令牌。
“这么容易就到手了?”
楚念挑眉看他:“你还想有多难?”
“我走的时候你们不是还不知道这令牌的下落?”
桃谨言笑眯眯的将令牌收进怀里,他不会怀疑楚念,也没必要怀疑,只是有些好奇,毕竟三个月前,这令牌尚且还是不知去向之物,只三个月过去,这变化似乎太大了。
对于武林中人,这可不是什么宝贝,却是极为重要的“垃圾”
,前朝之事虽知道的人并不多,可对于武林中人而言,这东西绝对是一个耻辱。
“清河怎么样了?”喝了一口茶,桃谨言才笑眯眯的道。
楚念抬眸看了他一眼,一阵微风吹过,凉亭之上的积雪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轻的“嘎吱”,“清河最近没什么动静,不过也快了,我总觉得,他们是想蓄力搞什么大动作,对了,除了山庄,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去办。”
桃谨言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楚念道:“你不是有明修,还能有事儿求得上我?我可听说,那位太子殿下如今混得是顺风顺水,要权有权,你还偷偷帮他练兵,可比我好用多了。”
听出他话音里莫名的酸味儿,楚念红唇勾了勾:“你不是有桃家?还有孩子们?谨言先生又是个神机妙算之人,何时用得上我帮忙了?”
她也清楚桃谨言的心思,此次本来就是她和明修逼着桃谨言回去,桃谨言心底能有点儿怨气也是情有可原。
这档口,桃谨言身后空气中突然出现一道身着淡蓝色外袍的身影,那人落地便道:“家主,长老说……”
桃谨言不耐的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这些人,都说好了我可以自由活动一年的,还特意派人跟着我,算什么自由活动!”
那人起身,朝着楚念点了点头,楚念施以友好笑意。
这时,桃谨言才不忿开口道:“你说吧,长老们告诉我的,只要是你和太子明修的要求,我们桃家必然会答应。”
望见他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楚念生了调侃的心思,浅笑道:“谨言先生如今已经是桃家家主了?恭喜恭喜。”
桃谨言撇撇嘴:“还恭喜,要不是你和明修,谁稀罕这家主的位置。”
他身后那人没走,皱皱眉头道:“家主……”
“好了好了知道了!没事儿快滚蛋!我要和郡主叙旧,你要一直跟着?”
那人抿了抿薄唇,转眸看了一眼楚念,便消失在冰雪之中。
桃谨言这才长舒了口气,身子瞬间瘫软了下来,保持了半晌的风姿也染上了几分痞气,一双桃花儿眼无力的看向楚念:“你们得补偿我,我可是为了皇后糟了大罪了。”
楚念嘴角玩味的端起茶盏送到唇边:“为了皇后?你们桃家又灭了敌人又得了令牌,到头来还要向我和明修索取好处?桃家主这笔账算得太好了吧?”
桃谨言咬牙切齿的看着楚念:“撇开桃家家主的身份,你可还欠我人情?”
楚念装傻充愣:“什么人情,我怎么不知?对了,你还得帮我办事儿呢。”
“办什么事儿!办什么事儿!你都把我坑成这样儿了还让我办事儿?”
楚念挑眉看着没人约束便暴跳如雷的桃谨言,又是戏虐一笑,仿若不把对方气死不甘心似的:“桃家主,就算你我之间如何熟络,也要保持风度才是啊。”
“楚念!我……”
“行了,快坐下吧,等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我想办法找人替了你,叫你自由可好?”
桃谨言这才老老实实的坐下来:“行,谁反悔谁是狗。”
楚念不理会他的幼稚,嗤笑了一声道:“这事儿需要你用桃家家主这个身份去做,也不难,杀几个人而已。”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二章 赐婚
“楚念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
太后卧在软塌之上,身姿绰约,倘若不是那张长满了褶皱的脸,只看那半果的身子,还真真儿是风韵犹存。//全本小说网,HTTPS://。)//
一旁坐着的是一个容貌俊朗的侍卫,他手里拎着一串儿葡萄,正一颗一颗仔细去了皮,放在小碟子里,等一整串葡萄都剥了个干净,这才轻轻送到太后的手边儿。
他微微眯着眼睛笑道:“太后娘娘是不是太多虑了,既是太后下令,那楚念又怎敢反抗?”
太后皱了皱眉头,看着那男子捏起一颗葡萄小心翼翼的送到她嘴边儿,她才舒缓了神色,张嘴将那颗葡萄裹入唇中,顺带满意的舔了舔那只粗壮的手指,才自以为风情万种的娇笑道:“你说的也是,可那楚念诡计多端,你怎知道她不会反抗?”
男子将眼底一抹厌恶收回,温柔的笑道:“她最近倒是常去那胡桃酒馆,其他也没什么,只是,江湖上似乎出了一件大事儿。”
“哦?”太后饶有兴致的看着那男子:“你还对江湖上的事儿颇为关心?”
似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那男子才道:“如今男子小时候都有一个江湖梦……对了,太后可知,前朝曾有一块儿可以号令武林的令牌传下来?”
太后目光一滞,瞬间严肃道:“怎么回事儿?哀家从未听说过此事。”
先皇瞒她的事儿多了,她都一一打听出来,想不到还有这回事儿?
那男子一双狭长的眸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太后一眼:“看来王家也并非真心……”
“你这话儿什么意思?”太后最忌讳背叛,王子轩与她生嫌隙之事她也早就清楚,只是不想提到明面儿上说,她照旧是王家的老祖宗,只要她还没死,王家就永远不可能压在她头上。
那男子笑了笑,伸手宠溺似的捏了捏太后松散的老脸,“瞧你,急什么,我又没说没办法解决。”
太后舒缓了神色,顺势靠在男子怀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今夜你若是不给哀家说清楚,你可不许再上哀家的床了。”
那男子咬牙切齿的看了太后一眼,才装着柔情万种的样子将太后圈入怀中:“你怎可如此狠心,叫我孤独一整夜?我与你说清楚便是了。”
太后小女儿般调整了个姿势舒舒服服的窝在情郎怀里,便听那男子道:“王家早就知道这块令牌的存在了,如今正竭力找寻,不过我猜,他已经找不到了。”
闻言,太后皱皱眉头,眸中微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提王子轩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那块令牌的出路,我大概猜得出,如今楚念这么有底气,定然是那块令牌已经落入了太子的手里了。”
太后面色一黑:“你说的那块令牌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目的达到,男子勾了勾唇角:“虽不知究竟为何前任武林盟主会给前朝皇帝这块令牌,不过这块令牌终究是传到了先皇的手里,说到这儿,不得不说起太后娘娘曾经的一个疏忽……”
他玩味的笑笑,看着太后陷入沉思的神色不着痕迹的与太后拉开距离:“那陈贵妃……”
太后的面色像是吃了屎:“那令牌原来一直在陈贵妃手里?”
那男子欣然点头:“如若非是如此,楚念也无需如此大费周章的潜入掖庭去
热脸贴陈贵妃的冷屁股,最后还是太后给他们牵线搭桥。”
如今太后的面色已经沉得不能再阴沉了,更是忽略了那男子眸中愈发厌恶,咬着牙沉声道:“你是说,哀家将那陈贵妃送入大狱虐待,后又让楚念将他救了出去,反倒是叫楚念乘了他一个人情?”
“好啊,这小狐媚子,以那副不男不女的身子得了先皇的宠爱就罢了,竟还得了先皇信任至此?早知如此,哀家就该将那小贱人打死!宁可不要那块令牌!”
那男子不着痕迹的看了太后一眼,便收回目光道:“事到如今,太后无需再自责,当是想好对策才是,若我没猜错,那胡桃酒馆的背后主人,只怕是一介江湖人士。”
太后长舒了口气:“得知楚念与那胡桃酒馆的主人交好之时,哀家便早已派人去查那人的背景,可那人十分神秘,在哀家的监控之下连脸都没漏过,更别提背景,倘若是江湖人士,如今楚念是要靠着这令牌直接反了?”
“不会。”那男子坚定的摇了摇头:“那几个江湖人士尚且还翻不起什么风浪,更何况,据我所知,如今的江湖正值武林盟主选拔之际,只要武林盟主选拔不出来,那所谓江湖不过是一盘散沙,我们提前逐个击破就好,楚念又何谈以这些人来做出什么大事儿?”
太后眯了眯眼:“那你的意思,我到底要不要这个时候把她嫁出去?”
“当然是要嫁,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只等人嫁过去,就算再出什么事儿,也就难做了,而京城只剩下明修一个,可比楚念好对付多了。”
男子伸手在自己脖子间比了个手势,嘴上一抹小人得志般的笑意。
被他这么一劝,太后也不紧张了:“你说的对,只要她人嫁过去,就算最后再出什么幺蛾子,已经嫁过人的女子,还有什么脸面再回京城翻云覆雨,明日,不,哀家现在就联系王禄,叫他们派人来接亲,李嬷嬷!”
李嬷嬷垂着头从外头走进来,余光看见太后身边坐着的男子,面色微白,却假装没看见。
“太后娘娘,老奴在。”
太后看了她一眼:“差来福去趟楚家,把赐婚的圣旨宣了,就说明日,郡主便可启程了。”
传消息去宁安需要个两三天,不如直接叫楚念出了京城,叫王禄他们在半路将人接下就是。
看着李嬷嬷应声离去,太后才转眸,一双老手轻轻摸了摸那张不知道比自己年轻了多少岁的俊脸,却也不知自卑,貌似妩媚道:“明日还麻烦你与刘启一同过去,可不能叫楚念半路跑了。”
那男子笑了一声,“太后放心,不过倘若是明日,那今夜我先回去准备准备,此去也不过几天,太后不要太想念我。”
太后不情不愿的松开那人的手:“好吧,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