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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
全场鸦雀无声,而那躺在地上的黑麒麟好半晌才堪堪起身,愤恨的盯着对面满脸从容不迫的桃谨言。
“桃谨言,你真是……”
桃谨言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落下擂台,便听身后传来黑麒麟混了内力的震耳欲聋的咆哮:“桃谨言!你用暗器!”
擂台下鸦雀无声之际,素白原本打算离开会场的脚步顿住,他回头,冷冷的看了黑麒麟一眼,才道
:“木块儿是你自己砸起来的,怎么算我用暗器?”
原本主持武林大会的长老亦然面色尴尬:“的确如此,胜者便是桃家桃谨言。”
场中沉寂了一会儿,桃家阵营之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台下再次议论纷纷:“这就……完事儿了?”
“这届武林大会是否太仓促了?决定盟主的只是一拳?”
“不是说好那桃谨言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吗?黑麒麟这么简单就被打败了?”
“这……哎,武林盟主之位又落入桃家手里了。”
而议论的中心,以一拳夺得了武林盟主之位的桃谨言则消失在了会场之中。
身后是年轻一辈的欢呼声,桃家长老转眸望着那抹素白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另一面,桃谨言方才走出会场,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断崖,目光微凝。
距离楚念与明修失踪已经过去半年之久,探子查到消息说朝中正派人加急在断崖处寻找楚念与明修的尸体,可偏偏连根毛儿都没见过。
如今这断崖仍旧耸立,其下仍旧是一片翻滚着的云,从上往下看,看不见下面的风景,云与若隐若现的树木纠缠在断崖半腰,仿若人间仙境。
“言儿,你最近怎么了,为何魂不守舍?”
老者的声音响起,桃谨言微微合了一双桃花儿眸子,仿佛对老者的出现毫不意外:“对父亲临终前的许诺我已达成,二爷爷,该履行父亲对我的许诺了。”
闻言,那老者面色暗了暗捋了捋胡须道:“别急,至少等庆祝会的时候,你露个脸再说。”
桃谨言微微转眸看着老者:“往年庆祝会父亲都会喝得酩酊大醉,然后等着二爷爷往他房里塞侍妾,若此次我也喝多了,二爷爷会不会也照例?”
老者瞪了瞪眼:“放肆,老夫只是为了桃家能开枝散叶,谁知你父亲究竟怎么回事,竟一生只出了源儿一个女儿,家主之位便宜你个臭小子,你还不满意。”
桃谨言笑着摇了摇头:“罢了,我今晚不喝就是了,绝不会给二爷爷往我房里塞人的机会……”
“谁说要给你塞人了?”老者被桃谨言三言两语堵得面红耳赤,从怀中掏出一香囊:“你瞧瞧吧,这是源儿送给你的庆贺礼物。”
望着老者手中做工精致的香囊,桃谨言终于收了伶牙俐齿,目光微闪,却没接。
“我不方便带这些小物件儿,二爷爷收着吧,替我与妹妹道声谢。”
说着,桃谨言转身朝着密林走去,竟是没了要与那老者继续攀谈的意思。
老者眉头微微皱起,“站住。”
桃谨言脚下微顿,那老者就缓步走来,目光望向桃谨言那张不知何时变得愈发冷峻的侧脸。
“你可知道源儿都多大了?放在京城那些名媛们可早就娃儿都有了,你非要她等成老姑娘才好?你也不觉得愧对你父亲对你的养育之恩……”
“二爷爷。”老者话音刚说了一半儿,突然对上一双异常认真的桃花儿眼:“二爷爷曾告诉我要知恩图报,无双郡主帮了咱们桃家这么多忙,如今她还生死未卜,我怎能这么早办喜事?”
老者面色一怔,瞧见桃谨言抬腿就要跑,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你,咱们欠无双郡主的人情儿不是早就还了?你这
么拖着源儿……莫不是你更倾心无双郡主?”
桃谨言脚步一顿,片刻后,他回头,一双桃花儿眸子仍旧弯着,却叫老者从那双眸子里看出一丝恼火之意,“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男人婆’类型?只是眼下京都中事尚未结束,我不方便回来罢了。”
“况且说到底我还是源儿的哥哥,叫我娶源儿,于情于理不合适,二爷爷不如替源儿找个真心对她好的,我这个做哥哥的也能放心。”
说着,他不顾老者愈发阴沉的面色,一面挤眉弄眼一面脚底抹油:“二爷爷,我瞧着方才那黑麒麟就不错,虽说脑子耿直了点儿,可到底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侠,为人又真诚,瞧着就不会耍滑,您要不问问妹妹是否要考虑考虑他。”
老者面色一黑,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桃谨言却已然消失在密林深处了。末了,老者只好兀自叹息了一声,摇着头朝着反方向走去。
……
与此同时,蛮族边境,一座巍峨的大山之上。
周身是雾气环绕,药王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朦胧间一身素白的圣洁女子,手中的药瓶端着,却不知该放下还是该收起来。
那女子眉眼间尽是高傲与凌厉,手中长鞭略一挥舞,鞭挞得地面掀起一阵灰尘。
“放下仙水,我饶你不死。”
药王目光转向手中瓷瓶,末了,咬了咬牙,老脸一横,手中瓷瓶收齐,人却跪倒在地:“神女,老朽此次上山只为求得这一滴仙水,为的是救命!”
那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倒在地的药王:“坏规矩的人,死。”
话音落下,那女子手下长鞭直指药王,眼看就要落到那苍老的人影之上,药王满色一沉,翻身堪堪躲过这一击,原来那处却出现一道深深的沟壑。
那女子将长鞭缓缓自沟壑处抽离,面色清冷,声音中透着几分僵硬:“最后一次,放下仙水。”
药王还想张口哀求,却见那女子已然再次挥舞皮鞭,药王咬了咬牙,老手伸入怀中,作势要将那瓷瓶取出来。
见状,那女子果然将即将落到药王身上的皮鞭卸去力道,仍旧目光清冷的望着药王,宛若一尊雕塑。
药王目光闪烁着起身,缓缓靠近那女子,“既然如此,老朽只好……”
“得罪了!神女!”
说着,他探入怀中的手再次掏出,手中多了一个纸包,纸包顺着风散开,是一层薄薄的粉末,那粉末遇风消散在空气之中。
见此变故,那女子似是没能反应过来,神色一愣。
这档口,药王屏住呼吸,紧紧抱着怀中的瓷瓶,便朝着一条小路跑了出去。
那女子鼻子动了动,望见药王要逃跑,顿时准备追上去,却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见毒药有效,药王长舒了一口气,却不敢唐突,脚下不曾减速,直直冲向山下。
果不其然,到底是传闻中的“神女”,那毒药放在普通人身上许是能将人迷晕三炷香的时间,可那神女却只是一瞬,便挣扎着站起身,速度极快的朝着药王追来。
药王心下一阵慌乱,脚下一个没注意,被一块巨石绊倒,几个翻滚摊倒在地,这档口,那神女便已然追上,瞧着像是因为被药王欺骗而恼羞成怒,手上长鞭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小偷,死!”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章 人情
这时,一柄泛着寒芒的长剑横空而出,长剑剑锋轻点,将那神女的长鞭拦腰斩断。全本小说网;HTTPS://。m;
那长鞭好似有了生命,断掉的那一端落在地上以诡异的弧度扭曲了一会儿,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了。
那神女木然侧眸,一白须道袍老者轻轻落地,他执起长剑,目光紧锁在神女身上,一身仙风道骨,刚好将药王挡在身后。
药王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堪堪爬起身,张了张口,刚要说些什么,便见那断了的皮鞭重新长了出来,神女手下宛若带着一股呼啸而过的风声,直直向那白须道袍老者袭来。
那老者神色一凛,手下长剑挥舞,竟一时也未曾落入下风。
药王毕竟只是会用药,武者之间的事他无法参与,只得趁着二人交锋的空隙逃到一边,眼见着那道袍老者手中长剑泛起一丝莫名的金芒,神女便好似遇见了什么忌惮之物一般步步后退,直直逼向山林之中。
那道袍老者步步紧逼,神女面不改色,却是手下愈发凌乱无章,老者找到神女走神的空档,手下长剑微微一送,神女那一身素白之上便见了红。
神女的身形一滞,便迎着老者的攻击闪躲了起来,目光无意中扫过路旁的药王,双眸微微眯起,手下一个用力,将道袍老者逼退一步,长鞭直指药王。
那道袍老者见此,连忙又是一剑刺出,药王头顶出了一片冷汗,便听上首传来那道袍老者有些沉重的声音:“你先下山等候,待处理了这妖女,老朽随后便到。”
见那老者再次投入战斗分不得神,药王只好张了张口,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待药王下了山,便只得见一阵白光与金光碰撞,不多时,那两道光芒落入山林之中,没了声息。
药王从怀中掏出那枚瓷瓶,瓷瓶之中隐隐有滴水碰撞之声,这时,山林之中传来一声巨响,药王连忙将那瓷瓶收了起来,望向那山林,眸中隐隐担忧。
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等那道袍老者下山之际,已经天黑,他一身道袍也早已破破烂烂,连原本灰白的胡子,此刻也染上了几丝鲜红。
望见路边等着的药王,那老者友善的点了点头:“若老朽没猜错,你便是那药王了?”
药王看不透眼前这老者的来历,不过,以自己多年经验来看,能与那“神女”打到一起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瞧这模样,更像是那些隐居深山的大家族里那些不知修炼了多少年的老妖怪。
当然,药王可不敢这么叫,毕竟他也不过才活了几十年而已,便是恭敬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药王之名晚辈不敢当,现如今,晚辈不过区区一介无名小卒罢了。”
那道袍老者眼角笑意不减,“不必如此多礼,是有人叫我来救你的,瞧着你与我一般大?既是友人的友人,那也不必客气了。”
药王面色微微怔楞,瞧着那老者道:“不知您的友人……”
那道袍老者正把染了血的剑用帕子清洗干净,等那长剑之上没有一滴血迹残留,才微微弯着眸子柔柔的笑道:“你且跟我回去便知,我夫人还在府上等候,友人托我带话,酒菜备好,就差你一人了。”
还不带药王想出其中始末,那道袍老者已然率先前行,手中仍旧端着那染血的帕
子——那纯白的帕子上绣着一朵清雅的兰花儿,此刻那道袍老者似乎因为兰花儿沾了血,满脸苦恼,过了好半晌,终是没能忍痛丢掉,反而将那帕子装进了内衬,心情好转起来,还哼起了小曲儿。
药王仍旧苦苦思索这道袍老者的友人究竟是何人,片刻后,他才不好意思似的道:“方才情况紧急,还未曾问,恩人尊姓大名?”
那道袍老者似乎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眸中一片温柔。
“无心。”
药王面色一怔,旋即便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之中。
若他没记错,江湖上叫无心的有两人,一人是剑客无心,今年前才出来的新人,却因行侠仗义而名满天下,今年便消声密迹了;
另一个,便是青云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