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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亲王聚集起来帮楚念说话,太后也不敢轻易得罪亲王,只得掩去满脸阴霾,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这是,楚念才意味深长的开口道:“或许是青山寺当真有刺客?我的随从也在青山寺不见了踪影,明巧公主说,当日我的随从正帮皇后娘娘诊病,却被一个带着黄金面具的人捉走,结果我要去取药给皇后娘娘送,却被沈二娘拦下,我这才与沈二娘发生了冲突,细细想来,此事更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楚念这一番话引人深思,如此说来,的确是事情前后都有一些莫名的关联。
殿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却仍旧无人敢正大光明的提出来。
太后看着楚念意味深长的模样,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却仍旧“秉公”道:“那依念儿所言,却有此事?传明巧公主,倘若此事确是有人刻意为之,哀家绝不轻饶!”
不多时,早已准备好的明巧便被人唤入了大殿之中,今日她的打扮像是被令妃特意安排好的——一身淡蓝色襦裙,墨发散在身后,头上几支得体的银簪,一颦一笑之中倒是没了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气势,相反,她温婉的福身行礼,倒是多了几分作为公主的大气。
楚念挑了挑眉,看来,令妃是知道此番轻重,特意叫明巧收敛了平日里野丫头似的模样,如今作为一个公主出殿作证,说出的话便更叫人信服了。
“见过皇祖母,父皇。”
瞧见明巧难得温婉的模样,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明巧,你可知晓今日哀家传唤你来,是有何事了吗?”
明巧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对殿中剑拔弩张的气势视而不见,乖巧的道:“孙儿知晓。”
太后慢条斯理的道:“那你便说说,当日都发生了什么事?”
闻声,明巧似是斟酌了一会儿,才蹙着眉开口道:“当日皇后娘娘突然吃下毒药,我和吴先生还有三皇姐听说了消息,便立刻赶了过去,可等我们到了的时候,皇后娘娘便已然是弥留之际,吴先生立马施诊想要为皇后娘娘解毒,并拜托三皇姐先去请了无双郡主过来,谁知三皇姐刚刚离开,吴先生就……”
她抬起头似乎是小心翼翼的看了太后一眼,见太后面色阴沉几分,她略微掩去嘴角的幸灾乐祸,继续道:“这时,一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从屋外进来,将吴先生擒住,我虽习武,却武艺不精,还差点被那男子打伤,皇祖母,您瞧。”
明巧煞有其事的将手臂上的衣袖掀开,顿时,
一块较大的淤青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刺客当真胆子大,劫了无双郡主的侍从不说,还敢打伤公主?”
淮南王适时火上浇油,他捋着短小的胡须意味深长的看着太后:“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想必他主子可不是个小人物啊。”
太后对淮南王的嘲讽置若罔闻,她转眸关切似的看着明巧,“哟,巧儿,可有叫你母妃给你找人看过伤口了?”
明巧小心翼翼的将伤口重新掩盖了去,点了点头道:“母妃替孙儿传唤过叶太医,叶太医给孙儿开了些药膏,说是没什么大碍了。”
太后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片刻后,她又皱起眉头,声色严厉道:“若叫哀家查出那金面男子究竟是谁,哀家定然将其严惩不殆!”
殿下的楚念和明巧皆是在心头嗤笑了一声,事到如今,太后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旁的淮南王似是询问一般看向楚念,得了楚念一个肯定的眼神,顿时幸灾乐祸的看向太后道:“说起来,金面之人……本王似乎上次路过慈宁宫时,还曾见到过一个奇怪的金面之人,公主,那金面人还有什么特征?”
听见这话儿,太后身子猛然一抖,强撑着镇定转眸看向明巧,眸中隐隐带着几分威胁。
她当然知道明巧认识暗凛,她派人盯着暗凛,暗凛常常去与楚念交涉的事儿她当然知晓,暗凛既然与楚念相识,明巧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暗凛的事儿?
这一屋子人揣着明白装糊涂,都是为了等她自己露出马脚罢了!
对太后威胁的目光视而不见,明巧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她抬起头看向淮南王道:“那金面人倒是叫人印象深刻,虽说装束神秘,可那一双灰白色的眸子,可是天底下没有几个。”
“灰白色的眸子?”淮南王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道:“若本王没记错,上次遇见那人,那人可还光明正大的跟在太后身边白嬷嬷身后走来着。”
太后面色猛然一青,她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此处和稀泥,却没想到,和着和着,最后却把自己给和进去了!
瞧见堂下亲王一派和楚念一派幸灾乐祸的神情,太后后槽牙磨得直响,微微眯了眯眸子看向淮南王道:“淮南王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哀家谋划的了?”
众大臣窃窃私语间,淮南王嗤笑了一声,无所畏惧的看着太后:“太后娘娘,本王可没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是个怀疑而已,倘若那抓了无双郡主侍从害死皇后,又杀了沈二娘的金面人并非太后娘娘手下那个,叫出来当堂对峙一番不就得了?”
戊辰王假装和事老:“就是,太后娘娘,皇兄,咱们各退一步,将那金面人带出来瞧瞧,倘若皇兄和明巧公主说的不是同一人,那便是另有其人了,我们再重头找线索不就是?”
这话儿叫楚念也不禁叫好,明面儿上是两边都不亏,可实际上戊辰王这话儿落下,太后也就没理由再不将暗凛叫出来当堂对峙了。
可太后心里也分明一清二楚,这世上,哪儿还有第二个暗凛?却是骑虎难下了……
太后面色阴
沉,狠狠的瞪了一眼明巧,得了明巧一个无辜的眼神,便转眸看向身侧的太监,那太监会意,暗暗点了个头,便转身离去。
楚念站在原地看着太后的小动作,默然一笑,暗凛,这可是你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拜帖已下,就看你堂堂暗凛先生敢不敢接了。
……
“暗凛先生,太后娘娘有请……”
小太监的话音愈来愈弱,着实是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太过于颠覆了他平日里对暗凛的想象。
平日里那位暗凛先生一直是身着一身黑袍,面带金色面具,就连眼神也吝啬于多给他们这些下人,可今日出现在他眼前的……
“暗凛先生?”
“嗯?不认得了?”
“不不不,先生,您实在太过……”
屏风之后是两道影子,一道正默然而立,另一道点头哈腰的,便是那小太监的了。
“太过什么?”
“奴才想不出形容词,只能说,太后娘娘果真是有眼光……”
“嗯?”男子的身形微微动了动,屏风之后的光影里,隐约能望见高耸的鼻梁,“下次莫要再提起此事,否则……”
小太监感到一股恶寒,顿时打了个哆嗦。
那方传来一声轻笑,声音却仍旧嘶哑:“好了,走吧,楚念如此大费周章,不就是想看本座的真面目?那就满足她的心愿,别叫她等的太急。”
大殿之上,众人等得焦心,淮南王挑眉看了一眼太后:“太后娘娘,您这手下,委实不将您放在眼中啊,更何况,我们大殿之中这么多人等他,他却如此磨蹭,这架子果然是大过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别说本王当晚辈的对你不敬,你这手下是否被你骄纵得太过了?”
淮南王望向太后的目光太过意味深长,旁人见了,也不得不揣测淮南王话中深意,再转眸打量太后,愈发觉得最近的太后打扮都不大正常了。
就好比太后今日的装束,旁的宸妃打扮妖艳也就罢了,毕竟今年宸妃也不过二十出头,可太后年入花甲,却是头戴金簪,墨发树冠,柳眉画的精致,眼睛上的脂粉也一分不少,更是腮红唇汁,丹蔻的指甲,淡粉长袍,怎么瞧着怎么别扭。
哪儿有个花甲老人的模样?
传言中太后找了个能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丹师,因为有了长生不老药的关系,那方面需求似乎也恢复了几分,听说还养了几个娈童供日常享乐,难不成这金面男子也是……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如今此事被淮南王提到台面上来,倒是叫他们这些平日里不敢揣测太后的人们愈发心底蠢蠢不安。
瞧见下面群臣异样的目光,太后顿时面色一沉:“王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哀家不愿自己整日沉闷,换了一身明亮的衣物而已,王爷为何非要在哀家身上大作文章?难不成,王爷又看上了哀家宫里哪个宫女不成?”
哼,若说yin乱,谁比得上你淮南王?
不过面对太后的反讽,淮南王明显不恼的,他笑了笑看向宫门口:“哟,太后娘娘那大架子的手下终于到了?”
(本章完)
第二百零九章 记忆中的人
“草民暗凛,见过皇上,太后娘娘。(全本小说网,HTTPS://。)”
一银发男子单膝跪地,他一身散着光的银白长袍,银发高高束起,硬直身形,更叫人惊叹的,是那一张俊秀的脸——刀削般的轮廓,锋利的浓眉,漂亮的银色睫毛,灰白瞳仁,半垂着眼,高挺鼻梁的影子落在两片薄唇之上,苍白薄唇微微勾起之际,惊为天人。
整个大殿之中一片哗然。
太后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暗凛的真面目,她神色微微一愣,旋即便是满眼惊喜,“暗凛,快快请起。”
殿下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这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人?”
“这哪儿是人,这发色,这长相,分明是天仙下凡啊!”
上首的皇帝与太子对视了一眼,明修目光看向暗凛,明显闪过一丝诧异。
楚念站在暗凛的身侧,蓦然回首间,便对上一双灰白色的眸子,那眸中似乎闪烁着几分讥讽之意,却也隐隐得意,可这神态,却叫楚念总觉得熟悉不已。
这样惊为天人的样貌,到底在哪儿见过……楚念脑中闪出一张稚嫩面庞,眼前豁然开朗。
暗凛,水音……王水音……怀化大将军私生子因其妖异外貌不得宠,常被人欺辱……
楚念陷入了沉思,一旁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知太后娘娘此番召草民前来,是有何要事?”
上首的太后显然对暗凛的外貌与自己想象之中相比更加俊逸而大为惊喜,煞有几分忘了正事儿的意思,这档口,经过暗凛主动提起,她才恍然回神似的道:“哦,对了,有人要问你的罪。”
淮南王也回过神儿来,目光带着几分探究转向楚念,见楚念并不回应,反而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便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转眸道:“明巧公主,你那日所见之人,可是此人?”
明巧也被暗凛那张俊逸的脸和仙然的气质惊得回不过神儿来,好半晌,她才听见淮南王问话似的,颇为得体的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才继续道:“若只论身形,倒是像。”
淮南王挑了挑眉:“这话儿是……”
“王爷就莫要逼着公主了,当时那人本就是带着金色面具的,明巧公主又未得见真面目,如何能知道是不是堂中这人?”
王子轩找到机会就对着淮南王风言风语,生怕错失了机会就无法叫淮南王下不来台似的。
淮南王也确实是下不来台,他愤恨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