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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陌凝了凝神,松了口气,心头却生出些许紧张,她蓦然想起楚念来,听说郡主似乎被禄亲王他们伤到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否好了一些,不如干脆就趁此机会将禄亲王这狗贼……白陌将脑海中的念头甩到脑袋外头去,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反正如今禄亲王的命就捏在自己手里头,倘若到时候郡主和谨言先生当真出了什么事儿,那就用她这条小命与禄亲王这狗贼同归于尽也不迟。
片刻后,白陌才动了动,手下银针小心翼翼的刺进了禄亲王的皮肤,禄亲王这边眼睁睁瞅着,仿佛能听见自己白皙的皮肤发出“噗呲”一声,顿时有些心疼,吞了吞唾沫,到底没叫出声来。
这档口,白陌又侧眸看着一旁早就点燃的香,直到香又短了一小节,香灰落到香炉里,她才上前,小心翼翼的将银针从禄亲王的胳膊上取下,旋即小跑着行至门口,抬起银针对着阳光,眯起双眼瞧了一会儿,顿时面色一变。
她回身,面色凝重,“王爷,您看。”
禄亲王眯着眼睛看着白陌手头细小的银针,一手将自己方才露出来的手臂藏起来,却也瞧不出所以然,“这银针……”他蓦然瞪大了双眼,“这银针怎么变黑了?”
此刻白陌指尖捻着那一根银针,针尖正微微泛着几分黑色,瞧着像是从银针的针尖一点儿一点儿扩散到银针的中间,中间那部分,赫然是淡淡的灰色了。
“银为试毒之物,遇毒必产生反应,王爷,如今民女还只是给您试了试胳膊,还不知道王爷的心脉里头已经有多少毒素存留,又不知道这毒的劲力有多强,什么时候毒发……”
白陌说得风轻云淡,可对于禄亲王而言却是字字珠玑,此刻这担心自己会死的人便是面色苍白,贴在脸上的两根猪肠也跟着泛起了几分紫色。
王爷磕磕绊绊道:“那,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白陌似乎思考,事实上,低垂下的眸中闪过一丝亮光,便是抬头,面色严肃道:“为今之计,民女只能亲自去寻些药草,以制能压制毒素的药,咱们再慢慢研究在王爷身子里的毒究竟是什么毒。”
瞧见白陌这副紧张
模样,禄亲王更是不敢怠慢,便是连忙朝着门外道:“来人啊,令王府精兵,陪白陌姑娘……”
白陌连忙摆手打断了禄亲王的后半句,“王爷,现如今还不知道给王爷下毒的人究竟是谁,倘若现在我阵仗太大,岂不是全府都知道王爷要令我给王爷解毒了?这可是打草惊蛇。”
她言之凿凿,柳眉紧蹙,叫禄亲王也不得不相信白陌,便是连连点头,也觉得白陌说得有道理,“对对对,白陌姑娘说的对,那依你之见,本王应当如何?”
白陌沉吟了一会儿,“不如……王爷就对外宣称说臣女与那些庸医无二,并没查出王爷身上的毒,又因戴罪之身,所以王爷要干脆将民女斩首示众。”
“什么?”禄亲王瞪大了双眼瞧着白陌的面色,满眼的惊疑不定。
这档口,才见白陌展颜一笑道:“并非王爷所想的那种,民女怎会自寻死路?再者,知道民女会帮王爷解毒,那下毒之人定然会找民女的麻烦,到时候民女是明目张胆出了府的,再来个金蝉脱壳,民女自己去找药,岂不是既蒙蔽了那给王爷下毒的歹人的双眼,又能帮王爷寻药,说不定还能将那下毒之人诈出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禄亲王被白陌说得一愣一愣的,这档口却莫名觉得白陌说得有道理,可他心下还是有几分防备,便试探似的看向白陌,道:“倘若,你趁机逃跑了,又当如何?”
白陌显得胸有成竹,好似早就知道禄亲王会这么问似的,这档口,便是一边笑着一边道:“王爷若是不信民女,等放走民女,大可叫人借着搜捕逃犯的名义去搜东山,来时民女瞧见那东山树木旺盛,民女想要的药材,那山上必然也是有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禄亲王点了点头,似乎对于白陌这般将他的退路都想个清楚的愚蠢行为十分满意,便道:“就按照你说得办,这样,先委屈你回了牢笼里,明日便本王便安排放你出去。”
白陌眸中微亮一闪而过,“多谢王爷了。”
说罢,一旁的两个侍卫便上前,要拉着白陌往回走,行至门口,才听得身后传来禄亲王的声音,“对了,白陌姑娘,忘了告诉你,现如今,无双郡主和那劳什子武林盟主的命可是握在本王的手里,白陌姑娘,你看……”
闻言,白陌顿时脚下一顿,她搜罗着脑子里的传言,不是说郡主和谨言先生已经逃跑了吗?这时候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他们身受重伤被禄亲王抓起来了?
白陌顿时心下慌乱,转头看向禄亲王,“郡主和谨言先生现在身在何处?”
禄亲王留了心眼儿,此刻瞧见白陌慌乱,顿时挑了挑眉,旋即翻身,圆滚滚的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才奸笑着道:“白陌姑娘放心,他们还活着,至少本王若是能活下来,他们自然是不会有事,倘若本王出了什么事儿……就不保证本王那些手下会做出什么事儿来了。”
闻言,白陌口中银牙一咬,却也知道此刻自己不宜发怒,便是低头应了一声,“民女退下了。”
(本章完)
第三百四十四章 双城
次日,楚念的随从中有一叫白陌的医女因为没能治好禄亲王的病而被运往刑台,禄亲王听了白陌的建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禄亲王身边有人偷偷出主意说叫禄亲王干脆借着这个机会将白陌要被杀掉的消息散布出去,最好还能送到躲在暗处的楚念的耳朵里,说不准还能将楚念诈出来,岂不省心?
而对于镇守禄亲王府边儿上的陈越和武林中人自然也不会在意一个小小医女的生死,可楚元郎到底也是了解自家姐姐性子的人,知道这医女能被带在身边,对于楚念而言,这个医女的分量也轻不到哪儿去,便是与陈越和武林中人商量着,干脆埋伏在刑场旁边儿,说不准能碰上前来营救的楚念,再者,就算楚念没来,若是能救了那丫头,就帮着救上那么一把,总是没坏处的。全本小说网;HTTPS://。m;
陈越觉得表妹家的这个弟弟说得很有道理,便在行刑当日待人混成百姓尾随着队伍走到了刑场,一边四下寻觅楚念一边等待时机营救,却不想,那上了刑场的丫头竟凭着自己的力量逃了出去,这叫陈越等人不得不怀疑其动机。
就好比楚元郎,见多了这样的戏码,此刻便是忍不住怀疑,“禄亲王盯上的人,能这般轻易逃脱?难不成这丫头早已是个叛徒?只不过是为了引姐姐出动才特意和禄亲王自导自演了这场戏?”
去追的探子回来时将那些禄亲王手下精兵连一个小丫头都抓不到的事重复给了楚元郎,楚元郎顿时笃定心中猜想,便是与陈越等人商议过后,打定主意不再管那丫头,只是跟着点儿,以防当真被他们引蛇出洞了。
不过就这么显眼的戏码,他姐姐那般智谋无双,能出现才怪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与此同时,深山之中的某处,山洞里仍旧一片昏暗之色,楚念觉得有些口渴,从昏睡中醒来,便望见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双唇微微动了动,对着眼前那道模糊的身影轻声唤道:“明修……”
对面的人似乎僵住,好半晌,楚念眼前才渐渐清明,一股带着几分腐烂味道的桃花香钻进鼻子里,楚念才看清眼前桃谨言的脸。
楚念察觉到自己的嘴边尚有微凉,水眸微敛便望见桃谨言手上端着的树叶,树叶上是清冽的山泉水。
他将那盛着山泉水的树叶放到楚念的手边,便是起身,面无表情的转身,不远处篝火烧的正旺,篝火上是两人湿漉漉的外袍,另还有一只被剥了皮的兔子,在火上“滋滋”流着油,香喷喷的模样,瞧着分外诱人。
“喝好了就快过来吃。”桃谨言回到篝火边儿上,身子弯曲着坐在石头上,手下拨弄着火星,桃花眸子一片暗淡之色,楚念身处阴影里,看不清那双映照着火光的眸子里究竟写着些什么。
她目光闪了闪,端起无力的右手费力的将叶子端了起来,僵润了喉,试着起身,却只是双臂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离开了湿冷的石头地面一瞬,又重重的砸了回去。
感受到身下传来的痛感,楚念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旁的桃谨言转眸,身形刚刚站起来,又重新坐了回去,目光
盯着眼前的篝火,默不作声。
洞内陷入了寂静,楚念伸手揉着吃痛的后腰,面色苍白的看向桃谨言,柳眉微微蹙起,“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桃谨言盯着眼前篝火上烤着的兔子肉,心不在焉的回道:“夜里了,你若还有什么需要,这洞里大都有。”
他满眼怨气的回眸看了楚念一眼,“明修除外,我可不能大老远把他从京城给你带回来。”
楚念微微挑了挑眉头,这档口才明白桃谨言生的哪门子气,不由得哭笑不得,“我是睡迷糊了,难不成堂堂谨言先生要跟我这个病人一般计较不说?”
桃谨言定定的看了楚念一眼,冷哼了一声,才不情不愿的上前,弯腰将楚念扶了起来,却始终撇着嘴一言不发,楚念闻到一股混着霉味儿的血腥气,不由得柳眉皱起。
“你的伤,没好吗?”
桃谨言手下用力,扶着楚念在篝火旁坐下,直到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才弯下腰,似笑非笑的道:“身上的伤口太多了,无双郡主您可也好生思量,鄙人身上这伤可都是为了你受的,现如今,鄙人却没法儿自主疗伤,有些敏感的地方,药膏都涂不上去,郡主您看这……”
仿佛望见桃谨言眼底那一抹戏虐,楚念无奈的笑了笑,“你尽管把药膏拿来,我何时说不帮你了?”
话音落下,桃谨言似乎才心情好转了几分,他哼着小曲儿从洞中角落里取出一个竹筒,将竹筒递给楚念,那竹筒正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儿,“你自从上次醒了,又陷入沉睡,我如今带着伤,怕带你出去再碰上追兵,就打算等你醒了再说出去的事儿,好在这山里药草还不少,勉强足够寻到一些能止血的。”
楚念点了点头,等桃谨言背过身坐在她身前,她伸手正欲掀开桃谨言背后挂着的早就被刀剑划破了衣物留下的碎步片,桃谨言却倏尔转过身来。
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几分恶作剧似的光,“楚念,我可不光是背上,前头也有,待会儿说不准得脱光了才能叫你给我上药。”
楚念愣了愣,旋即柳眉紧蹙,“你可是得寸进尺?”
“嗯?你不愿意?那算了,我也不会勉强,就是我这一身伤口,也不知道是为了谁受的……罢了罢了,我便忍着吧,你若是还有点儿良心,等我伤口感染身亡的时候,记得帮我把武林盟主的令牌带出去……”
一个巴掌轻轻拍在桃谨言背后的伤口上,却惹得桃谨言倒吸了一口冷气,便见楚念拧眉,原本苍白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两片可疑的红霞。
“我帮你上这药便是,何苦还演戏给我看?小心我假戏真做,干脆叫你死在这深山里好了。”
说罢,玉手伴着冰凉的药膏已然在桃谨言的伤口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