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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又招了招手。
冯妙君心里一动。长乐公主幼时,安夏王后就是这般招唤她过来身边的,动作和幅度都如出一辙。如果那是水鬼伪装,瞒得了长乐公主却瞒不过冯妙君才是。
真有一只水鬼,能将细节都模仿得这般神似?
果然这动作做出来,长乐公主一下找回了幼时的感觉,如受召唤般低喃一声:“母后。”俯身向着水面伸手。
冯妙君暗叹一声,无可奈何。这些事都发生在过去,如今她不过看了一遍回放而已,丝毫也纠正不得。
果然长乐公主的手才伸入水中,立刻就被人握住,冰冷的感觉顺着腕骨传了上来,冯妙君感同身受。
接着,无可抗拒的力量传来,将长乐公主直接拉进了水下。
“扑通”。
冯妙君也跟着她一头栽进了水里。
没有水呛入肺里的痛苦,甚至没有喘不上气的憋闷,甚至也没有……水。
冯妙君跟着长乐公主一起睁眼,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奇怪的空间里,地面似黑非黑,似灰非灰,天光黯沉,连三丈外的物事都看不清楚。
但是冯妙君能听见水声,也能望见眼前站着的人。
安夏王后。
她就站在长乐公主面前,和记忆中的一样清晰美貌,不似水波里的倒影那么模糊。
长乐公主喜极而泣,一头栽进她的怀抱:“母后!”
“安安。”安夏王后俯下身,将她紧紧抱住,“我的安安,娘亲也想你。”
这一对阴阳相隔的母女,抱头痛哭。
冯妙君看着安夏王后捧着女儿的小脸亲了一遍又一遍,心里疑惑:
她的情感看起来太真挚,不似捉人的女鬼;再说长乐公主都进入这个空间,她若要索命,现在就可以现出原形了,何必再用伪装?
难道,这真是安夏王后本人?
倚在母亲的怀抱里不知多久以后,长乐公主仰头看她,满怀希冀:“母后,带我一起走吧。”她不是五六岁的女童,隐约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娘亲回不到她身边,但她或许可以跟娘亲一起走。
安夏王后伸手轻抚她的脸蛋,笑着摇了摇头:“你不能跟娘亲走,你还有大事要办。”
长乐公主急了:“我笨,什么事也办不好,要娘陪着我才行!”她是什么资质,难道她自己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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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人人自危
第405章 人人自危
安夏王后失笑:“不怕,很快你便是这天底下少有的聪明人。(全本小说网,https://。)”说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且记住,无论往后旁人怎样说你,你始终都是安夏的公主,娘亲的宝贝。我从不后悔将你带到这世上来。”
长乐公主不依,嘟着嘴正要再说,安夏王后伸出一指,点在她的眉心。
这一下很轻,似乎也对长乐公主造不成什么伤害,可旁观的冯妙君甚至都感觉到空间微一凝滞。
而后,长乐公主的神情就淡了下来,仿佛湍流涌入了平静的水湾。
安夏王后又叹了口气,抬起女儿小手,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支笔,在长乐公主手心书写起来。
她写下的每一个字都是蝇头小楷,闪着赤红的光,但写过之后就消失不见。
很快,长乐公主的掌心就写满了小字。最后一笔提起,所有字句一齐出现,闪动两下,然后重归于无。
冯妙君却瞪圆了凤眼,不敢置信。
她认出来了,安夏王后写在长乐公主掌心的,赫然就是小搬山阵的启动法诀!
原来如此。
她始终就觉奇怪,莫提准设置在聚萍乡的小搬山阵,即便长乐公主误入其中,可是没有念出相应口诀的话又怎么能够启动?
这个疑团,今日终于解开了。
写完法诀,安夏王后再度将女儿在怀中。良久,她才站起身,将长乐公主轻轻推了出去。
“哗啦”一声水响。
长乐公主被推出了那个奇怪而灰暗的世界,重新站到了河边。
她原地呆立了好一会儿,眼里才慢慢恢复了神采,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向河堤跑去。
那段废堤年久失修,下过雨之后堤面湿滑,长乐公主一脚没有踩稳,骨碌碌顺坡滚下,这过程中脑门儿撞到石头,“砰”一声闷响,她直接被撞昏过去。
……难怪,冯妙君心想,难怪她刚到这个世界就觉得浑身疼,脑袋更疼,原来如此!
昏迷的长乐公主滚到坡底,掌心朝下,恰好按住地面一块小小凸起。
那是小搬山阵的阵眼。
紧接着,绘在她掌心的符文亮起。
那光芒从小姑娘的手上传导到整个阵法,直到每一根线条都焕出鲜艳的红光。
红光过后,长乐公主消失了。
残破的河堤又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也未发生过。
眼前忽有白光闪过,耀眼至极。
冯妙君下意识一闭眼,再睁开时,跟前又是熟悉的桌案和摆件。
她又站在自己的书房里了。
冯妙君再活动活动手脚,终于确定自己是回来了。
完事了?
这样千载难逢、上体天心的机会,就用完了?她什么也没悟到啊,只不过看了一遍长乐公主掉入传送阵的事件回放,顺便又增加了无数疑团。
喂,这不公平吧?
冯妙君悻悻,左手摊开,小鼎缓缓浮起,非常温驯。
这东西虽然是稷器,但用法与普通法器没什么区别,甚至冯妙君还了解到它有一项特性唤作“千钧压顶”,能对方圆十里内的地面进行无差别辗压。咳,这是根据螺浮岛的体积和重量演化出来的属性吧?毕竟世上哪一件稷器也没有它的原形大。
至于傅灵川落败时为何不祭出这个大招,唔,大概是因为不想把乌塞尔城也一起毁去大半?
与此同时,她脑海中还浮现无数关于元力的妙用,都是籍由鼎身传递过来的。至于怎样熟悉而又接地气地使用,还需要她自行慢慢摸索。
摆弄完一下午的稷器,她才悠悠叹了口气,重新将长乐公主的遭遇理顺一遍。
看起来,安夏王后最后一指,直接将有关记忆从这可怜的小姑娘脑海里直接抹去了。长乐公主回到河岸边,根本不记得自己曾和母后会过面,依旧带着对王婆的莫大怨气奔上河堤。因此冯妙君接手这具躯体后,也就看不到这些记忆片段。
这位生身母后说,“很快你便是这天底下少有的聪明人”,指的是冯妙君接替长乐公主吗?可是天底下有哪位母亲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身躯被旁人所占?
长乐公主要办的大事,又指的是哪一件?
并且冯妙君也没忘记,莫提准布下小搬山阵、云崕去升龙潭杀鳌鱼取珠,这两桩计划都带有极大的偶然性,并且除了当事人自己谁也不知道。
那么,安夏王后又是怎样才能算得这样精准的呢?
她到底是不是安夏王后?
在这个荣升国师的日子里,冯妙君抱着脑袋哀叹一声:窥探天心的机缘啊,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浪费了!
徒留满腹谜团,不减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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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夏女王不仅执掌大权,修为更是精深,连国师也可以兼任。这一记重磅消息对许多门阀来说,都是无比沉重的打击。
偏在这时,王廷接到消息,西南门阀陈氏属地内有兵马调动未经王令,另一个刘家则是被告发,它在通往普灵国的几条商道上盘剥重税,比王廷规定的税额高出一倍。
两家不听话的门阀,家主都在乌塞尔。冯妙君这时正在整顿御林军,当即将他们传入王廷,斥其藐视王令,责其立即改过,凡涉事者全部送交刑部细审以追责,两家家主并在乌塞尔闭门思过九十日。
傅灵川下台,女王真正掌权不过数日,陈家还有些轻慢,拖了三、四天都没有动作。结果陈氏家主立刻被“请”进宫住,一举一动都有人盯住,没有王令不得离宫;又过几天,两颗人头送进宫里来,被端放在陈氏家主的面前:
在西南调动兵马的正副帅员,都被斩首!
陈氏家主当即跪到冯妙君面前去,恳求宽赦。
谁也料不到,女王的作派竟是这样雷厉风行。并且她早就将傅灵川的派系梳理清楚,如今该打压的打压,该清洗的清洗,该杀的找名目杀了,该安抚的也没有落下。
女王的书房,最近传唤了不少人啊。
于是,群臣望向她的眼神除了恭敬之外,还带上了从未有过的畏惧。背地里搞过小动作的,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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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17时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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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重请出山
第406章 重请出山
大权终于在握,新夏女王却未感觉到多么风光,摆在眼前的永远都只有无尽的公务。(全本小说网,HTTPS://。)并且最近求见的门阀络绎不绝,她已经回绝好多回了,心知不能永远将人拒于门外。
毕竟,在眼下的乌塞尔,她还有个麻烦没能解决呢。
此外,自那日掰倒傅灵川之后,云崕也消失不见。冯妙君安心睡了几觉都没见他入梦作祟,因此料想他是离开乌塞尔返回魏国了。
她最近空前忙碌,也鲜有功夫能想起他。
经历几番动荡,如今的乌塞尔城又恢复了安宁。说起来先前那一系列令人目不睱接的变故都由女王的婚事而起,所以这会儿群臣也不敢再旧话重提,倒让冯妙君耳边清静了许多。
虞府三少爷虞琳琅养好了伤,在一个明媚的日子里离开乌塞尔城,据说是云游天下,感悟自己的道艺去了。虞府的当家主人虞庚庆并没能阻拦,因为儿子是宫里派来的侍卫护着走的,随行的还有一个小厮。
虞家曾有欺君之嫌,虞庚庆这会儿摸摸鼻子,也不敢再声张。
一切,都风平浪静。
……
乌塞尔城南郊的松溪别院,面朝清溪,背靠大山,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往日门庭时常有外客求见,一候就是大半天,不过这些日子以来,宽阔的庭院只见寒梅落雪,倒是松鼠常来常往,跃下地面拣食松子。
如今院子里就有一人赏雪,红氅白衣,雪肤花貌。她握着一把榛子想逗逗小动物,袖口却钻出一只小貂,黑纽扣似的眼睛左右瞟了两下,地上的松鼠就吓得钻回树上,再不敢出现。
“胡闹。”
小貂舔了舔爪子。想跟它白板大爷争宠?没门儿!
这时,后头传来一道声音:
“女王大驾光临,我这小院蓬壁生辉。”
白影转过来,笑容越发明艳,可不就是冯妙君?
她笑吟吟望着拾阶而下那人:“堂哥的伤,恢复得如何了?”
松溪别院的主人,正是傅灵川。此刻他一身青衣,面色有几分苍白,不见从前的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托女王洪福,已无大碍。”他慢慢道,“就不知我王日理万机,怎会有空来我这穷乡僻壤?”
他失权之后就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