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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俏面依旧红得快要滴血:“你想了几个月,只想得出这么个馊主意?”想解掉诅咒就要跟他、跟他……
这么一想,她脸上更烫,自觉可以摊熟生鸡蛋了。
他倒是一本正经,仿佛真地就事论事:“这印记要是种在别处都好办,偏生是在丹田,外力无法进入,只有合修之法培本固元,能令你我灵力相融、渗入各自丹田。”
“合修之法从来都是正经法门,普天之下的道侣都这么做。”云崕眼里写满无辜,“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办法。”
问题在于,他俩根本不是道侣!
冯妙君板着脸道:“搁置,再议。”这事儿不能再聊下去了,她和云崕之间已是极危险的状态,这厮近几日来对她极尽诱¥¥惑之能事,令她无数次想把他推倒法办。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把持到现在的。别家情侣都是女惑男,他们倒好,反着来!
云崕艾怨地叹了口气:“可窥诅咒全貌,又能享世间极乐,此谓双全之法。我都不介意劳心劳力……”看她目光杀气腾腾,他赶紧改了口,“好好,再议,再议。”
这妮子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的原话是“再议”,而不是“休提”。也就是说,她并没有真正拒绝呢。
她也心动了。经过这几日耳鬓厮磨,她显然习惯了与他的肌肤之亲。若非她的自控能力实在强大,这一天天都该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了。
冯妙君见他笑眯眯地仿佛偷吃了小母鸡的狐狸,心头就来气,不过这时候云崕下一句话就引开了她的注意力:
“对了,陈大昌那里有消息了,他好像找到你要的东西。”
她要的东西?陈大昌在暗语中当然只会含糊其辞,可他知道女主人的目标!冯妙君凤眼圆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陈大昌找到玉还真了?
当日眼看玉还真身受重伤,又被女魃打下山崖,她都以为这条线索断了,没料到啊——
陈大昌好样的!
“送我出去。”冯妙君暗吸一口气,强压下满心兴¥¥奋,“该办正事了。”
“且慢。”云崕好整以暇,“你要的‘东西’,是玉还真?”
冯妙君一怔,才想起先前敷衍过他。不过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的判断没错。
不等她点头,云崕就道:“也就是说,玉还真还活着喽?可是,我舍不得放你出去怎么办?”他笑得人畜无害,冯妙君心里却是一凉,因为他说,“不若我代替你去罢?”
她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轻易放他出去。冯妙君在心底迅速评估双方力量,她的修为比起云崕还有差距,并且这里是方寸瓶,他的地盘,客场作战劣势明显。
唔,动手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冯妙君再着急,这会儿也只能冷静:“你又想怎样?”她微微噘嘴,有些不忿。
云崕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才笑吟吟道:“首先,我要跟你一起去。”
“哦。”拒绝不了,否则他也能自己去。
“再来么,我们讨论一下你对我个人的补偿问题。”
冯妙君瞪着他道:“你先前说,我在这里住上几日,就可以……”
“我说,多住些时日。”云崕嘴角勾起,那一抹笑容不怀好意,“本想着你我都不忙,不若生个孩子来玩玩。”
“云崕!”冯妙君一张小脸胀得通红,气的。这家伙打算长久将她软禁在这里?
“现在你想提前出去,我们当然要另算条件。”云崕抬手轻抚她的面庞,“把稷器碎片给我。”
“不在我手里。”
“那就做个约定,或者我陪你回新夏去取?”他哪有那么容易打发?
冯妙君干笑一声,跟他拉开距离:“假设魏国战败……碎片还是放在我这里罢,至少有个缓冲。”
云崕不悦道:“你觉得我会输?”
“方才你也说了,魏燕争霸胜负难料。”冯妙君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特别无辜,“不若就由我当你的最后一道底线好啦,免得被燕王一锅端了。他若与天魔勾结,一旦集全所有碎片,这天下岂非就要完蛋。”
云崕的桃花眼眯了起来。
她一气说成,都不带停顿的:“这样吧,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将碎片以任何形式交给燕王。碎片在我在,碎片亡我……”
最后一个“亡”字还未说出口,云崕已经一把捂着她的嘴,斥一声:“胡闹!”
冯妙君眨眨眼:“如何?”
嘴被他捂着,话音就很含糊。
云崕定定地望着她,似在心中暗自权衡许久,才抿了抿薄唇,语气不甘:“罢了,但要再加一个条件。”
她眉开眼笑:“你说。”
他将她鬓边的碎发撩去耳后,脸色变得郑重:“我要你立誓,此生除我之外不嫁与别人,不得对别个男子假以辞色。”
冯妙君将这条件在心里默念两遍,细眉蹙起:“若不能嫁你,我岂非要当一辈子的老姑婆?”
亏,亏大了。这天底下有多少美男子,从此之后她连眼福都没了?
“你还想嫁给别人?”云崕沉下脸。
7
第508章 我答应你
第508章 我答应你
他显然是想到她掰倒傅灵川之前,乌塞尔城美男如云的情形。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她是女王,只要她愿意,可以有无数裙下之臣。
想到这里,他心头就蹿起无名火焰:“你若不同意,我们就先在方寸瓶里成了亲再出去。”
冯妙君呆滞。眼前这男人的眼神认真得可怕。
“快些点头,否则玉还真要跑了。”云崕揪了揪她的秀发催促,“反正你找不着比我更好的男人,也不吃亏。”
这份自恋的本事倒是天下第一。冯妙君悻悻道:“这条件太苛刻,不若我把碎片给你算了。”为了一块破烂碎片,她用得着搭上自己的终身幸福吗?
云崕的脸色却更难看了:“你宁可交出碎片也不想嫁给我?”
“方才不是说只要拿出碎片……”
“方才是方才。”云崕打断她,“方才的条件已经更改并且成立,我们正在讨论的是第三个条件,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这厮是怎么进化到比女人还不讲理的?冯妙君气极,正要开口,眼前这家伙突然就变脸了,笑嘻嘻道:“安安,你是打定主意要拒绝了,嗯?”
他都将她逼到角落了,这笑容让她浑身发毛。他眼里还闪动两分期待,是不是只要她一摇头,他就会扑上来将她给办了?
她顺势挺了挺胸助长气势:“你是要先跟我拼个两败俱伤吗?”
“不若这样。”云崕目光也顺势下移,盯得一瞬不瞬,“公平起见,我亦如此。”
“哪样?”冯妙君侧了侧头,“也是此生除我之外不嫁与别人,不得对别个男子假以辞色么?”
他脸色转黑,一把捏着她的细腰,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冯妙君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慢慢敛去了脸上的笑容。
她看得那般认真,仿佛要一直窥到他心底去,又像是在评估什么。
云崕也下意识收起了嬉戏的态度,忽然有些担忧。
他想了想,决定让步:“不若这样……”
就在这时,冯妙君忽然叹了一口气:“好吧。”
“嗯?”这一下峰回路转,云崕也是一呆,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她在他胸口上戳了两下:“看在你牺牲这般巨大的份上,我同意就是。”
云崕兀自不敢相信:“你同意了?”这小妮子哪里这么好说话过?何况这回事关她的终身,他以为自己还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
“嗯哼。”冯妙君扭开头,“不信拉倒。”刚才开口答应的同时,她心底就像是有某物啵地一声破裂了。
惶恐,但不后悔。
“真乖!”他笑逐颜开,紧紧抱着她亲了一口,很响很响,“发个誓来听听。”
冯妙君无语:“你从前可不信誓言。”以前她想发誓,他都不听,还说誓言不可信。现在要打自己的脸么?
他不以为意:“人都会变的。”
她无奈地发了个誓,很毒的那种,心里却莫名地安定。她冯妙君是个颜控,看惯了云崕这个等级的美%%色,其他的男人如何能进得她的法眼?
退百步来说,谁规定她一定要成婚,一个人就不能逍遥自在了?冯妙君想,云崕的第三个条件对自己而言,可不算什么麻烦。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云崕就堵着她的小嘴亲得天昏地暗,毫不吝于表现自己的狂喜。
她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然而这回根本没有抗拒,甚至丁香暗渡,还以些许主动。
云崕被她的出奇顺从撩得血脉贲张,几乎想将她就地正法。
他正亲到她耳后,冯妙君忍着后背上泛起的一阵阵酥麻颤声道:“是不是该……尽快离城!”
云崕压着软玉温香,哪里肯起:“再给我一个时辰就好!”引以为毫的自制力,这时早被他踢飞一边凉快去了。
“大局为重!”她强行捧住他的脸,不让他再使坏,“先逃出城去再说。”
最后两字细若蚊蚋。云崕盯着她,眼里的火焰像是能把她点燃:“先出城,然后呢?”
她红着脸,把小嘴闭得像蚌壳。
可是云崕自然有办法撬开她。
正如胶似漆,方寸瓶外又响起了敲击声,这回是陆茗的声音也一并传了进来:“大人,燕兵快要搜到这里。”
颖公城面积不大,不似印兹城那样幅员辽阔,即便是挨家挨户细搜也用不了几天时间就能搜遍。魏人在这里藏了些东西,既打算离去,自不愿意再冒险了。
云崕一下瘫在她身上,喘了几口粗气。
他脸上就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大字,冯妙君忍着笑,在他面颊上轻拍两下:“快起来带我们逃命,也不想想多少人命系于你手。”
“待我们出去了……”他声音暗哑,但没说下去,只在她鼻尖上重重啃了一口。
日子越来越难过了,他暗中发誓,一定不让她逃过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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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平静无波。
陈大昌这段时间带着鹤妖大黑早出晚归,玉还真知道他必是寻找同伴去了,然而无果。经过了几天的相处,她也大致摸清这人脾气。陈大昌虽然沉默少言,心却很细,带回来的猎物也常换花样,弄出来的饭食并不难吃。
至少,玉还真还咽得下。
她把多数精力都用在了抵抗尸毒上。作为国师,她的手段层出不穷,若是其他毒素,她多半都有法子解掉,偏那女魃的尸毒带着极难消解的煞气,顽固地扎根不走。她最开始又中了偷袭、毒液都进了心脉、流遍全身,因此伤情越发反复,十分难捱。
随着时间推移,血树花蜜的药效衰减越来越快,她也是每况愈下,时常就陷入昏迷,一、两个时辰都醒不过来。
陈大昌的面色和她的病情一样,越发沉重。
玉还真看不下去了,瞥他一眼:“板着这张脸给谁看?”
陈大昌摇了摇头。
话说自从那日沐浴过后,玉还真就戴起面纱,遮住自己的脸。所以他现在也看不出玉还真面色好坏,只能听她问道:“胡天说,你们将它关在酒坛里,使它无法响应我的指令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