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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了歪头,把玩着垂落在胸口的细发辫,觉得眼前这个穿淡粉襦裙的姑娘,似乎比她想象的要有趣些。
也难怪,那个天神一样的男人会欢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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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5章 那小崽子当真是痴情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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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5章 那小崽子当真是痴情不改
她想着,毫不顾忌地推开凤琼枝,上前在沈妙言跟前站定,“你就是沈妙言?”
她的声音清脆好听,然而音调却同中原人不大相同,一听便知是从偏远地方来的。
沈妙言闻声,抬眸望向她。
只见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肌肤是健康的蜜色,带着卷儿的漆墨长发,在头顶挽成一个简单的小髻,髻边簪着一朵怒放红莲。
穿简单老土的海老茶色短打劲装,面容格外精致耐看,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乱转,令人瞧不出究竟在想什么。
她打量完毕,微微一笑,“你就是替我大姐治病的名医?”
“正是,沈姑娘可有什么指教?”
司烟扬了扬下颌,姿态很是傲慢。
“指教倒是没有,钦佩却是真的。我姐夫医术能排得进中原前五,不知与你相比,又究竟是谁胜谁负?”
司烟眉毛扬起,骄傲得不行,“哼,在我们海岛上,谁的医术也敌不过我!你们中原大夫大抵都是庸医,更加不可能比我厉害!”
凤琼枝眼见着自己的帮手被沈妙言牵着鼻子走,忍不住提醒,“司姑娘,时辰不早,咱们该回去了。”
她们进宫前就说好了,只消让司烟见一面沈妙言,她就能有办法让沈妙言死在无形之中。
如今面也见了,再不走,她怕司烟会被沈妙言用花言巧语收买。
恰在她说完话时,拂衣从外面进来,“小姐,穆王殿下进宫来看您了!”
说完,身着莲红色箭袖锦袍的贵公子,已然迈步踏进珠帘中。
沈妙言望过去,只见连澈手里拎着一小篮樱桃,唇角噙着浅笑,桃花眼尤其温柔。
她只望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余光却不经意瞥见了身侧的司烟。
只见这女孩儿盯紧了连澈,正抬起手抚摸她发髻上簪着的那朵红莲。
她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红莲,这花儿大约是才摘下来的,花蕊里隐约还有些露珠,实在娇艳可爱得紧。
“姐姐。”
连澈唤了沈妙言一声,把手里拎着的篮子放到圆桌上,“上次你在我府里,说喜欢吃樱桃,所以我又搜罗了些,特意给你送过来尝尝。”
说着,十分自然地撩起袍摆,在沈妙言对面坐了,又让拂衣去洗樱桃。
还杵在这里的凤琼枝对连澈见了个礼,道了声“见过穆王殿下”,就扯住司烟的衣袖,打算离开。
沈妙言又望向司烟的眼睛,只见她那双极漂亮的黑眸子,正眨也不眨地盯着连澈。
怕是这小姑娘自己都没察觉,她的眼神,已经把她的少女心事出卖了个彻底。
于是她笑了笑,“大姐姐自个儿回府就是,我瞧着,这司姑娘甚是可爱,想留她在宫里说说话。”
凤琼枝一张秀美面庞立即狰狞起来,“她是我的人!”
司烟回过神,一把甩开她的手,泼辣道:“谁是你的人?!我可不记得有跟你签过卖身契!”
“你——”凤琼枝又怒又气,显然没料到司烟竟然要留在宫里。
而司烟赶在她发火前,朝她眨了眨眼。
凤琼枝微怔,似是认为司烟这是想要留在沈妙言身边好伺机下手,因此也没再多言,只抱着颗期待的心离开了乾和宫。
她走后,沈妙言靠在椅背上,拈起一颗樱桃在掌心摩挲把玩,目光带着几分兴味转过司烟和连澈,“你俩,认识?”
“不认识。”
不等司烟说话,连澈转着一把银匕,率先否定。
沈妙言挑眉,没再继续问下去,只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的样子,招呼司烟坐下一起吃樱桃。
拂衣把洗好的樱桃盛在白瓷盘里端过来,特意浇了一圈冰镇过的乳酪,这才摆到圆桌上。
“这就是樱桃吗?”司烟没见过这种水果,好奇地观察了会儿,继而嗅了嗅鼻尖,似是很喜欢乳酪樱桃的清香,于是舔了舔嘴角,朝盘子伸出手。
谁知她指尖还未摸到樱桃边儿,就被那把银匕重重敲了下手背。
蜜色的手背上,立即现出一道深深的红痕。
司烟抬头望向连澈,对方俊美的面庞上毫无表情,“这是我给姐姐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碰?!”
他并未因为司烟是个姑娘,就为她留情面。
司烟紧紧咬住唇瓣,黑葡萄似的眼睛里蓄上两汪眼泪,瞬间站起身,飞快朝寝殿外奔去。
沈妙言给了拂衣一个眼色,对方会意,立即追了出去。
她这才望向连澈,“你这是做什么?那小姑娘分明对你有意,我瞧着你们又是相识的,说不准便是一段好姻缘。你又何必如此叫她难堪?左不过几颗樱桃——”
原本她说前几句话时,连澈的脸色就一点点难看起来。
当她说到后面,他直接站起身来,声色俱厉:“几颗樱桃?!这些樱桃皆是我花重金从北地运来的,皆是我对你的心意,你凭什么把我给你的东西给别人?!”
他突然发火,倒是把沈妙言吓了一跳。
她抿了抿唇瓣,“那司烟不是你的故人吗?既是故人,也该是朋友,便是给她吃些,又有何妨……”
“我给姐姐寻来的东西,就得姐姐一个人享用!若姐姐叫旁人碰了,那就是对我心意的糟践!”
他声音低沉冰冷,一双桃花眼闪烁着鹰隼般的冷芒,盯紧了对面的少女。
须臾,他当着沈妙言的面,猛然抬手,把那碟白瓷盘砸落在地!
瓷盘碎裂的声音十分清脆,圆滚滚的红艳樱桃尽皆滚落四处。
连澈眼底皆是晦暗,“姐姐不吃,那就扔掉。总归,我绝不允许其他女人来享用我的心意!”
他霸道极了。
不等沈妙言说话,他就转身大步离开。
沈妙言抬手揉了揉额头,不知该说什么。
她一心想把连澈当成亲弟弟,让他在镐京城立足,也想给他寻一门好亲事,可他对她,从来都极为强势,从来都不曾放下过那份隐秘的心思。
她正不知所措间,珠帘声响,君天澜踏了进来。
他望了眼正在清理地面的宫女们,拾起一颗滚落在脚边的樱桃,在指尖细细捻着。
大如雀卵的樱桃,红得发乌,樱桃的时令季节里也难寻出这么大的来,更遑论如今已是七月半。
他唇角轻勾,瞥向沈妙言,“那小崽子当真是痴情不改,这样炎热的酷暑天,也肯花心思给你寻来樱桃,再巴巴儿地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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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天使不记得司烟是谁,她是当初四哥去琼华岛上,故意骗他的那个小姑娘,她私心其实是喜欢连澈的,但莲澈不喜欢她,莲澈两辈子都只喜欢他姐姐。
谢谢蓝蓝、千世殇雪、阿尔托莉雅、petite。fée、为梦里寻觅。因昼思夜想。、柠檬草、染血。heart六位宝宝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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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6章 朕的夫纲都要立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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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6章 朕的夫纲都要立不起来了
当初在楚国时,他就觉得沈连澈对妙妙怀有另类的心思,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小崽子长成了大崽子,可对妙妙的感情,却仿佛与日俱增。
实在叫他妒忌。
樱桃在他指尖被捏成汁水,顺着指缝滑落到掌心。
他拿帕子细细擦拭过,随手丢了手帕,示意殿中伺候的侍婢都退下。
正是晌午。
寝殿角落摆着的冰釜,令殿中温度不似外间灼热。
君天澜在沈妙言旁边坐了,大掌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让她靠到他的怀里,“以后,莫要再跟沈连澈有任何往来。”
他实在嫉妒得很。
沈妙言仰头望向他,忍不住轻笑,“是不是我今后只跟你一人说话,你才会觉得高兴?”
“若能如此,自然是我的荣幸。”男人低笑,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想得美!”沈妙言把他推开,站起身打了个呵欠,抬步朝床榻走去,“我困了,得上床歇着,你快走吧。”
君天澜转过身,“你不是才刚起床用膳?如何就困了?”
说着,就看见沈妙言站在床榻前褪掉襦裙。
她里面穿着淡粉主腰,背后两扇琵琶骨宛若蝴蝶张开的羽翼,纤细脆弱,淡粉细带的映衬下,越发显得那身肌肤白玉似的通透无暇。
他坐的地方并不是正对着她背后,而是斜方位,所以能够瞧见那淡粉主腰往前隆起,从侧面溢出的柔软与白嫩。
再往下,是柔软纤细的腰肢,背后还有两个若隐若现的腰窝。
都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又惯是掌控一切的帝王,美色当前,看得他口干舌燥,哪里忍得住。
他走过去,从背后把沈妙言抱紧,凑到她耳畔低语:“朕觉得,妙妙困倦是假,想诱着朕与你合欢,才是真……”
沈妙言被他气笑,胳膊肘朝后捅了他一下,“君天澜,你还要不要脸?我是真困了,松手!”
君天澜既抱到了她,温玉。软香在怀,哪里有再松手的道理。
他把她抱得越发得紧,压着她往床榻上躺,顺手放下帐幔。
狭小的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叼着她的耳朵吹气,“总归你我无事,不如再生个孩子?想来,念念他们,也定会高兴有个弟弟的。”
年轻的帝王嗓音低哑诱惑,按着《春宫图》上所教的,双手并用,极尽努力想要勾起心爱姑娘那方面的心思。
然而他刚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就听见细微而平缓的鼾声响起。
他抬眸望去,只见沈妙言已然入眠。
他顿了顿,轻声唤道:“妙妙?”
沈妙言是真的睡着了,并不搭理他。
君天澜被晾在帐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呆了许久,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面无表情地从帐中出来。
而沈妙言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傍晚。
醒来时,窗外夕光柔和,那个男人穿鸢尾兰绣雪塔山茶的常服,正临窗写字。
她躺在帐中看了许久,才慢慢坐起身,“君天澜,我饿了。”
男人回转身,只见小姑娘那身丝绸中衣睡得褶皱,领口的盘扣松散开来,露出漂亮的粉颈与精致锁骨。
而她睡眼惺忪抱着枕头的模样,着实可爱得紧。
他搁下笔走到床榻前,亲自拿了襦裙给她穿上,“已经让御膳房送晚膳过来了,等你梳洗好,大约就能吃上。”
沈妙言乖巧地点点头,忍不住抬手遮住小嘴,又打了个呵欠。
待到用罢晚膳,君天澜望了眼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又望向圆桌对面狼吞虎咽的姑娘,一颗心已是蠢蠢欲动。
他耐着心等沈妙言用完晚膳,拿帕子给她擦干净唇角,笑容温温,“浴殿备了热水,我带你去沐浴?”
“好啊。”
沈妙言打了个呵欠,没反对。
浴殿内果真备好了玫瑰浴,水汽氤氲之中,扑面而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