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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绝的丹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个男人,他竟然没事儿?!
喝了那么多蒙汗药,他竟然没事儿?!
不止如此,还如此这般……
当众奚落他!
须知,他君舒影的手下,刚刚还指责君天澜弑君弑父,如今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反过来成了他君舒影弑君弑兄,偏偏这位兄长还生了副大度心肠,一脸期待他改邪归正却没能得偿所愿的恨铁不成钢模样!
这让他今日的所作所为,看起来就像是个笑话!
他终于无法再忍受君天澜。
在他眼里,这位同父异母兄长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暗含挑衅,都只是故意在人前装模作样!
是,因为血缘,他或许可以不在乎他夺走江山的事,可他不能不在乎妙妙!
为了妙妙,哪怕是亲情,他君舒影亦能割舍!
他面无表情,双手下意识地松开些许。
就在这时,怀中的女孩儿,不顾一切地投进了君天澜的怀抱。
不染而红的丹凤眼,慢慢低垂下来。
再也无法忍受了,
再也无法忍受这个所谓的兄长,屡次三番把妙妙从他身边带走了……
素日里宛若山中高士、雪中谪仙般的男人,周身狂暴的气息急剧翻涌。
蓬松华贵的鸠羽紫狐尾无风而舞。
他低笑着,猛然推翻了面前的案几!
这是起兵的暗号。
无数手持利刃的禁卫军涌进了大帐。
君舒影面无表情地盯紧了君天澜,一字一顿:
“给朕杀了他!”
沈妙言从君天澜怀中钻出来,把刚刚盛着酥点的木盒递给男人。
她知晓四哥从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这木盒里,必然暗藏玄机。
而不出她所料,君天澜接过木盒,就把那盒子朝帐中一扔。
脆弱的薄木盒在砸地时瞬间四分五裂,安装在盒子底部的烟雾弹骤然炸开!
浓浓的烟雾瞬间充斥了这座大帐。
原本凶神恶煞前来的禁卫军,立刻失去了方向,嘈杂而毫无章法地在帐中奔腾起来,企图能抓到君天澜立下大功,可惜只是徒劳。
君舒影面无表情地坐在浓雾里。
他的周身,隐隐围绕着淡淡的冰寒之气。
不过片刻功夫,他冷笑了声,猛然从天而起!
大帐被割破。
他落在大帐的骨架上,看见君天澜抱着沈妙言上了骏马,韩棠之为他们殿后,随手就杀了他不少手下。
凛贵妖异的丹凤眼微微眯起。
“你们以为,我君舒影还是从前那个毫无心机的少年吗?”
碎玉敲冰般的嗓音透着冷意,他姿态极为随意地吹了声口哨。
四周,赫然响起无数铁骑奔涌而来的声音。
那动静如此之大,大地震动,惊得山脉中的野兽纷纷奔涌而出。
仿佛千军万马正疾驰包围而来。
寒鸦渡口,沈妙言坐在马鞍上,望着四周扬起的灰尘,忍不住皱了皱眉,“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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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0章 君天澜竟然又跟他玩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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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0章 君天澜竟然又跟他玩阴的!
“放心,我与容战他们研究过寒鸦渡的地图,这附近山脉狭窄。逼。仄,只堪堪容得下五千人。区区五千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男人声音温温,低头吻了吻少女的发心。
从容不迫的姿态,令沈妙言莫名安心。
而果然不出他所料,四周围剿而来的兵马,沈妙言一眼望去,果然大约在五千人数左右。
可纵便是五千人,他们这边只有四哥与韩棠之两人。
又该如何脱身呢?
君舒影纵着骏马,远远朝君天澜与沈妙言两人疾驰而来。
“妙妙,这便是你相中的男人吗?!他想凭着他与韩棠之,就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简直是异想天开!”
男人在马背上大喊,碎玉敲冰般的音线,与充斥着雪霰的空气相触,格外清寒动听。
他在两人不远处勒住缰绳。
艳绝的丹凤眼笑得弯起,“我早已让暗哨查探过四周,周围并没有任何伏兵,君天澜,你现在投降认输,兴许我会放你一马。”
姿容妖异华贵的男人,言语之间都是轻蔑。
君天澜的手环过沈妙言的细腰,漫不经心地拽着缰绳,“你果真仔细查探了周围?”
“一草一木,自然都检查过。”
“那么水里,你可有检查过?”
随着男人清寒的嗓音落地,君舒影面色骤然一变。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水边,只见寒鸦渡旁的河川上平平静静,似乎并无什么不妥。
只是靠岸的一侧,却多出了上千根移动的芦苇杆。
那些芦苇杆在水底快速游动,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寒鸦渡这边!
下一瞬,芦苇杆被扔到河面上,无数身着细铠的禁卫军,疾风骤雨般从水底涌出,喊杀着冲向君舒影的人。
他们身轻体健,几乎每个人都是百里挑一才进入这支队伍的。
他们在花容战的带领下,避开对方的暗哨,从一里以外的地方一路游过来,就是为了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君舒影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千算万算,却独独没有算到,君天澜竟然又跟他玩阴的!
他手底下这五千兵马乃是赵无悔的手下,虽然精锐,却到底无法以碾压式的实力差距,战胜君天澜那支训练有素的禁卫军。
而其他人马皆都远离寒鸦渡,一时半会儿也调不过来。
所以,如今他和君天澜的胜负,不过五五开。
君天澜全然不曾理会他的盘算,只小心翼翼把沈妙言从马上抱下来交给韩棠之。
沈妙言不解,“四哥?”
男人吻了吻她的脸蛋,声音仍旧温柔:“去相府待着,过会儿,我去寻你。”
沈妙言不乐意,紧攥住他的手,“我不要……说好了要在一起,四哥如今要我先走,是什么道理?”
君天澜轻抚了抚她的脑袋,丹凤眼里噙着宠溺的轻笑,“妙妙乖,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在这里,我会分心。”
沈妙言抿了抿唇瓣。
她犹记得当年年幼,四哥征伐西南时与她说过的话。
他说,
我会活着,与你白头。
她是信他的呢。
少女踮起脚尖吻了吻君天澜的唇瓣,“那我回相府等四哥,你可一定,一定要好好地来见我……”
说罢,恋恋不舍地跨上骏马。
她回头望了眼男人,旋即握住缰绳一夹马肚,朝寒鸦渡对面的树林奔去。
韩棠之骑另一匹马保护她,两人很快消失在树林深处。
君天澜目送他们消失不见,丹凤眼中的柔情,逐渐化作杀戮。
他利落地翻身上马,漆黑古朴的苍龙刀流转出寒芒,冷冷转向君舒影。
此时,
无论沈妙言亦或君天澜,都不曾意识到,这一次诀别后,将来真正再聚时,
已是经年。
,
放心,
会是大团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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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1章 可她,只想留在四哥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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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1章 可她,只想留在四哥身边呢
隔着战斗的兵马,兄弟俩遥遥对望。
他们都清楚,即便没有沈妙言的存在,他们之间,也存在着无法消融的间隙。
这一战,乃是迟早的事。
在君舒影拔剑时,君天澜同时横刀于马前。
身体里流着同样血液的两人,猛然策马,卷席着铺天盖地的杀意,朝对方疾驰而去。
另一边。
沈妙言与韩棠之纵马于密林内。
四周格外寂静。
韩棠之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正欲提醒沈妙言当心,一支利箭猛然从背后刺到了他的皮肉里!
因为他闪躲的及时,那一支羽箭才稍稍歪斜。
否则,射入的就是他的心口了!
前后左右皆传来破风声。
无数身着奇装异服的高手,纷纷落在四周。
沈妙言勒停骏马,下意识仰头望去,就看见莲澈一身胭脂红劲装,正立在高处的树桠间,手中还持有精巧的细弓。
他盯着从马上滚落的韩棠之,声音冷淡:“当初我陪着姐姐来到中原,在楚京外与赵国皇帝谈判时,是你险些杀了我。今日这支箭,我原数奉还给你。”
说罢,丢掉细弓,从高处跃下,直接落在了沈妙言背后的马鞍上!
他双手环过她的细腰,从她手里夺过缰绳。
“莲澈,你在做什么?”
沈妙言皱眉。
“带姐姐走。”
“你疯了是不是?!四哥和君舒影在寒鸦渡打了起来,你不去劝架,却在这里劫持我!”
“君舒影说的不错,人生不过百年,若不能搏一把,我这半生,都将与姐姐咫尺天涯,活在对姐姐的相思里。”
他说完,猛然一夹马肚,调转方向,朝密林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他身后,那些异族的高手纷纷跟上。
沈妙言回头,看见韩棠之单膝跪地,眉宇间皆是痛楚。
显然,他受伤极重,甚至都无法再骑马,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
而那群异族高手,武功着实深不可测。
否则的话,韩棠之也不会在进入他们的包围圈后,才发现不对劲的。
寒风从耳畔呼啸而过。
萦绕在鼻尖的,是浅浅的火莲香。
拢在宽袖中的双手忍不住攥紧。
这座树林已经渐渐到了尽头。
尽头处地势开阔,清晰可见一座破旧码头屹立在寒冷的雪霰里。
来自异域的巨船停泊在码头边,船上隐约可见站着不少异族打扮的男人,大约都是澈弟的手下。
少女想起,她这位好弟弟,似乎是琼华岛的岛主。
琼华岛与中原隔着大片陌生海域,若是被他带走,那么此生与四哥再见的机会,必定渺茫无望。
她蹙起秀致的眉尖,目光落在了码头不远处的高塔上。
危楼高百尺,这高塔大约是从前用来给河川上的船只指明方向的,如今废弃破旧,并无人把守居住。
琥珀色瞳眸中掠过重重思量,她忽然弱声道:“莲澈。”
“嗯?”
“我肚子疼。”
“……”
男人沉默半晌,语带嘲讽:“姐姐便是装病,也该找个像样的理由。什么肚子疼,这都是小孩子才会想出来的把戏。”
沈妙言悄悄儿地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眼圈一红,声音都发颤起来:“莲澈,我真的肚子疼,好疼啊!”
颤抖而带着哭腔的声音,压根儿不似作假。
莲澈一皱眉,勒停骏马,低头望向怀中姑娘,果然瞧见她小脸涨得通红,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噙着浓浓的痛楚,晶莹泪水欲落不落,着实叫人怜惜。
他望了眼船只,这趟过来接他回去的乃是岛屿上的精锐侍卫,其中并无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