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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沈妙言眉眼弯起,全然是幸福模样。
君天澜摩挲着她的细腰,觉得跟她怎样亲热,都不会腻歪。
他凑近她的脸蛋,带着玩味,含笑问道:“在妙妙的余生里,其他重要的事是什么?与我白头偕老,又排在第几重要的位置上呢?”
他离得如此之近,近得沈妙言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能看清楚他瞳孔里所有的感情与颜色。
尽管他们是多年的夫妻,可她仍旧忍不住红了小脸,自有股天然的少女般的娇羞,如水莲也似。
她别开视线,声音小小:“那你猜呀……”
“我君天澜若排第二,谁敢排第一?”
君天澜霸道说完,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强势地吻上了她的唇。
屋中温暖如春。
雕窗外的细雪,还在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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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0章 你若不杀人,就会被人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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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0章 你若不杀人,就会被人所杀
除夕过后,紧接着便是上元佳节。
宫里早已开始布置,各色彩灯游龙走凤也似,把皇宫妆点得十分热闹繁华。
鳐鳐这半月倒是没去看热闹,只整日闷在雍华宫暖阁,寻思着在出嫁前,抓紧时间为凤樱樱物色一个好点儿的夫婿。
上元节傍晚,她正翻画册翻得起劲儿时,杏儿匆匆进来,“公主,魏帝陛下到了,说是要领你去承庆殿那边看热闹。”
“这皇宫的上元节我又不是没过过,年年岁岁都那样,不过大臣们聚在一块儿吃个酒赏个灯什么的,有什么热闹可看?”
鳐鳐摇头,目光仍旧盯着画册,“反正我不去。”
杏儿恨铁不成钢地盯了她一眼,正欲去转告魏化雨,谁知刚转身,就看见对方已经负着手踏了进来。
她惯是有些害怕这个少年,于是福了福身子,紧忙退了出去。
魏化雨从鳐鳐手里夺过画册,“他人制造出来的热闹,自是没什么可看的。自己弄出来的热闹,才叫真正的热闹。小公主当真不去?”
“自己弄出来的热闹?”鳐鳐诧异地望向他。
魏化雨笑得神秘,“卢鹤笙今夜,也入宫了。两年前、两年后,他屡次三番轻薄你之仇,小公主可想报?”
鳐鳐眼睛一亮。
她没带任何宫女,独自跟着魏化雨登上了宫里最高的藏书塔。
塔顶空旷,几乎可以俯瞰整座皇宫。
小姑娘在塔顶上溜达了一圈,好奇地凑到魏化雨身边,“你说带我来报仇,可这儿什么人也没有,我到底要怎么报仇呀?”
魏化雨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揽到怀里,下巴微抬指向一个方向,“瞧瞧,那不就是人?”
鳐鳐下意识望过去。
因是上元节,所以宫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只见远处的宫巷内,身着锦衣的公子,右腿残废,正拄着一根拐杖,艰难地在巷道内行走。
不是卢鹤笙,又是谁。
鳐鳐挑眉,“他怎么会在这儿?”
“那尘垢秕糠的玩意儿虽被褫夺官爵,可到底是官宦出身,自然是想随他父亲入宫,也来宫宴上热闹热闹,好昭显身份。只可惜,他干了那等事,你皇兄如何能容纳他待在承庆殿,自然是叫他自个儿滚出皇宫。”
魏化雨眉眼弯起,望向卢鹤笙的目光,犹如是在看一条丧家之犬。
鳐鳐道了句“活该”,旋即道:“你说带我报仇,可咱们与他离得这样远,如何报仇?魏化雨,你是不是又在诓骗我?”
“没大没小的东西,”魏化雨刮了下她的鼻尖,“我什么时候诓骗过你?瞧瞧这是什么。”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精巧的工具。
鳐鳐接过,认真打量半晌,“这是……十字弩?”
只是瞧着,却比十字弩要小许多。
“在十字弩的基础上做了改进,射程更远,羽箭威力更大。”
魏化雨说着,后退一步。
他的胸膛紧贴着鳐鳐的后背,抓住她的两只手,教她摆出正确的射箭姿态。
线条完美的下颌,轻贴着鳐鳐的发顶。
他低头吻了吻鳐鳐的发心,旋即抬眸,唇角轻勾:“你猜,能不能射中他?”
鳐鳐睁着一双琥珀色圆眼睛,拿弩箭的手,有些微发抖。
虽则她看起来总是凶凶的,可色厉内荏,皮囊底下躲着的,分明是个懦弱的灵魂。
叫她提刀杀人,她手软啊!
而魏化雨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握着她手的双手,越发用力。
他叼住少女的耳垂,嗓音低沉含混:“我的小公主,魏北可没有中原这般安逸。那个地方蛮横得紧,你若不杀人,就会被人所杀。所谓的同情与怜悯,不过是放虎归山。所以,这卢鹤笙,你杀是不杀?”
他亦没有办法保证,能够十全十护得鳐鳐妥善。
所以,让她自己坚强起来,乃是他调教鳐鳐的第一步。
近在耳畔的轻言细语,令鳐鳐几度恍惚。
她盯着远处宫巷里的那个男人,抿了抿唇瓣。
她,
也希望她自己能够强硬一些。
小姑娘眉眼俏丽却不失英气,握着弩箭的手,终于不再颤抖。
……
另一边。
承庆殿内歌舞升平,臣子们觥筹交错,共同庆祝上元佳节,气氛十分热烈。
就在舞姬们甩着宽袖,展示着仪态万妙的舞姿,而群臣目光都巴巴儿地贴在她们身躯上时,一道不那么和谐的声音忽然响起:
“启禀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君念语看向李秀缘,眼底划过一抹期待已久的亮色,抬手示意歌舞暂歇。
李秀缘行至大殿正中央,面容仍旧平静,“微臣要参奏一个人。”
“今夜上元佳节,李爱卿有什么事,若不是那么紧要,不妨留到明日再说。”
君念语抚玩着一柄玉如意,说着独属于帝王的客套话。
“回禀皇上,兹事体大,微臣认为绝不能再拖延下去。”
他说完,群臣的心,已然从刚刚歌舞升平中收回,紧张地盯向李秀缘。
谁都知道这位年纪轻轻的户部侍郎在朝中堪称两袖清风、刚正不阿,平日里虽是户部的人,然而有事没事儿就参奏朝臣的事情,可不曾少干。
这大过年的,鬼知道他又开始参奏谁了!
群臣提心吊胆,坐在其中的卢明至,却捋了把胡须,笑滋滋地瞅着李秀缘。
他折了一个儿子,好在女儿有本事,给他寻了个这般出众的女婿!
瞧瞧,虽只是侍郎,可百官谁敢不给他面子?!
他正高兴着,很快听到小皇帝问道:“不知李爱卿要参奏谁?”
而他的好女婿,立即道:“回皇上,乃是吏部尚书,臣的岳父,卢明至!”
百官哗然。
所有人都目光迥异地望向卢明至。
卢明至更是呆了,不可思议地看向李秀缘,“秀缘,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
君念语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李爱卿?”
李秀缘面无表情,脊背挺直,就那么直直跪了下去。
他拱手,掷地有声:“启禀皇上,微臣今夜参奏之人,乃是吏部尚书,臣的岳丈,卢明至!”
卢明至霍然站起,因为不可置信与愤怒,一张老脸抖动得极为厉害,“李秀缘,你疯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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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1章 杀人可以,但必须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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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1章 杀人可以,但必须斩草除根
李秀缘仍旧不卑不亢地跪在大殿中央。
一袭竹青锦袍,衬得他姿容秀丽,宛若苍松翠竹般英挺,仿佛怎样的重担,也无法压垮他的脊梁。
素日里颇为儒雅的风度,更是化作迫人风霜,令人敬畏。
他咬字清晰:“臣要参奏卢明至两件事,一者,他为高官厚禄,不惜打压陷害同僚。在十八年前,他诬陷徐州李家有谋逆之心,致使李家株连九族,三百六十一口人命枉死。二者,他勾结魏北宋家,多年内连续把我大周国情泄露给宋家,此乃真真正正的叛国!”
卢明至浑身发抖,厉声大喝:“李秀缘,你可莫要信口开河!”
跪在大殿中央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从怀中取出一沓信笺,及一卷泛黄发脆的卷宗,奉于双手,“此乃证物,请皇上明鉴!”
君念语抬了抬手,立即有内侍恭敬地捧过两样东西,呈给他看。
卢明至却已是面如死灰。
这两样东西,他分明藏在书房深处,怎么会被李秀缘……
他不是他的女婿吗?
为什么要害他?!
浑浊的老目,仔细盯着李秀缘。
他终于敢确定,这几日李秀缘的示好,不过都是演戏。
他迎娶金枝,果然是有目的的!
男人唇瓣翕动,声音发颤:“李秀缘,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会如此针对我卢家……”
李秀缘目视虚空,淡淡道:“卢大人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李家问斩于菜市口的,其实只有三百六十人,你忘记了吗?”
卢明至瞳孔骤缩!
李秀缘,他也姓李啊!
而他的脸……
他终于想起来了。
他这个女婿,长得很像当年徐州时,同他斗了十数年的那个男人!
原来,他竟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吗?
卢明至呆呆站在席位上,双手双脚皆是冰凉。
他虽已过不惑之年,可因为生活富贵,因此保养极好,连头发都不曾白几根。
可在这短短的半柱香时间内,他仿佛忽然就憔悴苍老了十岁。
叫在场众人皆都摇头叹息,可叹可恨。
君念语翻看过那两样证据,抬头道:“卢卿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铁证在这里,卢明至还能说什么?
他朝君念语拱了拱手,“老臣……无话可说!”
于是立即有两名侍卫上前,摘去了他的官帽,直接把他从大殿中拖走。
临出殿门前,卢明至回头望向李秀缘,“老夫年轻时不信天命,却终于在今日,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在年轻时犯下的错,总有一日,会得到老天爷的报复。败在你的手下,老夫无话可说,只是……”
他顿了顿,声音软了几分,“只是金枝却是无辜的。她已经嫁给你,并非我卢家人,此罪便是牵连,也牵连不到她头上去。李秀缘,还望你能善待她。”
李秀缘已经站起身。
他背对着卢明至,始终沉默。
卢明至那双浑浊的老目,忽然有些发红。
满朝文武的注目里,他竟转身,不顾一切地对着李秀缘的背影跪下。
堂堂吏部尚书,朝中正二品权贵,风光了多年的男人,慢慢低下脑袋。
发髻松散,几缕白发,在寒风中轻晃。
他声音颤抖:“过去是我卢家对不起你李家,如今天有轮回、报应不爽,所有的后果我卢明至自己受着就是。可金枝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真心爱你的。李家小子,当年她一心要嫁你,我无论如何都不肯点头,最后她绝食三日,我才终于松了口。这样爱你的女子,普天之下也难以寻到一个。你,万万不可负她!”
最后一句,他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