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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灯座底下,缀着只质地润泽的碧玉环。
她很眼熟,
正是小和尚经常佩戴的那只。
她犹豫良久,轻声道:“你们这是何意?把我弄进府里,好叫你们夫人羞辱我吗?”
“瞧夫人这话说的!”管家脸上的笑容越发恭顺,“卢明至卢大人干出了通敌叛国的事儿,一家子都被下到了天牢里!至于卢金枝,我们大人对她根本只有逢场作戏,毫无感情可言。因此大人休弃了卢金枝,只想把夫人的位置留给您呢!”
凤樱樱是懵的。
不等她有所反应,管家招了招手,立即有两名侍女上前,不由分说地拉了凤樱樱进屋,仔细给她梳妆打扮起来。
换了身华贵缎裙后,她被侍女塞进暖轿,一路往李府而去。
暖轿内置了夜明珠,因此光线柔和而明亮。
凤樱樱搁在膝盖上的手,不安地抓紧裙摆。
纠结了半晌,她还是决定先去李府瞧瞧,问问小和尚究竟发生了什么。
行了两刻钟,凤樱樱撩开窗帘,好巧不巧,却见正行至卢府外。
两道明黄纸封紧贴在府门上,隐约可见书写着“查封”二字。
她呆了呆,正奇怪时,却见一道瘦弱人影飞快冲过来,不顾一切地扯下那两道明黄纸封,闯进了府邸内。
“卢金枝?”
她不解呢喃,旋即道:“停轿!”
骑在马上的管家,立即抬手示意停轿。
他看向暖轿,“夫人?”
凤樱樱撩开车帘,对他道:“我刚刚瞧见你们夫人闯进了这座府邸,你们不去看一下吗?我瞧着,她似乎情绪不太对。”
“这些事儿,都不是夫人您和小的应该关心的。大人还在府里等您呢,夫人还是随小的,速速返回府里才是正经。”
管家说着,示意轿夫继续朝李府而去。
凤樱樱一只手扶在轿框上,秀美小脸盛满凝重。
暖轿走出百来丈,她终于没忍住,直接从暖轿上跳下来,迅速朝卢府而去。
管家莫名其妙,急忙奔过去追,可少女铁了心要去卢府看个究竟,因此不曾理睬他的呼喊,在雪地上渐行渐远。
她很快跑回卢府。
卢府府门大敞,景致凋零,装饰等物尽数被搬走,处处都是黑洞洞的,荒野般颇为骇人。
她在门槛外朝内张望,终于看清远处有隐约一点光亮。
“卢金枝……她到底在做什么?”
凤樱樱不解,小心翼翼、磕磕绊绊地循着那点儿亮光,往卢府深处而去。
终于寻到那光亮处,只见这是一处闺房。
房门大开,风雪尽数刮了进去。
一盏灯笼被随手丢弃在地,映照出了这小小一方天地。
一道瘦弱黑影,正悬在半空,随着北风而微微摇晃。
而黑影脚下,是被踢翻的绣墩。
凤樱樱心一紧。
她下意识抬头,只见那道黑影面容略有些狰狞,大睁着的双眼,写满了委屈与绝望。
不是卢金枝,又是谁。
凤樱樱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追来的管家,恭敬地把她扶起来,望了眼死不瞑目的卢金枝,笑道:“夫人莫要在意,她亦是卢家的人,亦是大人的仇人呢。如今她死在这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我不懂……”凤樱樱摇了摇头,脸色惨白。
卢金枝也算是小和尚明媒正娶的妻室,也曾爱他如命,也曾为他怀过骨肉,小和尚不该任由她这么死掉的啊!
管家扶着她往外走,“那都是多年前的恩怨了,夫人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总之夫人只记得一件事就好,那就是我们大人,此生挚爱乃是夫人,并非这个卢金枝。”
凤樱樱沉默着,随他慢慢走出卢府。
她在檐下站定,仰头望了眼风灯。
刚过完年,这风灯还是崭新的红色。
只可惜,再也没有侍女小厮一类的人,恭敬地把它们点亮。
她又想起自己的出身,想起也曾钟鸣鼎食过的凤家。
她轻声道:“那卢金枝的尸首,会如何?”
“卢家已经垮了,自然不会有人来给她收尸。等明儿官差发现有人闯进这府邸,大约就会瞧见她的尸体。草席一裹,扔到乱葬岗,便也就了事了。这种腌攢事儿,夫人就莫要挂心了。还是随小的尽快回府,方是正经。”
凤樱樱眼底情绪莫名。
片刻后,她从宽袖中取出攒下来的一点儿银子,塞到那管家手中,“你找个人,把她好好葬了吧。”
小和尚可以残酷,可以不计阴德报复,但她不可以。
她爱小和尚,所以她会守护这个男人,为他考量他不曾考量的一切。
她搓了搓略有些冻的双手,仰头望向夜穹。
而管家收了那些碎银子,看向凤樱樱的侧脸,只见这姑娘侧脸秀美,尤其那双眼,乃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纯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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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4章 他狠狠咬住凤樱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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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4章 他狠狠咬住凤樱樱的唇
他不觉笑了笑,为自家大人而高兴。
凤樱樱终于来到李府。
她已经沐过身,也被侍女重新妆点打扮过。
站在李秀缘的书房外,她静静看着窗内透出的暖黄光晕。
尽管一路上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在看见窗户上映出的那道青竹般的身影时,她仍旧不可自抑地紧张起来。
管家在她身后,恭声道:“夫人,大人就在里面等您呢,您还不快进去?”
凤樱樱咬了咬唇瓣,抬步踏进了书房。
推开门,只见小和尚身着竹青色窄袖缎面锦袍,端坐在书案后,正垂眸翻阅书卷。
似是听见推门声,他不曾抬头,只淡淡道:“把门关上。”
于是凤樱樱犹犹豫豫地关上门,轻声道:“我刚刚路过卢府,看见卢金枝她闯了进去……我瞧着她情绪似乎有点儿不对,就跟了进去。她,她用白绫——”
“她如何,我不关心。”男人神态冷漠,淡然地翻了页书,“凤樱樱,你过来。”
因为紧张,凤樱樱双手不自觉地在胸前绞住。
她望着书案后的男人,不知怎的,竟有些怕他。
其实小和尚分明比她还要小一岁,可是,随着他渐渐长大,她竟然莫名其妙就害怕上了这个男人。
畏惧心作祟,使得她挪过去的步伐分外缓慢。
刚靠近书案,一只修长手臂伸出来,李秀缘直接把她拽到怀里。
凤樱樱轻呼一声,整个人跌到他的大腿上,被他牢牢禁锢住。
她努力挣扎了几下,可李秀缘瞧着纤瘦,但力气却很大。
慌乱狼狈之中,凤樱樱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敢直视李秀缘的眼睛,只低垂眼帘,轻声央求:“小和尚……你,你放开我好不好?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
李秀缘面容如常,嗓音却染上了低沉微哑。
他用指尖勾住凤樱樱的衣带,慢条斯理地挑开。
凤樱樱心跳如雷,慌乱中捂住腰带,“小和尚……”
“别再叫我小和尚!”
男人语调重了几分,拂开凤樱樱阻止的手,不留情地解开她的腰带,直接拽下那条半旧不新的马面裙。
“别!”
凤樱樱惊呼!
她脸蛋红透,因为紧张和害怕,重重地喘着气,恨不能捂上李秀缘的眼睛。
可李秀缘动作极灵巧,哪里是她能捂得住的?
羞愤交加,凤樱樱只能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尽量叫自己的语调听起来与平常无异:“小和尚,卢金枝新丧,你如何能与我做这种事?!我不知你与卢家有什么恩怨,可卢家好歹也是你妻子的娘家,你——”
凤樱樱陡然睁开眼。
余下的话,尽数被李秀缘堵在她的唇里。
李秀缘静静看着她。
这个女人,多年来总对他摆出一副说教的姿态,念叨着什么与人为善,什么慈悲为怀,叫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活在天真里,可他却知晓,这世上最不需要的就是善良。
譬如,善良如她,却还不是被卢金枝欺负得极惨?
他想起那日卢府内,卢金枝父女三人对凤樱樱的所作所为,不知怎的,一股火气就窜了上来。
似是惩罚般,他狠狠咬住凤樱樱的唇瓣,生生把那唇咬出了血!
凤樱樱疼得唤出了声儿,可始作俑者仿佛根本不在乎她的情绪般,伸手把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尽数扫落在地,把她放上去,竟就在这堆积着圣贤书的书房内,把她占有。
进入的刹那,李秀缘绷紧的秀丽面庞上,终于现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满足。
三年了,
整整三年,
他不曾碰过这个女人。
而今,他终于可以继续光明正大地与她在一起……
“小和尚……”
没有前戏,没有怜惜,凤樱樱疼得厉害,泪眼婆娑地望向占有她的男人。
“我都说了,不要再这般唤我。”
李秀缘声音冰冷,“是不是和尚,你自己心里就没点儿数?”
眼泪从面颊滚落,凤樱樱疼得厉害,只顾着哭,压根儿没办法也没有脸面回答他的问题。
她自幼就是家中被遗弃的女儿,在农家长到五岁,就被灵安寺的方丈收养,小小年纪就跟着吃斋诵佛,天生一颗向善的心。
尽管也曾怨过卢金枝,可那个女人也是可怜人不是?
在一夕之间,就从贵夫人沦为了罪臣之后,还被夫君舍弃,孤孤单单地在热闹团圆的正月间,用一根白绫吊死在了从前的闺房里……
该叹息的,该同情的。
而小和尚无论对她有没有感情,都不应该挑在今夜,对她做这种事……
凤樱樱无力地睁开婆娑泪眼,刚张开嘴想要劝说,就被李秀缘捂住。
眉目如画的男人,双眸犹如剪水,清冽却仿佛又似含着云烟,笼着他所有的情绪,叫人看不分明。
他注视着凤樱樱,身。下,那攻城略地的动作未曾停歇,捂着凤樱樱小嘴的大掌,更不曾挪开。
他盯着她,似要与她讲讲道理,可话到唇边,却又是无尽的沉默。
良久后,男人终于轻笑了下,“罢了,不与你讲善良的无用了……你继续善良就好。”
总归,
在这邪恶残酷的世间,
他倾心护着她就是。
……
“什么,凤姨又住进了李秀缘的府里?!”
雍华宫,鳐鳐听魏化雨说完凤樱樱的情况,惊得一蹦三尺高。
旋即,她咬住唇瓣,在寝殿中来回踱了几圈。
过了片刻,她蹙着眉尖看向魏化雨,“不行,我得阻止她和李秀缘在一块儿!否则的话,改明儿说不准又有个什么张金枝、王金枝的过来折辱她!”
“那么,小公主想怎么做呢?”
魏化雨慵懒地盘膝坐在小案几边,一手托腮,一手拈着块酥饼,往嘴里送。
鳐鳐奔过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糖饼,清丽小脸上满是认真:“我打算把凤姨弄进宫小住,借着这个机会,再挑些王孙公子进宫与她相看相看!我想着,总有比李秀缘优秀的男儿吧?而我凤姨呢,完全可以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