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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觉帮着安似雪拿了几壶美酒过来,俊朗的面庞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本来依我的意思,这酒宴早就该办了。可阿雪不肯,这才拖到今天。”
安似雪身着正红色衣裙,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嗔怪地瞥了他一眼:“这种事也拿出来说?”
花容战摇着折扇,笑容满面地开口:“可惜,白兄和嫂子的婚礼不能大办,否则,金玉满香楼便是最好的办酒去处。摆个三天的流水席,多气派。”
沈妙言坐在君天澜身边,同样满面喜气。
安姐姐下午忽然说要办一桌酒席,这才把大家请过来,却没想到,竟是安姐姐和白太医的婚宴。
厢房中陈设典雅,白清觉同安似雪简单地拜过天地,便算是正式成婚了。
众人正要敬酒,安似雪笑道:“今天请大家过来,我还有一事想说个清楚。”
说着,走到沈妙言身边,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妙言无依无靠的时候,是国师大人收留了她,对此,我很是感激。”
君天澜垂下眼帘,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安似雪微微一笑,望向君天澜:“大人比妙言大了八岁,这一年多以来,也是将妙言当做妹妹疼爱大的。既是如此,不如让妙言认大人做兄长,大人以为如何?”
满屋寂静。
在场的这些人,都是知道君天澜对沈妙言的心意的。
可安似雪这么说,明摆着是怕君天澜占这小姑娘的便宜,才提出认兄长。
一旦认了,便是兄妹关系,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
沈妙言也呆住了,她没有料到,安姐姐会这么说。
她咬住唇瓣,望向君天澜,他,会同意吗?
正寂静间,坐在对面的顾钦原饮了口茶,声音凉薄:“妙言伶俐可爱,表兄认她做义妹,是极好的事。”
花容战挑眉,看向顾钦原,但见他那张苍白病态的面容透着漫不经心,眼底却都是志在必得。
他莞尔,钦原他,果然不喜欢沈丫头和大人在一起。
钦原这样的人,做任何事,第一个想到的都是这件事能带来何种利益,在他看来,像沈丫头这样毫无背景可言的小姑娘,大约是配不上他的表兄的。
折扇摇得愈发急促,他望向韩棠之,对方正托着腮,温润如玉的面庞透着平静,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收拢折扇,清了清嗓子,试探着说道:“今夜是白兄和嫂子的好事,又何必扯到大人和沈丫头?这事儿,不如容后再议?”
白清觉同样拉了拉安似雪的衣袖,示意她别再提了。
然而安似雪却不依,目光灼灼地盯着君天澜:“大人,妙言有我这个姐姐在,我绝不容许任何人轻视欺负了她去。她同您住一个屋檐下,我本就不放心。除非,您认她做妹妹,我才敢将她交给您。”
毫无转圜余地的话语,将君天澜所有的话都堵死。
他摩挲着酒盏,偏头望向身边的小姑娘,那双琥珀色瞳眸透着茫然,似乎也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沉默良久,淡淡道:“那便如你所愿。”
不过是担一个义兄的虚名,两年后这小丫头及笄,他就是娶她,天下又有谁敢说一声不?
沈妙言缓缓垂下眼帘,内心莫名地,不高兴。
他就这样想认她做妹妹吗?
甚至,根本不反驳安姐姐,便这么干脆地应下。
她紧紧握住小酒杯,他愿意认她做妹妹,可她却不愿意唤他哥哥。
她不愿意,同他成为这样的关系……
然而安似雪立即为她满上酒,完全是赶鸭子上架的急切态度:“妙言,敬你兄长一杯。”
沈妙言鼻尖发酸,但到底女孩子家面皮薄,当着这么多人面,她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意,只得委委屈屈地捧着酒,离席朝君天澜屈膝行礼。
安似雪稍感安慰,催道:“还不快唤你兄长。”
兄长……
沈妙言满心不情愿,低着小脑袋,双手捧上酒水,声音细如蚊蚋:“哥哥,请喝我敬的酒……”
君天澜嘴角微抽,这个称呼,听得他浑身不自在。
他暗自握紧拳头,尽管不在乎兄妹虚名,可他还是不想听她唤他哥哥。
安似雪微微蹙眉:“妙言,声音大些。”
“哥哥,请喝我敬的酒!”
沈妙言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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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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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片刻,他终于接过她手里的酒盅,抿了一口后,搁在桌上。
安似雪见他喝了酒,彻底放了心,将沈妙言扶起来,笑容满面:“大家吃菜。”
一顿晚膳,在众人各怀心思的诡异中度过。
七月之夜,深蓝色的夜幕上遍布着浩渺星辰,一条银河横跨夜幕,蜿蜒着通向未知的天际。
一辆黑金马车缓缓行驶在寂静的长街上,车中缀了夜明珠,并不十分昏暗。
沈妙言乖巧地坐在君天澜身边,两人皆都默默无言。
过了许久,沈妙言有些困,便打起瞌睡来。
等马车到了国师府门口,她已经靠在君天澜身上,睡着了。
夜凛挑开车帘,正要开口,君天澜示意他噤声。
马车就这么停在这里,侍卫们守在马车外,沉静的夜色中,只能听见沈妙言均匀的呼吸声。
君天澜任由她靠着自己的手臂,他透过夜明珠的光芒去看她,她睡得那么安心,看起来十分信任他。
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这小丫头是信任他,可她的安姐姐,却那么不信任他……
好像若是没有这层兄妹关系,他就会吃了她似的。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凤眸中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那张冷峻的面庞上,此刻呈现出的,是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柔情。
沈妙言在睡梦中被他抚摸,伸手揉了揉朦胧睡眼,声音透着困倦,慢吞吞坐起来:“到了吗?”
“嗯。”他说着,怜惜地摸了摸她的面颊,“下车吧?”
“好。”
一大一小跨进门槛,沿着蜿蜒的抄手游廊,往衡芜院而去。
沈妙言牵着君天澜的衣袖,仰头看他,只能看见他冷毅淡漠的侧脸。
她垂下头,心底弥漫开一片凉意,却又想不清楚,这凉意从何而来。
等沐浴过后,她站在东隔间的月门前,静静凝视着他坐在大椅上看书的身影,犹豫片刻,轻声唤道:“哥哥。”
君天澜拿书的手一紧,偏头望她,她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迟疑和彷徨。
月光从雕窗洒进来,与烛火融为一体。
角落的龙涎香静静燃烧着,甜冷的氛围中,他执书的手紧了又紧,满是欲言又止的惆怅。
最后,万千话语都只化为了一个字:“嗯。”
沈妙言无言以对,瞳眸中的光彩一点点黯淡下去,那些深深浅浅的期望尽皆破灭。
所有的幻想和希冀,犹如水月镜花、海市蜃楼,转瞬即逝。
她无言地转身,进了东隔间。
而寝屋里的灯火,经久不灭。
直到长夜过了大半,大椅上的男人才起身,面容沉静地走向床榻。
眼见着明日便是七夕,沈妙言坐在庭院里的秋千架上,触目所及是不远处,藤架上的一盆蓝色水莲花。
那是府中花匠精心培育出来的,花蕊和花瓣都是纯白,只在花瓣尖儿上,透着些沁人心脾的水蓝色,看起来十分漂亮高洁。
这水蓝色十分特别,有点像她以前在国公府时,爹爹送她的一盏灯笼。
那灯笼的灯芯石,便也是这样的水蓝色。
她正发呆时,添香面色不善地领着张璃进来,看见她坐在秋千架上,于是行了个礼:“小姐。”
沈妙言颔首,望了眼张璃,唇角的笑容便多了分冷讽。
这个女人倒是学聪明了,知晓趁着太阳快落山的傍晚前来拜访,省的又被晾在门口晒太阳。
张璃看也不看她,只保持着端庄得体的微笑,微微抬起下巴,跟着添香进了屋子。
沈妙言踩在秋千上,收回视线,眼底都是不屑。
君天澜正在书房中临字,张璃笑吟吟进去,屈膝行了个礼:“国师大人。”
“何事?”君天澜声音淡漠,笔下游龙走凤。
张璃捧上一张淡蓝色请柬,“明日便是七夕,小女府上于明日傍晚举办七夕游船盛会,还望大人能赏脸光临。”
说着,娇怯地抬眸望向君天澜:“大人,陛下赐婚之后,咱们从未一同出现在人前。如今京中都传出流言蜚语,说大人抗旨不尊,厌弃小女……”
她的话语之间,满是威胁。
似乎君天澜不同她在一起,便是抗旨不尊,便是大逆不道。
君天澜眼底多了丝厌恶,丢下毛笔,漠然地在一旁水盆中净手:“张璃,张耀是如何死的,你清楚得很。”
张璃怔了怔,随即轻声道:“小女不懂大人的意思。”
君天澜在帕子上擦净双手,背转身漠然地望向窗外:“听闻贵府后院,长有一种奇特的植物,名为魇。用它的汁液入药,涂于银针之上,扎入人的皮肤,可让人于不知不觉中丢掉性命。”
当初白珏儿贴身丫鬟阿彩之死,便是他吩咐下的魇毒。
张璃神色一凛,抬手摸了摸发间金簪,俏脸上的笑容多了丝牵强:“不知大人是从何处听说的?”
君天澜面无表情,并不回答。
张璃咬了咬唇瓣,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瞧见窗外的庭院中,那个身着素白襦裙的小姑娘站在秋千架上,哼着小曲儿荡来荡去。
在她看来,沈妙言没有一点世家贵女的风范,哪有小姐踩在秋千上这样的没规矩!
可是偏偏,大人竟然就这么注视着她!
那张冷峻的面庞,似乎也因为她,而稍稍变得柔和。
她紧紧攥住绣帕,声音透着急促:“既然大人心中没有小女,又为何要接受陛下的赐婚?莫非是沈妙言?大人舍不得她背上杀人凶手的罪名,是不是?!”
君天澜依旧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静静注视着庭院秋千架上,那个精灵一样的小姑娘。
张璃有一瞬间的崩溃,“大人喜欢她?”
书房中是长久的沉默,君天澜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张璃的呼吸愈发急促,她站到他面前,仰着头,泫然欲泣:“大人,请您看清楚,庭院里的那个女人,她是罪臣之女,她的身份,如何配得上您?!”
“我张璃,出身世家贵族,才貌双全,被人称作贵女典范,所以我才是大人的良配啊!”
她歇斯底里地喊出声,最后被那双典雅精致的凤眸、绝世风华的面容所迷惑,竟不顾一切,踮起脚尖想要试图亲吻君天澜的唇瓣。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67章 想要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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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还未靠近对方,回应她的便是毫不留情的拒绝。
君天澜直接将她推倒在地。
柔弱的身躯趴在地上,她含泪望向这个男人,“大人当真如此无情?!若我们结为夫妻,你还是会这般推拒我吗?”
君天澜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目光犹如看着一堆渣滓,不屑地越过她离开:“本座不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