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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间有意卖温阁老面子,便冷声道:“既如此,李其,吩咐太医院院判,令他前去晋宁王府为朕的皇弟诊脉,将一概药材全都带上,就在王府里熬好,务必监督他全部喝下。”
是药三分毒,这是变相地警告楚随玉了。
李其笑着应是。
散朝后,君天澜抬眸,正好同楚云间的视线相碰。
其他朝臣渐渐散去,楚云间笑容不达眼底,也不同他多说什么,起身离开。
君天澜独自坐在偌大的殿中,指尖敲击着扶手,半晌后才离去。
此时的国师府花园,沈妙言坐在湖畔边的石头上晒太阳。
她在脸上盖着一本书,听着四周小丫鬟们的嬉笑打闹声,思绪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今儿一早,夜寒探听到消息,说是楚云间醒了。
他终于醒了吗?
沈妙言双手交握在胸前,手指头拧巴着不停地搅动,他昏迷了那么久,照医理来说,即便醒过来也应该很虚弱,需要一段时间恢复,怎么可能一醒来就召集群臣进宫。
她细细分析着,大约,他早在几天前就醒了吧?
楚随玉怕是要倒霉了。
这个冬天出奇得温暖,冬阳暖暖和和的,她想着想着,竟不自觉睡着了过去。
等醒来时,却发觉自己身着丝绸中衣,睡在临水阁的大床上。
床榻边坐着的男子,面容冷峻精致,正翻着她床头的医书。
“四哥……”她唤了声。
君天澜将医书合上,给她掖好被子,“这儿靠湖,冬天总格外冷些。要不要暂时搬回衡芜院住?”
沈妙言坐起身来,扫了眼奢华典雅的闺房,眉眼弯弯:“我喜欢这里。”
君天澜便也不强求。
沈妙言看着他面容沉静的模样,忽然爬过去拉拢窗帘,暗下来的光影中,她从背后搂住君天澜的脖颈,猫儿般的瞳眸闪闪发亮:“四哥,我十五岁了呢。”
明显带着诱惑的语调。
君天澜想拉开她的手,然而她的力气很大,死死不肯松手。
“你想做什么?”他怕弄伤她,只得无奈问道。
“做以前不能做的事呀!”沈妙言笑嘻嘻的,没个正经样,小手灵巧地去解他的腰带。
君天澜满头黑线,莫非大魏皇族的女子,都像这小丫头一般不矜持?
沈妙言将他的腰带丢到地上,小腿一伸,径直跨坐到他腰间,“四哥,我准备好了呢!你尽管上,不要客气!”
君天澜凝视她那双兴奋的瞳眸,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蛋:“会弄伤你的。”
“不会!”沈妙言强烈抗议,“我不怕!我已经做好为四哥牺牲的觉悟了!为了你今后的性福,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始练习!”
君天澜被她逗笑,温柔地将她抱在怀中,却并没有半分吃豆腐的意思:“傻丫头,婚前,不可以与男人做出这样的事。即便是你再信任的男人,也不可以。”
“四哥难道吃过之后,就不认账了?”沈妙言挑眉。
君天澜摇了摇头,英俊的眉宇间全是认真,慢慢地教她:“你是女孩子,有些东西,是很宝贵的。不要挑逗男人,因为男人向来没有女子所具备的忍耐力。”
“可我以前经常弄你,你都忍耐住了呀!”沈妙言小小声。
“那是我。若换做旁的男子……”君天澜没往下说。
其实有好几次,即便是他都快要忍不住了。
他很宝贝地抱着怀里的女孩儿,声音温柔如水:“以后,要好好珍惜自己,不可以随便对男人投怀送抱。等你二月二十日行及笄礼,就是成年女子了,更要与外男拉开距离,不能让他们碰你。”
他仔细地教着怀中的小姑娘,一番话说完,低头看她,却见她小脸上全是懵懂与茫然。
她生得娇小玲珑,脸蛋又显小,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十分惹人怜惜。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暗道她听不懂也没有关系,大不了他以后将她看紧些。
沈妙言把玩着他的衣襟,十分认真地抬起小脸问道:“那……我及笄后,和四哥是什么关系?我还可以抱四哥吗?”
君天澜认真想了想,答道:“及笄之后,我会告诉你答案。”
“那好吧。”沈妙言笑容娇俏,往他怀中一靠,俨然十分信赖他的模样。
君天澜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丹凤眼满是复杂。
元宵一过,春天便渐渐到了。
整个一月,朝中百废待兴,楚云间以前所未有的雷霆手段将朝中官吏重新整治了一遍,所有官僚都忙着禀报工作事宜,因此君天澜倒是没有太多时间陪沈妙言。
她想约谢陶出去玩儿,顾钦原却给谢陶找了许多事做,花府里的账房先生都被他辞退了,只留她一个人每日忙得昏天黑地。
等到二月初,谢陶终于闲了些,正好是草长莺飞的季节,沈妙言便约她去郊外踏青放风筝。
阿沁手巧,给她做了个八骨蝴蝶风筝,沈妙言喜欢得紧,又央着阿沁给她做一个燕子风筝。
阿沁一边扎风筝,一边漫不经心地笑道:“小姐要去哪里踏青?”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79章 妙言的及笄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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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闻东城外的野花开得很漂亮,而且地势开阔,就约了阿陶去那儿放风筝。”沈妙言双手托腮,“阿沁,你风筝扎得真好,你自己学的吗?”
阿沁动作顿了顿,眼神有些深邃,笑容都温柔了些:“以前一位故人教奴婢的,他的风筝扎得比奴婢的还要好。”
“那她一定很厉害!”沈妙言赞叹。
阿沁笑了笑,并未说话。
沈妙言抱着两个风筝,兴冲冲地和谢陶一道往东城门而去。
此时的东门外的宽阔草地上,已经聚集不少贵女,三三两两,有的漫步于花丛中,有的也在放风筝。
她们两人将风筝抛上天空,阿沁扎得风筝又轻又结实,一下子就飞得很高。
一些贵女们纷纷艳羡地仰头看那两只风筝,沈妙言正高兴间,却看到一只艳丽的牡丹花风筝,渐渐乘风而起,超越了她和谢陶的。
她顺着风筝线好奇地看去,握着风筝手柄的人是温倾慕,而陪在温倾慕身边的男人,正是久病不出的晋宁王楚随玉。
两人隔得有些距离,看得出关系疏离。
温倾慕也看到了她,便笑着朝她招招手。
沈妙言带着谢陶跑到温倾慕身边,仰着脸笑道:“王妃姐姐!”
温倾慕让云儿拿了她带来的点心和泉水给她们,“这是我奶娘做的点心,你们尝尝。”
沈妙言咬了口,赞道:“果然好吃呢,同别处的都不一样!王妃姐姐,你的风筝飞得好高啊!我在京城里从未见过这样造型的风筝,是高手帮你扎的吗?”
温倾慕笑了笑,“是王爷拿来的,说是在京城里买的。”
“原来如此。”沈妙言瞥了眼楚随玉,眼底的热情褪不禁去了些。
楚随玉背着双手,面容淡漠地盯着蓝天的那只牡丹风筝,这并非是他在外面买的,而是他亲手扎的。
他一向很会扎风筝。
只是,不想告诉这女人罢了。
沈妙言同温倾慕又聊了一会儿,才和谢陶告辞离去。
她将燕子风筝送给了谢陶,自己抱着蝴蝶风筝回到临水阁,随口对阿沁道:“我今儿在郊外,碰到王妃姐姐了,她的风筝是一朵牡丹,飞得特别高呢!阿沁,你会扎牡丹风筝吗?”
说着,在大椅上落座,好奇地摆弄起风筝来。
阿沁给她斟了杯茶,低垂着眼帘,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奴婢不会呢。”
沈妙言笑了笑,想起什么,从挂在腰间的大布兜里掏出一个纸袋:“给,我在福双阁买的,你说你喜欢福双阁的东西。”
阿沁接过,对她道了谢,含笑退下。
她走到没人的拐角处,打开纸袋,里面是各色各样的糖果。
冬阳照射在糖果上,流光溢彩。
她拈起一颗放进嘴里,果香味很浓郁。
她注视着虚空,瞳眸复杂了几分。
眼见着二月二十日在即,国师府竟难得的挂上了红色绸带和大红灯笼,到处都弄得喜气洋洋。
沈妙言知晓这是君天澜在帮她准备及笄礼,十分欢喜地奔进书房去找他,见他站在书案后临字,于是冲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四哥,你把府里弄得红彤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娶亲呢!”
傲娇的语气。
君天澜被她重重撞了一下,宣纸上的字写坏了,却也不介意,将毛笔搁下,转身往软榻上走:“及笄礼,想要什么礼物?”
“想要四哥!”沈妙言始终抱着他的腰,一路跟着他走到软榻前。
君天澜落座,将她抱到怀中,薄唇噙着一抹浅笑:“难得我大方一次,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不快挑?”
沈妙言笑容里透出丝坏意:“我才不要那些东西!”
“那你想要什么?”
沈妙言抬起小下巴,声音清脆:“想要以后管四哥后院的帐!”
君天澜笑容更盛,有意逗她:“那是府中女主人管的,你管得好吗?”
“自然管得好!”沈妙言挑眉,“你不要小看了我!你去西南的时候,总账都是我管的!”
“那好,以后,我府中的帐都归你管。”
君天澜答应得爽快,却不知日后他所有钱财都被这女孩儿一手拿捏,他想买几本古籍都得看这女孩儿的脸色。
宠妻至极,不过如此。
国师府几乎从未办过隆重的喜事,收到邀请帖子的官僚们都忍不住擦了擦眼睛,怀疑这大红帖子到底是不是君天澜的人送来的。
然而那手金错刀和落款处的印章,表明确确实实是国师府操办喜事。
说是喜事,那些人再仔细一看请帖,原来是沈妙言的及笄礼。
众人都知国师大人宠爱这小姑娘,却不知他竟宠爱到如此地步,说穿了也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其及笄礼竟也值得如此大肆操办?
然而鄙夷归鄙夷,等到了那天,国师府仍旧宾客盈门,座无虚席。
甚至,连楚云间都到了。
临水阁中,丫鬟们齐聚一堂,为沈妙言梳洗打扮。
她刚刚沐浴过,穿着素白中衣,赤脚披发站在屋子里,好奇地朝窗外张望。
素问捧来托盘,上面摆着一套雪白的童女服,缀着朱红的锦边,颇为素雅。添香站在旁边,笑吟吟地捧着托盘,上面摆了罗袜与布鞋。
拂衣给沈妙言穿上这套采衣采履,又让她在梳妆台前坐下,一丝不苟地给她梳了双鬟髻,笑道:“等下及笄礼时,会改梳发髻的。”
沈妙言盯着镜子,小小声道:“外面是不是来了很多观礼的人?你昨晚说的礼仪顺序我都忘了,拂衣,我有点紧张。”
拂衣凝望着镜中的女孩儿,笑容亲切:“小姐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他们能看到您,是他们的福分。再者,一会儿有奴婢在旁边提醒,小姐不会出错的。”
“那就好,你可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沈妙言拉了拉拂衣的衣袖。
阿沁从房间外进来,满脸笑容:“小姐,宾客都到了,大人派人来传话,让您去东房坐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