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罢,便大步离开。
范亮只得跟上去,却仍旧觉得这事可行。
沈妙言回到国师府,君天澜要处理政事顾不及她,她便独自回了临水阁,一坐下来,便皱着眉头,声音娇弱:“素问,我的手指头流血了,你快过来帮我包扎一下!”
阿沁抱着药箱过来,笑容温婉:“素问去倚梅馆帮您收拾衣物了,奴婢给您包扎吧。”
“也好。”沈妙言噘着嘴,絮絮叨叨地埋怨,“韩叙之真是讨厌死了,老缠着我,没完没了的!真希望他那个娘亲早点给他娶一门媳妇,老缠着我是什么事儿呀!”
说着,用完好的那只手拿过一只菱花镜,对着镜子左右瞅了瞅,故意叹息一声:“都怪我长得太美,什么都没做,就把她儿子迷得神魂颠倒了!”
阿沁被她傲娇的语调逗乐,笑着给她清洗完伤口,拿了纱布来包扎:“小姐这伤口,瞧着像是剑伤。”
“我去摸人家的剑,不小心把指头划破了。”沈妙言单手托腮,看着阿沁熟稔的包扎姿势,忽然赞叹,“阿沁,你真能干。”
“哪里,奴婢都只会点皮毛。”
沈妙言笑了笑:“你还会做风筝和点心呢,谁若是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说起来,你有喜欢的人吗?”
阿沁眼帘垂得更低,唇角的笑容依旧含蓄婉转:“未曾有过。”
“那我以后,给你指一门好婚事。”沈妙言很喜欢阿沁,不止因为她是慕容嫣留下来的,更因为阿沁气质非常干净,相处起来很舒服。
阿沁笑了笑,谢过她,转身提着药箱离开。
沈妙言望着她窈窕的背影,红润的唇角翘起,开始思考阿沁这样的姑娘,会喜欢怎样的男子。
今夜风雪无边。
十里长街尽头的拱桥上,系着斗篷的男人临风而立。
不知过了多久,身姿窈窕的少女,提一盏灯笼,出现在黑暗的街道上。
少女缓缓踏上拱桥,美眸在触及到男人的身影时,不禁微微出神。
自他从长州回来,她就没见过他。
他看起来更加消瘦了,是因为不习惯长州的风水吗?
还是因为,他心爱的女子,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
少女走近,朝他福了福身子:“郡王。”
楚随玉注视着夜色中漆黑的河流,温润如玉的面庞在灯笼光的映衬中,看起来犹如霜雪般冰冷。
他沉默良久,唇角勾起一道弧度:“皇兄允准我过完年再回长州。可他不知道,这将是他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
阿沁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侧脸上,闻言,她微微一笑,轻声道:“恭喜郡王,即将得偿所愿。”
这些年,他将培养出来的亲信送往京城各个权贵府中作为暗桩,他为了那个位置,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
他该得到那个位置的。
风雪迎面,楚随玉笑容转冷,似是咀嚼般重复了这个词:“得偿所愿?”
他想得到的东西,恐怕这辈子,都得不到。
阿沁清晰地将他脸上的落寞收入眼底,心刺痛了下,却仍旧笑得温婉:“郡王唤奴婢过来,不知所谓何事?”
“除夕夜宴,你想办法跟着沈妙言入宫,劝她登摘星楼。”
“是。”
阿沁什么都不问,只乖巧地低头。
楚随玉转向她,灯笼映雪,让她看起来平添了几分妩媚。
他慢慢靠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在她的额头印了一吻。
阿沁诧异地抬头,楚随玉笑容温和:“你跟了我十三年,我却什么都不能给你。抱歉。”
风雪愈发猛烈。
阿沁的兜帽被吹得摇晃,她沉默良久,摇了摇头,屈膝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她走在风雪中,沿着河流往十里长街而去。
走了几十步,她回头望向那座拱桥,男人仍旧站在那儿,身姿笔挺,投过来的视线含着千万种情意。
然而她清楚得很,那些情意,不过都是伪装。
她收回视线,紧紧捏住灯笼。
这些年,她伺候在小姐身旁,小姐每每出门都会遇上郡王,却从未想过,是有人透露了她的行踪。
上次夏侯铭带兵围府,也是她从门前走过,悄悄去王府报信。
小姐很信任她。
就像是信任一位亲近的姐姐般。
秀美温婉的面容逐渐流露出无奈的愁容,她脚下的步子越发缓慢了。
翌日。
沈妙言乖巧地起了早,去花厅跟君天澜一同用早膳。
这两日风雪有些大,楚云间便免了诸臣的早朝,君天澜倒是得了许多空闲。
两人吃完,沿着长廊往书房走,君天澜看见雪小了些,生了练剑的心思,便命人取来书房里的长剑。
夜凛和夜寒等一众暗卫给他做陪练,沈妙言有些兴奋,抱着暖炉,站在屋檐下看热闹。
她觉得四哥一个人打这么多人也能赢,在她心里,他是最厉害的。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37章 她的胸口……鼓鼓的
(全本小说网,。)
拂衣、添香和其他小丫鬟们也挤在廊下,瞧得出主子今日心情好,所以人人都跟着高兴。
此时细雪纷纷,放眼望去,天地皆为纯白,庭院角落的几棵松柏依旧长青,地面却已落了层积雪。
身着黑色暗金竹叶纹锦袍的男人手持长剑,长身玉立。
夜凛和夜寒等人围在他四周,见他抬手示意一起上,便一同攻了过去。
刀光剑影,沈妙言兴奋地张大眼睛,只见君天澜拔地而起,剑光与雪光相映成辉,照亮了那人素来寒凉冷峻的眉眼。
他的身形在暗卫中穿行,冷若冰霜的语气透出淡淡的不悦:“夜寒,动作太慢了!”
“剑要拿稳!”
“战斗之中最忌分神!”
等他一一指出那十几个暗卫的错处,黑色残影在檐下立定,优雅地转身望向倒在地面哼哼唧唧的暗卫们,“罚挥剑五百下!”
暗卫们爬起来应是,知晓这已是最轻的惩罚了。
君天澜刚刚舞过剑,浑身都热了起来,他摸了摸沈妙言的脸蛋,凤眸深邃:“怎的这样凉?”
“风吹的!”沈妙言仰头对上他的视线,眉眼弯弯。
君天澜的目光落在她嫩嫩的粉腮上,脑海中莫名浮现出楚云间摸她脸的情景,下意识地伸出手,碰了碰那个地方。
庭院里的暗卫们便都嬉笑出声。
沈妙言意识到他们在笑什么,顿时脸红得厉害,直往君天澜袍子后面躲。
君天澜抬眸瞥了眼这群人,他们连忙敛了笑,故作认真地挥起剑来。
他牵过沈妙言的小手,沿着长廊回了书房。
两人走后,众人都轻松起来,添香一把搂住素问,笑嘻嘻道:“你瞧,夜寒挥得多好!”
素问低着头推开她,匆匆跑了。
添香挑眉,“这丫头是怎么了?”
拂衣微笑摇首。
在暗卫们中间挥剑的夜寒眼角余光悄悄瞥了眼素问跑走的方向,很快垂下眉眼,继续认真地舞剑。
温暖的书房里,君天澜端坐在软榻上看书,沈妙言隔着矮几盘膝而坐,看了会儿医书,便忍不住神游天外。
她坐了会儿,觉得腰酸背痛,便趴在矮几上看书。
可是书没看进去,倒是注意到这矮几换了。
她摸了摸梨花木,疑惑道:“四哥,以前你的矮几不是紫檀木的吗?怎的换了?我觉着那个好看些。”
君天澜盯着书页,眼眨也不眨:“紫檀木的被刮坏了。”
“哦……”沈妙言抿了抿小嘴,暗自寻思什么东西能把坚硬如铁的檀木给刮坏,四哥是用刀子在上面划吗?
她想不明白,目光落在男人的袍摆上,顺着袍摆往上看,就瞧见君天澜精致美好的侧颜。
她看了会儿,这男人无论坐多久,脊背依旧笔直,坐姿非常的好看威严。
她望了眼自己,感觉自己就跟软脚虾似的。
她将书本丢到旁边,越过矮几爬到君天澜大腿上,琥珀色瞳眸里含着点点孺慕,娇声唤他:“四哥……”
君天澜对怀中温。软的娇躯视而不见,只依旧盯着书页。
沈妙言有些泄气,这男人吧,虽说坐怀不乱是好事,可也不能对谁都坐怀不乱啊!
好像她一点魅力都没有似的!
她咬了咬唇瓣,忍不住瞪他,使劲儿瞪他。
好半晌后,见男人仍旧一点表情都没有,沈妙言泄气,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四哥,你陪我说说话儿吧。”
越长大,她性子就越野。
在国师府待了这么多年,府中的景致都看厌了。
京城里也是逛了一遍又一遍,没什么新鲜感了。
她又不能整日里出门去寻安姐姐和阿陶玩,闷在临水阁,没人同她说悄悄话,她简直要闷坏了。
然而这副委屈的小模样在君天澜看来,觉得她就是闲的。
“若是无事可做,我给你布置些功课。”男人声音低沉地开口。
“都快过年了,谁愿意做功课!”沈妙言不悦,又朝他贴近些,仰起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双眼亮晶晶的,“要不,四哥你亲亲我吧?”
君天澜蹙眉,这丫头越发没羞没臊。
他正要起身离开,却察觉到抵着自己胸口的一团柔软。
眸光微垂,女孩儿尽管穿着厚厚的夹袄,可是那胸……
鼓鼓的。
男人喉头莫名滚动了下,沈妙言丝毫没有察觉,只歪着脑袋瞅他:“四哥,你在看什么?”
君天澜将她推到旁边,仍旧拿起那书翻看:“若再学不会矜持,我请宫里的教习嬷嬷回来教你。”
他打听过了,京城里的世家小姐都有教习嬷嬷,就他家这位没有。
“别!”沈妙言连忙摆手,瞪大眼睛,完全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小时候在府里,跟着嬷嬷们学过!她们夸我天资聪颖,所以不需要再学了!”
君天澜偏头看她,沈府请的夫子都教不好她,嬷嬷们能教好她?
他是不信的。
他收回视线,抖了抖书卷,凤眸中都是思量,若她现在不肯学,大婚前也总要学的。
罢了,等回了镐京,他再请嬷嬷教她就是,到时候连大婚的规矩一块儿学了。
想起大婚,他便又想起定亲的事。
顾明说府中一切顺遂,又拿了他们的跟帖去请大师占卜吉凶,说这女孩儿有旺夫相,将来定是大吉大利。
他斜了眼沈妙言,小姑娘正越过他的身子,费劲儿地够矮几上那碟点心。
她的脸白嫩可爱,他看不出有旺夫的模样,倒是觉着她又胖了些。
他将点心递给她,小丫头惊喜地捧住,乐滋滋地吃了起来。
他望了会儿她的吃相,便继续看书。
窗外大雪犹盛。
屋中暖暖和和的,龙涎香的冷甜气息十分好闻。
沈妙言吃累了,依偎在君天澜的宽肩上,看了看他手中的兵书,又歪过头瞅了瞅他的侧脸。
她希望,这样静谧的时光长一点,再长一点……
眼见着到了十二月底,除夕在即,京城里家家户户都忙碌起来。
皇宫中同样张灯结彩,摘星楼更是布置得格外金碧辉煌。
楚云间坐在乾和宫的书房中批折子,批了几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