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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7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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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妙言背对着他们,暴怒大喝:“都给朕滚出去!”

    宫人们战战兢兢地起身,小心翼翼地退下。

    韩叙之走在最后,欲要给她掩上门,望着她纤瘦的背影,轻声道:“陛下白日里操劳国事,夜里该好好休息才是。这都三更天了,陛下该睡了。今后也要早睡,如此才算珍重龙体。”

    “滚!”沈妙言怒吼,随手抄起一只天青色茶杯,重重砸向他。

    韩叙之并未躲闪,额头被茶杯磕到,鲜血立即蜿蜒淌落。

    他沉默着,不仅没走,反而跨进门槛,把倾倒在地面的圆桌扶起,又亲自打扫过地面的茶具碎片,这才转身离去。

    沈妙言胸腔中晕着一团火,促使她失去理智,对着韩叙之的背影嘲讽出声:“韩叙之,你怎么这么贱?!”

    韩叙之掩门的动作顿了顿,淡淡道:“当年在楚国时,微臣曾有诸多对不起陛下的地方。如今能效忠陛下,微臣不胜欢喜。若有一日,这条命能为陛下而死,微臣死而无憾。”

    他说罢,轻轻掩上了殿门。

    沈妙言抱住脑袋蹲了下去,胸腔中的野兽叫嚣着铺天盖地的怒意,令她整个人不得安生。

    角落的滴漏平静地发出滴答水声,年轻而貌美的女帝,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忍受着难耐的痛苦与煎熬。

    她模模糊糊意识到,丹药的副作用,似乎开始了。

    烛火燃尽,琉璃灯盏的洁白光晕渐渐淡下去,冰冷华丽的寝殿,渐渐陷入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翌日。

    天尚未亮,抱着双臂睡在地毯上的沈妙言就听见屋外传来尖叫。

    她坐起身,揉着疼痛的脑袋,不悦喝道:“吵什么?!”

    殿门被添香推开,她满脸惊恐,“陛……陛下……”

    “怎么了?!”

    添香战战兢兢让开身子,沈妙言望过去,只见屋檐下,正晃晃悠悠吊着一具尸体。

    黎明前的风还带着凉意,满园荼蘼花朦朦胧胧在曦色中盛开,那悬在屋檐下的八角宫灯发出惨淡的光晕,隐约照亮那具尸体的脸。

    是清秀的,年轻的一张脸。

    是灰暗的,苍白的一张脸。

    是韩叙之的脸。

    沈妙言脑海中,突兀地浮现出昨晚无寂的话:

    ——娃娃盛情款待,我总得给你回礼才好。明日一早,娃娃就能收到我的礼物了。

    她呆滞片刻,忽然抱住脑袋,痛苦地尖叫出声:“啊啊啊啊啊——!”

    添香急忙冲进来抱住她:“陛下?您怎么了?!”

    “你离我远点!”沈妙言崩溃大喊,一把推开她,惶惑地蜷到床脚边的软毯上。

    她好害怕,好害怕她身边亲近的人,都会被无寂杀掉。

    跟着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叙之哥哥,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

    明明昨儿晚上,叙之哥哥还好好的,甚至还关心地叫她早点儿睡,然而她不仅不领情,还骂他贱……

    她懊悔地抱住脑袋,眼泪一颗颗涌出眼眶,顺着雪腮滚落在地。

    添香爬起来,奔到她面前跪坐下来,用力把她抱在怀中,软声道:“陛下莫要害怕,究竟发生了什么,您告诉奴婢呀!”

    “添香……”沈妙言呜咽着抱住她,委屈大哭的模样,仿佛仍旧是当初楚国国师府中那个小小的姑娘。

    这边的动静把拂衣等人也给惊动,纷纷奔到寝殿,在看到韩叙之的惨状后,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好端端的,他不可能自个儿拿根麻绳吊死在女帝的寝殿外。

    若是他人所为,那么凶手竟能自由出入皇宫,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杀人,还把尸体挂在有着重重侍卫严密守护的女帝寝殿前,这份功夫,着实令人生畏。

    沈妙言终于哭够了,缓过一口气,扶着添香的手站起来,望向仍旧吊在屋檐下的韩叙之,低声道:“把叙之哥哥好好收殓火化。”

    拂衣立即应是。

    沈妙言抬手,疲倦地屏退所有人,自个儿抱着双膝,蜷坐在床角。

    过去有关韩叙之的许多光景,莫名浮现在眼前:

    ——妙言妹妹,上次我答应你帮你买回沈府,结果没买成,是我失信了。这枚玉佩,乃是我娘亲给我的,听说辟邪最好,现在送给你,希望你能平平安安。

    ——妙妙,我今日打到了一头狼!虽没有银狼那般好,可狼毛也算软,用来做地毯,冬日里踩着一定很舒服。等我回府,让人做好了给你送去。

    ——再过几日,我便要参加秋闺考试了。妙言妹妹,等我金榜题名高中状元时,我一定会来国师府,带你回韩府,可好?妙言妹妹,这一次,我定然不会再叫你做妾了。

    ——想要妙言妹妹的命,就先从下官的尸体上踏过去!

    自懂事起,他们就已相识,年幼的那段岁月,他也曾狡诈过,也曾真诚过。

    也曾干过丧尽天良的歹事,也曾几度出生入死陪她复国。

    他这条命,终究,也因她而去。

    泪珠子再度滚落,沈妙言将脸埋进膝间,脆弱地泣不成声。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267章 叙之番外:开到荼靡花事了

    (全本小说网,。)

    十五年前,楚国京城。

    初秋将至,天气却还是闷热的,沈国公府的园子里,芭蕉卷了晒得枯黄的叶,知了声声不知疲倦,越发引人焦躁烦闷。

    “小小姐,您慢点儿!哎呀,后园子来了客人,您是不能去的!”

    两名奴婢拎着小小的木屐,紧张地追逐着一个小姑娘,穿行过重重雕花游廊。

    小姑娘不过五六岁年纪,扎两个圆圆的花苞头,嫩生生的脸儿粉雕玉琢,穿细白绣粉荷边的襦裙,赤着一双脚丫子,兴奋地直奔向后园子。

    “小小姐,您好歹先穿上木屐呀!哎,外面的鹅卵石要硌脚的!”

    小姑娘跑出游廊,把两个婢女甩出老远,小脸儿红扑扑的,软软糯糯地喊道:“我都听说了,这后园子里头新建了一座凉快的小池塘,我要去纳凉,你们别想拦着我!”

    她飞快奔进后园子,踏着鹅卵石小径蜿蜒往尽头而去。

    那小径两侧栽满了葱葱玉竹,穿过竹林的风都带着沁人的凉意,令人十分舒爽。

    前方视野渐渐开阔,小路尽头果然是一座崭新的小池塘,里面种着半池碧绿莲叶,四周大树怀抱,还有一座垂着竹帘的木亭,风影帘动,看着就凉快。

    小姑娘看见那竹帘后隐隐有人影晃动,不禁拎起裙摆,踩着白石阶奔进去,只见木亭中置着一桌酒席,她的爹爹和其他几名少年公子,正围坐着笑谈宴饮。

    她立即鼓起白嫩嫩的腮帮子,叉起小腰,糯声道:“好哇,爹爹你自个儿躲在这处纳凉,还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真是坏透了!我要去告诉娘亲!”

    正值茂年的沈国公拈须大笑,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置于膝上,拿胡子去蹭她嫩嫩的小脸蛋,“我的乖乖,这都被你给找着了,可见我家乖乖机灵得很!”

    “哼,爹爹听见我要告状了,才给我说好话,爹爹惯会如此哄我!”小姑娘嘴儿噘得老高老高,一双湿漉漉的琥珀色圆眼睛,却好奇地悄悄去看那同桌的几名少年。

    不过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手中还抱着厚厚的书卷,约莫是来向爹爹请教学问的。

    其中一位公子格外小,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穿浅蓝色直裰袍子,生得眉清目秀,盯着粉团子般的小妙言,又扯了扯他哥哥的衣袖,“哥哥,她是谁呀?她真好看!”

    小妙言从沈国公的膝上蹦下来,蹬蹬蹬跑到他跟前,仰着小脑袋:“我是我爹爹的女儿!我叫乖乖!”

    “错了错了,堂妹的名字是妙言,怎的又跟人说自己叫乖乖?”一旁的沈泽连忙纠正,“只有伯父才唤你乖乖的。”

    “妙、言……”小妙言摸了摸垂落在胸前的细发辫,认真地一点头,“对,我是叫妙言!你呢,你又是谁呀?”

    那小公子不敢直视她满含光彩的圆眼睛,羞赧地涨红了白净面皮,嗫嚅良久,才小小声道:“我……我叫韩叙之。”

    “那你就是我的叙之哥哥了,走,我带你去玩水!”小妙言牵起他的手,欢实地拉着他跑出木亭。

    两人在池塘边的大石头上坐了,伺候小妙言的奴婢紧赶慢赶地追了来,捧着木屐道:“小小姐,快,快把木屐穿上!这里尖石头多得很,若是割伤了脚,没得又要哭嚎了!”

    小妙言脸一红,“我才不会哭嚎呢!”

    韩叙之望向池塘,只见她那两只小脚丫子浸在水里,白嫩玲珑,圆圆的脚趾头,粉粉的指甲盖,可爱极了。

    他面颊微红,从两个婢子手中接过木屐,认真道:“妙言妹妹,我来给你穿鞋。”

    小妙言嘟起嘴,软软道:“那木屐沉得很,我不喜欢……”

    这么说着,却还是乖乖把脚丫子从水里拿出来。

    韩叙之拿起一只木屐,正要给她套上,却有沉冷清淡的声音自两人背后响起:“男女七岁不同席,沈姑娘头脑简单不知道,莫非韩二公子也不知道?”

    两人回过头,只见身着墨色绣金边锦袍的贵公子,负手立在树下,正慢条斯理地捻着一朵嫩花。

    他面容英俊,唇线薄凉,只一双狭长凤眼透着阴郁,令人不寒而栗。

    “他是谁呀?”小妙言对着韩叙之咬耳朵。

    “我也不认识。”韩叙之茫然地摇摇头,到底没好意思给小姑娘穿鞋,只悄悄放下那只描小雏菊的木屐。

    “长得怪好看的,就是看着怪吓人的,将来也不知要娶谁当娘子,被他娶的姑娘一定很倒霉!”小妙言呱呱呱一通感慨,全然没看见那贵公子沉下来的脸色。

    那贵公子丢了手中捻着的嫩花,“久闻沈小姐不学无术、顽劣不堪,今日一见,这嘴儿好似那系不紧实的麻袋口子,若沈小姐再敢如此胡言乱语,我倒也不介意代沈国公好好教一教你。”

    语毕,他淡漠地转身离去。

    小妙言却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自觉在她的叙之哥哥面前丢了颜面,于是抬起木屐就砸向那少年的后脑勺。

    少年连头都没回,抬手接住木屐,直接给小妙言扔到了树杈上。

    小妙言张着小嘴儿,望着挂在树杈上晃晃悠悠的木屐,半晌没说出话来。

    韩叙之挽起袖子,自告奋勇道:“妙言妹妹别着急,我给你把木屐取下来!”

    小妙言坐在大石头上看他爬树,又好奇地望了眼地上被刚刚那坏公子丢掉的小花朵,拎着裙裾奔过去拾起来,随口问道:“叙之哥哥,这是雏菊吗?”

    韩叙之已然够到树杈上的木屐,望着木屐上描画的小雏菊,笑容清润:“妙言妹妹木屐上画着的才是雏菊,你拿的那朵是荼蘼。”

    “荼蘼?”

    “正所谓开到荼靡花事了,诗人们都说,荼蘼花开是一年花季的终结。”

    “哦……”小妙言紧忙丢了手中的嫩花儿,“那这真是不好的花……”

    傍晚临别后,韩棠之牵着韩叙之步出沈府,兄弟俩的身影被夕阳拉长,在青石板转的街道投下一高一矮两个影子。

    韩叙之满脸单纯,仰头望向韩棠之,笑容纯净,“哥哥。”

    “嗯?”

    “我有两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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