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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些莲花灯都是一模一样,可他就是能一眼认出,这一盏是他家小丫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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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3章 帝王情深一念成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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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3章 帝王情深一念成痴
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
下一瞬,他从拱桥上一跃而下!
墨金色宽袖锦袍在夜风中翻飞,他犹如蜻蜓点水般踏过粼粼水光,骨节分明的手,随手那么一捞,便拿到了沈妙言的莲花灯。
“好俊的功夫!”四周立即响起小媳妇大姑娘的惊艳叹声。
君天澜旋身,足尖点过乌篷船,潇洒掠回拱桥之上!
四面八方响起拍掌声,无数出门逛街的美人儿,禁不住纷纷暗自询问,那拱桥上的黑衣公子究竟是谁。
而君天澜的注意力,却全都在那盏花灯上。
原本微勾的唇瓣,渐渐抿紧,“沈嘉……”
张祁云好奇的凑过去瞧了一眼,忍不住轻笑出声。
君天澜冷冷盯了他一眼,将莲花灯放进宽袖,沉着脸抬步离开。
沈妙言与谢陶在外面玩够了,满身大汗地回了医馆住处,推开隔扇,只见寝屋里点着一盏油灯,那个男人正襟危坐在灯下,正随手翻看一本医书。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随手掩上隔扇,往床榻上走。
君天澜盯着医书,嗓音清冷:“屏风后备好了热水,先去沐浴。”
沈妙言解开一粒盘扣,敷衍道:“我身上的刀伤还没好,不能乱动,恐无法沐浴。”
“刀伤没好,又怎的和谢陶在长街上乱跑?”君天澜冷声说着,翻了页书。
沈妙言撇嘴,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
这厮莫不是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连她和阿陶在街上乱跑的事情都能知晓……
她踢踏着绣花鞋往屏风后走,一边走,一边宣泄不满似的,把衣裳鞋袜扔得到处都是。
君天澜放下医书,起身把她乱扔的鞋袜、衣衫都给捡起来,一一放到鞋柜和木施上,又拿了崭新的衣裙和绒鞋,给她放到浴桶边。
沈妙言在浴桶中泡着,低头望向小腹的伤口,却见那些刀伤竟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残留着些凹凸不平的深红伤疤。
她随手拿了几瓣玫瑰贴到伤疤上,又磨蹭了会儿,才起身穿衣。
走到外间,她看见君天澜已经在床榻上坐着了,正慢条斯理地喝茶。
她爬上床,故意踩着他的腿,滚进了里侧。
君天澜放下茶盏,一把将正欲钻进被窝里的沈妙言提出来,“中元节,可有放河灯?”
“没有啊。”沈妙言睁着一双湿漉水眸,粉嫩小脸上满是无辜。
君天澜盯了她半晌,把床头搁着的莲花灯拿到她面前,“这是什么?”
沈妙言瞳孔微微放大,正要抢,男人把它举得高高:“解释一下上面的图案。”
“什么图案,那是河灯上本来就有的,并非是我画上去的!”
“我数五个数,若是不说……”君天澜挑眉,“一,二,三——”
“说说说说说!我说就是了!”沈妙言拧巴着一张小脸,咬了咬唇瓣,不甘地望了眼那盏莲花灯,“那图案就是我画的,我看不惯你,成了吧?!”
莲花灯是油纸扎成,油纸空白处,原是给人写心中念想的,可此时这盏花灯的空白处,却画着一个男人跪在搓衣板上,脑袋上还顶着满满一笔洗的水。
大约是从小人书、画本子里学来的手法,此时男人旁边,还写着“我是君天澜,我错了”八个簪花小楷。
君天澜捏住她精致的下颌,“妙妙可知,直呼当今圣上的姓名,还如此羞辱于他,乃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沈妙言推开他的手,不怒反笑:“那你何不杀了我?昨晚那些刺客,包括摆摊出花灯谜的那对夫妇,都是徐政德的人吧?我被他们欺辱到如此地步,你说你爱我,却也能忍气吞声至此。君天澜,你活得真窝囊!”
君天澜面色微沉,盯着她的双眼,并不说话。
“我要睡了。”沈妙言寒着小脸钻进被褥。
寝屋中一灯如豆。
君天澜盯着身侧拱起的一团,沉默良久,才躺下去。
已是深夜,却仍有长街尽头的笑闹声与烟火燃放声隐隐传来。
君天澜伸手放下帐幔,听见身侧有细微的抽泣声。
他翻身向里,把窝在被褥里的那个姑娘,轻轻抱进怀中。
大掌揉着她的长发,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心,温声道:“别哭了……你把我画得那么丑,我都没有罚你。至于徐政德和徐思娇,我保证,不出四个月,我把他们的脑袋交到你手上,可好?”
被窝里的黑暗中,沈妙言泪染衣衫,死死揪着君天澜的衣角。
她痛苦地呜咽出声:“你知道吗?这天下任何地方,都比你身边安全……短短一个月,我在你宫中所受的委屈,比我在魏北做女帝六年所受的委屈,都要多……既然你我都不痛快,何不放我离开?”
屋中的油灯,逐渐燃尽。
昏暗的光线中,君天澜的大掌,轻抚过她纤细的脊背。
他闭上双眼,唇角的弧度几近讽刺:“你是我宁愿堕下十八层地狱,也不愿放手的人。放你离开这种事,今后都不要再提起。”
沈妙言蜷在他怀里,在黑暗中哭得声嘶力竭。
若早知这个男人是头恶狼,当初在楚国京城时,她是否还会奋不顾身地扑向他?
她不知道。
油灯燃尽,空余下满室黑暗。
翌日,四人同乘一辆马车回了镐京。
刚进皇宫,夜寒便匆匆过来,望了眼沈妙言,旋即附在君天澜耳畔,一阵低语。
君天澜瞥了眼沈妙言,淡淡道:“让棠之去处理。”
“是!”
夜寒走后,君天澜牵了沈妙言的手,沿着宫巷往乾元宫而去。
沈妙言眼圈还泛着红,望了他几眼,猜测道:“是不是大魏来人了?是魏思城吗?还是张晚梨?”
君天澜瞳眸微动,没料到她竟如此聪慧。
他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手,“张晚梨来了,要求朕放你回西南。”
沈妙言眼睛里都是亮光,还未说话,君天澜冷讽道:“可惜,朕是不会放人的。”
他驻足,挑起她的小脸,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朕不会放人,你也休想耍奸计离开。沈嘉,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你的名字,与朕的名字,都将牢牢绑在一起。妙偶天成,不过如此!”
——
情人节快乐啊!
古时的中元节,有时候是会持续很多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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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4章 思错殿太子逗青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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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4章 思错殿太子逗青梅(1)
朱红宫巷,格外寂静。
沈妙言仰头望着他,清晰地看见了他眼中那浓浓的霸道与占有欲。
她张了张小嘴想说什么,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寒风拂面。
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四面八方都是朱红添明黄琉璃瓦的高墙,像是一道又一道铁链,把她牢牢缠缚。
她又望向君天澜,这个男人仿佛就是那把坚不可摧的铁锁,把她锁在这一方深深的宫墙之内,剥夺了她的一切自由……
她垂下眼帘,胸腔中逐渐弥漫上层层叠叠的窒息与悲哀。
而君天澜没给她更多的悲伤时间,握紧她的手,拖着她大步朝乾元宫而去。
另一边,思错殿。
荒草丛生的宫殿,半个宫女内侍也无。
身着大魏服制的少年,独自坐在滴水成冰的殿中,手握一管狼毫,正在洁白宣纸上挥毫泼墨。
不过十岁年纪,眉宇间却自有一股超脱旁人的沉稳大方。
依旧稚嫩的面庞,已隐隐现出将来的俊逸潇洒、风华绝代。
他在宣纸上,落下最后一道笔画。
恰在这一瞬,软糯甘甜的声音自殿外响起:“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魏化雨淡然搁笔,抬步走向殿外。
他负手立在廊下,只见满脸兴奋奔进来的小姑娘,不过六岁大,穿着粉色宫女裙,发髻梳成两个讨喜的双丫髻,还各簪着一朵粉色宫花。
小脸虽仍然是圆圆的包子脸,但在他看来,却似乎较从前瘦了些。
“太子哥哥!”魏文鳐拎着裙摆,喜出望外地踏着房廊下的石阶,奔到魏化雨跟前,“太子哥哥,鳐鳐来寻你了!”
魏化雨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紧绷了一个多月的小脸,难得露出一抹浅笑,“可是跟张晚梨一道过来的?”
鳐鳐好奇地歪了歪脑袋,“真是神了,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两人正说着话,一侧偏殿中,探出个嬷嬷的脑袋来:“吵什么、吵什么?!咦,你这小宫女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魏文鳐忙躲到魏化雨背后,睁着一双湿漉水眸,害怕地望着那个嬷嬷。
魏化雨迎上那老嬷嬷鹰般的眼神,淡淡道:“陈嬷嬷,她刚刚说,是我姑母差她过来伺候我的。”
陈嬷嬷是负责照看魏化雨起居的,常常苛待他的饮食,还时不时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然而她的消息颇为通达,早就知道这个魏北的太子,有个颇受皇上宠爱的姑母,如今听他这么一说,便也不敢再多问,只翻着白眼,冷冷道;“都给我注意着点儿!若是惹出事来,我就去告诉皇上!”
说罢,招呼其他好奇望过来的嬷嬷宫女们,继续回偏殿打叶子牌。
鳐鳐跟着魏化雨进了主殿,看见主殿中陈设寒酸,只简单一床一条案,并一张小佛几和几个蒲团。
她奔过去摸了摸床榻上的被褥,见褥子很薄,不觉眼圈一红,跺脚道:“那个人真是太可恶了!太子哥哥,我去告诉娘亲!”
她口中的“那个人”,自然便是君天澜。
魏化雨拉住她,挑眉而笑,“你哥哥我身体好,一床薄被,足矣。”
鳐鳐噘着小嘴,闷闷不乐地抱住魏化雨的腰身:“太子哥哥,我想回家,回魏北……魏叔叔说,人越大,心中的不快乐就会越多。太子哥哥,我为什么要长大?若咱们永远都活在魏北的那段岁月里,该有多好啊……”
她小小年纪,感慨倒是不少。
魏化雨在床榻上坐了,把她抱到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心,“没有谁能永远停留在过去……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功课可要落下?”
他忽然就换了话题。
鳐鳐怔了怔,忙从他怀中挣扎出来,红着小脸道:“我当然有好好做功课!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魏化雨挑眉,“原来我的小青梅这般努力,不知这段时日,看的是什么书?”
鳐鳐咬住唇瓣,她哪里读书了,她压根儿不欢喜读书。
小脑袋闪过灵光,她忽然想起魏叔叔这段时日一直在看的书,好似是叫什么,《桩子》?
于是硬着头皮道:“我最近在研究,研究《桩子》。”
“哦?”魏化雨饶有兴味儿,“我的好妹妹长本事了,都开始看《庄子》了。那我考考你,《庄子》里有一篇很出名的《逍遥游》,你可能背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