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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眯眯走过来,郑重朝高阁处跪下,将那托盘高高举过头顶:“后位空悬,终非长久之策。臣等请皇上下旨,立乐阳郡主为后!”
其他大臣也纷纷跪下,请求君天澜立沈妙言为后。
因着徐政德的倒台,他那派党系中的官员,诸如凤国公等人,并不敢多言。
虽心有不满,却也只能跟着跪下。
高阁内。
沈妙言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原来今儿的所有戏码,都是你编排出来的。”
“如此名正言顺,妙妙可满意?”
沈妙言垂眸,沉吟良久,才轻声道:“我有个交易,不知你愿不愿意答应。”
君天澜靠在大椅上,伸手卷弄起她的一缕长发,“妙妙但说无妨。”
“我做你的皇后,你放小雨点回南蛮,并承认魏国的独立地位。”
男人动作顿了顿,淡淡道:“除了这个。”
“我满心所求,唯有大魏复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琥珀色瞳眸,盛满了坚定。
君天澜松开她的那缕长发,默了半晌,才缓声道:“妙妙须知,我有无数种办法,迫着你答应做朕的皇后。”
“然而心甘情愿与威胁逼迫,总是不同的。”沈妙言晃了晃杯中茶水,“正如这茶,美人微笑着斟出来的,与哭泣着斟出来的,滋味儿总是不一样的,对不对?”
君天澜端坐在大椅上,闭了闭眼。
过了会儿,他牵住她的手,“该下去面见百官了。”
沈妙言皱眉:“你不肯答应我?!”
说着,就要狠狠甩开他的手。
然而男人动作更快,抬手就把她压在了墙壁上。
龙涎香携着冷甜强势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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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4章 徐政德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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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4章 徐政德之死
沈妙言喘息着,仰头望向抵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琥珀色瞳眸中,满是不肯退让的倔强。
君天澜大掌覆在她的发顶上,沉默良久,才低声道:“除了这个,都可以。”
朝中重臣本就对她立后有意见,若她一意孤行,要求魏国分裂出去,这皇后之位,怕是也不必坐了。
更何况大周好不容易统一,虽然魏国军队仍旧盘踞西南,可他却不曾派兵围剿,已经是看在了她的面子上。
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沈妙言知晓他的难处,可她必须争取。
原因无他,只因她是魏北的女帝。
两人正僵持不下之际,福公公匆匆进来请:“皇上,外面大臣已经等急了,您好歹出去,给他们一个准话儿……”
君天澜握住沈妙言的手,拖着她往外走。
沈妙言眼圈微红,踉踉跄跄跟着他出去,瞳眸中写满了不情愿。
两人来到琼林宴上,张祁云等人忙再度齐声大喊:“乐阳郡主德才兼备,合该母仪天下,请皇上立乐阳郡主为后!”
君天澜上前,拿起张祁云所捧托盘中的凤钗,轻轻簪在了沈妙言的云髻上。
春阳灿烂。
他用那双暗红凤眸,细细凝视着他的心爱的女孩儿,抬手抚过她细白的脸蛋,淡淡吐字:“准奏。”
晚间,天牢。
徐家父子被关押在一座大牢中,牢房昏暗,只点着一盏斑驳油灯。
徐政德盘膝坐在稻草堆上,眼睛里皆是冷意,“没想到,皇上竟然布置了这样严密的一出局……细细想来,他怕是早就有动徐家的打算了吧?或者说,他想动西北那边的人……”
徐湛一边聆听着外间的滴漏,一边静静地坐在角落闭目养神。
“老夫纵横西北多年,怎会败在君天澜手上?!”徐政德眉宇间戾气更浓,“老夫从一介白丁起家,坐到如今的镇国公之位上,可谓历经艰险,敢问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他絮絮叨叨,不停说着他过往的辉煌。
临近子夜时分,徐湛终于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漆眸,薄唇的弧度,透着丝丝缕缕的阴寒。
他掏了掏耳朵,朝小指吹了口气,“听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父亲这唠叨的话,却算不得善。”
徐政德的絮叨被他打断,不由错愕地望向他,“湛儿?”
徐湛慢条斯理地在宽袖上擦了擦小指,“思琪妹妹,是父亲送进宫的吧?”
“哼!”徐政德没好气,“你别告诉为父,你还喜欢那个小娼妇!那种出生低下的贱货,怎配做你的夫人?!”
“当初在西郡,我与思琪妹妹本是两小无猜。可父亲却把她带到镐京,给她灌输权力至上的观念,把她从单纯的小姑娘,培养成了爱慕虚荣之人。”
徐湛起身,唇角含着阴冷笑意,一步步朝徐政德走去,“从小到大,父亲从未关心过我与两个妹妹。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你手中的权势。你甚至为了得到权势,杀害结发夫妻,另外迎娶富豪之女……”
徐政德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湛儿,你,你怎么会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徐湛淡定自若地拔出发髻上的白玉簪。
他点了点白玉簪的尖儿,轻巧一抽,那玉簪霎时被拉得细长。
两尺来长的细剑,在月光中散发出丝丝缕缕的寒意。
“你要做什么?!”徐政德眼底流露出一抹惊恐,下意识地往后退,用仅剩的一只手指向他,“我可是你爹!”
“父亲大约并不知道,你迎娶的那位富豪之女,是如何死的吧?”徐湛掂了掂那把奇异的利剑。
徐政德陡然大悟,“是你——”
话未说话,徐湛手中利剑,已然刺进他那只手的动脉之中。
割破血管后,才一点一点拔出。
他在徐政德尖叫之前,随手抓起把泥土,填了他满满一嘴,又抽出他的腰带,把他绑缚在铁栅栏上,将他摆成自己看着自己手腕的姿势。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唇角笑意更盛,“我娘当初,就是被你割断腕间的血管,营造成自杀的假象,失血过多而亡。如今,我一报还一报,也叫你这么死。徐政德,慢慢等待死亡降临吧。”
他转身,用那把诡异的利剑撬开牢房的铁锁,又照原样锁上,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天牢。
月光从高处的铁窗洒落进来,徐政德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腕,殷红血液缓慢地渗出,滴落在地。
那声音在寂静的牢房中,格外清晰。
他想叫,他想找人救命,可是嘴里塞满了泥土,他发不出声音。
徐湛无声无息地行走在黑暗的天牢之中,漆黑的袍摆无风自舞。
他的唇角始终噙着一抹阴寒淡漠的笑容。
他知道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是一个人在绝境中,孤独地等待死亡。
挂在天牢巷道中的一盏油灯,照亮了他的面孔。
那是一张惨白的脸,虽然英俊,却是毫无血色的惨白。
上面还遍布着诡异的斑点,是阳光下所不曾有的。
……
另一边,乾元宫。
琉璃灯明亮灿烂。
君天澜端坐在书案前,正翻着本黄历。
沈妙言盘膝坐在龙床上,一边百无聊赖地玩她那八颗玉石珠子,一边不时瞅瞅君天澜。
这厮自打用过晚膳,就满脸严肃地翻着黄历,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她玩了会儿,把珠子收到红木箱里,拉过被子躺下去,偏头望向他,“我要睡觉了,把灯都灭了吧。”
君天澜蹙眉,“我要看黄历。”
“你去隔壁看呗,灯亮着我睡不着。”
“我记得你从前睡觉,是不喜熄灯的。”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沈妙言扬眉。
她是铁了心要和君天澜唱反调的。
君天澜慢慢合上黄历,“接下来的这个月,只有一个日子大吉大利,适合嫁娶。张祁云和谢陶的婚期,就定在那日。妙妙是想与她一同出嫁,还是再等一个月?”
沈妙言暗道,她压根儿就不想嫁他的,他还好意思来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嫁……
她把被子拉上,只留下一个乌漆漆的发心,在被子里闷闷道:“我想给阿陶添妆。”
这是不想三月成婚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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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5章 妙妙无论穿什么,对我,都是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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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5章 妙妙无论穿什么,对我,都是诱惑
君天澜默了默,并未勉强她,“也好,多等一个月,宫里也能好好准备。”
他放下黄历,正要起身,夜凛匆匆进来,附在他耳畔一阵低语。
他抬手,夜凛立即退了出去。
沈妙言从被窝中探出一双眼,只见男人双手搁在桌上,正缓慢地转动着指间的墨玉扳指。
过了会儿,寂静中,只听得轻微的“咔嚓”声响。
她好奇地望过去,只见君天澜生生把那枚墨玉扳指,捏成了数瓣。
看来夜凛刚刚递进来的消息,应当不是什么好消息。
似是注意到她探寻的目光,君天澜敛去眉宇间多余的戾气,起身走到床榻边,解开龙袍上的一粒粒盘扣,耐心道:“徐湛越狱了,徐政德被人放完了全身的血,死在了狱里。”
沈妙言眸光微动,“徐湛杀的?”
“目前,他是唯一的嫌疑犯。”
君天澜说着,身着宽松的墨色丝绸中衣,坐到了床榻上。
他望向里侧的小姑娘,只见她软绵绵黑漆漆的长发铺散在枕上,细白小脸掩映其中,愈发衬得雪白干净。
眼睫根根上翘,琥珀色瞳眸水潞潞的,圆润的眼角透着微红的妩媚,小嘴儿红润得像是水洗过的樱桃,勾着人去咬上一口。
从淡白色衣领中露出的一截纤细脖颈,弧线优美,透着极致的诱惑。
男人喉头滚动,伸手放下帐幔。
沈妙言一看他眼神幽深,就知道他打得是什么主意。
她忙滚到床榻里侧,周身紧紧裹着被子,警惕地盯着他。
君天澜勾起薄唇,“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妙妙裹得这样紧,不怕热吗?”
“晚间天凉,自然要裹得紧一点!”
沈妙言说着,越发把自己裹得紧紧。
君天澜也不多言,伸手扯过被褥,长腿一伸,就把她勾了过来。
沈妙言慌得不行,一边拼命往里面刨,一边喊道:“之前在谢府你说过的,你说过只要我不愿意,就不会勉强我!”
君天澜按住她的身子,轻而易举就挑开了她的中衣。
凤眸中倒映出那雪白的主腰,主腰一角,还精致的绣了朵小小的牡丹。
他盯着那主腰上鼓囊囊的地方,指尖却一刻也不停歇地勾开她背后的细带,带着薄茧的指腹流连过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只觉肌肤滑腻,触手生香。
沈妙言被他弄得阵阵颤栗,“你不要乱来啊……”
总觉得这厮,今夜格外有兴致的模样……
君天澜目光上移,落在她锁骨处烙印出的“妙偶天成”四个字上,小腹处所积蓄的yu火越发澎湃,汹涌叫嚣着冲进他的脑海。
他依旧强忍着欲。望,伸手慢慢拿开那块素白主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