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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谋杀朝廷命官,是什么罪?”
“这里都是亡命之徒,杀了你很快就会融入鬼市。届时,我只消说,你们是被土匪劫财害命,而我侥幸逃过一命,你说皇上他们信不信?”
谢昭眉梢眼角流转着艳色。
虽然倾城,却毒辣至极。
她懒得再跟张祁云废话,命令道:“来人啊,给本夫人杀了他!”
话音落地,无数把长剑出鞘,直指向谢昭主仆二人。
芳儿气急,骂道:“一群不长眼睛的东西!我付银子的时候,不是都跟你们说了,今儿的暗杀对象是张祁云,是这个男人!你们都拔剑指着我家夫人做什么?!”
张祁云收起脸上那股装出来的恐惧,眉梢眼角舒展开来,气质凌然出众。
他骑在枣红马上,淡淡道:“谢姨娘好大的胆子,竟敢买凶诛杀朝廷命官……只可惜,这买凶,却买到本官家里去了……”
谢昭和芳儿一愣,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两人异口同声道:“你就是夭华阁的幕后老板?!”
张祁云笑眯眯的,“不才在下,正是呢。”
此时春阳正好,透过松柏翠树的枝桠洒落下来,斑驳落在他的面容上。
那跳跃的光点,越发衬得他光华耀目,俊逸出尘。
可那漆眸里透出的暗光,却都是泠泠凉意。
谢昭双膝一软,扶着马车才没有跌坐下去。
她那双美眸中流露出恐惧,颤声道:“张尚书,我刚刚,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啧,可夭华阁的掌柜送到我府上的银子,却是实打实出自谢府呢。”
张祁云把玩着缰绳,打量着谢昭,唇畔笑容更深了些,“谢姨娘生得可真美。”
谢昭下意识地捂住衣领,眼底都是惊恐:“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芳儿护在谢昭前面,皱眉呵斥:“我们夫人可是相爷的女人,你最好有点儿眼力见,少来招惹我们!”
张祁云一双星眸越过芳儿,只含笑盯着谢昭。
谢昭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过了好一会儿,忽然顿悟。
莫非,这个男人是喜欢她的?
否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夸她生得美?
漂亮的杏眼中,流转着淡淡算计的光芒。
想来,张祁云之所以娶谢陶,定然是因为他得不到自己,为了吸引自己注意,才娶那小贱人吧?
反正顾钦原都快要死了,张祁云俊俏出尘,家财万贯,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尚书郎的位置,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说不定等顾钦原一死,他就是新任丞相了。
既如此,她何不从了他?
张祁云把谢昭眼睛里的算计、脸上逐渐浮现出的兴奋,都清晰地收入眼底。
他唇畔的笑意透出嘲讽,偏谢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注意不到。
谢昭推开芳儿,上前两步,仰起那张美艳绝伦的小脸,杏眼中含着水光,柔弱道:“张大人,昭儿之所以对妹妹下手,其实是因为嫉妒她。”
“哦?”
“早在七年前,昭儿就已然爱上了大人。只可惜,昭儿不过是乱世中的一个弱女子,先是宣王殿下见昭儿貌美,抢昭儿为王妃,后又来了个拓跋烈,逼着昭儿跟他去草原……”
她一边说,一边抬袖抹眼泪,“昭儿好不容易从拓跋烈那里逃出来,未能等到有机会向大人表明心意,就被顾相爷抢了去……”
她眼圈通红,泪珠子顺着面颊潸然而落,宛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而她说着说着,竟然直接跪在了张祁云的马前,捂着心口,哀哀地哭诉出声:“大人明鉴,昭儿心里,唯有大人一人啊!”
张祁云把玩着缰绳,状似为难道:“谢姨娘错爱,在下惶恐。在下已然娶了陶陶,这辈子,怕是与姨娘有缘无分了。”
谢昭忙膝行两步,兴奋道:“只要大人愿意,不如叫花轿停下,把谢陶丢在这里,让昭儿坐进去!如此一来,生米煮成熟饭,还愁大事不成吗?”
“做生意的,常常心黑手辣。可谢姨娘,倒是叫在下开了眼界,什么叫做真正的心黑手辣……”张祁云冷笑,居高临下的目光充满了嘲讽,“既然谢姨娘喜欢勾搭男人,那在下就给你个机会,叫你勾搭个够。来人。”
谢昭大惊,不等她挣扎尖叫,一个人高马大的杀手,用浸过蒙汗药的毛巾,从背后捂住她的口鼻,直接把她弄晕了过去。
他把谢昭扛起来,朝张祁云恭敬地行了个退礼,立即运起轻功,飞快掠走。
芳儿瘫坐在地,不可置信地望着张祁云。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张祁云连个正眼都懒得给她,策马去追谢陶的花轿了。
他走后,一名杀手黑着脸,手中长剑直接从背后贯穿了芳儿的心口。
……
张尚书府热闹非凡,宾客都已到齐了。
花轿在门口停了半柱香,谢陶端坐在里面,紧张地抱着宝瓶,耳边隐约听见,外面的人在议论怎么新郎官不见了。
她咽了口口水,强烈抑制住出去瞧瞧的冲动。
搭在宝瓶上的十指,微微颤动。
她好害怕,好害怕大叔反悔,又不娶她了……
沈妙言与君天澜站在人群中,忍不住地嘀咕:“明明和花轿一块儿过来的,怎的花轿到了,他却不见了?他若敢逃婚,我定要扒了他的皮……”
君天澜攥紧她的小手,“只盼着我同你大婚那日,你莫要逃跑才好。”
沈妙言正要适时表一下忠诚,四周有惊呼声响起:“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孩童们欢呼雀跃地蹦了起来。
张祁云在府门前勒住马,潇洒地翻身下马,在大红喜轿前站定。
充当司仪的谢容景站在台阶上,高声唱道:“新郎官,踹轿门——”
张祁云很有些激动,听见这话,忙屏息凝神。
下一瞬,他卯足了劲儿,猛地抬脚踹向轿门!
整座花轿,猛然一歪,整个儿地朝地上倒去……
“哐当”一声响,众人看见娇弱的新娘直接从花轿中摔了出来,手中的宝瓶,十分爽快利落地从她手中飞了出去,砸落在地,碎成无数瓣。
“……”人群中观礼的沈妙言,忍不住抬手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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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6章 陶之夭夭,灼灼祁华(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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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6章 陶之夭夭,灼灼祁华(6)
四周鸦雀无声,只剩下鞭炮噼里啪啦作响。
眼见着众人傻了眼,最后还是沈妙言上前,把谢陶扶起来,“正所谓‘碎碎平安’,这大喜的日子,瓷器碎了,乃是大喜的吉兆呢!”
众人忙附和起来,个个儿腆着脸哈哈大笑。
沈妙言把谢陶的喜帕和嫁衣稍作整理,递给张祁云一个眼神。
张祁云羞窘不已,看见她的眼神,忙上前握住红绸一端。
四周的锣鼓声重又响起,张祁云牵着谢陶,慢慢往府门前的台阶上走。
谢容景满脸欣慰,高唱道:“跨火盆——”
谢陶半低着头,透过喜帕下方的空隙,瞧见门槛外果然摆着个火盆。
她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地跨了过去。
谁知红绸另一端,张祁云那厮有点儿激动,唇角含笑目视前方,只傻愣愣地往前走,压根儿忘了等她。
他走到前面去了,红绸一扯,谢陶猝不及防,脚下被火盆绊住,猛然往前栽倒!
一盆炭火皆被撞翻,好在谢陶及时往旁边一滚,到底没被烫伤。
然而那层层叠叠绣凤穿牡丹的嫁衣上,却被溅起的火星子烧出了不少洞。
“陶陶!”张祁云大惊,回头就来扶她。
沈妙言先一步扶起谢陶,瞪了眼今日屡出差错的新郎官,面上却是笑吟吟的圆场:“火烧嫁衣,可见新娘子将来是要红红火火,大吉大利的!”
说着,生怕张祁云又出错,亲自扶着谢陶,往喜堂而去。
好容易拜完堂,沈妙言又亲自把谢陶送到新房。
因为张家子嗣单薄,长辈之中也没有能镇得住场子的女人,所以由君无极的母妃、张祁云的亲姑母张太妃亲自出面,招待女眷。
男宾那边,君无极陪着张祁云,一桌一桌地敬酒。
花容战是根不折不扣的“搅屎棍”,在西南那鸟不生蛋的旮旯蹲了多年,早就受够了,因此回到镐京之后,可谓是哪儿热闹往哪儿凑。
他拉了七八个纨绔,抢着过来给张祁云灌酒。
君无极无法,为了自个儿表弟今晚的洞房花烛,只能舍命陪君子,不停替他代酒。
此时,新房内。
谢陶一把扯下喜帕,漂亮精致的娃娃脸皱成一团:“妙妙,我好气哦!”
沈妙言背着她从怀中取出一块儿香,替换了原本置于香炉中的香块,语带笑音:“他第一次娶亲,难免紧张。”
谢陶饿得不行,起身拿了桌上的点心,一边吃一边道:“听说今晚花好月圆楼还有一场晚宴,我是不是也要跟过去啊?”
“我看了他设计的婚礼流程,那场夜宴,你的确是要去。”沈妙言转过来,“说起来,这座酒楼,好似是他特意为你建的呢,他是真心欢喜你的。”
谢陶本就敷了胭脂的脸蛋,越发显得红扑扑的。
她摸了把滚烫的脸颊,乌黑的睫毛低垂,剪水般的瞳眸里,盛满了羞怯,“只盼着他能一直欢喜我,才好呢。”
沈妙言走到她跟前,轻轻把她抱住。
她凝着她的双眸,温柔道:“我家陶陶这般好,他又不是顾钦原那没眼力见的东西,怎么会不欢喜你呢?”
……
张府里的午宴,热热闹闹直到黄昏。
墨色悄无声息地融入镐京城,临街的酒楼,纷纷点上花灯。
早有马车将张府的客人,悉数接往花好月圆楼。
沈妙言陪着谢陶坐在一辆华丽舒适的马车内,行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停下。
面前是漆黑的巷子口。
有打扮明艳的侍女,提着羊角流苏灯笼候在这里,笑吟吟把每位客人请进去。
众人皆都面露奇怪之色,纷纷私语询问,这是什么地方。
盛雨摇着一把团扇上前,讽刺地瞥了眼谢陶,“我就说嘛,什么大周首富,定然都是骗人的。还花好月圆楼,镐京城什么稀罕酒楼我没去过,我就没听说过还有这座酒楼的!谢陶,看来你嫁的人,也不过如此呢。”
谢陶咬唇,强忍住才没同她计较。
盛雨跟着侍女走后,又有侍女过来,恭敬地请沈妙言与谢陶进小巷。
小巷看着漆黑可怕,可羊角灯笼照出来的范围,却很干净整洁。
地面的青石板转也十分齐整,并没有磕磕绊绊的地方。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前方照明的灯笼忽然湮灭。
四周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中。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