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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承捂住脸倒退数步,抬眸盯向花思慕。
很快,这两个少年当场大打出手。
鳐鳐退到君念语跟前,轻声道:“皇兄,你说思慕哥哥能赢吗?”
“必然。”君念语声音淡淡。
眼见着早课在即,夫子们也快要进学堂了,花思慕终于一脚踹在程承的肋骨上,把他踹得倒退数步,单膝跪地,紧紧捂住胸口。
花思慕上前,冷冷道:“道歉!对佑姬妹妹道歉!”
程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等她回学堂,我自然会对她道歉。”
鳐鳐松了口气,看见躺在地上的小胖墩偷偷摸摸想逃,一时气不过,又上前重重踹了他好多脚,才算罢休。
而此时,东宫寝殿内。
君天烬端坐在大椅上,一手端着细烟枪吞云吐雾,丹凤眼透过缥缈的烟圈,静静看着对面的妻子和女儿。
母女俩都生着一头天然的雪白发丝,连肌肤都是近乎透明的雪白。
姬如雪心疼地把君佑姬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又怜惜地摸了摸她脸颊上的伤疤,“都是小孩子,小孩子不是最喜欢在一起玩耍嘛,他们怎么能这么狠心地欺负佑姬……”
君佑姬低垂眼帘,轻轻把自己娘亲的手推开。
姬如雪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拍手道:“不如娘亲给佑姬做一些好吃的小点心,佑姬带到学堂,请大家一块儿吃,不就能交到朋友了吗?”
“幼稚。”君佑姬声音冷淡。
姬如雪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可是佑姬说,想要在太阳底下生活……没有朋友怎么行呢?佑姬不是最爱吃娘亲做的酥点吗?想来学堂里那些小孩儿,也会喜欢——”
“你走开!”
君佑姬忽然恼了,一把将姬如雪推开。
姬如雪不解地望着自己向来乖巧听话的女儿,不懂她这是怎么了。
君佑姬漂亮的丹凤眼中含满泪水,带着任性,控诉出声:“就是因为你长成这样,才害我也长成这个样子!都是你,都是你!”
她说完,歇斯底里地哭嚎出声。
长久以来,她都深深憎恨着自己的皮肤,自己的长发。
她恨极了自己这般丑陋的模样,她也想与其他小姑娘一样,正常地生活在太阳底下。
可是她知道,除了鱼龙混杂的鬼市,再不会有其他地方,愿意接纳奇怪的她。
长久以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的眼泪不停滚落,望向姬如雪的目光里,充满了恨意。
姬如雪呆愣着,伸手想要给自己女儿擦一擦眼泪,却被对方狠狠推开。
“佑,佑姬……”
她轻声。
“我再也不想看到娘亲!我再也不想看到娘亲了!”
君佑姬大哭着,转身就要跑走。
然而君天烬动作更快,一把将她拉回来,朝着她的小脸就是一巴掌。
君佑姬被打懵,呆呆望着向来宠爱自己的爹爹。
君天烬声音冷冷:“跟你娘亲道歉。”
君佑姬紧紧抿着小嘴,漂亮的丹凤眼中,噙满了不情愿的眼泪。
“道歉!”
君天烬厉声。
他周身的气势,实在很可怕。
君佑姬崩溃地捂住脸,转向姬如雪,哭着弱声道:“对不起……”
姬如雪小心翼翼把她抱到怀里,轻轻吻去她面颊上的泪花,声音温柔而愧疚,“是娘亲对不起你……”
君佑姬崩溃和委屈的情绪被逐渐抚平,柔柔抱住姬如雪的腰,羞愧地蹭了蹭她的胸膛,“娘亲,我刚刚说错话了呢。”
君天烬把母女二人抱到怀中,阖上眼帘,认真道:“佑姬,这辈子,你唯一不能怨怪的人,就是你娘亲。”
他还记得上一世,他的如雪为了护住他们还没出生的小女儿,是如何惨死的……
而君佑姬似懂非懂,只乖巧地点了点小脑袋,踮起脚尖亲了亲姬如雪的面颊,“佑姬记下了……”
君天烬夫妻离开东宫时,正巧撞上从学堂里回来的三人。
三个小家伙对两人行过礼,目送他们离去。
花思慕好奇道:“说起来,为什么摄政王妃和佑姬妹妹,跟咱们不一样啊?”
“听说是生了一种怪病。”鳐鳐满脸认真地解释。
“若是怪病,鬼市那么多奇人异士,应当能治好的呀。”花思慕摸了摸下颌,“更何况,这怪病又能够遗传给下一辈,又不会给人造成任何疼痛或者其他病状,实在是很奇怪呢。”
君念语回想了一下君佑姬平日里的表现,附和道:“的确不像是生病的样子。除了毛发与肌肤,伯母和堂妹,都与正常人无异。”
鳐鳐也逐渐提起好奇心,“你们的意思是,佑姬与伯母并非是生了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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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8章 不知沈姑娘的弟弟是何模样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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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8章 不知沈姑娘的弟弟是何模样性情
花思慕随口道:“我听说有些动物会偶然出现先祖的体态特征,称为返祖,至于人……”
他托腮想了会儿,很快又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不过,好像还没有哪种人,是从小时候起就长着雪白头发的……”
三个小家伙,并未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
登城远望,绵延起伏的雪山一望无际。
天地浩渺的景致,唯有北幕可以观之。
然而此时的沈妙言却无心欣赏这幅美景。
她坐在圆桌旁,桌上堆放着几十张画卷,全是北幕贵族小姐的画像。
她一张张看过去,嘀咕道:“连澈那小子挑得很,寻常姿色的姑娘,怕是入不了他的眼……五哥哥,你找来的这些女孩儿,虽然清秀好看,但远没有人能够叫人一眼就动心的呢。”
君舒影抱着雪莲甘露水坐在窗台上,一边晃悠双腿,一边笑得无奈:“小妙妙莫非是按你自己的姿容标准来挑弟媳的?世间如妙妙这般姿容的姑娘可是少得很,哪儿有那么容易就能碰到。”
沈妙言苦恼不已。
她挑来挑去,最后挑中一张画像,“这幅倒是还看得过去。”
君舒影喝了口甘露水,跃下窗台,走过来看了一眼,挑眉道:“水家的姑娘啊……”
“五哥哥认识?”
“嗯,从前被母妃弄到宫中住过一段时间。”
沈妙言扶额,“大约又是五哥哥的桃花吧?若给连澈知道,他肯定是不干的。”
“小妙妙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君舒影勾起她的一缕长发,慢慢缠在指间把玩,“小妙妙要从北幕贵女中挑选弟媳,可是北幕的贵女,有哪个不曾喜欢过我?”
沈妙言:“……”
她默默抽出自己的发丝,暗道这厮的脸皮也忒厚了些。
然而到底无可奈何,她还是希望连澈尽快成家立业的。
于是她与君舒影说好了,三日后在御花园办一场花宴,到时候撮合撮合水家姑娘和连澈。
而她与君舒影的商议,全都被思雅听在耳中,很快就悄悄告诉了连澈。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今日天晴,御花园内群花争艳,很是热闹。
为掩人耳目,沈妙言特意邀请了许多北幕贵女和贵公子,园中衣香鬓影,笑语晏晏,较平常繁华许多。
君舒影苦恼地留在宫中处理奏章,沈妙言独自带着昔年和千金,静坐在八角古亭中,隔着雪白垂纱,观看园中走动的美人们。
昔年剥了个黄橙橙的橘子,把橘瓣上的白色丝络清理干净了,才递给沈妙言,“娘亲,舅舅怎么还没来?”
沈妙言接过橘子,朝四周张望了几眼,同样不解,“我明明跟他说了这个时辰过来,他从来都很守时的……”
正说着,千金指向连通花园入口的小径,稚声道:“皇姑姑,那位水姑娘来了。”
沈妙言抬眸看去,只见水盈盈身着一袭白裙,系着雪青色貂毛斗篷,纤腰款款,瓜子脸白嫩精致,正款步而来。
她梳着繁复的云鬓,簪着几支垂金流苏的玉钗,看上去很是华贵妩媚。
她身后还跟着个模样俊雅的小公子,约莫是她的弟弟水泠泠。
沈妙言对跪坐在自己身后伺候的思雅道:“去,把水家姑娘请到亭子里。”
思雅应了声“喏”,立即去请人。
很快,水盈盈牵着水泠泠的手踏进亭中,恭敬地朝沈妙言行礼。
沈妙言抬手笑道:“坐罢。”
北幕并不怎么盛行桌椅板凳,因此很多场合,都是地上垫着竹席、绒毯之物,再在绒毯上放置蒲团、小佛桌等物。
水盈盈姿态娴雅地跪坐下来,望了眼沈妙言,笑不露齿,声若黄莺:“久闻沈姑娘美貌倾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真不愧是被皇上惦记了数年的人。”
沈妙言“唔”了声,“水姑娘同样美貌,令我惊艳呢。”
她说着,又望向板着小脸的水泠泠,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令弟今年多大了?真是可爱得紧。”
水盈盈轻笑,“舍弟今年刚满十岁。”
沈妙言偏头望向昔年,“瞧瞧,人家看起来可比你斯文多了,你可得跟人家学习才行。我与水小姐说会儿话,你带泠泠去御花园里转转?”
昔年微微一笑,牵着千金站起身,望向水泠泠。
水泠泠并无异议,起身跟着他们离开了八角古亭。
沈妙言这才挽袖,亲自给水盈盈斟了杯酒,“听闻北幕姑娘十五岁就会出嫁,可水小姐已然十九岁,莫非还在等着皇上把你纳进后宫不成?”
水盈盈一愣,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这个女人说话未免也太直了吧?
这叫她怎么回答?
难道,她特意把自己单独叫到亭子里来,只是为了威胁恐吓自己一番,叫自己不准接近皇上?
沈妙言把她胡思乱想时的表情尽收眼底,微微一笑,又道:“皇上并无纳妃的意思,水小姐再等下去,朱颜易老,就再没办法寻得佳婿了。”
水盈盈保持着礼貌的表情,淡淡道:“怎么,沈姑娘怕我的存在,威胁到你与皇上恩爱?能够如此被沈小姐看得起,当真是盈盈的荣幸。”
“非也。我请你来,可不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儿。”沈妙言呷了口雪莲酒,“我有位弟弟,容貌不下于你们北幕皇帝,才华不亚于大周皇帝,乃是世间罕见的好儿郎。若水姑娘愿意,我想给你们牵条红线……”
她说着,抬眸直视水盈盈,“比起镜花水月、虚无缥缈的等待,触手可及的爱情,才算是真正的爱情呢。”
水盈盈也在盯着她。
她知晓这个姓沈的女人很美。
可她刚刚抬眸的刹那,漆黑卷曲的睫毛微微撩起,露出两汪水莹莹的琥珀色瞳孔,眼角的绯红艳丽入骨,搭配羊脂白玉般的肌肤,着实令人惊艳。
有这般艳绝天地的美人珠玉在前,怪不得皇上看不上自己。
她想着,紧了紧拢在宽袖中的双手,十分明智地说道:“家父家母亦是十分操心我的婚事,我也知晓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不知沈姑娘的弟弟是何模样性情,可否请来与我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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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9章 你也曾钻过我的被窝,还拔过我的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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