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泽呢,他身体是逐渐的康复了,但晚上的噩梦还是连连,时常会梦到狩猎,老虎,以及各种千奇百怪光怪陆离的东西,那些梦境,是和现实没有关系的,但却诞生于真实可信的现实。
那些梦境,诡秘的很,虽然恐惧,但却好像甜蜜诱惑一样,让他时不时的就堕入那样一份网罗之中,现在,他又是做梦了。
这梦境的场景,出现在万牲园,狩猎,剑齿虎,一切一切。
“啊,啊。”他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的汗珠好像珍珠一样,晶莹剔透的垂落下来,睡在外边的冥媚早已经习惯了他从噩梦中惊醒。
“喂,喂,皇上,你又是做恶梦了。”
“是……”他惶然的看向冥媚,伸出去的手在颤抖,“我梦到,很多剑齿虎,梦到狩猎,说是梦境……”他的眼睛一亮。“却好像现实一样,现在想起来,依旧是心有余悸啊。”
他一边说,一边抚摸抚摸胸口,是真正给惊吓到了的模样。
“其实,皇上不用恐惧,世界上本身就没有什么让人恐惧的。”冥媚说,一脸的理所应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只因为你想的比较多,所以,你做梦就会梦到很多千奇百怪的东西。”
“像是我这种人,我光风霁月的,就不会做恶梦啊,还有,知道我为什么睡在边上,不睡在里面吗?”
“我……”他看向冥媚,“对了,为什么啊?”
“因为,有什么危险,或者什么妖魔鬼怪看到我就会绕道啊,你是皇上嘛,我就负责保护你了。”她说,笑嘻嘻的。
但却感动了白泽。“谢谢。”
“你我之间,说谢谢做什么呢?其实,你没有什么恐惧的,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你感觉鬼怪恐怖,其实更恐怖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啊,你见识见识就明白了。”冥媚道:“好了,现在不是闲话家常的时候,听我说,皇上,您好生休息。”
“嗯。”他忽而回归到海提时代一般,对面前的女子有了依赖,而这样就激发出来冥媚作为一个女性,与生俱来的母性情怀。
“好了,好了,睡觉吧。”冥媚轻轻拍一拍白泽,白泽悠悠然的闭上眼睛。
他们两人的感情没有经历太多的坎坷,或者,真正的爱情就是细水长流的,那些生生死死的,那些让人一想起来就痛苦不堪的,这仅仅是苦果,不是正所谓的爱情。
真正好的爱情是势均力敌的,真正成功的婚姻是,我和你,平起平坐,而不是男尊女卑,在情感世界里,任何一个人失去了尊严,都不可能成立这一重完满的关系。
还有,很多事情是老天爷安排的,一旦有了这一份独到的安排,就是缘分。
他们两人的缘分,很奇怪,但缘分毕竟还是缘分。
白泽找不到自己记忆的断层,冥媚也是浑浑噩噩的,明明脑海中时常会有闪念出现,但真正抽丝剥茧想要解开迷局的时候,脑子里面却一片空白,到此打住就好,一旦真正深究起来,头疼万分,让人不寒而栗。
白浅呢,她总以为,失去了浅桑以后,言暄枫就不会心猿意马,甚至,会重新审查他们之间的关系,以界定全新的格局。
他们是欢喜的,是能在一起生活的,她已经为此放弃了很多,努力了很多,希望能一步一步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果说两个人想要在一起,需要的首先是将距离拉近。
那么,他希望,自己迈出去的是最多的步履,至于他呢,只需要往前走一点点就好。
孰料,他还是原地踏步,不愿意去承认这一段感情,白浅也是无可如何,面对这样的言暄枫,她是恨铁不成钢。
这噩梦一般的女孩,毕竟还是回来了,穿越过时光的沧海桑田,还是回来了,她已经不是那完好如初的美人,但在言帝封的眼睛里,却依然故我,还是如此的美丽。
白浅只能靠近言暄枫,至于言暄枫,对白浅却没有更深一层的爱慕或者喜欢,两人的好,仅仅是停留在表面,停留在朋友之间的。
这一天,白浅到言暄枫这边,言暄枫在勤政殿批阅奏疏呢,举起来一份握着朱砂笔批阅,举起来一份喃喃读诵,朝廷里面的事情原本就比较多。
在批阅奏疏的过程中,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打搅自己,以免分心,将错误批示和命令给了他们。
现在,他笔走龙蛇,刚刚将一本奏疏批阅完毕,外面就有了脚步声,跫音剥啄,不紧不慢听上去,是女孩的脚步声。在门口,那脚步声停住了,但很快的,又是轻快的朝着屋子来了。
他侧眸,看向门口,门口的女孩身影玲珑,婆娑的影子落在地上,眼神带着点儿幽怨,似乎在问,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他说,他已经忙碌了一大清早,现在是需要做中场休息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呢,他看向走进来的白浅。
白浅还是穿着白慎国的衣裳,那种白,在阳光里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那种白,白的好像惊鸿,白色的光芒笼罩在她的身上,他看向面前的人,嘴角有了一抹笑弧。
第四百八十二章 寂寞冷沙洲
(全本小说网,HTTPS://。)
那笑弧轻而易举就蔓延到眼睛里去了。全本小说网,HTTPS://。m;
“坐吧。”他说,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她点点头,福一福,坐在那里了,有一种感觉是,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就是最惬意的享受。无论在哪里,无论遭遇什么事情,只要自己能和言暄枫在一起,就是最美的事情。
她的目光看向言暄枫,言暄枫乜斜一眼白浅,朦胧的光斑跳动的好像蝴蝶,是的,至少这一刻的她,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让人心惊胆战。
他唯恐自己不知不觉沦陷了,轻轻咳嗽一声,让人过来奉茶,帝京的好茶是正山小种,一会儿侍女就抿唇笑着进来了,给二人沏茶,沁人心脾的茶香味混合淡淡茉莉香与龙涎香,将这屋子包裹起来。
好像,两人处在淡淡的轻盈的穹苍之上,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的目光呢,却落在茶盏上。
有那茶叶与茶梗在跳动,载沉载浮,她被看的不自在了,伸手轻轻摸一摸自己红润的面颊——“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有点。”
“什么?”她明明来这里之前就揽镜自照过了啊,明明,每一次面对言暄枫,自己都悉心的去装扮自己了,务必让自己成为他心目中的美人,但是现在……
她错乱而狼狈的伸手,从衣袖中找镜子,旁边的言暄枫却笑了一个前仰后合,“朕不过是想要告诉你,你脸上有点儿漂亮。”
“啊,”她错愕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原来,他也不是那种板着面孔的冬烘先生模样呢,也有这样俏皮的好玩的一面,她将手放下来,为了掩饰尴尬,握着茶盏就呷一口。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呢?”在言暄枫的印象里,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闻声,她那狐疑的目光梭巡一下这屋子。
“这里,除了你我,没有第三人。”言暄枫点头,看向白浅,白浅点点头,吐语如珠。“皇上,最近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这秘密又不知道究竟当讲不当讲了。”她说,吞吞吐吐的模样。
“朕和你皇兄一样,你想要说就说,在朕这里没有什么当讲不当讲啊。”他低眸,看向面前的女孩。
“那么,”她轻轻的说道:“我就说了,这段时间我发现,这个浅桑好像很反常。”
“反常?”其实,连他都发现了,不过不愿意承认罢了,之前的浅桑,毕竟与言暄枫过从甚密,她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是熟悉的,但现如今呢,面前的女子,却完全没有那种熟悉感。
难道,果真这是一个冒牌货不成?
“你的意思是?”他沉吟,看向面前的白浅。
“我能有什么意思,证明证明不就知道了,皇上,您让人蒙骗了,这总之不是好的。”冥媚看向言暄枫,言暄枫深吸口气,站起身来,看着外面。外面,早已经华灯初上了,至于白浅,还是在喝茶,动作很优雅,很缓慢。
是的,浅桑也应该是如此,他回想起来最近的种种,一幕一幕都浮现在脑海中,这个浅桑完全没有拒绝自己的意思,甚至,还在不断的取悦不断的迎合自己,好像很卑怯,很怕遭遇到什么恐惧的事情,以至于朝不保夕似的。
靠近自己,无限度的靠近自己,等等……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从侧面已经证明,她好像不是浅桑,而是一个冒名顶替的人,并且,那手法不见得是多么高明的。
他想到这里,有一种被蒙骗以后的恼羞成怒,外面缥缈的灯笼在摇曳,笼罩着一重朦胧的轻纱,靡丽的红落在地上,好像每一盏灯笼之下也是一个红色的秘密,他霍然回头,目光有点儿冷。
这让白浅始料未及。“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虽然毁容了,但性格与浅桑截然不同,难道您没能看出来不成?不是我发现了什么,您每天与她生活在一起,对她嘘寒问暖,您比我更应该明白才对。”
“这……”言帝封不免想入非非,手握着桌角,逐渐的用力,逐渐的用力……
“好像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他说,现如今,有了白浅这抛砖引玉的一句话,后面很多秘密都暴露出来了,那女孩何止是反常,简直和浅桑是判若两人的。
他是太渴慕浅桑了,以至于让甜蜜的引诱蒙蔽了眼睛,以至于,现如今,连自己都不清楚,究竟那人是浅桑还是并非。
“好了,您继续看看,我想,真正的浅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对了,我们最近准备回去了,您好自为之吧。”原来,她今天过来的目的是,道别?
“为什么要走呢?”
“这里不是我的家乡啊。”白浅给出来一个很有理由的理由,这一刻,听说走,他忽而就激动了,靠近了白浅。“朕……”他想要说“朕不允许”但那句话却始终没能从齿缝中迸出来。
“什么时间呢?”问:“已经决定了吗?”其实,他对她也有依依不舍之情,不过不能立即说出口罢了。
“就最近吧,我是要走的人了,所以将这发现告诉你,好了,我去了。”她说着话,轻快的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吊臂离开之前,还留存着一个美好的幻觉,言暄枫,你会留我的,对吗?
尽管我归心似箭了,尽管,我白慎国需要我,我是一个不可或缺之人, 但现如今,只要你言暄枫张口,不需要你恳求只要你挽留一下,我将永生永世都留在你身边。
和你如胶似漆,永远不分开。
她在等,等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他们的世界里,有插足者,那是浅桑。现在,她满以为,浅桑消失了,他会重新发现自己的,孰料,言暄枫始终还是如此这般,发现自己?
啧啧啧,看起来是白日梦的内容了。
告别,显得不怎么冗长,甚至于连起承转合都没有,一个说,“我要去了”一个点点头,沉默不语,却完全没有挽留的意思,白浅失望了,却也知道,是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算了,让一切就这样尘埃落定,没有什么不好,没有什么不好的。
“嗯。”他点点头,站起身来,送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