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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一段这样遥远的距离,这距离不是生与死,这距离是,明明两个始终都在一起的人,却是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想到这里,他的行抽痛起来,其实也不想要听她的回答了。
女孩从地上逐渐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冥媚,温暖的手,握住了冥媚。
“我和你之前的关系并不好,这是真的,冥媚,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杀手,你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你喜欢言帝封,我也喜欢言帝封,所以我们两人是情敌。”她说,是将一切都坦白了。
冥媚想不到,自己居然喜欢言帝封,自己喜欢的不明明是白泽吗?
冥媚抽动了一下鼻梁,微微闪烁一下星眸,“我们原来是这样的关系,真是不可思议。”冥媚一边说,一边也是握住了浅桑的手。
“但是现在呢,已经不同了,你找到了你一生所爱,我呢,我现在已经毁容了,我比你还要惨不少呢,我不能看到东西了,我是一个残废,无论你和白泽在一起,还是你和言暄枫在一起,我浅桑都只有祝福你的份儿啊。”
“你……”
“冥媚,我现在恳求你一件事情,我求求你了。”现在,她寄希望于之前的情敌,现在的朋友冥媚身上了。唯恐冥媚会婉拒,她没有开口之前,已经嘭的一下跪在了冥媚的面前。
这 一突兀的举动,让冥媚不禁惶恐,“你这是做什么呢?”
“你放我离开这里,我要去找我的师父,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啊。”
“你的师父?”
“是,司虞仙子,朝中每每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朝廷都会去找我的师父解决,我就是我师父委派到这里的,言暄枫是未来的帝王,言暄枫他不能死亡啊,现在不能看出来什么,但大风起于青萍之末,很快就要天下大乱了。”
“但愿我能来得及处理这件事情,求你了,冥媚,你放我走。”现在,这是花言巧语吗?一个杀人嫌疑犯,要求自己放她离开这里,他们不沾亲带故,却要为这个杀人犯扛下来这些,她能吗?
“不,不,我不能擅作主张放你走,不能,不能啊,你现在身份很是特殊,我不能,你要是一去不复返,我……我和天下人,我和帝京人,我和白泽与白浅是不能交代的,你是命犯啊,你想要什么,你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代办。”
“但是此事,你却完全不能啊。”浅桑叹口气,目光看向面前的人。
“我能,我能的。”
“冥媚,你毕竟还是不相信我,我求你两件事情,第一,你放我离开这里,一番我离开,就能找到解决事情的捷径,要果真不能,我回来这里,心甘情愿顶替这个罪过,不过,还有个不情之请……”
浅桑目光里流淌出来一抹母性的光芒,那美丽的辉光,让人感觉到一个母亲的伟大,“我这个不情之请就是,我要果真伏法了,这腹中胎儿,我的孩子,给你就好你看如何呢?”
“这毕竟是我和言帝封的孩子,你以后如果真的能想起来什么,我想,你会好生对这个孩子的,冥媚,你放我离开这里吧。”
“你要……”
“我不会一去不返的,你放心就好,我是真正需要救助言暄枫。”尽管,听起来是天方夜谭,但冥媚因为她的诚恳几乎要打动了,“但是,你要知道,言暄枫已经死亡了,两天以后,连尸体都要落葬了,你这莫不是骗我呢?”
冥媚想要在他的眼睛里寻找到一抹滑稽,一抹幽默,但没有,一点儿都没。她的眼睛里,是不服输的反逆情绪,是一种坚定的目光,那目光冷厉,闪闪烁烁。
“我不会骗你的,不会。”她说,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算了!”冥媚豁出去了。“算我倒霉,不过齐姑娘你记住了,我放了你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我相信你,相信我们之间的友情,你莫要害死了我,你去吧。”
“我还不能,还需要你护送我出城去呢,我眼睛看不到,很快,他们就会追杀我的,我……”浅桑结结巴巴的解释,看上去很左右为难的模样。
“算了,算了,算我一次性倒霉到家了,真是岂有此理,我彻底护送你离开,不过你也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回来,你不投案自首,我就是罪魁祸首,我放了你这个主犯,他们会将我拿下来的,我还没有活够呢。”
第五百二十七章 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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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姑娘,不是开玩笑,是正正经经和你说,好吗?”他一边说,一边看向面前的人。全本小说网;HTTPS://。.COm;
“是,我会的。”她点点头。
两人自然是不能堂而皇之的出门去了,冥媚掩护浅桑离开,她会飞檐走壁,带着浅桑朝着那最为危险的地方去了,几个起落,已经脱离危险,再是几个起落,已经到了外面。
跟着,马厩中找到一匹千里马,将浅桑放在了马背上,自己微微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一声,朝着远处扬蹄离开了,马儿离开帝京,眼看帝京给丢在了后面。
“好,我回去了,你一路上好自为之,不要忘记究竟答应过我什么,我相信你。”她一边说,一边下马,准备放这朝廷命犯离开了。
“你放心就好,我不是出尔反尔的人。”浅桑顾不得感恩戴德,立即策马朝司虞仙子去了。
这一路关山迢递,还有很远很远呢,她早已经精疲力竭了,但却不能放弃,几次三番她都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但始终咬紧牙关,一路驰骋。
早已经过了白露,现在已经不很温暖,气流冷飕飕的,浅桑驰骋在坦荡如砥的马路上,时而魂不守舍。冷,冷的她瑟瑟发抖,冻,冻的他浑身僵硬,他简直连走路的力量都没有了。
不成,不能晕倒,不能,不能啊!现在的言暄枫命悬一线,等待的就是自己迟来的救援,一旦言暄枫果真死亡,后面的事情呢?究竟会怎么样呢?一切都会大乱的,她知道。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局面发生,更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改变未来的历史,她艰辛自己能改变一切,时间过去了多久,她已经不能明确的记得了,一人一骑不知道多久,终于进入谷口。
山谷里,司虞仙子在和人聊天,今日,冥君来了,他们的关系向来不错,所以,他们聊起来,外面的人都离开了。
她不需要闲杂人等在这里伺候,她原本就是闲云野鹤,自己能照料自己。两人坐在花圃中,周边的花儿盛开了又寂灭,寂灭了又盛开,周而复始,那鲜艳的红色,好像云霓,好像晚霞,好像天边的火烧云。
那云霓一样的红,映衬的他那样健康,那美丽的光辉,在她那波光潋滟的眸子里跳动,美轮美奂,让人一看就有了深刻的记忆。
冥君着一袭白衣,那纤尘不染的白,连丝毫的瑕疵都没有,其实,他们早已经暗生情愫,但是他们两个人没有一个人将那一份情冲口而出,他们两人都安静的保持在发乎情止乎礼的程度。
其实,她在上辈子就已经与他有了不解之缘,他们的生命是互相影响,互相触碰,互相撞击,互相渗透的。
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的爱情,朦朦胧胧,干干净净。冥君对于她,更多的是尊敬与欣赏,少的轻佻与狎昵,他知道,她是那样美好的女孩,两人面面相觑,她笑了,斟酒给冥君。
“远道而来,喝一杯吧。”她说,将酒杯给了冥君,冥锦点头,一饮而尽。
“本君喝过最好喝的酒水,无外乎你这里的。”
“不,还有以为杜公子,他的酒水更加是天下无双。”她说,“那人叫杜康,有一年我去坊间,蓦地嗅到酒水的芬芳,我立即去寻找,就认识了杜公子。”
“杜公子?”他的眼睛里有了醋意,但是她呢,却浑然不觉。亦或者说,早已经察觉到了,但却假装什么都没能感受到。
“杜公子酿造的酒水,唯美无穷,每当你喝一口,你就会不知不觉的爱上。”司虞仙子又道:“杜公子会酿造一种口味独特的酒水,叫做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
“可不是。”她点点头,看向他的身后。“你将彼岸花栽种在地狱门口,现如今,可已经怎么样了呢?”
“怒放。”他说,自顾自斟酒,给她一杯。“喝一杯?”
“嗯。”她接过来酒杯,轻轻啜饮,其实,她很贪恋与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其实,是那样的喜欢,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不那样能表达。她的感受是沉默的,是不那样让人能看出来的。
她轻轻的举起来酒杯,哼唱起来一曲美丽的歌谣,歌谣的句子很倾心,耐人寻味。他闭目养神,聆听这仙乐一样的乐曲,司虞仙子有泪水落下,猝不及防,她伸手立即哦擦拭掉了。
一滴泪水消失了,他面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她是要回避自己。“今日已经天晚了,你我各奔东西,回去吧。”是实打实的逐客令了,每一次他到这里,其实都希望能留下来。
其实,每一次他到这里,都会感觉,时光都是缓慢的,一切都是好的,这人间情事,是多么甜蜜的享受啊。但她呢,非要如此大煞风景。
“虞美人,你不要走。”他叫,大概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这样叫她了,微微一怔,她很快恢复了迷人的笑容。“还有什么要说的呢,为何不明日或者以后聚会呢?”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现在只想要告诉你,我们在一起吧。”他说,这是他心底最为强烈的要求。
“我是仙,你是鬼,我们仙凡有别只要在一起,必然遭遇天谴,这个你知道吗?”
“我知道,很有可能我会被万箭攒心,你会上诛仙台,但无论如何,我们也不算是虚度啊,难道不是吗?之前多少的时间我们都浪费了,你要有勇气和我在一起,好吗?”
“不要说了。”她轻声细语,脚步却踉跄了一下。
“你让我说中了心事,现在就要落荒而逃了是吗?”他上前一步,一把将她的手腕握住了,这无礼的举动,是那样的粗鲁,她感觉到来自于对方那不怀好意的力量,立即想要挣扎。
但是他呢,毕竟是一个男子啊,他是那样的力大无穷,那样让司虞仙子想挣扎都不能,她只能暂时的霸占,做出来一种缴械投降的姿态。“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在一起,好吗?”他的声音滚烫,好像能燃烧一切似的。
“不,不,不能。”她怕,怕未来两人还是会分道扬镳,怕未来会遭遇天谴,怕不可测的未来,“我们毕竟不是寻常人。”她说,希望她能明白。
“那么,你我不能在一起,不是因为你我没有爱情!?”他也知道,怎么可能没有爱情呢?他们之间的情感,很久很久以前已经颠扑不破了,之所以不能在一起,仅仅是以为对未来的恐惧。
那些恐惧感,浓缩了他们之间的一切,现在,那恐惧感逐渐的攀升,逐渐的攀升。两人都沉默了,一抹凉飕飕的空气穿行过两人之间,他一把将司虞仙子抱住了,这还是第一次拥抱呢。
他能感觉到,她在颤抖,大概是因为恐惧,他呢,是那样的兴奋,但就此刻,他忽而就喷出来一口鲜血。
“噗”的一声,血花好像燃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