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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本不应该来这里的。
“皇上,我们出去吧,杏花烟雨,今年的春天的确与众不同,出去走走,看看。”她这样邀请,能到家庙来,十有八九今天政务不是非常繁忙,尽管,他的时间不是很多,但看到白浅那楚楚可怜的神态,还是答应了。
自始至终,他握着白浅的手,就没有松开,两人并肩往前走,今年的韶关光的确不错,花卉能开放的都绽放了,“王弟真是厉害,让朕肃然起敬,不过三五天时间,已经获胜了。”
“他原是枭将。”
“你意料之中吗?”言暄枫笑,盯着她看。
“皇上,不也是您意料之中呢,但是您表现的意外之喜却有这么大。”白浅一边说,一边伸手比比划划,在空中画出来一个圆。
“他没有造反。”
“王弟不会造反的,您放心就好了。”白浅笑嘻嘻的,轻轻握住他的手,他今天大概心情太好了,将白浅的腰肢用力的搂着,白浅感觉身体一轻,跟着被轻轻放在面前的石阶上了。
他的眼神变得很专注,定焦在她的面上,嗫嚅道:“你不开心吗?”
“怎么会,这样普天同庆的喜讯从天而降,我焉能不开心呢?”白浅笑了,眉眼弯弯,那样美丽。
“但是朕看你,好像少气无力的模样。”
“臣妾是向来都喜怒不形于色的,好皇上,您也早早的应该注意到这个。”白浅说。
“朕这一段时间冷落了你。”他喟叹一声。“朕早晚会补偿你的,朕答应你。”
“一言为定咯?”她看向他的后面,他的身后,是一片妖娆绽放的红色杏花,那样美丽,让他看上去缥缈的好像谪仙一样,那疏朗的眉,那黑洞洞的眼睛,那俊逸的笔挺的姿态,无不恰到好处,他是和这背景合二为一。
她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一刻的他,是多么的让人过目不忘。
白浅伸手,用力抱着他,他将鼻孔埋在白浅的发丝里,嗅到来自于发间的香味, “你别动,让朕猜一猜,究竟你发里是什么香,是茉莉?”
第七百一十章 非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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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茉莉比较犀利了点,也不像是桂花,大概是倾国倾城的牡丹了,对吗?”
“您所言不差。全本小说网,HTTPS://。.COm;”她经嘴唇嘟起来送过去……
言暄枫并非不爱白浅,只是旧爱就好像创伤一样,在心壁上隐隐作痛,他不能将这一切全部都剔除,从脑海中遗忘。这记忆的残渣余孽,每当午夜梦回都会提醒自己,的的确确是有这么一个人,曾经存在过。
他们在一起的点滴,他都入如珠如宝一般的看待,他们在一起,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每一种情况,他都欢喜。但是,毕竟不能殊途同归,他们走上了南辕北辙的道路。
怀念就好像一坛酒,随着时间的过去,非但没能变得味道淡下去,还会愈发浓郁,他的心情那样难过,只因一个人。
他轻轻低眸,唇瓣与之触碰,微微冰凉的触感,却是那样分明,白浅情动,稍微哼了一声,忸怩的模样。他按住白浅的手臂,一手将之外衣脱掉了。
“好了,皇上不要在这里,这里幕天席地的……”白浅面红过耳,尽管还是情难自已,但却拒绝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剧情走向,他意乱情迷的看向白浅,良久才叹口气。
“是,朕糊涂。”
“最近百花都绽放了,臣妾陪同您在周边看看花儿吧。”白浅毛遂自荐,他点点头,握着白浅冰冷的柔荑,两人进入花园,今年的雨水足,阳光也那样充沛,所以花期就比较长,面前的走廊,绵延不绝都是美丽的花卉。
那一片姹紫嫣红,落在眼睛里,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白浅与言暄枫都一言不发,两人穿越过一片弥漫着香味的花海,继续往前走,层层叠叠美丽的花卉,如此让人迷醉,继续走,一切却都消失了一般。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还是他喜欢的,是他能接受的。
边陲。
言暄枫打胜仗,却没有丝毫快乐的意念,温子玉凑近言帝封,将一壶酒丢过去, “王爷,您开心起来,莫要这样垂头丧气的,我们毕竟打了胜仗啊,您愁眉苦脸的做什么呢?”
“嗯。”言帝封一把将酒壶握住了,咕噜咕噜喝了起来,一会儿,将剩余的半壶酒重重的在了旁边的桌上。
“今晚的明月还好看。”言暄枫一面说,一面伸手指了指明月,温子玉顺着言帝封的手看过去,能看到穿梭在云海之间那美丽的月亮,是上弦月,好像一张弓。
“真的美不胜收,好像一张图画。”温子玉道。
“申书呢,怎么不见?”忽而想起来施申书,温子玉道:“他还在忙碌呢,散兵游勇之类的事情,还有,虽然我们胜利了,毕竟两方面都损兵折将,说起来,这一段时间,又够施申书忙碌的了。”
“你应该多多帮助他才是。”他说,温子玉连连点头。“我刚刚从那边过来,现下不过是忙里偷闲过来看看您。”
“好。”言帝封点点头,目光终于从明月上移动了下来,“你说,本王是不是特别没有出息呢?”这种话,是言帝封生平绝对不可能问出口的,但事实上,言帝封却问了出来。
还用一本正经的强调,最主要的,言帝封的那双眼睛,始终在盯着温子玉看,那种需索答案的迫切,已经不言自明,温子玉顿了顿,“怎么可能呢,您这样厉害的一个人,您是太自卑了,不需要谴责自己,真的。”
“真的?”
“真的啊。”温子玉道:“不要伤感不要难过了,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敌人呢,很多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温子玉说。
最近,他将言帝封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言帝封自从浅桑离开以后,的确谈不上开心,他原本就不怎么笑的,浅桑离开而后,笑容彻彻底底从那张脸上消失了。
更兼,最近风餐露宿八百里分麾下炙的,他的面容已经苍老了,面颊上风霜之色,让人一看,沉痛不已。
“好了,您不要这样感伤了,微臣还有事情,就告退了。”温子玉离开前,轻轻用自己的酒壶碰撞一下天言帝封的酒壶,然后翩然若仙的离开。
“谢谢,子玉。”他说,谢谢温子玉和施申书对自己的不离不弃,谢谢温子玉和施申书在他情绪低潮的时间,仍然能一如既往的帮助自己,站在自己的旁边,对自己有交代,有各种帮助。
其实,盛世中,他们已经在帝京过纸醉金迷的生活,但他呢,却带领他们到这里来遭罪,他看着天空荒寒的月亮,一时之间愁绪万端,将他攫住了,他只能借酒浇愁,然而效果并不上佳。
施申书是比较忙碌,他们的胜利,意味着接下来还需要部署,并且需要打其余的少数民族,白浅让他们到这里里,是希望他们能沿途扫荡过去的,将每一个不听话的民族都打败。
让他们慑服中华之天威,至于帝君,却正襟危坐,挥斥方遒。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现在,他们的胜利不过是小规模的,其实,就施申书想, 这胜利还不如失败呢。
要这一局,他们吃了败仗,早早的回去,帝京应该另当别论,对他们有别样的处决,但他们胜利了呢?无可厚非,将来就会成为握在白浅与言暄枫手中的一把剑。
他们会指挥他们做很多无往而不利的事情,并且,他们没有拒绝的借口,没有阻挠的理由,一想到这里,他就不寒而栗,那种从心头浮泛起来的恐慌,让表面看起来平静的施申书,产生了一种空前的焦虑。
且这种焦虑,是他对任何人都不能说的,温子玉从前面退回来,看到施申书还在造册呢,恶趣味,一把要将施申书手中的毛笔拿走。
“你这大老粗,写起来蝇头小楷倒是一本正经,一笔一划一撇一拉,真是好看。”温子玉绝对没有轻慢的心,更没有嘲谑的意思。
“造册呢,也是玩笑的时间?”施申书将毛笔拿回来,濡墨,给了温子玉。温子玉点头,与施申书交换了座位,将竹简握住,誊抄那一边的资料,一切都已经整理好了,他一边抄录一边说道:“好像将来,我们暗无天日。”
“你知道就好,何故要说出来呢?”
“目下的胜利,或者就长远来看,并非就是好事情。”温子玉一面说,一面叹口气。
“抄录你的,现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施申书说,温子玉连连点头,造册是一个比较复杂的过程,上面记录的是,他们现下收复的面积,损兵折将的数量。
死了的参将是多少,副将是多少,兵卒若干。除了这个,还需要记载,他们究竟打杀了多少对方的敌手,这些数据都是统计下来的,尽管比较困难,比较繁琐,但说起来,却并不能出任何的纰缪。
这个是送到帝京给言暄枫过目的,他们需要全新的辎重与给养,需要新鲜的血液,更需要表彰。
第七百一十一章 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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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录了小部分,温子玉的手顿住了,唯恐墨猪落在竹简上,温子玉轻轻濡墨,黑漆漆的目光,深邃的看向旁边的人,良久,这才说道:“不应如此,如此一来,我们岂非陷入了陷阱?”
“我也知道,但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可以在这个上面做手脚的,也好防患于未然。/全本小说网/https://。/”
“王爷知道吗?你就做手脚,要王爷知道了呢?王爷可是刚正不阿之人呢,我们还是找王爷商量商量。”对于做手脚的事情,其实温子玉没有来之前,施申书就蠢蠢欲动了。
“现在,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温子玉将毛笔丢开,从容的站起身。“我去找王爷商量商量。”
“哈,还需要找吗?本王已经不请自来了。”门口有了不速之客,不,或者说,他来的太合时宜了,步履迈入屋子,这是边陲一个丝毫不起眼的小屋子,这小屋子是一个中军帐的存在。
帐篷里冷飕飕的,中央的地龙里,有枯枝败叶在燃烧,噼里啪啦的,热闹的火焰好像抽搐的灵魂一般,屋子里,一切粗苯的东西都没有,行军作战途中,最怕搬运的就是那些东西。
甚至于,这简陋环境中的一切东西,连排列的方向与摆放的位置都是经过千百次的安排的,这屋子很简陋,却就在这样的军帐里,他们一次一次的制定了反败为胜计划。
一次一次,用险招杀的对方措手不及,让他们对他闻风丧胆,其实,言帝封本身就是当之无愧的战神。
他从十二岁开始就跟随父王上上阵杀敌了,只因为言暄枫是世子,所以永远都在帝京。十二岁的言帝封却没有选择的权利,天加都是薄情寡义的,父皇御驾亲征,与敌军周旋。
那时候,再一次胜利的酒宴上,父皇轻轻抚摸他的脑袋,问道:“将来呢,你有什么愿望呢,何不说出来然朕听一听?”
“将来,我多么希望这华夏的土地都是我们的。”不过是这一句话罢了,却葬送掉了他想要过安稳的生活,从那一天开始,他跟着父王南征北战。
期间,也无数次因为惧怕死亡而后退,但无数次毕竟还是从战火中站起身来,一切,在他这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