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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尝不知道你的意思呢,但也需要立即有个准备啊,这是不能耽误的,我刚刚看姑娘的脉象已经滑如走珠一般的了,搞不好就会完蛋了,她是命悬一线,没有很多时间来让怎么在这里从长计议的。”
那第二个人咄咄逼人的词锋。
第一个人又道:“莫要着急,且请去见一见子羽公子,看看公子有何高见。”
“他虽然是聪明绝顶,但在医学上还是门外汉呢,我们好生商量就好,你又是要拉拉杂杂的将他拉扯过来,真是莫名其妙啊。”
两人还在聊着呢,浅桑看到外面白光闪现了一下,是有人将帘子掀开了,听脚步声,那样沉稳的脚步声一定是子羽无疑了,子羽听到两人在这里辩论,不禁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莫要这般的吵吵嚷嚷的,如此这般,对病人难道就好吗?究竟商量出来什么结论了呢?”子羽压低了声音,问。
“胡太医是要用猛药的,我不过是主张慢慢的来。”
“人已经还有半条命了,慢慢的来只怕人是等不及了,与其这样,不如索性用猛药的好,到底也是一线生机。”那胡太医这般说,一面说,一面盯着眼前的子羽看,希望子羽能给出来一个中肯的回答。
“依照我看,也是如此,人都那样了,需顾不得猛药不猛药了,不过要是用了猛药,她好起来的几率是多大呢?”他最想要知道的是结果,那胡太医掐指一算,轻轻说道:“这猛药用了的话,有一大半的可能,人就好起来了。”
“人能好起来,那是最好也没有的。”
“在下倒是知道一个秘方,取用成年男子的肉做药引子,做成药让病人服用了,可以减缓猛药的效力,倒也是一个持盈保泰的方法。”这个太医这样说,胡太医听到这里,连连点头。
“这倒是与我不谋而合了,不过这中年男子的肉……这……”两个太医面面相觑,谁会贡献自己的一块肉做药引子啊。
“这个却好说,你们去开药就好,到跟前喊我一声。”子羽道。
“是,公子,此事不能耽误,我们就去斟酌药方子了。”
“去吧。”子羽挥挥手,看到两人去了,他心乱如麻的掀开珠帘翠幕,看到浅桑已经醒过来了,她的一张脸是那样的白,好像一张白纸似的,子羽手中握着一碗药,从外面进来,外面阑珊的阳光,通过橙黄色的门扉映衬在她的面上让她显得老态龙钟,丝毫没有生命力。
她嘴唇上的红色,让瓷白给取代了,最近这一段时间,她的眼窝深陷,目光却好像深邃了不少,好像火炬一般的。
外面的争论,她是全盘都听到了的,现下,看到子羽进来,立即说道:“这药我看也不必做了,还要人的肉呢,太丧心病狂了,咳咳,咳咳咳。”她咳嗽的很厉害,想要起身,但却并不能,看到她这模样。
子羽上前一步,将浅桑搀扶起来——“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会去尝试,更何况,这还有五成的把握呢。”子羽的眼睛里居然有淡淡的笑意,“你醒过来就好,你知道你睡了多少天吗?”
“三天?”
“不!”子羽摇头。
“五天?”
“不!”子羽还是摇头。
“那么,是十天了?”
“七天!”子羽盯着她看,“你知道这七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好端端的居然得了霍乱,丫头们知道你得了霍乱,一个个避之惟恐不及,很快这里就没有人了,是我衣不解带的在伺候你。”
“我不会有事情的。”她固执己见,“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生病了,但我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仙子告诉过我,要是我果真……会……”之前司虞仙子告诉过浅桑,要是她果真有什么问题,会逐渐发散香味,这就是香消玉殒的整个过程了。
但浅桑不想要将这个结论告诉他。
“我想要出去走走。”她费力的起身,已经很多天了,她都卧床不起,虽然这室内的空气是流通的,但对于浅桑来说,毕竟还是窒闷,因此,她是那样急切的想要到外面去走走。
“也好。”子羽搀扶她起身,浅桑忽而看看周边,迷惘的抓住子羽的衣袖,问道:“对了,我怎么不见麒麟呢?一般情况他不都是在这里吗?今天太不同寻常了,今天连麒麟都不在。”
浅桑一边说,一边叹息。
“麒麟吗?”子羽望着浅桑的眼睛,说道:“麒麟不是你告诉我,要我送到他皇娘娘身边去的吗?”
“不,我……”浅桑一激动,顿觉头晕目眩,一开始没有看到麒麟,浅桑还以为麒麟也怕传染到了病菌,所以躲避自己,到别处去了。
但现下听他的口气,事情并非如此啊,麒麟托孤到白浅手中去了,但自己最后那句话是——“不要将麒麟交给白浅啊。”大概是因为那句话是自己气若游丝的状况之下断断续续说出来的,所以让子羽给误会了。
但一想到麒麟到了白浅手中,她就惊悸了。
“我……子羽,快去将孩子找回来,快啊。”
“现在?”
“是,事不宜迟,拜托你了。”她又是行礼又是要下跪,看到她这模样,子羽连连点头,“我知道,你呢,你在这里休息吗?千万莫要在外面去,你是最怕见风的。”他说。
第八百八十七章 权术与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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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明白,你快去吧。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麒麟是三天前,离开这里的,三天前的某一天,魏镣将来自于子羽的飞鸽传书收到了,于是紧锣密鼓的安排麒麟进宫,麒麟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莫名其妙的安排到了帝京。
那一日,言暄枫和白浅分别出宫来看浅桑了,这一次,是他们两人分别出来的,言暄枫不想要让白浅知道自己对浅桑那藕断丝连的爱情。
“怎么就忽而生病了呢,真是奇怪。”在冯公公的搀扶之下,言暄枫进入浅桑卧病的屋子,这一刻的浅桑,小脸儿苍白,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眉头微微皱着,倒是一派病入膏肓的模样。
看到浅桑成了这等模样,言暄枫心疼如同刀绞一般。但是言暄枫毕竟喜怒不形于色,对旁边的冯公公吩咐道:“立即让京中的与御医出来,看看这群人有没有什么办法。”
“是,老奴立即去安排。”冯公公退下了。
他盯着浅桑看了很久很久,有一瞬间,他产生了那样一种冲动,他是想要上前去,轻轻的抚摸一下她那带着褶皱的眉峰,但毕竟还是忍住了,言暄枫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不能沉沦。
他需要遏制自己心里那逐渐泛滥成灾的柔情,旁边的子羽也看出来他有什么冲动,上前去半跪在言暄枫的面前——“皇上,您身体也不好,这里是病房……”
其余的话,不需要子羽去强调了,这里是病房,你最好莫要在病房里呆很久的时间,免得将病菌带走了。
倒也算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言暄枫疲倦的站起身来,沮丧的说道 :“之前,朕不成器了,在朕最不中用的时间,她算是去了一趟阴曹,将朕的魂灵给招回来了,但现在,朕看到她成了这等模样,朕却无能为力,哎……”
“皇上,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您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是见死不救,您不需要太伤感了,她知道您的这种心意,也非常开心。”子羽说,这句话多少减少了言暄枫心里的愧疚感。
言暄枫只能唉声叹息,在子羽的搀扶之下,离开了。
“皇上,现如今也还请您多多保重呢。臣下就恕不远送了,毕竟这里还有个病号需要臣下照料。”子羽担心的看向浅桑的病房。
“你回去就好,朕难道自己不会走吗?”言暄枫召过来冯公公,带着自己上了肩舆去了,子羽看到言暄枫去了,不免望尘而拜。
等言暄枫去远了,子羽眸子里却闪烁过一抹复杂的,莫测高深的光芒,其实这一切都是他操控的。
飞鸽传书已经出去了,大概下午的时间,他推算,白浅就会来了,果不其然白浅和魏镣来了,这两人亲昵的状态,是不避忌任何人的。
魏镣作为侍卫,原本是不能靠近白浅的,但一来,白浅怀孕了,是很需要有个人在旁边保护,二来,魏镣这几年的确也算是玄甲卫中比较出众的,基于这两点,魏镣获得了这无上殊荣。
最为讽刺的是,魏镣能在御前行走,能亲密无间的靠近白浅,并且与白浅同进同出同吃同住,这都是经过了言暄枫的准允,可以说,言暄枫的绿帽子是自己扣在自己头上的。
两人从外面进入病房,白浅阴测测的一笑,“你们在哦廊下伺候,本宫与魏镣去去就来。”
“诺。”外面一行人点头,鹄立在走廊。
魏镣搀扶着白浅慢条斯理的到病房去了,两人刚刚从外面走进,就看到迎接他们的子羽,子羽朝着内室努努嘴,魏镣掀开珠帘翠幕,看到浅桑在昏睡,这才腾挪一张凳子给白浅。
“娘娘,坐吧。”魏镣毕恭毕敬的站在白浅背后,手始终在绣春刀上,一旦旁边的人有任何举动,或者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会第一时间将绣春刀拔出来,并且将昂仁碎尸万段。
“你这侍卫倒也是寸步不离。”子羽讥诮的说,魏镣却理睬都不理睬,白浅唯恐魏镣会动怒,冷笑一声。“你难道不知道,她名义上是个侍卫,其实并非是侍卫,今日过来是为你的事情而来,我们的事情,你好像也无权打听。”
“是娘娘在不打自招呢,羽何尝敢打听您的秘辛呢?”子羽恍惚一笑。
“你的意思是,让我带走麒麟,只怕现在麒麟一天一天的长大了,与她之间的感情倒是浓厚了,是我想要带走都不能的呢。”
“他毕竟是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感情不感情的问题,你现如今带走他,才是最好也没有的呢,一来能瞎子言帝封,二来,也算是必要时间的挡箭牌。”
“这棋子不错,只是此事要是让她知道了不知道会多么寒心呢?”
“她早晚会看穿我的本来面目,但不是现在,等真正到那一天,一切都不重要了,现下,你可以去了。”
“你这是逐客令?”白浅起身,看向子羽,冷酷的一笑,问出来一个任何人都看出来但却并不敢造次去问的问题,那问题太突兀了,“她是从昆仑来的,有个师父叫做司虞仙子,那司虞仙子是那样的厉害,她也多少有点神通,如何会一病不起,定是你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给她。”
白浅这问题实在是太尖锐,太让人不不可思议了,但却是一记实锤,就那样轰然落在了他的心脏上,让他感觉到了什么是五雷轰顶。
“我想要和你聊一聊。但却不知道究竟从何说起。”白浅笑吟吟的,“好了,我去了,你们的事情,我穿针引线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不玉成呢?莫怕,莫怕啊,更莫要紧张呢。”
“娘娘的孩子只怕是一天比一天大了呢。”子羽也不甘人后,奚落人的本领与白浅比较,是不遑多让。
白浅淡然道:“孩子在肚子里,就好像阴谋一样总是越发酝酿越发大的。”
“原来如此,呵呵呵。”两人面面相觑,却同时笑了。
麒麟在外面摘石榴花儿呢,这一树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