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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以古神的速度，另外两个战部即将回归……如果被他们堵住，又遇到天庭的援兵，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绿色的草毯仿佛有着生命一般，主动载着伊莱格，向远处撤离：“反正……祭品已经到手了，不是么？”
“梦魔，真是好样的！”
九头蛇颈龙与生死乌鸦大笑，同样飞速离开。
论起飞行与潜藏能力，祂们这些魔主可谓行家里手，稍微差一点的，早就死在了天宫的围剿当中。
“古神？”
方元看着手里的四色琥珀，摇头一笑，冲天飞起。
一尊古神神位，或许能让他参悟出一些东西，但这些，相比于身边真正的大餐而言，却是根本不值一提。
“心魔战场的源力被封印在核心，但这些魔主，也是一滴滴活生生的源力啊！可惜……单打独斗，我即使能侥幸胜过一个，也没有把握留下对方的性命，更不用说封印吞噬了……”
“不过……如果心魔战场中出现剧变，却也未必没有机会。”
方元虽然心中转动着诸多邪恶念头，但梦师天生就擅长收摄神念，隐藏敌意，与三尊魔主交流之时，对方都没有看出丝毫破绽来。
……
无底血渊。
“所谓的祭品，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回到安全地点，方元立即就找到伊莱格摊牌：“在之前袭击的时候，你们可没有跟我提过这事！”
他也算有恃无恐，故意显得气急败坏。
此时拿捏着唯一的祭品作为底牌，九头蛇颈龙与生死乌鸦都得好言相劝：“梦魔……抱歉，一开始我们是有点试探你的意思，但现在，你通过了考验，已经成为我们认可的一员！所有的秘密，我们都会告诉你的！”
“说吧……”
方元冷着脸：“我可不想等到对面的魔神过来，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实际上……对面魔神出动的可能性并不大！”
伊莱格神秘一笑：“并且……我们也并非没有底气……你知道，我们的源头在哪里么？”
“这个还用说么，当然是心魔界！”
方元不暇思索地回答：“母界之前攻略灵界失利，遗留下来的源力，就形成了这颗星辰，还有无数的魔灵，让整个天庭疲于奔命……对于我们而言，母界才是一切的源头！”
“没错，对于母界而言，灵界不过一颗小小的尘埃……”
伊莱格脸上浮现出狂热之色：“那里才是我等存在真正的归宿！我们停留在这个囚笼里已经太久了，我迫切地想要回到母界当中，魔主级的存在，不应该被束缚……并且我怀疑，也唯有在母界中，我才能找到自己真正的道，晋升魔神！”
“难道……”
方元顿时‘激动’地问：“你们找到了联系母界的方法？不可能！这颗星辰的外围，已经被浩瀚的伟力封锁，任何信息都无法传递出去！”
“魔主做不到的事情，魔神并非做不到……”
九头意有所指地道：“梦魔，你可知道，除了无底血渊之外，我们这里还有两个神灵口中的绝地，每一个绝地当中，都封印了一尊魔神，或者是魔神的尸骨！”
对于魔神级别的存在而言，生与死都并非绝对对立的概念，即使是死亡几万年，一个念头都有可能出来作祟。
“而这个法门，就是机缘巧合之下，从万雷平原的一道道痕中传出的，乃是魔神推演……我们诸多魔主都曾经尝试过，可行性很高，当然，条件也很艰难！”
“我明白……”方元看向手中的四色琥珀：“最起码需要一个古神作为献祭的祭品，打开通道么？”
心魔战场虽然危险至极，君侯之神说死就死，但古神可不是那么容易陨落的。
即使陨落了，神位与神魂也可以跑的掉，像这么被一锅端的情况极少极少。
“的确，得到这个法门之后，我们诸多魔主存在接连出手，获得祭品的情况只有三次，而献祭之后，真正成功的，就只剩下一次了！”
生死乌鸦的生首说道。
“不！那根本算不上成功！通道只是开启到一半就崩溃……不过总算让我们确认这法门可行！”
它的死首立即反驳。
“原来如此，这是母界意志的保佑！”
方元脸上做出庆幸之色，心里却是一片冰冷：‘心魔界即将二次入侵？对于灵界而言，这绝对是一个噩耗吧？当然，也是我的！’
他在心魔界中仇家不少，特别是还有一个魔神，一旦与心魔界接轨，结果与找死也是无异。
当然，对于任何一个魔主而言，有着离开这个囚笼，前往心魔界的机会，如果还推三阻四，显然极不正常。
‘有些麻烦啊……’
方元目中精光连闪：‘这些魔主若是能打通心魔通道，那心魔意志必然大悦，赐予天眷与其它奖赏都是可能……当然，直接提升境界就不要想了！’
心魔意志可以将一个最底层的魔灵直接拔为魔主，却不可能帮助一尊魔主巅峰突破魔神！
若是魔神的大道，都可以由别人赐予，那又如何能称之为真正的无量大道呢？
‘如果心魔界能帮助我突破魔神，那倒可以帮助它降临，投靠它之后，也不必担心被寻仇，但此时……’
方元飞快转动着念头，开始思索怎么破坏魔主们的祭祀计划：‘实在不行，我直接回去做我的山水君，没有了祭品，看祂们怎么献祭。’
“献祭古神，沟通心魔界，不是我们几个的事！”
“要开启仪式，除了最重要的祭品之外，还需要大量的血肉，以及其它材料……”
“通知另外两大绝地的魔主，在这件事上，我们始终都要保持一致。”
……
另外三尊魔主显然没有发现方元内心的小算盘，开始筹备起献祭来。
当然，出于对强者的尊重，此时祂们自然不会逼迫方元交出战利品什么的。
反正都是魔主，祂们做梦也想不到，方元此时满脑子都是想着背叛联盟，再坑祂们一把的主意。
毕竟，他从大乾开始，就习惯自立自强，根本不想依靠其它人。
再说，这次前来心魔战场，也只是想找机会，大捞一笔源力罢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目标，至于其它的什么，完全都要靠边站。
“不过，这次的献祭召唤仪式，也是一个十分不错的机会……说不定，能让天宫与魔主们两败俱伤，再吞噬掉几个！”
方元眸子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找个藉口离开大部队，开始闭关。
……
魔神封印之地。
方元脚踩在血浆之上，望着前方的冥古魔神：“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离脱困不远了！”
“小辈！”
血泡组成的红色人脸古井无波：“在我的面前，不用耍弄心机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好！”
方元点点头：“外面的魔主捕捉到一尊古神，准备献祭它来沟通心魔界，到时候，如果心魔界再次入侵，你重见天日的机会就到来了。”
“……”
说完之后，冥古却是陷入良久的沉默。
“怎么？你不愿意么？还是怕了？”
见此，方元的嘴角立即带起一丝弧度。
“献祭古神，打通通道，这个法门，应当是从万雷平原上流传出来的吧？”
冥古嘶吼着：“该死的家伙……我在害怕什么，你还猜不到么？不错！魔神之间，可以互相吞噬道路，弥补根基，我等被封印多年，实力已经是低谷，万雷平原那个家伙，只是因为在心魔界中有着盟友而已。否则祂怎么敢这么赌？”
“看来……你混得很差啊，人缘也不怎么好！”
方元见此，笑意越发扩大。
第七百六十六章 重返
他这次来，只是带着试探的想法。
但冥古比他想象的更加干脆，直接就承认了。
“原来魔神的道路虽然是新的大道，但也带着不完美么？”
探听到一条重要信息的方元不由喃喃着。
“天道有缺，才是正常，世界虽大，但哪里有着十全十美的事物？”冥古嗤笑一声：“完美只是相对而言，或许魔神新开辟的道路，在魔神阶段的确是大道至理，但等到祂晋升的时候，就会发现，相对于下个境界，所有的道路还是有着不圆满，这就需要补足……而靠自己苦修补全，哪里有着掠夺来得爽快？”
方元闭上眼睛。
他仿佛又回到了大乾世界，看到那尊魔神存在收割道路的场面。
“大道有缺？弥补根基么？倒是跟我的猜测很像……所以心魔界的存在，才会那么频繁地入侵与下界，除了世界本性如此之外，就是为了寻找到新的道痕规则，增厚自身根基？”
“那魔神的下一个境界，又是什么呢？”
他想到这里，立即发问。
“嘿嘿……小子，你连吾等存在的境界都还未达到，就想窥视下一层次？”
冥古冷笑一声，当然不会这么好心地开口解释。
“喂……冥古魔神，按照你所言，你恐怕没有万雷平原那尊魔神那么好命，被其它巅峰魔神看到，一定会吞了你以益其道，你能拿出什么代价，让我阻止这一切呢？”
方元大笑问着。
“你还敢提条件？”
血泡组成的人脸气歪了鼻子，这并非描述，而是真正脸庞都气得扭曲了：“你上次收了我的破界之法，还说要放我出去！”
“等一等，我只是收了订金，更何况，即使答应下来，也没有承诺是何时再放啊！”方元理直气壮地反驳：“再说……你也未曾给予我全部内容，特别是那下界之法！”
“哈哈……小辈，你当真有我当年的风范！”
冥古血脸气极反笑：“但是……我不可能再将下界之法交给你的，除非你立即放我出来……”
“那真是遗憾呢！”
方元耸了耸肩膀。
实际上，他这次就是来诈一诈这魔神，成亦欣然，败亦可喜，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你一定会阻止外面那些魔主的计划的，不是么？”冥古淡然道：“你身上有着魔神的气息，看来在心魔界仇家不少，你就不怕？”
“我当然怕！”
方元道：“但我仔细一想，即使通道打开，心魔界大举入侵，难道就刚好是我的对头过来？”
“相比而言，不论过来的是哪尊魔神，你觉得祂会对你有兴趣么？”
“……”
这句话直指要害，类比灵界就知道，心魔界必然是比灵界还要广大的位面。
在这样的世界中，方元得罪的那尊魔神，刚好就在对面通道附近的概率，的确不是很大。
而不论是哪尊魔神，看到如此状态的冥古，却一定会吞噬！
就好比此时的方元，如果被他发现一尊被封印的魔主，那肯定是二话不说，上去直接炼化，增益本身源力。
魔灵之间的竞争，就是这么残酷，弱肉强食。
因此，方元才这么肯定，不论来的是哪尊魔神，冥古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该死！该死！”
血红色的人脸一阵波动，传出极为愤怒的情绪：“若这一切都是万雷平原的手臂，那来的魔神我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