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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和恺撒都震惊了;他们感觉不到任何异样;可死侍群却像是被感化了;它们向着源稚生下跪;如同是败军之将面对战胜的君王;领域最终把整个壁画厅都覆盖了;源稚生提着童子切和蜘蛛切走进死侍群中;沿路挥刀砍下一名又一名死侍的头颅;割草机一样推进;黑色的血泉从脖子的断口中涌出。源稚生的言灵;效果竟然是让敌人心甘情愿地接受杀戮。
“shit!这是精神控制么?”恺撒喃喃地说。
“不;不是精神控制;你看那些死侍的身体下面!”楚子航说。
大理石地面正在慢慢开裂;这说明有惊人的重量压在地面上;什么样的重量能压裂大理石地面?几吨还是十几吨?承受这股超重力的骨骼又是什么感觉?
恺撒明白了;死侍群并非心甘情愿地被斩杀;而是无法抗拒。它们的体重在瞬间增加了几十倍;重到连抬起手臂都很艰难;它们若是不匍匐;那脊椎骨就会被压断。
言灵·王权;序列号91;属于那类已然超越人类理解范畴的言灵。
除非获得释放者本人的允许;没有人能在王权的领域范围内直立。领域中的人必须承受数十倍甚至数百倍的重量;血液会从身体下方突破皮肤流逝;大脑严重缺血;想要避免大脑失血就下跪;甚至用低头叩拜的姿势。但即使叩拜也未必能活下来;随着王权的力量不断上升;释放者可以让任何人的骨骼崩裂;它们的尸体与地面齐平。虽然名为“王权”;但根本不是什么王道的征服;而是把霸道之极的超重力施加在对方身上;缓慢无情地碾压对方。
这就是源稚生的计划;把死侍群集中在大厅的正中央;以王权之力强行压服它们;然后纵火焚烧。源稚生用刀柄敲碎了长明灯的油缸;清油流淌满屋;楚子航把肥皂状的c4炸药块投向大厅的每个角落。c4炸药素来以超稳定而著称;没有引信的话被子弹打中都不会爆炸;但火场中的持续高温会令它们在几分钟后爆炸;高温和冲击波会把这层楼变成烤肉架。终于轮到火拳出场的时候了;楚子航从背后抓过火焰喷枪;十米长的焰留扫过那些浸泡在清油中的死侍。
烈火一下子升腾到两个人的高度;死侍们完全无法动弹;只能忍受着灼烧。苍白的脸在燃烧;黑发在燃烧;看起来还像人类的胸部和漂亮的锁骨也在燃烧;死侍群发出常人听不见的哀嚎;令恺撒的大脑深处抽痛。他想到中世纪的女巫们在火刑架上哭泣;其实人类残酷起来也不亚于这些嗜血的凶兽;只是手段看起来略微“干净”一些。
“快……走!”源稚生走着走着扑到在血泊中。
楚子航把长刀收回腰间;扑上去把他从血泊里拉起来;看了一眼他的脸;心里大惊。源稚生处在崩溃的边缘;心脏疯狂地输血去维持摇摇欲坠的身体;紫黑色的毛细血管从皮肤表面浮凸出来。难怪经过再三考虑源稚生才决定动用这种超级言灵;因为这种言灵会给身体带来极大的负担;“王权”会在一瞬间就抽走释放者的全部生命力。越是高端的言灵越是会对身体产生负担;神话般的“莱茵”言灵只要释放出来;释放者就得死;他在自己的领域中只能存活零点几秒钟。
“快走!”源稚生再次说。
楚子航忽然明白了源稚生那句话的意思;源稚生一旦支持不住;“王权”的领域也就崩溃了;死侍会再度获得活动的能力!楚子航还没来得急反应就听见背后急促的枪声;那是恺撒向着这边射击!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名死侍正扑向自己背后;恺撒发现之后用火力压制。他抓着源稚生贴地翻滚;一条巨大的火蛇从天而降;这名死侍刚刚从“王权”的领域中解放出来就发起致命的扑击;完全不顾自己浑身着火。它的利爪握住源稚生的小腿;楚子航听见骨骼扭曲的微响;死侍的握力之大可以在钢铁上留下手印。
楚子航忽然觉得手中多了一件东西……蜘蛛切的刀柄!关键时刻源稚生把几乎从不离身的佩刀交到了楚子航手中;楚子航转为反手握刀;绕过源稚生刺穿了死侍的手臂。刀锋穿过两根臂骨间的肌肉;楚子航一推刀柄;蜘蛛切向剖开死侍的手臂;势如破竹。他翻身跃起踏上一步;挥刀砍在死侍的胸口;砍出了明亮的火花;左手抽出最后一支司登冲锋枪;顶在死侍的胸口发射。
“背这家伙去电梯!”恺撒奔到楚子航身边;西部守望连连发射。
死侍的一握令源稚生的小腿骨裂了;在解除了龙骨状态之后源稚生也不是坚如金刚的;楚子航把他扛在肩上往电梯那边挪动;他们三个都处在体力耗竭的状况下;心脏剧烈的跳动;似乎胸口都要开裂。地面震动;一名魁梧的死侍穿越水银爆裂弹制造的水银烟雾;它的上半身魁梧的像是马熊;大概在畸变之前也是魁梧的男子;龙血更刺激了它的肌肉生长;双肩畸形地隆起;臂展像是大猩猩那么长;最惊人的是它的利爪中旋转着雪亮的长刀!它从楚子航丢弃在火场中的长刀中捡了两柄;以蛇舞神的形态迫近。在以前的记录中不乏死侍使用武器的;作为人类时候学习的武器技能会被死侍继承;但如此老练的刀术技法还是第一次在死侍身上见到;它的蛇躯妖娆地扭动;双刀围绕身体流转;形成无破绽的防御。
恺撒从背后抽出那支古董猎枪;古董猎枪的长度都及其惊人;这支枪光是枪管就有大约180cm长。恺撒顺手一递;自己还在那个蛇男的刀光范围之外;但枪管已经抵的靠近它的胸口了。
蛇男一刀砍断枪管的前三分之一。轰然巨响;猎枪照旧发射;蛇男被大口径铅弹轰进了火场;恺撒也被后坐力震得倒退出去。
“什么年代了还玩刀耍酷。”恺撒扔下古董猎枪抽出霰弹枪;“你他妈的是个搞笑角色吧?”
地面再次震动起来;巨大的阴影从天而降。那是一根重达十几吨的钢梁;陷入地面数寸;溅起一人多高的灰尘。天花板和墙壁都在开裂;曲折的裂纹在内墙上飞快地蔓延;夹钢的楼板也经不起地震的折腾。这一轮的震波强度超过了八级。四面八方都是火焰;强光和灰尘模糊了他们的视线;墙壁上悬挂的木雕佛像化作一团团烈火下坠;黑铁的神龛被烧得通红;这些东西都是从蛇岐八家的老神社搬来的;是流传了上千年的文物;它们的寿命到今天为止。
恺撒负责殿后;但他不再开枪了。火焰把他们跟死侍群分隔开了;这时候开枪只会暴露自己的位置;他们伏地身形穿过滚滚黑烟;步伐极轻以免惊动附近的死侍。蛇类对于地面的震动异常敏锐;它们贴地的腹部是最完美的传感器;耍蛇人并非用笛子指挥蛇跳舞而是用脚在地上打着拍子;蛇能够感觉到地面的微微震动。蛇形畸变的死侍应当也具有类似的能力;这是他们唯一要防备的。火焰、黑烟、高温让蛇类擅长的嗅觉和红外线探测都失效了;以它们那么差的视力在刺眼的火焰中很难发现恺撒他们。
但恺撒心里隐约有种不安……群蛇游动的声音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燃烧着的死侍似乎觉察到了他们正向电梯门边移动;似乎它们已经看破了源稚生的战术。
可他们藏在黑烟中;死侍又没有恺撒这种超级听力;它们在火场中应该是盲目地四处游动才对。恺撒怀疑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转过身和楚子航一起拖着源稚生往电梯那边挪动;c4炸药正在火中焚烧;不久就会爆炸;他们只剩几分钟了。
他们终于摸到了电梯门边;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刚才的震波不仅是让楼板和墙壁开裂;而且折断了电梯门上方的钢梁;那扇门被倒塌的墙壁封住了!
唯一的出路被封死了;以“君焰”的威力也无法摧毁源氏重工的墙壁;几分钟后爆炸的火光就会席卷这层楼;他们最终还是沦为了死侍们的陪葬品。
“我可从没想过自己的死法是在烤蛇的盛宴中跳进烤炉……”恺撒在倒塌的墙壁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可根本撼动不了这沉重的东西。
“那你为自己设计的死法是?”楚子航拔出腰间长刀。
“要有乐队和穿性感礼服裙的姑娘们;在香槟色的游泳池边;天空遍布礼花;全世界的记者都在我家门外等候恺撒?加图索的死讯。”
源稚生忽然扶着楚子航的肩膀站了起来;跛着脚走到一旁;试着按下货运电梯的下行键。按键亮了起来;电梯门上方的数字缓缓地变化;这架货运电梯居然还能正常运转!
他们都以为贵宾电梯完了货运电梯也完了;刚才货运电梯从高层直坠下去;楼层数字飞快地变化;恺撒和楚子航都想它是坠楼了;至于路明非在不在那架电梯里和是不是活着的问题;他们都没有谈寄;因为担忧也没用;他们面前还有更大的危机。可这架运转缓慢的老式电梯居然在地震中保全了下来!该死的狗屎运在最后一刻还是救了他们;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这架慢腾腾的货运电梯升上来了。
“这么说来那个废柴也没事!”恺撒的声音里透着欣慰。
楚子航心中微微一动。恺撒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原来他一直没说什么;却记着那个废柴的死活。
楚子航从c4炸药上切下一块;插入引信之后黏在电梯门上;闪在一旁贴墙站立。随着轰然巨响;里面嵌了钢板的铝合金门被炸开了一个口子。
“好极了;可那些东西似乎也想搭乘电梯。”恺撒扭头看向身后。
“咝咝”的游动声和婴儿哭泣的声音渐渐逼近;连楚子航和源稚生也能听见。火焰和黑烟中隐约出现了明亮的蛇影;那些熊熊燃烧着的死侍竟然强忍着疼痛摸索过来了。那不是恺撒的幻觉;死侍确实具有感知他们位置的能力。那名挥舞双刀的死侍妖娆的扭动身体;看起来很像印度神话这的蛇神纳伽。它的双刀在火场中烧得发红;搅起大片的火风。恺撒的那枚大口径铅弹并未给它造成致命伤。
“你的血!”楚子航低声说;“它们闻着你身上的血味!”
恺撒恍然大悟。死侍对血和杀戮的渴望植根在脑海深处;即便死都不会放过;源稚生的血是最令它们垂涎的美味;源稚生之前肩部受伤;鲜血浸染了那件南蛮胴具足;这种日本铠甲在里层使用了草编的垫子;穿着这件铠甲的源稚生就变成了追踪器;浓烈的灼烧味也无法遮掩他身上的味道。
“把他的铠甲扒下来扔到火里去!”恺撒低吼。
“恐怕没用;死侍立刻就会发现那只是件铠甲;然后继续往这边探索。”楚子航快速地拆卸铠甲的带子;把最基本的胸甲和肩甲穿在自己身上;尤其是那件浸满源稚生血液的肩甲。
“海底那次你先出舱;这次的工作交给我。电梯一到就喊我;我尽快从火场里脱身;给我火力掩护。”楚子航面无表情;他从不在“谁去做危险的工作”这件事上推让。
他从霰弹枪中卸下一枚子弹;一刀削开塑料弹壳;把其中的火药洒在源稚生肩膀上;恺撒已经点燃了雪茄;狠狠地摁在伤口里。火焰腾起的时候连源稚生也不由得面孔痉挛;神经末端被灼烧的痛苦足以令一般人晕厥过去。灼烧暂时地封堵了血管;伤口表面的血液也烧干了;这样就清除了源稚生身上的血味。楚子航把霰弹枪收在风衣里;拔出长刀;枪械上他不如恺撒;这种时候还是刀更可信赖……记忆中那个男人冲向神座的时候;手中也只有一柄长刀。
“喂。”源稚生说。
楚子航扭头;源稚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