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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凤打了个激灵,然后彻底陷入到了呆滞当中。好一会儿,他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傻乎乎地问: “子曰,是你亲我了吗?”
孔子曰眼中含泪, 伸手抱紧百里凤,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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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凤眼瞧着孔子曰的面容越来越清晰,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不由得收紧手臂,就要去亲孔子曰的嘴巴。结果,他却在吻上孔子曰的前一秒停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红着脸,转头道: “我……我好几天没洗漱了,等我洗干净,再让你亲。”
孔子曰哭笑不得,彻底无语了。百里凤这人,颠倒黑白的能力永远这么强悍。明明是他想要亲她,却……算了,只要想要亲她的人是百里凤,她是不会计较他都说些什么的。
百里凤见孔子曰并没有反驳自己的话,心中一喜,立刻拉着孔子曰站起身,说:“子曰,我们走!”漂亮的新月眼一弯,环抱住孔子曰的腰肢,便要向墙外飞去。
就在这时,两声不紧不慢地巴掌声由黑暗的阴影里传来。那声音听在人的耳朵里,别具讽刺意味。
第三十九章:爱若生刺嫉成魔(七)
黑暗中,卫东篱缓步走出。他的一左一右,分别站着四位武艺高强的侍卫。这八人,双目炯炯有神,气息绵长,太阳穴突出,脚步看似沉重,却落地无声,正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卫东篱的唇角挂着勾魂夺魄的嗜血笑容,他的声音里透漏着一种古怪的亢奋情绪,说: “百里凤,你深夜入府,不送上见面礼就算了,怎么还想带走本王的通房丫头呢?”
孔子曰的呼吸一窒, 胸口闷痛!她知道,卫东篱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她知道,卫东篱有意侮辱她是通房丫头,骂她是个破烂货!她知道,卫东篱虽然笑语嫣然,实际上却动了勃然大怒;她知道,卫东篱想要杀了百里凤和她,想要豪饮他们的鲜血,想要啃噬他们的血肉!孔子曰已经说不出此刻的感受,只觉得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百里凤嗤鼻道: “卫东篱,你还真不要脸!子曰早已答应嫁给我,陪我去云游四海,怎么会变成你的通房丫头?”
孔子曰瞬间转头看向百里凤,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他这么“尖端”的事情。
百里凤冲着孔子曰咧嘴一笑,将干裂的嘴唇挣开,缓缓地流淌出一行鲜红的血珠,像极了她额前的那颗朱砂痣。
孔子曰心中一颤,鼻子一酸,低低地骂了声, “傻瓜。”抬起手,轻轻擦拭掉那行血珠。
百里凤喜上眉梢,看向孔子曰的眼睛,仿佛都能滴出二两香油,简直浓香得化不开。
卫东篱见此情景,脸色瞬间一变,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仿佛来自修罗地狱的气息。
晚风乍起,吹动他如墨般的长发,在红艳似血的披风上勾画出黑色的火焰图腾。
孔子曰敏感的神经突然跳动了一下。她转回头,看向卫东篱,赫然发现他那双泛着孔雀蓝色的眸子竟然渐渐变成了妖艳的紫红色!而且,那紫红色正逐步地向着血红色转变!那种颜色有着说出不的诡异,既像是被鲜血染红的大海,又像是地狱里的红霞;既蕴含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又脆弱的如同美丽的琉璃,不堪一击!
孔子曰可以感受到卫东籀的挣扎,他似乎想要压抑着什么。孔子曰可以感受到卫东篱的愤怒,他似乎想要撕裂一切!
这样的卫东篱,竟然让她觉得既恐慌又熟悉,心中甚至泛起了点点儿欢喜。
百里凤见卫东篱有异,忙抱紧孔子曰的腰肢,欲带她离开。
卫东篱身后的八位高手悉数上前,将百里凤和孔子曰团团围住。
孔子曰知道百里凤的能耐,于是小声对他说: “你先走。我自己想办法出去与你汇合。”
百里凤不肯,十分认真道: “我今天一定要带你走!”
孔
子曰深知卫东篱的“灭影箭”的厉害,心中变得焦躁,不由得厉声道: “你这个样子怎么带我走?!快出去,找个地方体息一下!”
百里凤攥紧孔子曰的手,态度坚决道: “不!今天不带走你,你明天又会跑得无影无踪,让我去哪里找?”说完,突然出手,瞬间撂倒了一位侍卫!
其他侍卫大惊,不敢再小觑百里凤,纷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赴!
连日来, 百里凤为了尽早找到孔子曰,可谓是跋山涉水,不辞辛苦。沿途,不但被卫东篱派出的暗卫追杀,还因为想念孔子曰而生了一场大病。虽说百里凤自诩为江湖人士,但从小到大,从来不曾吃过这些苦头。此刻,若非他凭借着信念支撑着身体,怕是早就倒下了。
尽管如此,百里凤也不愧为武学奇才,身体的爆发力和雄厚的内力皆不容小觑。
几个回合下来,百里凤与孔子曰虽然被侍卫强行隔开,但他却接连将四名侍卫打倒在地,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百里凤虽然厉害,但毕竟寡不敌众,他微有分神,便被人狠狠地拍了一掌,震裂了两根肋骨,损伤了一些筋脉。
百里凤一口鲜血吐出,喷溅到漆黑的地面,飞溅出触目惊心的红梅。
孔子曰大吼一声,一掌拍开了挡在她面前的侍卫,向着百里凤冲去。
百里凤攥紧孔子曰的小手,撒腿便往拱门的方向跑, “我一定能带你出去!”
孔子曰点了点头,咬住下唇,用力道: “好!我跟你……”
“孔子曰!”卫东篱突然大喝一声,那声音就如同用刀剑劈开了铜墙,有着孤注一掷的力量,和破釜沉舟的气势,以及……无法隐匿的脆弱。
孔子曰的呼吸一窒,身体僵硬在当场。
卫东篱凌空跃起,挡住了她和百里凤的去路。但见他手中长剑一抖,就犹如一条残暴的银龙于夜色中狂舞。银龙所过之处,血雾弥漫,闷哼过后,有人头落地!
当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翻滚到孔子曰的脚边时,她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栗着,下意识地扶着百里凤向后退开一步。
卫东篱亦随即上前一步,始终与孔子曰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孔子曰的眼底划过惊恐的痕迹,她有些不敢置信,卫东篱竟然会对他自己的侍卫痛下杀手!
她知道,卫东篱是想杀了百里凤的!却在划破百里凤喉咙的前一刻,改变了剑的方向,泄恨般杀了他自己的侍卫!
孔子曰望着卫东篱那双涌动着血红色光泽的眸子,只觉得遍体生寒,甚至就连灵魂都在害怕中颤抖着。
这人就是恶魔!一个嗜血的恶魔!
孔子曰战栗着,又向后退开一步。
卫东篱仍然紧紧地跟上一步。不多不少,他们之间,一直是三步的距离。
夜色下,卫东篱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那修长白暂的手指,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直到他确认手上并没有沾染一点儿血迹后,这才缓缓地扬起了唇角,轻轻地、诡异地、令人毛骨悚然地笑着。
孔子曰有些害怕,满眼防备地注视着卫东篱,却见他将那只修长干净的手伸向了自己,放到了彼此中间的位置上。
百里凤攥紧孔子曰的小手,生怕她被卫东篱扯了过去。
月亮悄然偏移,时间滴答而过,四周围的人影绰绰,无数的弓箭手都在做着放箭的准备。卫东篱却如同一座冰雕,一动不动地站在拱门前,伸着一只渴望得到回应的手。
孔子曰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仿佛面临着生死攸关的抉择。
她眼见着卫东篱的眸子颤抖了一下,便立刻警觉起来,生怕他偷袭百里凤!
然而,卫东篱却只是将手伸长了一些,放到了孔子曰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只要她一抬手,就可以触碰到他的手指。
孔子曰不明白卫东篱为什么会这么坚持,甚至……不惜一再的忍让,向她靠近。如果说,他只是想留住禾盈袖的替身,那么这种做法未免有些令人费解。毕竟,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像禾盈袖的地方。再者,正主儿禾盈袖也没有死,还活生生地住在这座王府里。
她看不懂卫东篱,一直以来都看不懂。她的感觉告诉她,卫东篱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在乎她,想要挽留她,想要真正的拥有她!但是,理智又告诉她,不可以相信卫东篱,不可以相信这个嗜血的男人,不可以相信这个那么在乎禾盈袖的男人!
然而,不晓得为什么,就在卫东篱再次将手伸向她的时候,她突然有种心痛的感觉。
也许,卫东篱也和自己一样,在迷茫中寻找着活着的真相,在猜疑中扒开伤口寻找着感情。
孔子曰缓缓地闭上眼睛,隐掉眼中的泪水。她抬起冰凉的小手,凭借着感觉,送至卫东篱的手中。孔子曰知道,如果今天她敢和百里凤走,那么他们之间,必定要有一方躺在血泊里。无论是哪一方倒下,她都不愿意看到。
手尖相触,手指瞬间被卫东篱狠狠地攥住,仿佛要捏碎骨头般用力!
百里凤急了,欲伸手夺回孔子曰的那一手。
与此同时,卫东篱亦出手,想要夺回孔子曰被百里凤攥着的那只手。
孔子曰突然睁开眼睛,站在两个同时准备用武力解决问题的男人中间,冷声喝道:“住手!”然后,转过头,对卫东篱说, “放他走吧。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要让别人插手。”此刻说出这话,孔子曰尚有五分把握,可以让卫东篱放百里凤离开。毕竟,她是在将手交付到卫东篱的手心之后,才提出了这个要求的。若是在那儿之前提出,便有了威胁的意思,无异于触动了卫东篱的逆鳞!
果然,卫东篱只是用那双渐渐恢复正常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孔子曰,并没有命令隐藏在周围的侍卫放出“灭影箭”。
孔子曰再接再厉,唤了声, “东篱……”
卫东篱用力一扯,将孔子曰扯入自己的怀中,霸道地圈住她的腰肢,用力地收紧手臂。
孔子曰忍着痛,转过头,装出语气轻松的样子,对百里凤说, “你说你,来看我怎么也不走正门?这三更半夜的,多容易让人误会你是飞贼?好啦,今天有点儿晚了,等明天我在请你吃饭,算是为你接风吧。”
百里凤的眼中划过痛苦的痕迹,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孔子曰却是扑哧一笑,打哈哈道: “得了,你就别说了,瞧你嘴唇都干裂成什么样子了?叙旧的话,我们见面再谈。”转过头,摇了摇卫东篱的手臂, “你找个好点儿的客栈,让百里凤休息一下吧。”这话说得巧妙,三言两语地给卫东篱套上了一个枷锁,让他不能轻易对百里凤下手。毕竟,孔子曰都已经将百里凤交到了他的手中,如果百里凤出事,卫东篱第一个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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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烙下契约魂为证(一)(vip)
一场暴风骤雨似的交集骤然分开,百里凤被请出了王府,孔子曰被拉进了卫东篱的房间。
孔子曰心中紧张异常, 面上却不漏声色。
卫东篱也仿佛没事人一般,重复着以往睡觉之前的动作——沐浴之后,上床睡觉。
孔子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卫东篱,见他除了不再说话之外,还真没什么太大的异动。她的这颗心啊,只好先放回到肚子里,等到卫东篱“诈尸”时,在拿出来和他斗!
虽然她十分希望卫东篱表达愤怒的方式,只是生闷气,但凭借她对卫东篱的了解,他一定是在酗酿着什么野路子,准备引她入套,然后……残忍地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