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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想也不想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跟那些屋子里的女人有一定关系吧?”
陶孟然承认,点点头,自己解释道:“当然,艺术品惊不起一点吵闹,只要一吵,她们便容易凋零?”
叶秋不明白陶孟然话中的意思,他实在搞不懂这种扭曲的人性,就像他不明白江湖的深浅一般。他凝眉,他霍然站起,一声不吭走着刚才丁竹洲走过的路。
没有人拦住他,没有人拦得住他!
他想起曾经的云瑶,那种极端的存在,他感觉陶孟然和云瑶有几分相似,不,还有那个叫姚小娥的女子,他们之间虽然经历了不同的事情,但是却有些类似的结果。
对一种事物极端的渴求!
叶秋看着屋内!
。。。。。。
丁竹洲果真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身姿。
但是他高兴不起来!
紫玉赤身裸体地被吊在半空,隐私的部位皆是用鲜艳的花遮蔽着,那些花好像还有生命,竟开得如此蓬勃生机。
没有土壤的花开得妖艳?
紫玉是被红绸缎缠绕住四肢横躺在半空的,她的乌发如云垂落而下。她的睫毛好似蝴蝶栖息在一处还没有开放的花朵之上,她的薄唇轻闭,宛如海棠,她的皮肤白皙竟照亮了这间独有一种花色的屋子。
花都不及她半点美艳。
但是她身上的花却例外!
她身上的花好似在攫取她的美,她的芬芳,开得异常妖艳!
丁竹洲不懂,所以他心疼,但是他无论怎么费尽心思想将紫玉从半空放下都无从下手。
他只能留下一滴又一滴由浅入深的泪,他低吟着:“紫玉!”
“紫玉!”
紫玉是花,一朵睡着了的花!
既然睡着了,那小声的呼唤又怎么叫醒?
许久。。。。。。
好像有人在呼唤?这般熟悉的声音?
紫玉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自从那次写了那段话,自从那次进了这天香楼的门之后,她再没有笑过。
此刻,她缓缓露出一抹浅笑。
丁竹洲看见了。
他开始声嘶力竭地喊,大叫道:“紫玉,你醒来,你告诉我,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
这扇门外,除了叶秋,早已站了好些人。
他们表情一致,看着屋内的一切。
唯独陶孟然露出想要阻止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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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故事都只留给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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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不外乎是都有名人帖的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壮观而诡异的景色。
慕容语由于看不见,便问起叶秋,道:“叶兄弟,屋内什么情况?”
叶秋将自己所见娓娓道来,让慕容语听得都有些一惊一乍的。
正当屋内的丁竹洲吵得声嘶力竭之时,陶孟然竟突然发作,全身一震,隐约有股内劲从体内喷薄而出,一股气流从他全身散去。
就在这看似不可收拾的近况执行,庄晨再次出手,他不管屋内发生什么,他只需要挡住陶孟然的爆发。
庄晨的刀斜劈向陶孟然,一种无名的气场震得门窗摇摆不定。
刀气!
要是换作其他人,或许这种强大的刀气足以将其四分五裂 ,但是这刀是劈向陶孟然的。
陶孟然坐镇天香楼,虽平日不惹是非,但实力却不容小觑,只见他横眉怒目,身子本欲冲进丁竹洲所在屋内,没想到竟遭遇横来的刀气,当下警觉,右臂只一横,硬生生挡下了庄晨势如破竹的刀气。
旋即他斜过头,几近疯狂,全然不理安静与否,大喝道:“别逼我!”
庄晨收刀一掠,人已然退步,他虽心惊陶孟然强大的内功,但表情依旧冷淡,扫了一眼自己的刀身,道:“逼你又如何?”
叶秋双臂护着徐飘飘和邱柔,将二女挡在自己身后,眼睛不停在丁竹洲和陶孟然之间转换,他又想弄清楚屋内的情况,又想制止陶孟然和庄晨之间的打斗,当下劝道:“陶楼主,你真敢跟手持名人帖的人动手?我虽不知道你们九重楼具体规矩,但我知道只要你再动手,不仅会毁了你身为九重楼楼主的身份,而且还会毁了你苦心经营的艺术!”
他看得真切,陶孟然显然比初出茅庐的庄晨要老道的多,招式虽简单但总能逼着庄晨转攻为守。
陶孟然耳畔听得叶秋一说,心思一转,当即反应过来,收了内劲。
正当他才收了内劲之时,叶秋突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急忙道:“慕容公子,点穴道!”
陶孟然恍然大悟,可是为时已晚。
慕容语左手握着拐杖撑在地上,人已点了陶孟然胸前八处大穴 ,顿时让陶孟然眼看着屋内,而全身动弹不得。
庄晨再欲偷袭陶孟然,那些与陶孟然一伙的人纷纷将刀抵在其脖子上,异口同声道:“别动!”
陶孟然虽不能动弹,他也疏忽大意轻信了叶秋的一番鬼话,当下后悔不已,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然觉得尽量少惹事端为妙,就让丁竹洲毁了这紫色花屋,他还可以另觅良人,若是再大闹,难免连整个天香楼都被捅个窟窿。
思量再三,他咽了口气,恢复起初的淡定模样,但是依旧心疼地看着高悬在半空缓缓睁眼的紫玉,呼了一口气,道:“都别动!庄少侠也是知轻重的人,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其中一人道:“可是楼主您被点了穴,他们随时会。。。。。。”
陶孟然稍微加重了口气,皱眉道:“不会的,我让你们别动手就别动手!”
那些人最终还是留着一肚子气,将刀剑放了下。
庄晨听得陶孟然此言,也无心趁人之危,也知道自己若是此刻偷袭陶孟然,非但去不了推云楼,就连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一个问题,当下刀入鞘,冷冷看了眼叶秋,便望向屋内。
一番闹剧之后,叶秋总算了松了一口气,重新将目光定格在丁竹洲和紫玉身上。
。。。。。。
且说那紫玉如含苞待放的花蕊终于见了天日般,她的眼皮逐渐蜷缩,宛如星辰明亮的眼睛看着房梁屋脊,她的神情如水般不起波澜。
“紫玉,你醒了?”丁竹洲一直看着,若不是他没了双腿,或许他一定站起来,仔仔细细看清楚那张熟悉的脸。
紫玉缓缓斜过头,她没有高兴,反而颤抖起来,惊呼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多年未见的爱人突然相逢,本应该泪如雨下,倾诉衷肠的啊?可是紫玉为何如此反应?
丁竹洲难以理解,他恨恨道:“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紫玉第一反应就是扭着脖子将目光望向屋外,由于她四肢被束缚,她只能靠脖子扭转的程度和眼珠转动来看向其他地方。
她看到了陶孟然,她开始挣扎,哭诉道:“我说过让你放过他的,你这个骗子,竟然还将他抓过来!”
陶孟然冷笑道:“我没有抓他,也没有为难过他一次,是他自己凭本事进来的。”
紫玉不信,她除了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谁都不信,她拼命吼道:“那你把他赶走啊!”
陶孟然道:“不好意思,我办不到!”
他确实办不到很多事情,不然他也遭到如今的境遇。
丁竹洲根本不知道紫玉和陶孟然在说些什么,他唯一知道的是曾经只留下一封让人绝望的信便头也不回的紫玉现在正在自己面前。
他伸出手,恰好能够握住紫玉被捆绑住的手,那种温暖依旧存在。
“嘶!”丁竹洲手感觉到一阵疼痛与冰冷,但是他却握着更紧。
紫玉修长的手,锋利的指甲掐进了那宽大的手的皮肤中,她忍住不哭,呜咽道:“你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丁竹洲眼角有泪轻划,宛如晨曦的露珠从一片翠绿的叶子上轻柔而下,那般自然。
紫玉安静了,她手上的力道也轻了,温柔道:“对不起!”
丁竹洲见紫玉终于有些情绪稳定,便急不可耐地问道:“当年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紫玉眼眸扫过丁竹洲,往下便看见了轮椅,露出一抹浅笑,轻轻道:“很好,你活得很好!”
丁竹洲咬牙道:“没有你,我即便走出了失去双腿的阴影,依旧过的不好!”
紫玉微微闭上了眼睛,似在回忆过去的事情。
丁竹洲看得出紫玉心有余念,便停止了追问以及哀诉,他在等着紫玉开口,因为他了解紫玉。
紫玉实在没有办法,如果让丁竹洲一直留在这里终究会有危险,她顾不得太多,也不想让丁竹洲一直活在憎恨自己的世界里,既然来得终究来了,那她唯有面对。
屋外,尤怜露本等不及,想劝紫玉说出当年事情之时,叶秋似早察觉不对,当即一手捂住其嘴巴,轻声道:“别说话!”
尤怜露根本没有开口,狠狠瞪了眼叶秋,但是心里却美滋滋地想着:“姓叶的还真了解我!还有,他手掌的味道还挺。。。。。。香!”
她竟泛起了花痴!
此时此刻,无论身处何处。
丁竹洲和紫玉就好像处在一个只有他们俩的国度,周围一片寂静无人!!!
故事总是留给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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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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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念,紫玉说。
那年。顺源县。
这个县城离广陵县有些距离,具体多远说不上来,但是寻常马匹若是日月兼程的话也得需要上两日。
这里没有太多让人印象深刻的人文,与大多平地而起的城市一样,皆是普通的高楼低宅。
但是这里却有着一条贯穿了整个县城的河,纵横交错。为了便于这里的人往来,由此也造了不少的桥。
离人河畔离人桥。
“你真美,但是你的美却不能永恒!”陶孟然信誓旦旦,比过往的行人要耀眼的多,他的服饰上永远标致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每一朵都极其的妖艳。他的眼睛很亮,头发很黑,轮廓本就是一幅画。
“你是谁?我需要回家!”紫玉根本没有在乎挡住自己去路的人说的故作神秘的话,她承认自己有那么一刻被这个陶孟然的装扮所惊艳,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沉沦,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人。
丁竹洲?
丁竹洲就是紫玉心中唯一的那个存在,他穿着简单,但相貌却异常出众。
有人常说,人靠衣装,但是在丁竹洲的身上这句话却显得有些反了,于他而言,衣靠人装才是有理的。
他今天穿了一件最寻常不过的素白色长衫,长发如丝调皮地压在他的肩头。
丁竹洲轻柔地撩拨了下肩头长发,在自家府前翘首以盼。
。。。。。。
陶孟然没有着急告诉紫玉自己是谁,他只是依旧神秘,忽然伸出一只经过细心呵护的手,纤细的手指准备去勾起紫玉的下巴。
“啪!”
一巴掌不轻不重,但足够打醒轻薄自己的人,紫玉有些愤怒,大庭广众之下,此人怎么能如此无礼,当下她转身,绕个远路也不愿招惹这样的是非。
可是她总是要越过这条河,换了一座桥,却还是碰见了陶孟然,她开始有些焦虑,心里渴盼丁竹洲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