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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和他的笛子就这样消失在叶秋的眼睛里面,消失在人海里面。
叶秋当然不高兴。
对于孤独的人而言,一个朋友的离去永远是让人提不起精神的。
是的,他还把易含笑当朋友。
朋友便是朋友,无论好坏善恶。
若不是被权力蛊惑,或许易含笑会是个不错的知己。
叶秋这么想的时候,就更不开心了。
权力便是自由,号令江湖;可于他,权力是枷锁,贪婪不休。
权力便是控制,一统武林;可于他,权力是苦果,勿要倾心。
主要产生这种矛盾的原因是一个追求了果,一个追求了因。
所以于情于理,易含笑并没有错。
天下间,谁都没有判定一个人的对错。
叶秋也不能。
他这才发现自己拿起的茶壶倒出的水溢出了杯子,沿着桌子撒到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他急忙搁了茶壶,叹息着自己的脑子又开始乱想。
当务之急不应该再想一个离自己远去的人,而是把自己的心思全神贯注地放在剥皮案上。
可是,剥皮案又得从哪里查起呢?
乔红儿死了,胡二峰死了,何飞死了,最后一个神秘人又没有一点踪迹。
何飞?
对,何飞之前不是在悬崖上跟一个黑衣人对话来着吗?
他们说了些什么?
为什么他会跟桃红柳绿扯上关系?
他明明已经是何庄内小有名气的人了,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黑衣人和何飞要合作什么成了关键。
叶秋料定黑衣人也知道何飞的死讯了吧,所以不出意外的话,黑衣人会出现在何庄的。
桃红柳绿组织虽然神秘,但做事向来高调。
高调到现在何庄冷清的大门外竟然有四女一男出现。
四个女人各站一边,每个人都穿着一种色的衣裙。红的像火,绿的像林,黄的像月,蓝的像海。
虽然她们每个人都用面纱遮住了脸,但是乌黑的头发以及妖娆的身段让人觉得她们的面容肯定也是倾国倾城的。
她们每个人手臂上提着满是鲜花的花篮,从台阶起便一路洒过去。
扬起的花是不知名的花,但是很漂亮,飘起来的时候很鲜艳,落下来的时候又太唯美,铺成了毯,花毯。
花毯上,一个人慢慢走来,走向何庄内,沿着直挺挺的石桥一路走去。
并不是没有人拦住他们。
只是均被花瓣遮了眼,被花瓣割了喉。
无论谁挡住他的路,都得死,而且要死得漂亮。
他兰花指轻轻挑起,捡起空中飘落而下的一朵朵花瓣,每一朵都很香,每一朵都很致命。
他嗅一次花瓣,便用手指弹出一次,便会有一个人倒下。
他站在花瓣下,尸体旁,笑着望着周围的景色,大笑道:“何盟主还不快快接客,这要是再不来,岂不是浪费了我的花,也浪费了你的人?”
他没有带面纱,所以能够清晰地看清楚他的眼睛是多么的漆黑,黑得像无底的黑洞,有种让心寒的感觉。他的黑色长发像瀑布,柔顺得压过他旁边的四个女人,他的衣服是黑色的,黑色的衣服便让他更显得神秘莫测。
何旭川必须出来,他自然容不得任何人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他的身后是冰冷的山,是个女人,别人叫她媚娘。
何旭川踩着的地面自然没有花。
石桥就一座,就这样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鲜艳如春,一半凄凉似秋。
何旭川看着远处的地上尸横遍野,怒火燎原般在心中烧起,恶狠狠地冲着眼前的人吼道:“你是不想活了,竟然在我庄内杀我的人。”
黑衣人的脸平静如水,轻轻道:“你杀了我的人,我自然也可以杀你的人咯。何盟主难道没有听说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吗?”
何旭川更是大怒,生气道:“本盟主杀的人多了去了,哪里知道什么人是你的。”
黑衣人不以为意,眼睛像寒星露出可怕的亮色,像是九天之外的仙人,不可一世,道:“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何飞就是我的人?”
何旭川听得何飞二字,眼角皱起,反而平静了不少道:“何飞?哪个何飞?”
黑衣人微笑道:“何盟主还会兜圈子呀,就是以前你们家的管事,‘无鞘剑’何飞。他名声可不小,何盟主怎么会不认识了呢?”
何旭川虽苦,但是也笑着附和道:“哈哈,原来是‘无鞘剑’何飞呀?”
黑衣人道:“正是!”
何旭川再次厉声道:“他是本盟主的管事,什么时候成了你这不男不女的手下了?”
四个女人又洒起鲜花,花落在水里,落在桥上,落在黑衣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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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黑衣人徒劳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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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的花虽然已经没有了生命,但是味道是香的。
黑衣人捻着手中的花,嗅着花香,举止及其女性化,但是说话声音又是那般的阳刚,笑道:“何盟主,想必不用我多说,你其实大抵也知道何飞做了些背叛你的事情了,不然像他那种年轻有为的人怎么会死在你手上呢?你现在跟我逞些口舌之能,实乃不该呀。”
何旭川是何等地位,何等凛凛威风之人,哪里容得下一个外人说些自己的家事,心中不悦更盛,眼中凶光如蛇,直盯着黑衣人,却也不见得有任何行动,只是手掌握得咯咯作响,像是要把自己的骨头捏碎一般,哼道:“云瑶,你作为‘桃红柳绿’的当家,这么招摇到我何庄生事,是不是太过分了?”
云瑶倒是不着急回答,将手中的那瓣花弹向何旭川。
花是脆弱的,但是被弹出去的时候好像变成一片锋利的刀片般,甚至四周的风劲都被其巨大的力量分散开。
面对着这样的“刀”,谁还会有防备呢?
可是不防备又必须得死。
何旭川当然不能死,当然也不会死。
因为他的身后有媚娘。
媚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何旭川的面前,用她的袖拂去花瓣。花瓣并不是偏了方向落下地面,而是被割成了两半,继续摇曳在空中。
然后她又在何旭川身后了。
没有人会看清楚这样的速度,明明你感觉她就在你的眼睛里,可是却再也看不见了,然后又看见了。
像黑夜里的月,突然被淹没在无尽的烟云中,又突然出现一样。
总之,很惊艳。
这样的女人,不会笑,只会杀人。
但是何旭川不同,因为他会笑。
他觉得这件事情值得自己骄傲,也觉得自己应该笑,所以笑起来道:“这样的花本就是欣赏的,为什么用来杀人呢?”
云瑶也跟着笑,他的衣服虽然黑,但是他的脸非常白,白得和池中的莲花不相上下。他指着身后的尸体,漫不经心道:“你看他们死去的时候多么安详,你看他们脖子处的鲜血是不是很美,你不觉得花如果用来杀人的话,尸体就可以用来欣赏了吗?”
何旭川看着他的手下躺在满是鲜花的地上,没有露出一点的同情,而是恨声道:“没用的人,死了也不足惜。”
云瑶却是突然话锋一转,笑问道:“那何飞呢?”
何旭川鼻息深重,思量片刻,慢慢说道:“你此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跟说何飞的事情吗,你不是想利用他偷了碧玉玲珑珠吗?”
云瑶突然仰头大笑道:“何盟主怎么突然这么迂腐笨拙呢?”
何旭川怒色道:“此话怎讲?”
云瑶不笑了,用手捻着自己的鬓发,从上捋到下,小拇指情不自禁地翘着,解释道:“要是我为了碧玉玲珑珠,还会让他到你的手上吗?我大动干戈收买何飞,不过是想。。。。。。”
何旭川当然明白云瑶想要什么。
当然是绝情纸。
天下至宝虽多,但真正让人垂涎的当绝情纸不疑。
所以,他一点都不惊讶,脸上的任何皮肉都没有动一下,像座坚硬的山,整个人也是一动不动。
他不动的时候,整个天下敢动的人也没有几个。
云瑶敢动。
他没有说话,踏出一步,但是那只脚没有落地。
四个女子见状,又开始洒花。
花落地,他的脚才落地。
他径直走向何旭川,面对面站着,不过几步之遥。
何旭川实在不想跟云瑶在这里一言一语,说着些没用的话,直接了当地问道:“你来我何庄杀了人,就为了跟我说些没用的话吗?”
言罢,拂袖转身就想走。
云瑶叹道:“我话挑这么明了,还不明白?”
何旭川停下身子,道:“绝情纸在薛王府世子手中,并不在我庄内。”
云瑶的眼睛很黑,黑色的眼睛突然闪出的光很可怕,冷冷道:“蠢货才会信这种话。”
何旭川淡淡道:“你是说江湖上大部分人是蠢货咯?武林大会上,他们听得我稍加提了绝情纸,便趋之若鹜地赶着去京城了,想必京城现在那儿有很多你说的蠢货吧?”
云瑶也是个怪脾气的人,他动作虽然阴阳怪气的,但是表情总是那般充满杀气,而且声音雄浑。
他听得何旭川所言,也是冷漠道:“你是怎么当了盟主的,这么阴险狡诈?”
何旭川转着自己的扳指,若有所思,倏然笑道:“谢谢夸奖,若论阴险,我比你可差得多了。”
云瑶也笑起来,他们两个人的笑声都是一样的冰冷。
何旭川继续说道:“说实话,绝情纸在哪里我真得不知道。若不信,你大可以动手,自然,我信你武功不赖,但顶多挡我几招而已。”
他很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负。
但是他的确有这个资本。
当一个足够强大的人身边,还有一个像媚娘这样的存在的时候,所有的高傲的话也能变得平淡无常。
云瑶很不喜欢这种态度,因为他觉得自己才是最强大的。
但是他也是最聪明的。
最聪明的人不打算出手,但也不能落了自己的气势,冷冷道:“当真不知道?”
何旭川头也不回,大步走去,留下一句:“当真。”
他走出了石桥,对身后的媚娘说道:“这次你就别杀他了,省得坏了我大事。另外,吩咐些人将门口的尸体给扔掉,扔远点,省得给我添晦气。”
媚娘跟着,冷声道:“是!”
原来之前,凡是忤逆过何旭川的人,都被媚娘在暗中给杀了。
怪不得江湖上少了如此之多反抗何旭川的人。
云瑶很失落,喃喃自语道:“早知我自己杀了何飞,跟我们桃红柳绿打了这么久交道的人,竟然给我一个假情报,真是气人。”
转身就走的时候,四个女人又开始洒花。
才扔一把,云瑶就目露凶光,怒道:“别洒了。”
女人们急忙停了手,将正准备再洒去的花放回了花篮。
何庄的这场闹剧终于结束。
这也算不上闹剧,至少给了叶秋一些线索。
叶秋此时就在一个恰巧能够听见他们说话的角落。
他认得出这个云瑶就是那日夜晚在悬崖边的黑衣人。
可是云瑶和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