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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最可怕的事情。
它让两个同桌相望的两个人尴尬异常。
叶秋并不打算一直僵持下去,而是咳嗽了下,以此来打破不必要的尴尬,眼珠转了转,问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我想问你最近京城是不是总是发生杀人案?”
易含笑吃惊这个少年为什么总是对杀人案这么感兴趣,撇着嘴,冷面如铁道:“人都是我杀,在京城敢随便杀人的,除了薛王府易含笑之外,再无其他人。”
他似乎很得意自己是薛王府内的人,他竟然不怕成为众矢之的,竟说得漫不经心,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叶秋想起进城的时候官兵说莫名其妙被杀的都是女子,又看着易含笑这般模样,已经知道他们所提并非同一件事情。
易含笑杀得都是所谓的反贼,皇上支持都来不及,当然不会阻挠,但是那些暗地里的人命案却不能疏忽。
叶秋只能再次强调道:“我并不是说你杀人的事情。”
易含笑思量片刻,已然知道叶秋所指,他近日也听闻了杀人案的事情,而且被杀之人均是些年轻貌美的女子。
他只旋转手中长笛,长身而起,站到窗边,看向天空,若有所思道:“你觉得这种案子跟剥皮案有关吗?”
叶秋钦佩易含笑还是有些懂得自己的想法的,深感欣慰,悠然望着他的背影道:“是的,不然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人会连续杀死几个女人。”
易含笑转过头,面容祥和,一点不像之前那般撕心裂肺。
他这种人能够在半个时辰内转化数种情绪,实在让人惊叹。
他微微道:“我实在想不出你这种人以后会在江湖上干出什么作为,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已经让我很佩服了。我也知道你接下来想查出这些女人身上是否有桃红烙印。”
叶秋笑着。
他确实想查出那些女人的特征,如果查出来的话,他就可以确定神秘人究竟因为什么目的而杀人了,甚至可以猜出他的身份。
他突然发现自己本来无所事事,现在又要调查神秘人,又要找到施茂,事情好像变得多了起来,让他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楼下有吵闹声。
一方脸鹰鼻的年轻人,突然摔碎手中的酒坛,拧住一个老头的衣领,恶狠狠道:“老头儿,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且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跟我兄弟谈论薛府?”
他的兄弟应该就是坐在角落里自顾自喝酒的人,此人相貌平平,唯一的特征就是没有眉毛。
老头被巨大的束缚力困住,本就弱小的身体更是动弹不得,挣脱不开,感觉到喉咙处的压抑,连连喘气,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的兄弟搁下酒杯,冷眼扫过老头儿,对年轻人道:“齐腾兄弟,你放开他再说,你这般大力,非让他咽气了不成。”
齐腾猛地松手,拍拍自己的手掌,冲着他兄弟道:“林岳兄弟说得有理。”
老头脚尖力道不撑,摔在地上,欲哭无泪,慌忙跪地,磕起头来。
林岳根本没有正眼瞧着老头,只是把玩着空酒杯道:“你莫不是薛府的什么佣人,怕我们灭了薛府不成?”
齐腾哈哈大笑,一拍膝盖,重新坐在凳子之上,大叫:“小二,上酒!”
小二见状,早吓得心脏有一阵没一阵,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齐腾再次提高音调道:“上酒!”
小二这才惊醒,鞠躬好几下,才退下拿酒去了。
再说小老头儿跪在地上,听到眼前人这般问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低着头。
林岳只言一句:“莫要让我再问第二遍。”
老头深感此人威慑力之大,心中悔叹自己来这酒楼喝酒,当下身体颤抖起来。
“怕,好怕你们俩兄弟灭了薛府。”
易含笑在楼梯看得一清二楚,这才缓缓走下楼,身后跟着叶秋。
叶秋根本没打算理会这种琐事,权当是看个热闹,缓解下自己的压力。
林岳听得声音,扭过头便看见了易含笑慢悠悠向自己走过来,大笑道:“催命笛仙,我听闻你现在变成了薛府的狗,现在当然怕我们兄弟俩灭了薛府吧。”
这种骂人不带脏字的话最是能够让人生气。
但是易含笑不生气,他只是将他的笛子放在林岳二人的眼前,淡淡道:“加上你们,已经有二十一个人在我耳边提到薛府。你们‘山原二虎’也是为了绝情纸而来?”
林岳道:“聪明!”
易含笑却道:“但是你们很不聪明,绝情纸并不在薛府,况且你们还得搭上性命了!”
齐腾大喝道:“林岳兄弟,别再废话,我先行一招。”
说罢,他人已跳起,抡拳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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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沦落扭曲易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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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原二虎”中齐腾本是生性莽撞,不计后果。
他一手内家拳法虽算不上天下上层武功,但是早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他这拳虎虎生风,直去易含笑的面门,如此大力,空气好像都被其震开。
易含笑岂是等闲之辈,料得对方早没有性子跟自己在这边兜兜转转,已然算准齐腾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他瞳孔渐渐收缩,手中长笛宛如藤蔓,好似有攀附的力量,直绕对方的拳头,以身去力。
齐腾不解,明明自己使出的力道并不弱,怎么可能竟然伤不着半分。
他心中不悦,见对方好像有意戏耍自己,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是大怒,可是他无论怎么样纯熟的拳法总是不能贴近易含笑的身体。
易含笑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有意为之,他只做防守,便是怕自己若是主动出击齐腾,不免会被坐在一旁喝酒的林岳寻着破绽。
齐腾久攻不下,脸色更是铁青,脸上逐渐显出汗痕,心惊道:“我齐腾出道以来尚且没有吃过什么亏,可今日一看好像有些不妙。”
他粗中有细,想来自己再这样打下去,实在讨不了好,便刻意慢了章法,加了些巧劲在上面,打法确实有些转变。
可是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他主修内家拳,自然始终摆脱不了生硬套路的束缚。
易含笑心中自觉好笑对方这般自作聪明,突然挑了个间隙将他的笛子笔直刺向齐腾毫无防备的胸口,眼中闪过红光,似有了十足的把握。
可是他气盛之下,竟然也疏忽了林岳的存在,化防为攻,试图一招制敌。
久久坐在一旁不曾参战的林岳看准时机,心道一声:“破绽百出!”
随后,他人已掷出手中酒杯,人也随酒杯而去。
酒杯砸在了易含笑的笛子上,若不是易含笑瞥见,使力控制住了长笛,估计长笛随这份力量早碎成粉末了。
然而林岳酒杯砸笛只是虚晃一招,全力一击便是他此刻横扫而来的腿法。
林岳早年练腿法的时候,皆是潜在水中,以踢水提升自己的力道,久而久之,这种力道早已经是习以为常。
他这一腿,十拿九稳,所以他心中狞笑,自觉自己是何等心机果断。
可是世事难料,易含笑的破绽竟然是他刻意卖出去的,就是想早些逼得林岳出手,省得自己再忧心忡忡。
所以这一招,他竟然轻而易举的躲开。
他站稳脚跟,见对方二人一拳一脚,姿势当真威武,戏谑道:“两只老虎终于要一起咬人了!”
林岳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就是影响对方思想的一个点,现在这个点竟然也加入战斗,自然没有了威胁的可能,只能摆了架势,喝道:“易含笑果然是易含笑,我兄弟俩低估你了。”
易含笑冷笑道:“你岂止只低估了我一人?”
说罢,不作思考,笛扫四方,四两拨千斤,将以力著称的二人击得毫无还手之力。
“死!”
易含笑的脸突然拧成一团,目中杀意骤起,手中长笛竟然又似化作利器,想将对方二人击杀在场。
笛子如剑。
可是偏偏刚才看戏的叶秋突然出手了,他出手的速度还是那么的快,就好像无迹可寻的风。
他本就站在易含笑几尺外的地方,现在竟然掠到易含笑的面前,用手抓住笛身,也不使出全力,只是阻断了这场杀伐。
易含笑始料未及,怎么都不会猜到身后的叶秋会阻止自己,但等得他停下手中长笛,才轻叹口气道:“你太年轻,有些人你终究得杀,有些事情你终究得做,我告诉你的就是江湖,你越往后走越明白的。”
叶秋早已明白易含笑歪曲的思想,并不想反驳,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我有我自己的江湖!”
易含笑大笑一声,却话锋一转,狠声如狼,道:“莫不是你以为我不会杀你?”
叶秋信易含笑能做任何事情,他从易含笑冰冷的脸上已经看出了杀机,但是他好像还在跟平常聊天一样,淡淡道:“你对我也算了解,知道我根本不会武功,只会凭着与生俱来的速度投机取巧,耍些小聪明。你要想杀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易含笑撇过“山原二虎”,见二人不逃不攻,又盯着叶秋,微微道:“你再来阻止我一下试试?”
他言落,人又不顾叶秋直捣愣在原地的二人。
叶秋人又挡去,试图截下那根长笛,可是他终究还是年轻,再没有抢过已有防备的易含笑一步。
易含笑的速度竟然不比叶秋的慢,甚至说比叶秋还快,他一点、两点,竟然只是两招竟躲过叶秋,也击杀了“山原二虎”。
“山原二虎”倒地的时候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将它们弄死的易含笑选择与他们盘旋数招。
他们不知道,易含笑自己知道。
他就是为了逼叶秋出手,就是为了让自己跟叶秋反目成仇。
他实在受不了跟叶秋亦敌亦友的关系了,他心中想着,如果做不成朋友,那就当一辈子的敌人吧。
他看着地上面如死灰的二人,扶起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老头道:“这就是为什么老人家让你们别提薛府的原因。”
老头哪里会感激易含笑,只是站起的身体又软了下去,白眼一瞪,昏死了过去。
易含笑不管,只是看着叶秋,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叶秋能有什么反应,他只有愤怒。
他想起叶万丰,想起何旭川,现在他又看着易含笑,一度怀疑江湖难道只有这些无端的杀戮吗?
他甚至有些内疚是自己无能为力。
易含笑望向鲜血直流的“山原二虎”,似在安慰叶秋,喃喃道:“他们早晚会死,早些离开便是早些解脱。”
叶秋突然出拳攻向易含笑,声嘶力竭般道:“你们凭什么决定别人的生死,他们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易含笑躲过叶秋毫无章法的拳头,用笛子抵在叶秋的眉心,轻轻道:“‘山原二虎’,早年为了生计,竟然杀了一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百姓,抢了食物,占了住处,衙门不管,百姓无视,你告诉我,他们没有做过分的事情?”
叶秋愣住。
易含笑继续说道:“江湖没有对错,只有生死,倘若你亲手杀死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他竟然说得头头是道,让叶秋无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