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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含笑继续说道:“江湖没有对错,只有生死,倘若你亲手杀死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他竟然说得头头是道,让叶秋无从回答。
是不是叶秋自己的内心正在转变?
他自己不知道,别人更加不知道。
他只是闭起双眼,深吸一口气。
易含笑现在并不想杀叶秋,所以他收回了他的笛子,对拿着酒赶来的店小二道:“薛世子会给你补偿的!”
他竟然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叶秋站着的地方一片狼藉,他的心也一片狼藉。
夜深了!今晚没有月亮,甚至没有星星,只有黑色。
无尽的黑色。
有点点滴滴的雨落下,所以路上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穿着蓑衣的人提着灯笼在路上走着。
叶秋没有回“地富贵”,他怕回去看见邱柔,不知道怎么再次面对她,他怕回去看见叶万丰,不知道怎么接受他,他最怕的还是看见乐彩云,因为他觉得乐彩云只要缠住他就不会再让他好好出去调查其他事情了。
他看见了那个穿蓑衣的人,因为他并不知道丞相府所在,只能停下来问路。
他瞧不清此人的脸,况且雨好像有下大的情况,所以他没有太在意,只是仓促问道:“请问下,丞相府怎么走?”
穿蓑衣的人竟然像没看见人一样,鬼魅般地继续往前走,在这样的夜里说不出的恐怖。
叶秋心寒,但是总不能游荡在街上吧,只能愣了片刻,回头抢在穿蓑衣的人的面前,拱手敬道:“前辈,请问丞相府怎么走?”
穿蓑衣的人终于停下来,但是斗笠遮住了他的脸,只能看清楚他的嘴巴在动。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像沉闷的鼓声,衬托着这样的夜更加离奇。
他道:“啊?阎王府啊,你只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一刀,就可以到了!”
叶秋瞳孔收缩,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是在窥探对方内心所想,却是徒劳,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微微道:“前辈,你。。。。。。”
穿蓑衣的人不等叶秋说完,只是将灯笼靠近叶秋的脸,照得他的脸通亮。
叶秋见如此之举,更是奇怪,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戛然不语。
雨渐渐大起来。
叶秋浑身被淋湿,甚至他的睫毛上都有雨落下来,但是他却是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方。
他的前方是灯笼。
灯笼也被浇熄了。
叶秋还是不动。
这种对峙简直让人喘不过气,特别压抑的恐怖感。
穿蓑衣的人偏偏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声音大过雨声,传进叶秋的耳朵,他的笑声像带着重声一样,幽魅道:“跟我来阎王府。”
说罢他竟然提着灯笼的手突然一收,灯笼落地,在灯笼杆的夹层中竟然现出一把细如柳枝的剑。
不是剑。
是刀!
单刃。
这样的夜也挡不住这把刀的锋利光芒。
穿蓑衣的人将刀抵在叶秋的脖子下。
叶秋不吃惊,因为他今天已经被易含笑抵过一次,他对于生死似乎有些不在乎。
他竟然用手拈住刀刃,慢慢挪回到穿蓑衣的人面前,悠悠道:“我可不想真被抹了脖子。”
穿蓑衣的人哈哈大笑,将刀重新快速抵在叶秋面前,又阴冷道:“别自作聪明!”
叶秋不动。
穿蓑衣的人这才自己主动收了刀,真正笑起来道:“开玩笑的!”
叶秋跟着这样一个怪异的人走过去,他不知道会去到哪里。
丞相府?
阎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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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车到山前必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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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只有一根蜡烛亮着着,已经燃烧殆尽。
有风刮起,有意将这点残火给吹灭。
一个长得轮廓分明的人缓缓走来,用手捂住这根蜡烛,像是在呵护自己的宝贝一样。
窗外骤变的天气。
雨来得太快,风刮得太猛。
他似忘记关窗户,或者是他本就没有想去关。
他好像很担心,神情恍惚异常,时不时往窗外看去。
可是,除了黑色,他能看见的便是。。。。。。
他竟然还看见了一个穿蓑衣戴斗笠的人。
他并没有惊讶,也不害怕,而是笑道:“你回来了?”
穿蓑衣的人道:“是的,我回来了!”
穿蓑衣的人竟然好像是没有骨头般,穿过窗户,游进了屋内。
他是怎么进去的,站在屋外的叶秋没有看清楚。
叶秋掏空自己的脑袋,也没有回忆起江湖上有这种本事的人。
他突然发现自己遭遇的太少,以致于他对江湖上所有的人事,基本都是听来的,而自己真正了解的却太少。
懂得太少的人, 根本没有权力得到太多。
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终究还是一步一步走进了这个江湖。
他看很多的书,破很多的案子,来让自己感觉不亏欠这个江湖,不亏欠自己。
他是跟着穿蓑衣的人来的,但是他现在一个人被晾在外面,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没有孤单太久,门开了。
是刚才捂蜡烛的人开得门。
这个长相俊秀的人,竟然有双明亮的眼睛,比那烛火都亮,他的脸冰冷如霜。
他的一切都太完美,只有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很长,但是却白如雪。
叶秋不认识这个人,所以他只能问带着他来到这里的穿蓑衣的人问道:“你带我来这边作什么?”
穿蓑衣的人即便在屋内,也没有摘下遮住自己脸的斗笠以及防雨的蓑衣,只是提着那把锋利的刀站在了白发人的身后,森森然,一句话不说。
白发人幽怨的眼神望着因为没有及时捂住而被风吹灭的蜡烛,淡淡道:“与其说是他让你来的,倒不如说是我,因为他只听我的命令。”
叶秋满不在意,哼声道:“你似乎觉得可以使唤人始终特别自豪的事情。”
白发人哀叹了声,似在惋惜蜡烛还未燃尽就被风吹熄,又似对叶秋有些失望,微微道:“乔红儿是你杀的?”
叶秋并没有回答白发人的问题,而是突然想起刚进城的时候叶万丰跟自己说的话,瞳孔收缩,沉声道:“桃红柳绿?”
白发人道:“是!”
叶秋问道:“你在桃红柳绿什么身份?”
白发人审视般的目光打量着叶秋,挥挥手示意穿蓑衣的人重新点蜡烛。
他看着蜡烛重新亮起的时候,竟然又用手捂住蜡烛,淡淡道:“桃红成群,皆是美人,柳绿可数,皆是个性。”
他并不想说自己什么身份。
但是叶秋早知道他的身份并不低。
在桃红柳绿这样一个神秘且严密的组织里面,最让人能够记住的就是该组织内所有普通成员都是烙印着桃花标记的女子,而且都是美人,而那些掌管着桃红柳绿这种庞大组织的管理层基本都是男人。
如果你是男人,却是桃红柳绿的人。
毫无疑问,你肯定已经万人之上了。
云瑶是一个,这个白发人也是一个。
叶秋顿觉桃红柳绿这个组织名字倒是有些意思:桃红为女,柳绿为男。
白发人也不管叶秋在发呆什么,只是道:“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
“哦?”叶秋心中疑惑。
白发人微微道:“名字不代表身份。”
叶秋这才释然,看得出眼前的白发人是个严谨的角色,当下只是点头表示同意。
白发人道:“圣钧!圣乃超俗,钧乃担责。”
叶秋觉得好笑,为什么这种人能够不露痕迹地将自己夸奖一番,但也不能直言讽刺,只道:“我觉得圣君更合适你,圣人君子,简单大气。”
白发人嘴角微扬,皮笑肉不笑道:“名字只是称谓而已,不必当真,况且国有皇上,我岂能随意自傲呢?”
叶秋承认,也不想跟他抠字眼,说些没有营养的话,而且他自己也不用介绍自己了,他心念既然对方能找到自己也能将自己领到他面前,自然已经知道自己的事情。
他只是冷冷道:“你找我来,不会就简单问我是不是杀人了?”
圣钧指着旁边一个空凳子。
叶秋会意,便不管什么礼节,一屁股坐下来,看着圣钧还站在捂住蜡烛。
圣钧见他已经坐下,这才悠悠道:“你为我们桃红柳绿杀人自然会有回报,但是我找你来并不是因为这事情,而是我想问你易含笑可好?”
“易含笑?”叶秋更懵了,实在觉得猜不透接下来会聊些什么话题,但是他既然已经选择坐下就代表他准备好好跟圣钧聊下去。
圣钧当然知道叶秋所想,更加坚定道:“对,易含笑!”
他的眼睛突然黯淡下去。
叶秋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变化,知道他和易含笑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却也实在想不出易含笑还会和谁有些密切的关系。
他决定试着问个问题,所以他有些犹豫,欲言又止的样子,终究思量后还是问道:“你跟易含笑什么关系?”
圣钧却斩钉截铁道:“没有关系!”
他的脸即便再冰冷,只要被蜡烛一照还是有些色泽的。
他突然问起也叶秋道:“你看这风好大,刮得蜡烛都要熄灭了。”
叶秋随意道:“你大可以关上窗户!”
圣钧扭头盯着叶秋,用手捂着蜡烛更严实,说道:“现如今,丞相府和薛王府正是好比蜡烛和风,如果你刻意关上窗户就好像让他们断了交集,那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头头是道竟然不等叶秋插话继续道:“我现在凭着一己之力让蜡烛不被风熄灭,就已经足够了。”
叶秋听得一番话,心中犹如明灯大亮,终于明白何旭川为什么百般算计薛王府了,当下也庆幸自己被人引来,不然自己离找到真相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他心中得意,脸上却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淡淡道:“你个桃红柳绿的上层,竟然会选择投靠丞相府。”
圣钧却突然吹灭了蜡烛,眼中泛光,像是并不在意周围的一切般,傲视着道:“风吹不灭的蜡烛,我来灭了如何?现在,你还觉得我实在投靠丞相府吗?”
叶秋恍然大悟,这江湖上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野心。
他不再去问圣钧所有的事情,而是将目光定格在了穿蓑衣的人的身上,他发现这个人在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刀身,行为举止非常的怪异。
他似乎并不是个单纯的仆人。
圣钧注意到叶秋的目光,回头看了眼穿蓑衣的人,又望着叶秋道:“秦川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秦川正是那个穿蓑衣的人。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斗笠压得更低。
叶秋发现自己遇到的人都是很奇怪的性格,总是太过于神秘,令人难以揣度,实在费脑。
他问秦川道:“你怎么会碰到我的?”
看不见秦川的嘴在动,因为他刻意将头垂下不少。
秦川道:“一条路,你向东,我向西,碰到你有何难?”
叶秋无奈,只是试探性道:“我果然成了你们桃红柳绿的名人不成,走哪儿都被你们知道。”
秦川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