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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紧要关头,宝镜耀光黯淡,绝云剑去势不止,九鸣真人恐怕不曾预料到齐德仲元神如此坚稳,宝镜被穿透刹那,九鸣元神大震,赶紧御使其他几件器物回转护身。
不及九鸣真人有所反应,齐德仲踏步上前握住鲸骨杖,擂台上下顿时水波笼罩、海潮涌动,更有闷雷响声连绵不绝,沛然鲸音化作一条水龙卷席而去!
如此千钧一发关头,九鸣真人面色一改,自信亢奋,大喝道:“等得就是此刻!”
只见一物直窜空中,当即红光普照而下,擂台上一应水波光华竟而凝固、渐渐透明消散。
齐德仲皱眉抬头,空中事物居然是那法剑剑鞘,剑鞘表面暗朱符字交缠灵动,此时光芒大作、宛如实质。
——步虚六合,并非只有六件器物!
“能逼得本座动用杀手锏,齐德仲,你也不枉此生了!”九鸣真人哈哈大笑,法剑再催,反逼齐德仲面门。
不知为何,鲸骨杖施展出的种种法术在那红光之下变得异常迟滞,齐德仲此刻不仗其利、反受其害,连带着自己元神也染上一片蒙昧,只得赶紧切断御器心念。
念头电闪间,法剑已在面前丈许,齐德仲阖眼如作伏诛状,胸口另有一物自行飞出——这是那异界魔镜!
魔镜正面硬碰法剑锋芒,两者交击在半空中震出一圈气浪,九鸣真人眉尖一挑,齐德仲伸手摄拿,握住魔镜、顶着法剑就往前疾奔。
修行人身怀法力,哪里需要贴身搏杀之举,施法不过动念之间,想要近身施展绝非轻易,可不是谁都有辛无量那般护教威仪的。
九鸣真人不欲与齐德仲正面硬碰,方才交击他已知晓那面镜子亦是法器,自然也起了欺夺之念,法剑飞旋至齐德仲身旁,打算削断他的脚筋。
然而齐德仲好似早有预料,剑指一招,还插在步虚六合宝镜上的绝云剑倒卷飞出,接连旋斩格挡下法剑锋芒,此时齐德仲已近九鸣身前。
九鸣真人面露惊色,空中剑鞘即刻落下,红光迎面照在齐德仲身上,摄神妙用展露无遗。
元神晦暗,修行人亦会六识不明,那可要比绝命烟更高明的手段,除非另有抵御摄神法术的法器,否则只能凭元神坚稳硬拼。
齐德仲应是尚无如此修为,但是见他恍然无觉,手中铜镜一团毫光外放,并不耀眼、却彻底掩盖了剑鞘红光。
宝镜法器不可正面相对,这是修行斗法的常识,九鸣真人方才生出几分退意,就感觉到一股毁坏之息包裹全身,元神世界所见竟是一片炼狱图景,身中元气运转也停滞一瞬。
齐德仲把握这一瞬之机,暗扣掌心雪龙珠,一拳直接击中九鸣真人胸坎气门,经脉元气停滞、失了阻挡本能,寒气眨眼间直侵对方腑脏!
如此一来,元神元气皆受钳制,御器难以为继,周围一堆器物坠落于地,齐德仲反手摄来绝云剑,朝着九鸣真人就要当头斩落!
“休要伤我师尊!”就听得六个声音齐齐喝出,擂台下九鸣真人的六位弟子一起跃上,朝着齐德仲连连掌风。
齐德仲一眼扫过,这六人当中修为最高者不过刚有内息修为,战斗作风更不能与当初那名筑基校尉相提并论,雪刃剑锋偏转横扫,泼血当场,六人皆被齐德仲一剑逼退。
就见齐德仲剑锋再落,刃芒在九鸣真人脖颈留下一丝血痕,身形就被一阵大法力卷走,不由自主退至数丈之外。
“够了!”
此时擂台之下已聚集了一众修行人,方才出手卷走齐德仲正是太华门寒空。
“此番斗法,江湖散人齐德仲已胜,鲸骨杖任其自保处置,九鸣真人不得再多纠缠。”寒空说完话后,挥手一枚丹药到九鸣真人的弟子手上,“你师经脉元气停滞,速速为其推血过宫,服下此丹再行周天,便无后患隐忧。”
众人一眼掠过,见那飞出的丹药乃是补益元气的九还丹,兼之由太华门炼制,自是不凡,寒空随随便便出手就是此物,在场众人都不禁心中赞叹仰慕。
而见擂台上的齐德仲,收剑入鞘,各种法器也逐一收回,面色接连变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仰天吐出一片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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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养生灵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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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痛楚自五脏六腑中传出,好似连心脏也被震碎成五六瓣,齐德仲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疼痛,仅余最后一丝元神清明,当即盘坐于地,试图催动雪龙珠护住自身。
此时,寒空袖中飞出几缕如丝金光,接连射至齐德仲身上几处要害穴窍,一股自然生气顺势而入,疗复齐德仲受创腑脏。
为了能让九鸣真人在最后松懈一击,齐德仲硬撑下对方宝铃宝磬合击之威,看似无形的音浪,实则足可推动山移地走,甚至凭此威能直接将妖类打回原形。
九鸣真人虽说腑脏被寒气所侵,但是只要稍加调和、元气运转,便再无大碍。可齐德仲不同,他是确实受了重伤,恐怕几个月内都不能再动用法力,甚至不能过分剧烈活动身子。
毕竟九鸣真人修为与法力远高于齐德仲,要不是最后凭着异界魔镜翻盘,齐德仲仍旧无法取胜。
修行人斗法未必就是要取彼此性命,更何况太华门设下此擂本就有化解纷争之意,既然高下已判,自然要阻止二人再斗。
眼见九鸣真人在一众弟子的护持下渐渐恢复,寒空负手说:“九鸣道友,斗法已毕,你自便吧。”
九鸣真人脸色发寒,摸了摸脖颈上那仅是皮外伤的细长血痕,狠狠盯视着齐德仲,又不怀好意地看着寒空,冷笑道:“好、好、好!太华门是非要保下此子不可了?”
寒空脸色不改:“齐道友曾言要将鲸骨杖送至太华门,此事按说应由门中尊长定夺,若九鸣道友有求,也应是与我门中尊长商讨。是道友你非要选择斗法分定法器归属,如今胜负分晓,鲸骨杖的事情就是齐道友与太华门相商,在齐道友伤愈之前,太华门自然有庇佑之责。”
“哼!如此一来,齐德仲焉能不将鲸骨杖送给太华门以自保?看看在场众多修行同道的眼光!”九鸣真人伸手扫指其他修行人,颇有一些人看向齐德仲的眼神带着贪毒之色。
齐德仲身受重伤,如果不是有寒空在旁为他护法疗伤,恐怕此时就有不少人要动手抢夺鲸骨杖,而且还不止鲸骨杖,齐德仲身上还带着不少奇珍异宝,一样易引来争夺。
寒空略一点头:“太华门不会恃强勒索、夺取鲸骨杖,法器去向自然有理可言,九鸣道友作何想法非我所能强求。至于世人滔滔之念,与太华门无涉。”
“此番我不能带走鲸骨杖,你等可知结果会是如何?”九鸣真人声音低沉。
“鲸骨杖本就不在你手中,带不回亦不如何。”寒空提醒道:“若九鸣道友欲以社稷大义说服,那不如趁早回转,兵战凶险、一路小心。”
寒空这摆明了一副送客态势,九鸣真人就算鼎盛之时也没有底气跟寒空较劲,只好咬着牙低喝道:“走!”
比起一开始登场时,步虚六合结阵、师徒七人在树梢飞掠的飘逸形容,此时九鸣真人师徒的离去,多少显得有些狼狈破败。
“好了,此事已过,诸位同道请自便吧。”眼看寒空依旧守在齐德仲身旁,其他修行人也只能按下贪毒心思,各自带着感叹离开擂台附近。
此时,荣贵五人纷纷靠近,看见齐德仲盘坐于地不动,皆是面露焦急。
“我无事。”不等五名弟子开口,齐德仲先说话了:“寒空道友,此番还要多谢你了。”
“不必谢,世上行事不过有理无理,太华门钱不容趁势抢夺法器之举。”寒空另有在意:“只是齐道友携此重器行走江湖,难免受有心人觊觎,是真的想借我太华门之势以自保么?”
“连寒空道友也不信我是受壶洲客前辈嘱托而来么?”
“非是信任与否,而是觉得此事离奇,天下之大,为何道友偏偏会来此?”
齐德仲苦笑道:“非只是鲸骨杖,我尚有一物想让太华掌门过目。”
寒空脸色微讶,按理来说,一般上门拜访的修行同道,不是谁都有资格见到太华掌门的,就连寒空自己也未必有此机缘。
正当寒空欲言之际,高空中天光变幻,好似有一道霓虹纱帐缓缓舞动,寒空元神有感,探头观瞧,然后朝着空中深揖至地。
“掌门有请,齐道友便随我来吧。”寒空一招手,几条细长金丝从齐德仲身上收回。
“那我这几名弟子……”
“也一同前来,自有安歇之所。”
一番治疗过后,齐德仲虽然伤势尚未痊愈,但行走已无大碍,带着五名弟子跟在寒空身后,倒不是前往那条上山长阶,让齐德仲不免疑惑,就听寒空解释道:
“那处长阶有一道挪移遁空的门户,连通我太华门的隐世洞天,穿行之法乃太华秘传,加之需要以相当法力护身,齐道友不适合行此道,太华门在山中另有结缘道场,随我来吧。”
太华山属秦岭一支,山势险峻乃九州第一,处处可见如刀斧劈落般的耸天山壁,山间幽谷更是人迹罕至。
但是跟在寒空身后,草木繁茂的密林好似自行让出一条不存在的道路,齐德仲眼下虽然不能施展法力,可是元神隐约能察,寒空行走时好像是在移转地气阵法,这才有道路显现。
众人走了近半个时辰,寒空不再移转地气阵法,转过几株千年古木,脚下踩踏的便是青砖铺垫的地面,远远可见亭台楼阁在烟霭中乍隐乍现。
复行数十步,就能看见是一片巨大的山谷,纵横七八里,被高耸山壁两侧环绕,远处一线银白瀑流飞湍而下,流淌出一条清澈小河贯穿山谷。小河两岸除了有房舍殿堂,还有连绵成片的药田。太华弟子三三两两行走其中,或栽培灵药、或奏乐自赏。
放眼各处,溪河潺潺间,几头老龟半浮半沉、随波逐流;山间云烟中,两行仙鹤翱翔而过,然后缓缓落于药田中起舞,好不潇洒自在。
齐德仲等人绕过一片迎面影壁,便看见一座厅堂,匾额上书——养生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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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鲸杖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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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出尘灵境,齐德仲有过太华灵墟的经历还算镇定,荣贵几人可就吃惊得快合不上嘴了,寒空似乎也见惯了这等仪容,招呼来不远处一位同门,指着荣贵等人说道:“寒烟师弟,麻烦你带路将几位道友安置到客舍。”
“是。”
名门大派出身,气度礼数皆是不凡,既有如水清澈的气质、又蕴藏悠久传承的胸襟,同时也不至于让对方感受到傲慢之意。
放眼整片养生谷,齐德仲也不得不感慨,飞云门比起太华门相差还是太远。
虽然说飞云门独此一家修行门派,占据了几乎整座碧亭山,号称道场之地方圆数十里,其实也就是各处亭台楼阁散落山间各处,真正核心之地并不太多。
太华门养生谷不过是集聚这些景致于一同,而且听寒空之前所言,太华门似乎还另有隐世洞天、外人不得轻易进入,这反而更让齐德仲好奇。
跟着寒空进入厅堂,就见一人身着鹤氅、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