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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分身顿时脸色大变，惊骇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能镇压我！？”
这一次提问，就没有任何的威压下来了，因为元始分身都被镇压了！
白凡道：“白凡！”
“白凡！！？”
元始分身呢喃着，似乎在回忆和思考，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为何如此熟悉。
“这个名字……”元始分身呢喃道：“为何如此熟悉，却想不起来了！？”
这让元始分身很震撼，因为以他的修为和实力，就算记忆深处的东西，只要他想记起来，都能够做到的。
可是现在却觉得【白凡】熟悉，却记不起来，这就很可怕了。
高手面对弱者的时候，一般能够做到见面不识，闻名不认的地步。
那说的就是弱者见过强者，过后就不记得了。
元始分身觉得他现在就是那个弱者，可是他就算制造出这个分身的时候，不是最强状态，也不该算是弱者啊。
谁能让圣人【见面不识】、【闻名不认】啊！？
“想不起来了？”白凡呵呵一笑，指着元始分身头顶的那两个神纹【白凡】二字，道：“它们重若亿万钧，就在你头顶啊。”
元始分身一愣，抬头看上空那两个神纹古字，然后瞬间如遭雷击，身体颤抖如筛糠，面容惊恐。
“白，白，白……白凡……师祖……”元始分身艰难道。
他再看白凡，眼神惊恐之中带着疑惑，然后匍匐在地，道：“弟子见过祖师。”
仙界辈分很多，也很乱。就算隔着好几辈，自称【弟子】是尊敬，并不是徒弟的意思。
所有白凡门下的人，就算过了无数辈，都可以自称【弟子】。
白凡站在桌子前，负手而立，淡然道：“起来吧，你知道，我最讨厌磕头虫。”
元始分身立即起来，看着白凡，带着疑惑，道：“祖师，您怎么变了样？”
白凡道：“我的事，你少打听。”
元始立即身体颤抖，急忙道：“对不起，祖师，弟子知错了。”
白凡道：“告诉我，十万年前有一劫难，到底发生了什么？”
“弟子不知。”
“哇啊啊~~”
神纹【白凡】二字镇压下来，元始分身顿时惨叫起来，身体都要裂开了。
他急忙道：“祖师，传闻十万年前您陨落了，可是那一劫难！？”
白凡意志停下，变得面无表情，元始分身虽然没有背负万钧，却一点也不觉得轻松。
“说！”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元始分身，让元始分身看不到他的表情，连神念都不敢用。
元始分身道：“传闻十万年前，洪荒崩毁，祖师陨落，天下圣人纷纷躲避灾难。师父也逃离三界洪荒，进入了宇宙之中。”
他看着白凡的背影，小心翼翼着，没有再说话了。
白凡道：“为何？”
元始分身苦涩道：“弟子着实不知。”
他担心白凡不相信，还要加害他，急忙道：“弟子封印于此千万载，能量早已经所剩无几。十万年前之事，就算本体，也未必知道多少，何况弟子呢。”
十万年前的事，白凡觉得元始本体肯定是知道很多的。
因为三清已经算是当世宇宙最强前十了，如果连元始都不知道他陨落的事，那就真的很可怕了！！
至于这个分身，白凡可以感应到，他真的不知道更多了。
白凡叹息，他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白忙一场。
千里迢迢赴太行，岂知是此般光景。
“师祖？师祖？”元始分身小心翼翼道：“弟子……”
“我已轮回，不复当年之光景。”白凡忽然道：“修为不过真仙，你若作何？”
元始一愣，眼神错愕，他终于发现为何一直觉得不对劲。原来是他的祖师已经没有当初睥睨天下的实力，只是一介真仙而已。
愣了一刹那，元始分身便是再次匍匐在地，哭道：“弟子不孝，让师祖受累，愿以此残躯助师祖一臂之力。”
白凡回过身来，深深地看着元始分身。
只见元始分身渐渐虚化，最后化作点点金光，重新回到了那一幅画之中。
空中的神纹【白凡】二字也是回到落笔处，一切归于平静！
那一幅画自动卷起来，落到白凡的面前，被白凡拿在手中，别在腰间。
“元始，希望我没看错你。”白凡呢喃自语道。
“咚咚咚~~”
力水涧仿佛在地动山摇，又仿佛有人在呼吸。
入口处的真仙金仙们都是痛苦不已，感受到这地动山摇，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孙悟空还在领悟豪力神通，身上金光闪烁。
白凡还在茅草屋之中，面不改色，他盯着面前的水盆。那水盆底部渐渐地有水涌出来。
然后水中浮现出有一张绿毛眉宇间，小如重枣的猴儿脸。但是面容丑陋，仿若鬼脸。
鬼面猴儿，他出现在茅草屋门口，跪在门槛上，以头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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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老奴明志
“十万年了，主人，您果然还活着！！”
匍匐在门槛上的鬼面猴，以头抢地，泪流满面。
白凡看着眼前这个昔日忠仆，道：“起来吧！”
鬼面猴还是没有起来，他依旧哭泣，道：“十万年前，众星陨落，洪荒破碎，就算是鸿钧老祖都昭告各部老人，言您已经陨落了……”
白凡上前把他扶起来，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道：“你相信吗？”
鬼面猴立即道：“不信，老奴不相信。以主人之姿，当慧绝天下，寿元超天地，怎么可能会陨落！”
他十分坚信，白凡肯定是活着的。
白凡道：“老鬼，我们多少年没见了？”
鬼面猴脱口道：“算上那十万年，一千九百三十六万七千余年了！”
说到这里，他在此忍不住哭泣。
即使近两千万年没见了，鬼面猴依旧记得白凡昔日的面容，还记得他的气息。
因为有些东西，已经刻入灵魂之中，无法忘记的。
白凡呢喃道：“那么久了啊~~”
他忽然看着鬼面猴，道：“老鬼，你还有忠心么！！？”
他深深地看着鬼面猴，然后鬼面猴闻言，整张脸都涨红了，然后挣脱开白凡，再次跪下去，以额抵地。
“主人，老奴永远都是您的忠仆。”
他忽然抬起头来，一手插入自己的心脏，在白凡愣住的瞬间，就直接把自己的心脏给掏出来。
心脏血红，被脸色苍白的鬼面猴给放到白凡的面前，他却狂热笑道：“主人，您看它，老奴的心，都是忠心。”
白凡急忙把他扶起来，苦笑道：“你这是何必呢，掏出自己的心，那你必死了。我需要的是忠心而且鲜活的你，而不是忠心却死了的你。”
鬼面猴把自己的心脏放回去，然而他却已经无法恢复如初了。凭借强大的修为和生命力，他还能坚持一会儿。
闻言，他却是豪不悲痛，道：“主人，您为何以这般弱小姿态出现？甚至，老奴都认不出您来了。”
白凡道：“我也不明白，十万年前，我轮回了。”
他没有问鬼面猴十万年前的事，因为他肯定也不会知道，否则绝对已经死了。
“轰轰轰~~”
忽然上空传来爆炸之声，然后就是兵器碰撞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在战斗，竟然把战斗之音传到这力水涧之下来了。
鬼面猴顿时大怒，他恨不得立即杀了上面正在战斗的人。
“该死的孽畜，竟然敢冲撞主人。”鬼面猴愤怒低声咆哮。
他神念何等强大，早就知道是谁在战斗了。正是哪吒和大妖王，以及天庭和妖庭双方的大将。
火德星君和妖庭的大妖，都在战斗。
他们也是不知不觉打到了这力水涧上空，一时忘我，就没有控制好力道。
忽然一股强烈的杀机把他们都给笼罩住，让他们身体发寒，吓得急忙舍弃了对手，转头就跑。
“是那个老怪物！！”
“好浓烈的杀意，快跑。”
妖庭这边率先跑了，哪吒这边也都知道鬼面猴的强大，不敢逗留，转身也跑回了营帐。
他们都警惕地盯着力水涧那边，若是鬼面猴出来，他们就要立即带领大军逃走了！
半晌，没有发现异样，仿佛就是为了吓走他们。
哪吒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也不敢继续在力水涧之上战斗了。
茅草屋之中。
鬼面猴脸色苍白发青，随时都会死去。
白凡在叹息，他知道自己之前那句话威力有多大。同时他有些后悔自己质疑了忠仆，引发忠仆以死明志。
他根本不会明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仆，在被镇压了无数年之后，再次见到主人蒙难，却是被质疑的时候，那是多么绝望和怨气冲天。
鬼面猴怨气冲天，却是不能对白凡发泄，他只能对自己发泄了。
但是看到白凡为他伤心，鬼面猴又激动欣慰，立即道：“主人，请让老奴为您做出最后一点贡献。”
也不等白凡说话，他脸色就涌现出一抹不健康的血色。
白凡看了，大惊失色，急忙道：“不可以，那样你会形神俱灭的！！”
“请让老奴顶撞一次！！”
鬼面猴这次很硬气，他全身上下冒出浓烈的黑色魔气，然后身体开始龟裂，变成点点黑色碎片。
“咻~~”
当碎片消散在空中的时候，空气之中飘荡着浓郁的血腥之气。那血腥之气凝成一滴眼珠子大小的血滴。
那血滴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而且十分炽热，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蒸发了！
白凡看着那一滴鬼面猴精血，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和后悔之色。
精血自动飘到白凡的身前，然后开始自动融入白凡的体内。而白凡的皮肤表面仿佛有魔纹在爬上来。
那些古怪而繁复的魔纹爬上白凡的身体各处，仿佛有鲜活的生命一般。
“咚咚咚~~”
随着精血入体，白凡的心脏也是加快了跳动，而且十分有力。
白凡闭上了眼，收起了悲伤之情。他知道此时自己如果不炼化这滴精血的话，就浪费了鬼面猴的誓死效忠了。
这是献祭大法，乃是白凡传授开来的。连魔祖罗睺都是白凡教导出来的，区区魔法，根本不算什么。
白凡默念【大衍天道诀】，同时也是运转魔功，把精血炼化。
“嗖~~”
“嗡~~”
白凡的修为一下子就达到了真仙高阶，然后并没有停留，直接踏入了真仙巅峰。
不但如此，修为还在真仙巅峰持续进步，看样子就要进入金仙境界。
不过被白凡给压制下来了，依靠这种外来力量来冲破大阶段位，会影响根基。
白凡非常注重自己的修为，同一个阶位之中快速提升，他无所谓，但是跨阶，他会十分慎重。
然后白凡就用多余的力量来压缩，提升高品质的法力。这是【大衍天道诀】的强大之处。
然而就算这样，这滴精血依旧还有非常多的能量，白凡又用来修炼肉身，强大他才得到没有多久的金身。
不灭金刚金身在精血的强大力量催动之下，在不断提升，而白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