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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不过是帮她采一些露水,算不上什么大事。她高兴就好,小女孩就是该多笑笑嘛。”
“你看起来年纪不大,口音也不想石风人。是刚从外地搬过来的吧。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没有家人了,是一个人到石风的。”
“抱歉,惹到你的伤心事了。你一直帮着真儿,还没感谢你呢。”唯真母亲说着掏出了一个包裹,拿出一些钱就要给魏增。
“我不需要,现在我给一个行商做工,还有钱。我听唯真说过,知道你们更需要钱。”
“你现在自己做工养活自己吗,真是一个要强的孩子。我听唯真说你现在露宿街头,现在天越来越凉了,再那样会生病的。我们这屋子虽然破旧,但好歹能遮风挡雨,不如你就先住过来吧。”唯真母亲见魏增就要拒绝,补充说道;“你看我和真儿孤儿寡母的,现在我自己身体也病了,家里一直是真儿一个人操持,她就一个十岁的孩子我这当母亲的看着也心疼。你住过来,有空就帮帮真儿,就当做房租好了。”
魏增见唯真母亲说着说着就要流泪,心也软了,不好拒绝便答应了。小唯真听到魏哥哥要搬过来也很是高兴,于是蹦蹦跳跳,到魏增的寄居处帮魏增收拾着那堆破烂,又回家将一放杂物的屋子收拾了一下,让魏增入住。
唯真母亲隔着窗子看着忙碌的唯真,心中默道:“真儿呀,妈妈快不行了。那个叫魏增的孩子,看起来还算品性纯良。当妈妈不在了,你还能过得好一点吧。这是妈妈之后能为你做的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魏增依旧在为行商做工,回到唯真家边帮忙做事。唯真母亲对待魏增就如亲儿子一般,经常叫小唯真给魏增买一些小吃食,对魏增也是极尽关心。让魏增感觉仿佛又拥有了一个家庭,一度魏增决定就此留在石风城也未尝不可。在行商就要南下时,给魏增结了工钱,魏增手拿着自己劳动所得,对未来充满憧憬,但考虑着到底是去归芜,还是留在石风魏增陷入了矛盾。
当唯真家的房屋尽在眼前时,魏增却发现了一些异样,只听院子里传来唯真的哭声和几个男人的叫骂声。不久几个男人就走了出来,一人将唯真扛在肩上就要带走。魏增冲进院子里见院子中央一席子上有一蒙着白布的尸体,魏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冲进自己屋子,将匕首别在腰间,拿起一袋石子,将木棍攥到手中,就向唯真方向跑了过去。那几个男人走在大街上,推搡着行人前行一副横行惯了的痞子模样。只听唯真一直在哭,嘴里喊着:“妈妈,魏哥哥。”
魏增悄悄接近,突然猛冲一棍子打在了扛着唯真那人的头上。那人顺势就倒地,魏增牵住唯真的手,将其从地上拽起,趁着其他人愣神时就钻到了路旁的一条小巷,其他人回过神来就要追赶,走在前面的几人被魏增抛来的石子打得嗷嗷叫,于是阻住了来人去势。几个男人中一看似领头人,说了几句,就有两个人尾随魏增但保持一定距离,不被石子打到,其他人向其他方向跑去,意图堵截魏增。
魏增来石风城不过十几天,对地形的了解怎们会比混迹在市井中的无赖更好。魏增见对手分路堵截,便知形势不妙,赶紧向城门最近的方向跑去。可这样一来正中混混们的下怀,那混混的领头人,见魏增截人,就猜到魏增要向城门跑去。于是在一僻静的四方小广场,魏增无路可逃了,包围他们的混混无一不露出猥琐的笑容。
“你不是能跑吗,怎么不跑了。不是敢截人吗,有本事呀。”混混领头人无不得意地嘲笑道。
“妈的,跟他说什么废话,敢打老子,谁都别动手,这小子是我的。”被打的混混又羞又愤的说道。就势就要向魏增打去。魏增双手持木棍在被打的混混袭来之时,也抡起木棍打了过去,却被混混一手抓住木棍。混混一用力就将木棍夺了过去,顺势一脚踢在了魏增的肚子上。魏增忍住痛苦,丢石子过去,混混用手臂遮住虽有些痛但不伤筋骨,反而激起了混混的凶性。又是一拳,魏增被打倒在地,嘴角流出了鲜血。混混得意的笑了。
唯真见魏增为了救自己,而被混混殴打,内心伤痛哭了出来,不住的喊道:“你们别打魏哥哥了,我跟你们走就是了,求你们,要打就打我吧。”
魏增心知若唯真今天落到了他们手上,必定会走进火坑。这些混混欺负弱者,从来不会悔改,还以此为乐。为了唯真,这个让自己感到亲人感觉的女孩,今天一定不能让这些混混得逞。于是内心一发狠,魏增摸到了怀里的匕首,一甩手就向混混丢去。混混见魏增将手伸入怀中,以为魏增又要丢石子,对于这种无杀伤力的攻击,混混都懒得躲了,自己痛一分,就让对方痛十分。可没想一道寒光闪过,腹部一痛。混混低头一看一明晃晃的匕首就插在哪里,鲜血也流出,一下子吓得昏了过去。
其他混混也就欺负人,哪里见过血,见自己同伴被刺倒在地,一个个都愣在了那里。只见魏增在混混倒地时,冲了过去,拔出匕首,对着混混头子就要抛射。混混头子能当老大,就是因为机灵,看着那沾血的匕首对准自己,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其他人见老大跑了,也一哄而散。
魏增脱下沾血的外衣,把匕首抹干净,左手牵着被吓得一动不动的唯真,右手拾起棍子,向着城门跑去。跑出了城门,也警惕的向左右探视,深怕有人跟了过来。
跑了很久月上中天,魏增钻进一草丛,心一松就昏睡了过去。小唯真心中害怕,但也知道魏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鼓起勇气抱着魏增不久也睡了过去。
夜很宁静,如果没有那乱叫的蟋蟀的话。
第五章初见邪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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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增睡了一夜精神好转,但昨天被混混殴打了一顿,又狂跑了半夜,早上起来浑身上下都酸痛。想要起身却见唯真抱着自己正在熟睡。只见唯真眼角脸庞还带着泪痕,小手紧紧抓住魏增的衣服,面容也带着一些痛苦。魏增想到这年仅十岁的小女孩,同自己一样一夜之间变成了孤儿,同病相怜使魏增对其更加爱怜,便也抱住了她,可能抱得紧了一些,使唯真醒了过来。
唯真揉了揉眼睛,便醒了过来,看着魏增正看着自己有一些不好意思。忽想起母亲已去,已经无家可归,唯真悲从心泪水就流了下来。魏增抱了抱唯真,安慰道:“唯真,想哭就哭吧。你妈妈虽然不在了,但魏哥哥还在,只要魏哥哥在就一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只要魏哥哥要一口饭吃也绝不会让你饿着。”魏增说着说着却不想自己哭了起来。唯真止住了泪水,却反过来安慰起魏增。
魏增考虑着将来的行程,石风城因自己杀了人已不能回去,而归芜是自己此路的行程目的地。可考虑着虞山的危险,自己现在带着小唯真仿佛又不应去哪里。魏增考虑再三决定冒险过虞山,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应该可以避开盗贼。到了归芜城,自己才会真正定居在哪里,到时就和小唯真开始新的生活。加上冬天快到了,抓紧时间应该能在入冬前到归芜,否则带着唯真流浪野外,冬日的寒冷是绝对撑不过去的。
于是魏增便带着唯真向虞山方向而去。路过一个路边食馆,买了近十天的干粮,就带着唯真入虞山了。
魏增生于燕北平原,从小没见过大山,如今见到巍峨的延绵的虞山山脉,内心无比激荡。小唯真自小也经历苦难,在路上虽可以看到其面部有痛苦神色,却不见其抱怨哭泣,默默地忍受着路途的枯燥和劳累。可能初遭母亲去世,内心还是伤痛,一路上也少言寡语。魏增格外注意唯真的身体状况,当其痛苦劳累时就歇息一下。旅行虽慢,但慢也有慢的好处,靠魏增的飞石,木叉时不时便捕到山间野兽野禽,生火吃野味也补偿一下口舌之欲。
魏增行路极其小心,稍有风吹草动便隐匿于路边草丛,晚上睡觉就在树上睡。如此倒也避开了几波盗贼,安然度过了五日。
这一日刚刚吃过早饭魏增带着小唯真越过一个小山坡。只闻前方有打斗之声,魏增站在坡顶,只见前方百米开外正有几人打斗。
一方为三个身穿黑衣之人,头戴黑色斗篷面容被遮住,一人手持长剑,一人手持长枪,还有一人左手持盾,右手拿一钉头杖。三人武器和胸前都有白色骷髅标志。这正是行商口中的邪教徒装饰。
另一队为寻常武士打扮身着皮甲,手持长刀长剑,共有七人,五人却已倒在地上。只见手持长枪的邪教徒,一枪封喉结果了一名武士的生命。另一手持长剑的邪教徒,一剑刺在了最后一名武士的胸前,那名武士身形一顿,就被另一邪教徒用钉头杖刺穿太阳穴,随着一声哀叫,这名武士委顿而倒。
那名手持长剑的邪教徒发现了呆立在坡顶上的魏增,大吼一声:“你,站住,过来。”
魏增初见邪教徒,竟没有想到自己撞大运竟遇到了这些人,微微一愣。看到三名邪教徒以迅雷之势格杀最后两名武士,心神竟为之所摄,呆呆的立在了那里。被持剑邪教徒一吼,忽的清醒了过来,记起了老人的告诫:遇到邪教徒,就逃,使出吃奶的劲逃。于是魏增转身飞跑了起来。魏增到达坡顶时,唯真还在往上爬,只见魏哥哥在坡顶呆立了一会,突然转身飞奔,抱起自己就向来路跑去,那真叫一个来去如风。
三名邪教徒追到坡顶魏增只剩下了一个遥远的身影,于是放弃了追捕。
手持长剑的人说:“没想到这个小鬼一副呆样,跑的倒挺快的。”
手持长枪的人说:“要是这次我带了弓箭来,定一箭射他一个透心凉,哪能让他就此跑掉。”
手持盾杖的人说:“跑就跑了,办正事要紧,东路上还有一伙赏金猎人,竟然不知为何被他们知道了圣子的行踪,竟想谋杀圣子,真当我们黑衣圣卫是摆设吗?走,去解决他们。”
持剑持枪的邪教徒,纷纷称是,于是三人向东方而去,以其三者的武艺来看,东路的赏金猎人也是凶多吉少。
魏增急速飞奔了近十分钟,回头看没人追了过来,喘着大气,心跳急速,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但魏增强忍着站着,并努力移动脚步即使双腿如灌铅一般。如是五六分钟,方才好转,但头却很是疼痛。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担心的看着魏增,直到魏增好转才加以询问。
魏增心有余悸,三个邪教徒竟然格杀了七名武士,看最后那二人竟然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难道邪教徒都强悍如斯,难怪老人要告诫自己遇到邪教徒就要跑。看来一定要多关注一下关于邪教徒的讯息,不然下回跑不掉可就不好了。魏增自刚远行就在老人口中听到了邪教徒穷凶极恶的消息。在石风城又经常听过往商旅谈及邪教徒的残忍,内心对其深深戒惧,如今亲眼所见,但真是吓得胆寒。不能说魏增胆小,只能怪魏增初遇邪教徒便就是那死亡教派的顶级武士,这些黑衣武士是名副其实的以一当十。若初次遇到的只是一些低级教众,也不止于此。
听到唯真问话便将刚才所见稍加言说,唯真拍着胸口直说好险,看来她也听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