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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单单评判历史人物的战斗力,那么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对现阶段的乾元而言,都不是不可或缺的,无法起到什么决定性作用。
最多不过是锦上添花。
但是,
文臣的治政之能,武将的统兵之能,对乾元的作用都很大,而且他们的修为境界并非一成不变,召唤出来之后是能继续修炼的。
因为天赋出众,未来的成就很是让人期待。
从短期看,复印机对乾元的作用自然更大,可如果把时间线拉长,那么任何一名丙级历史人物的价值,都是不可估量的。
这就存在一个取舍。
现阶段,乾元封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翼泽县,文有忠叔,武有周青,基本够用,再召唤什么文臣武将,容易喧宾夺主,反倒会让两人无所适从。
就像周青之前的表现。
因此,与其把辛苦攒下的杀戮值拿去【召唤】,不如到【商城】兑换一些科技,以夯实翼泽县的根基。
当然,如果是乙级历史人物,那就另说了。
买下《肥皂制造工艺技术大全》,乾元又搜索蒸馏酒,找到《白酒蒸馏工艺详解》,因为工艺简单,售价500点杀戮值。
乾元眼神抽搐。
白酒蒸馏其实是一项很简单的技术,奈何乾元是个百分百学渣,蒸馏认识他,他不认识蒸馏,只能被系统宰这一刀。
随便剁了一下手,乾元的杀戮值就少了一小半,只剩下可怜的1700点,再也舍不得兑换,留着备用。
黑了心肝的系统,就这么无耻地黑掉乾元用命换来的杀戮值。
把两本书交到阿宁手中,乾元道:“这是一名道士送我的,你找工匠好好研究研究,争取把技术吃透,尽早把烈酒跟肥皂生产出来。”
烈酒跟肥皂都是禹余天没有的日耗品,只要做出来,基本就不愁销路,跟宝箓轩那样,躺着赚钱就行。
为此,乾元准备调配一万两白银,给阿宁充当启动资金,用于招募工人,采购原材料,改造作坊以及商铺等用途。
“殿下,我,能行吗?”阿宁有些晕,这生意太大了。
乾元倒是比阿宁还自信,“没问题的。”
“那,我试试?”
受到鼓舞,阿宁就有些跃跃欲试,一想到赚大钱,她就特别有干劲。
乾元笑着点头,“对了,还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殿下你说。”
“你抽时间调查一下翼泽县的半妖基本情况,主要就是有多少半妖生活在翼泽县内,都以什么为生,住在哪之类的。”
昨晚半妖仆役的表现让乾元眼前一亮,让他对这个群体突然生出一丝好奇,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半妖收入麾下。
他身边实在太缺人了。
阿宁听了,眼睛更亮了,笑成一对小月牙,“没问题,这事就交给我了。”她就知道,殿下是好人。
…………
神都,皇宫,御书房。
精金打造底座,琉璃为罩的宫灯内,永不熄灭的赤焰地火缓缓燃烧着,柔和的火光透过金色灯罩,将御书房照得如白昼一般,偏又不刺眼。
能将稀有的天地异火当灯焰来用,唯有大乾皇室。
房间正中的紫檀香炉中,一品兽金木炭配合玛瑙香,散发出一股提神醒脑的奇异幽香,更有恢复灵魂力量,消除肉身疲劳的神奇功效。
一克玛瑙香售价就达一万下品灵石,还是有价无市。
灯光下,一名中年男子以最标准的帝王仪态笔挺坐着,面容坚毅,如刀削一般,坐在那,凭空散发出一股无匹气势,让人敬畏。
正是乾帝。
此刻,乾帝手中拿着一本密折,上面详细记录了青丘王府遇刺一事,而在书桌上,还放着乾元此前主动上奏的驿站遇袭奏折。
乾帝面无表情,谁也无法窥视这位帝王的内心,哪怕是一点情感波动。
端详许久,乾帝将两本奏折放进一个单独的小木盒,锁了起来,放到旁边的书架,两本奏折都没批复一个字,似乎,它本不该引起一丝波澜。
神都如惜,离了谁,都精彩依旧。
…………
武德四十一年,十月廿四,阴。
议事厅。
乾元坐在上首,下面坐的是重新调整之后的县衙主要官吏,算上之前任命的吏房典吏以及仓房典吏,一半都是新面孔。
此前张李两家分庭抗衡的局面,突然成了张家一家独大。
这让张怀仁如坐针毡。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之前有李家陪衬着,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李家一倒,势大的张家就显得格外惹眼。
更重要的是,乾元已经在翼泽县站稳了脚跟。
稍微有点智商的都能猜到,在铲除李家之后,王爷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张家,大家可没忘记,当初张怀仁设的下马威之局。
一些中立官吏看向张怀仁的目光,已经颇为玩味。
“咳。”
在吸引所有人注意之后,乾元道:“此番召集诸位,主要是商议如何治理英水,大家有什么想法或者建议,不妨畅所欲言。”
翼泽县位于英水下游,翼泽又是英水最终流入之地,因为河道常年失修,堵塞严重,每到汛期,河水暴涨,淹没农田无数,致使农业减产。
肆虐的洪水更是给沿河百姓造成毁灭打击,每年都有死伤,需要县衙拨款赈灾,成了衙门不大不小的负担。
更重要的是,英水河道堵塞一年比一年严重,刚过去不久的夏季汛期,直接摧毁两个村落,造成上百人死亡,数千人无家可归。
英水已经到了不得不治理的地步。
问题是,历来疏通河道都是一项耗时、耗力、耗财的浩大工程,翼泽县衙好几次想重修水利,每次都无疾而终。
这几乎成了县衙的一块心病。
第十九章 朝堂论德立雄风
乾元话音刚落,坐在下首第一位的张怀仁心中就是一颤,盖因水利正是他这位县丞的职责范围,难道王爷要借此发难?
联想到那天晚上藩王府展现出来的恐怖力量,张怀仁甚至感到恐惧,如果王爷真的突然翻脸怎么办,张家抵挡的住吗?
其他人也是目光闪烁,显然有着类似猜测。(全本小说网,https://。)
这倒是冤枉乾元了。
能铲除李家,不是乾元有多老谋深算,实在是李家作死。
张家可不一样,他们做事更加持重,虽然霸道,可一切行事又都在规则允许范围之内,绝不轻易踩红线。
就像之前的下马威。
《大乾律》可没有哪一条规定,地方官吏一定要迎接乾元大驾,那不过是官场潜规则,是拿不到台面上来说事的。
这就是张怀仁的高明之处,做事滴水不漏。
乾元一时很难抓住张家把柄,想要扳倒张家,绝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他准备为翼泽县办几件实事,既做出政绩,同时也是在赢得当地百姓民心。
如果能以下克上,那就再好不过。
而水患,就是翼泽县最大的难题,也是县衙最难啃的骨头。
胡思乱想的张怀仁不想坐以待毙,“启禀王爷,英水治理困难,是有原因的,非县衙所能左右。”
“说说看。”
“其一,本县贫瘠,县衙财政本就紧张,每年赈灾之后,衙门已经是捉襟见肘,实在没有多余银两用于整修河道。”
“其二,本县位于边境,每年妖国大军来犯,百姓都要服战争徭役。如果再征调徭役疏通河道,等于是一年两征,百姓怨声载道。”
“其三,英水有河伯掌管,本县连年水患,上游的英水县却平安无事,定是河伯对本县祭品不满,绝非人为。”
张怀仁一口气说出三条理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乾元听了,眉头微微皱起,前面两条理由倒没什么,确实有其客观因素,可第三条就有些牵强附会了。
不错,在禹余天,神鬼确实是存在的,像什么山神、土地神、河伯、城隍之内的鬼神,年年都受祭祀。
县衙设的阴曹一职,也正是用来沟通阴阳两界的。
问题是,翼泽县每年祭祀河伯的规格跟英水县并无不同,为什么会出现河伯在翼泽县逞凶的情况?
民间百姓倒是有谣言,说是县令无德,故而河伯逞凶。
这么看来,张怀仁是想把黑锅甩给已经调任的县令赵承,更恶毒一点,如果明年水患依旧,是否意味着,乾元也是那无德之人?
主簿曹温看了张怀仁一眼,右手食指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了一下,这意味着,张怀仁在他心中加了一分。
既然在心中认定乾元是要借机发难,张怀仁自然不甘心,以十二分的智慧,将皮球重新踢了回去。
大家都在看,王爷如何接招。
张怀仁一派的官吏,脸上更是露出戏虐的笑意,等着看乾元出丑。
坐在乾元身边的忠叔见了,眼中闪过一丝忧色,这次议事是殿下从幕后走向前台的关键一步,不容有失。
如果殿下应对失当,那么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立马就要打折扣。
面对张怀仁的发难,乾元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嗤,在禹余天,关于“主官失德”这种问题或许很难解释清楚,但是在地球,早就有了答案。
乾元环视一圈,问:“诸位以为,什么是德?”
“……”
官吏们面面相觑,张怀仁却是心中一松,甚至有些不屑,看来,这位王爷到底还是年轻,竟然想通过简单的反问来蒙混过关。
他自然不会让其得逞,正要反驳,乾元已经自问自答。
“平等是德。对治下百姓一视同仁,没有任何偏袒,就是有德;对百姓跟族人区别对待,甚至鱼肉百姓,就是失德。”
“尽职是德。在其位,谋其政,为百姓做实事,就是有德;在其位,不谋其政,只为家族捞尽好处,就是失德。”
“担当是德。出了事,迎难而上,敢于担当,就是有德;出了事,不想着怎么解决,只顾着推卸责任,不敢担当,就是失德。”
……
乾元越说越快,在座诸位却是越听,额头越冒汗。
尤其是张怀仁,他总感觉王爷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意有所指,把他的伪装一一剥离,脸上火辣辣的,屁股底下更是感觉有东西膈应,坐立不安。
乾元才举了四五个例子,在场官吏就已经招架不住,眼见如此,当即总结说道:“因此,如果说河伯是因失德而逞凶,那么绝不是原县令赵承一人失德,而是整个县衙,是在座诸位一起失德,才有今日之祸。”
“……”
张怀仁等人哑口无言。
经乾元这么一捣鼓,失德还是失德,对象却从个人覆盖到集体,如此一来,谁也无法拿失德一事对乾元做什么文章。
等于是绝了后患。
乾元还不就此罢休,看向张怀仁,严厉说道:“张大人,你身为本县县丞,主管水利,英水河治理不善,你难辞其咎。”
原本乾元并不打算挑起事端,但既然张怀仁这么紧张兮兮,乾元也不介意顺势而为,当场给张怀仁一棒子,敲打敲打他。
也算是为之前的事出一口恶气。
张怀仁吓得赶紧起身,躬身行礼,也不辩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