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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彝朝着杜武闷声大喝,声音在整个酒楼内来回激荡,显示出他强大的五脏内息。
杜武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激荡的气血,冷声道:“阁下武艺不凡,却为难一对妇孺,不觉得丢了身份吗?”
“丢什么身份?老子一开始就说不能放走一个人,他们跑了那不就是让老子失信于人!那可不行,我不管跑的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反正老子都要把他们干掉!”
段彝虎着脸大吼,眼神格外执着,说完又一提手中板斧,喝道:“再问你一遍,加不加俺们太平军?”
“太平王李顺的大名在下也是久仰已久,却想不到他的手下却是尔等这般人物,请恕在下谢绝好意了!”
杜武一脸冰冷,双眸中杀机隐现,这人竟然为了一个面子,就残杀妇孺,做法实在是让他心生愤怒。
“他奶奶的熊!你呱唧的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不同意了?”
段彝眉峰一紧,扯着嗓子大吼。
杜武一愣,这才仔细看向对方的神情,片刻后突然展颜一笑,道:“原来是个憨人!可惜了!”
“可惜什么?慢着,你说老子憨?”
段彝脸色一变,双眸中泛起一片红光,抓着斧柄的双手也是一紧。
“可惜你今日难逃一死!”
响亮的声音从楼上响起,宋谕远等人不知道何时已经再次出现在楼道之上。
“李成、李候,你们和刘安几个看住大门,不要放走了一个。”
说完又扭头看向陈子昂,缓声道:“三哥,这个憨子就交给你了!”
陈子昂点了点头,提了提手中的乌黑铁棒,从楼上一跃而下,落在杜武身边。
这次出来轻车简从,那对擂鼓瓮金锤自然带不出来,陈子昂只好再次拿出了原来的棍棒,不过以他的本事,天下间能值得他用锤的对手应该不多,倒也无妨。
刀剑双煞更是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酒楼大门之前,刀剑早已出鞘,和三个护院一起满是杀机的盯着屋子里的一群兵丁。
楼上的宋谕远却缓步来到不知何时走出房门的程攸身边,眼带笑意的看着对方。
程攸悄悄把自己的右手从腰间伸出,两手一摊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而董芸儿这个小丫鬟却拿着长剑不知道应该往哪去,最后只得站在楼上探头朝下观看。
******
楼下。
段彝看着面前的陈子昂和杜武,却在哈哈大笑。
“哈哈……,胡吹大气,就凭你们几个还想要了俺的性命?做梦去吧!”
话音刚落,手中一对颈长八寸,刃阔五寸,柄长三尺的的板斧已经在大厅内掀起了一片斧影。
段彝性子憨直,头脑缺了根筋,但却比常人少了许多杂念。他师傅传他一套天罡三十六路斧法,他只练会了前面招式简单的十八斧,却在数年之后打的自家师傅毫无反抗之力。
他性子虽然憨直,但并不是真的傻子,自然知道对方如此自信,对面之人应该不易对付,而且他也不与常人一般小瞧了矮小的陈子昂,此时一出手就是用上了全力,双斧以老马奔槽之势朝着两人攻来!
大厅里流光转动,斧影如风,其速快若闪电,其势爆若巨雷!
段彝气血沸腾,筋骨攒动,浑身杀气凌然,让他周围的几个兵将汗毛一肃,浑身冰凉,整个人就像落到了冰窖之中。
天罡三十六路斧法之横江飞度!
此招功敌必守,全力所住,不留余力,也是段彝所学斧法中最为威猛的一招。
面对全力发动的段彝,杜武面无表情的倒退两步,没有想要上前帮手的准备,那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家的这位三少爷是多么的可怕,第一次面对陈子昂时,他几乎以为他是下凡的天神。
陈子昂冷眼直视对方,等到段彝临近身之时他才开始有了动作。
“呜……”
大堂里突然响起一声飓风刮起的风鸣,一道棍影猛然探出,犹如毒龙出水般贯入漫天斧影之中。
“滋啦!”
斧影中闪出两道闪光,细如发丝的电火光在凌晨的黑暗中格外清晰。
一条乌黑长棍猛然一绕,抖出一圈的残影,漫天斧影消散,两柄巨斧已经从段彝的手中抛飞,冲天而起。
陈子昂脚呈八字,大腿筋骨抖动,身上犹如一道波浪般把脚下之力运入腰腹沿体而上直入双臂,气血运转下他手臂上的肌肉似乎都微微膨胀了一圈,呼呼两声,长棍已经点在了段彝身上的铁甲之上。
“噗!”
段彝吐血飞退,胸前铠甲上两个破洞之处清晰可见。
“呲……”
陈子昂手中长棍脱手飞出,快似闪电般从其中一个凹陷处贯入他的胸膛,不顾段彝双手的阻挡,直接透体而过,把身后的铠甲也给撞出一个豁口。
“啪!”
段彝的身子终于退到了门墙之上,他微微张口,一股鲜血已经率先涌了出来。
“他……他奶奶……的熊……!”
段彝双手放在胸前的铁棍之上,还妄想用力往外拔出,却终究力不能逮,低垂头颅而亡!
陈子昂一跃而起,半空中的双斧已经落入他的手中。
落地之后,脚下一踏,地面微微一沉,他的身子已经出现在那群兵将之中。
斧影飞舞,三具残尸抛飞而起,双手分别往两边一掷,两个兵丁已经被板斧贯入胸膛倒飞而出,眨眼间他竟然又连杀五人,且都是披甲之兵!
楼上的程攸嘴巴虚张,喉咙下意识的来回滚动,双目早已失去了焦点,只有一只手颤抖的指着楼下的陈子昂,嘴里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刀剑双煞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刀光连闪,已经圈住了三个兵丁,剑影纵横也拦下了另外三人,倒是宋家那三位武艺不凡的护院只能群起围攻最后剩下的一位。
片刻之后,大厅里躺满了尸体,鲜血像是给地面染上了一成颜色,场景分为骇人!
“杜师傅,去后院牵马,我们要赶紧出城!”
宋谕远深吸一口气,手上提着的宝剑也紧了紧,他知道,接下来几人能不能逃出城去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几位,别牵马了,还是步行吧!固安县道路狭小,能供马匹奔行的都是大路,几位不会还想走大路吧?”
程攸却在一旁苦笑着开了口。
第四十七章 出城之路
“多谢程先生相告!”
宋谕远拱了拱手。
“不客气,等下路上还要劳烦几位照料一二。”
程攸脸上的笑意更加苦涩。
“哦!程先生也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宋谕远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程攸摇着头叹道:“宋公子何必明知故问,你们在这里杀了大圣军的人,而且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楼下那人应该是莽汉段彝,他不但是大圣军中的一员猛将,更是大圣王李顺的娘家人。等下你们一走了之,大圣军的怒火还不知道泼在谁的身上,我可不敢在这里呆着等死!”
“段彝,原来是他!”
宋谕远眼神转动,点头道:“这一路上能有程先生相伴,倒是我等的荣幸。”
“宋公子客气了!”
程攸声音颓废,满是不情愿。
楼下杜武已经开始收拾东西,酒楼老板一家人也愁眉苦脸的拿出大包小包准备跑路,其中一对身宽体胖的男女还不时的发着牢骚,满嘴都是对老板的抱怨,看样子应该是老板的大儿子和他媳妇。
酒楼老板也不做反驳,只是低垂着头收拾东西。
“恩人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
招来麻烦的女子突然缓步上前,跪倒在酒楼老板面前,同时把孩子轻轻放在一边,头颅低垂就朝地上叩去。
“咚咚咚!”
三声轻响,女子光洁的额头之上已经出现一片殷红。
“家父是本县县尉,来自徐州柳家,小女子夫家在当地也有些名望,如果此次能逃脱大难,恩人的救命之恩必竭尽所能为报!”
女子声音清脆,吐字清晰,遭逢大难心思也毫不慌乱,到让从楼上下来的宋谕远与程攸高看了一眼。
“快起来,快起来。”
老板急急忙忙上前搀扶起对方,口中低低道:“我救你也不是为了图报酬。”
那女子挣扎了两下没能挣开,缓缓起身,抱起孩子又道:“是小女子害的恩人抛家弃产,报答也是理所应当,等回到徐州,我必会为恩人再建一栋酒楼!如果恩人不愿前往徐州的话,可以留下一个地址,只要小女子还在,到时自有回报!”
那老板还未出声,他那肥壮的大儿媳妇已经挤了过来,她一手扯开老板。本来满脸的愁容也挤出一丝讨好的笑意:“小娘子说话可是算数?我们一家子现在已经没了去处,倒是可以陪你们一起去往徐州。”
“姐姐放心,小女子家境还算富裕,况且一座酒楼也不足以报答恩人的救命之情。”
女子点了点头,声音虽然柔弱,但其中的自信任谁都能感受得到。
“先不要说这些了,现在我们能不能逃出城去还是两说,我现在只希望能够平平安安的离开这里就行了。”
酒楼老板一脸无奈的看了看自家的儿媳妇,缓缓的摇了摇头。
老板名叫钱宝,名字很吉利,他的大儿子钱富二儿子钱贵的姓名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此次救下这个女子,他本就心中暗生悔意,此时一听这女子是县尉的女儿,来头极大。如果真的能逃往徐州,倒也是算是因祸得福了!
徐州郡属于中原九郡之一,其繁华程度远不是偏远的固安县可比,那里的一栋酒楼抵这里十座也错错有余了。
奈何此去千里,路途遥远不说,一路上更是绝对不会安宁,能不能平安到达,实在是一个未知数。
“几位恩公,小女子柳穗英拜谢!”
楼上的宋谕远此时也走了过来,那女子看到后再次屈膝下跪,却被宋谕远拦了下来。
“夫人不必如此,时间紧迫我们还是早些出发吧?”
“一切听从恩公安排。”
女子也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得出去,看的不是好心的酒楼老板,而是这位英俊潇洒的年轻人。而且此人风度不凡显然出生高贵,用金银诱惑没什么用处,只能寄希望与对方的心善了。
“钱老板,本县除了四座城门之外可还有别的出城路子?”
一身黑色长衫的程攸凑到钱老板身边,双目间炯炯有神的问道。
“嗯,城西孙家大院紧靠着城墙,从他们家屋顶搭个梯子也能出城,但那里紧靠着城防的军营驻扎地,很容易被人发现。”
钱老板思索片刻,倒真的想起来一条路子。
“爹,还有离这里不太远的那个狗洞,虽然小了点,其实也是能过人的。”
他身后的二儿子钱贵上前插了一嘴。
“对,对。那里是前不久是有人挖出来的一个小洞,不过听说县尉大人已经派人去堵上了。”
“多久的事?”
程攸身子一动,急忙道。
“不久,五六天之前的事。”
钱老板思考片刻回道。
“哦,那应该还来得及。”
程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转头对着身边的宋谕远道:“宋公子,我们先去那个狗洞那里,如果不能通行的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