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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慕池突然想到,他还不知道这个美丽又胆大的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他将嘴唇凑到了陆小青的耳边,距离近得几乎要往她的耳朵里吹气了,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小青被突然靠近的柳慕池吓了一跳,几乎反射性地就想给柳慕池一巴掌,她想:难道拜碑教的人都喜欢贴在女子耳边说话吗?她忘了喜欢在她耳边说话的人其实只有守静,或许她没有忘,只是不愿意想起来罢了。
守静离开有多久了?其实也不久,但是感觉就像已经过了万年。
陆小青冷着脸说道:“不许你靠我这么近,也不许你在我耳边说话。“
第119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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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一缕难以察觉的黑烟轻忽地划过天际,天空中群星闪烁、只有在穿过被月光照得发白的云间的时候才能察觉到这抹黑烟。黑烟飘往十万大山深处,落在东峰之上。月光把东峰上的白雪照得发亮,像是铺了厚厚的一层碎银一样。
守静回家的时候并不喜欢直接落在院落里,虽然这一层门墙不能成为阻碍,但是他还是喜欢推门而入的感觉。只有在走入大门的时候,才能真正感觉到回家的感觉。
但是此刻守静的心情并不愉悦,他怀着心事,这是不常见的,只有让人烦忧却又欲罢不能的思绪才会徘徊在心里挥之不去。这些念头通常是和爱亦或是金钱和权势有关。而对守静来说金钱和权势已经无需他费心了。
守静推开门,门上没有插闩只是虚掩着的。门上坠着一只铃铛,铃铛随着门的动静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庭院里的芭蕉和树丛剧烈摇晃了一下,一只红色的豹子“嗖”地一下闯得没影了,好像一只受惊的猫。一个留了齐肩短发的少年从大堂里跑了出来,他兴高采烈地喊道:“我抓到你啦!”他眼睛像小豹子一样又圆又大,还亮着天真的光和永不磨灭的希望,着双眼睛完全继承了她的母亲。原来是景凡,因为打扮像个少年让守静错认了。
他愣了一下,站在落了夜露的台阶之上,看着守静问道:“你是谁?”
守静心里的忧郁好像少了许多,他回忆起了那片森林和那抹月光,还有怀抱婴儿的少女,他想了想说道:“你猜猜,要是没有我,就没有你……”你的命可是我救的。
景凡的眼睛瞪得浑圆,他在台阶上激动得跳了起来,笑着喊道:“爸爸!你是我的爸爸!”他从台阶上跳了下来,三步两步冲进了守静的怀里,他呜咽着大喊道:“爸爸!”景凡笑着,却哭得厉害极了。
守静一愣,他一向是不喜欢小孩子的,因为小孩子总是意味着一堆麻烦,而且这些脑袋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妖怪们总喜欢心安理得地惹麻烦。但是对于景凡,他好像尤为宽容,甚至他感觉自己有些喜欢这个小山鬼。这大概是由于他的出生与陆小青有许多无法切断的牵绊有关。
真是该死,他已经离开陆小青了,可是她的名字她的身影她的一眸一笑都一直在他的心里,陆小青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走到他的心里了,她简直正在他的心里肆无忌惮地跑来跑去。
可偏偏他对这样的形式完全无可奈何,因为他虽然为此感到痛苦,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却是享受这段美妙的思念。因为他从种种迹象发现陆小青未必对他无动于衷。在爱情这方面,只要是心怀爱恋,那么哪怕是萤火一样的细微希望也足以吸引着陷入爱河的人奋不顾身地向前,更何况陆小青确实是被守静打动了。若是在平时,守静肯定不会察觉到他人身上这些细微的变化,但是到了陆小青身上,他就好像变成了最为敏感的测灵石,能够捕捉到她每一丝心情的波动。
或许这是他们元炁桥的后遗症也说不定,不知道陆小青会有何评判,不过守静确实是乐在其中的。
景凡纤细的胳膊用力地抱着守静的腰,哭得一塌糊涂,他这时候纯粹是嚎啕了。
守静犹豫了一下,也抱住了景凡,用手在他背后轻轻安抚,景凡感觉好多了,但是他就是不停止哭泣,因为小孩子都知道哭泣能换来更多的关爱和注意,在爱这方面,小孩子总是贪得无厌的。
刚才跑掉的赤豹应该去通知景言了,他听见景凡哭泣的声音连忙奔跑着从内堂跑了出来,他以为是景凡触怒了守静引来了惩罚,他知道守静不喜欢小孩的,因此心里格外担忧。一出来他就看见景凡抱着守静哭着喊爸爸,他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是感到格外的凄凉。
景凡叹了口气,说道:“阿凡,他不是你父亲。”景凡的身体僵住了,哭声也消失了,他推开守静退了几步,木着脸抬头看守静。他的圆眼睛红红的,脸上的泪痕未干。
守静蹲了下来,看着那双浑圆的大眼睛,温柔地说道:“我不是你的爸爸,因为我是你的义父,你叫我爸爸也是没有错的。”
小景凡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他小声地叫了一声:“爸爸?”
守静点了点头,对他招了招手道:“诶,过来。”
景凡扑在守静的怀里,守静一把抱着他将他举起,景凡发出了大声的欢笑。景言抱手对守静恭敬地行了个大礼,总是平和淡然的双眼中泛着泪光。
景言想守静变了许多,仅仅是短短几个月,守静竟然像重生了一样,曾经他毫无怜悯和仁爱之心,心如玄铁,而如今,他不仅仅懂得了爱,而且他学会了将爱赠与他人。
现在他对陆小青的偏见已经全部烟消云散了,只有满满的敬佩和崇敬,毕竟能将冰封千里的内心种上漫山遍野的玫瑰的人绝不会是个糟糕的人。现在他开始幻想陆小青搬进凤鸣居的景象了,这时候他已经忍不住开始在心里抱怨凤鸣居女主人的位置空悬了太久了。
景言仔细观察了一下守静的神色,希望看出一些喜讯的端倪。可惜他看不出守静有一些喜事将近的喜悦神色,相反,他目光里似乎带有些忧郁。如果明明有了喜事却依旧将表情伪装成一幅忧伤的样子也未免太过奇怪,想到这里景言有些惴惴不安了。
守静举着景凡在月光下往天空上抛,景凡笑得都要疯了一样,守静也难得全无半点不耐烦。
景言想,这个时候守静显然心情不错,而且似乎最容易被打动。这个时刻应该是最适合提问一些关于陆小青的问题了。
“陆姑娘她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呢?”这几个月陆小青都是和守静在一起的,他从往来的信上知晓了这件事,不过他并不知晓陆小青跟在守静左右的缘由,所以他还以为守静与陆小青两人已经私定了终身。
第120章 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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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虽然男女修士之间不像是凡俗界那样男女大防,但是若是寻常关系的男女也不会像这样连着数月单独相处朝夕相对。而且他看守静似乎已经深陷爱河,没有将这段感情当作儿戏,所以景言自然也不会有其他猜想了。
守静接住了景凡,将她放到了地上,景凡不开心地撅起了嘴,不过并没有吵着守静,只是瞪着浑圆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守静的神色。
因为她看得出守静此刻并不开心。
“她得离开一阵子,刚好师父有事把我叫回来了。”守静脸色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不过景言可以感觉到他此刻的郁郁寡欢。
景言看守静愁苦出样子,心里咯噔跳了一下,想道:尊上莫不是被甩了?可是这个话他也不敢问出来,他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守静不过是因为和陆小青短暂分别而忧郁罢了,不是被甩了。
“沐浴。”守静对景言说道。每次一回到凤鸣居守静就要先沐浴更衣,然后才会悠哉悠哉地休息或是到湖中亭抚琴。
景言照往常一样准备好舒适的白月浴袍,放在温泉旁的白玉台上。
温泉上热气氤氲,守静泡在水里,月光随着水珠跳跃在他的锁骨上然后顺着大理石雕成的胸膛一样滑落。
四周竹林的叶影交织在白砂铺成的地上,随着柔风游荡在月光中。守静闭上眼,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睁开眼时,乌黑的双眼中映入了一池水光。他的眼中本就藏着星芒,被这一练清水洗过,显得更加明亮了。
守静看着水,水里似乎倒映着陆小青微笑的容颜,他抬头看月亮,月亮又变成了陆小青皱眉的模样。守静闭了眼潜入水中,水里铺着白色的石头,他伸手拾起了一块握在手中。
池边突然落下了一双白嫩小巧的脚,左脚脚踝上有一串银铃。守静心里一跳,他现在满心都想着陆小青,恍惚间立刻认为是陆小青来了。
他从水里钻出,水珠挂在他的睫毛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他闭上眼要擦掉水珠。水声哗啦一响,一阵水花劈头盖脸打来扑在他的脸上。
他不悦地看向坐在池边的红玉,她双手撑在白石上,一双白嫩如处子的脚在水中扑腾,好像随时想要再给守静来一次泼水洗礼。红玉开始咯咯地笑了起来,月光一样的胸脯在透明的空气中剧烈起伏,她确实很美丽,不过守静的心情一点都不美丽。不只不美丽,守静简直想把手里的白色鹅卵石当作武器了。
守静很快将心情平复了下来,他对不请自来的红玉问道:“你来做什么?”
红玉笑着说道:“我不能来么?左护法一走数月,剩下的工作可都是我在处理,你不感谢我?”她扑扇了一下魅人的眼睛,今天她的妆画的很精致也很妖艳。
守静说道:“教中事务主要由执事堂提议,左右护法向来没有太多事务,更何况外出期间我并没有将政务抛下。”
红玉撇了撇嘴,娇声说道:“你和我计较这么多做什么?是不是男人呀。”
知道红玉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守静不想再把这场谈话继续下去,他干脆地问道:“你要我怎么感谢你?”他想红玉最好不要说什么以身相许地话,否则这场谈话可真的进行不下去了。他现在已经不想再泡下去了,他只想收拾收拾回去好好睡上一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睡上一觉,这是小时候的习惯了,一直延续到现在,可惜他一直都没有发觉。
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红玉的心情也低落了下来,她知道守静不开心的时候就犯困的老毛病。所以红玉每次看守静打哈欠就知道自己又惹毛他了。只怪她太久没有看见守静了,这次好不容易把他盼回来了,心情兴奋之下,自然也就没那么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过红玉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守静,在她看来守静总是突然就莫名其妙地闹起脾气,是个喜怒不定的人。
红玉不敢惹守静不快,本来她想要守静抱着她吻一下的,不过现在显然是不可能的,虽然这个想法也从来没有过实现的可能。不过红玉已经琢磨这个想法很久了,在她看来,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亲了吻就会想同床,同了床就离拜堂成亲不远了。虽然在他人看来这套方法简直就是颠三倒四毫无逻辑,不过红玉还是很固执地信奉这套逻辑的。不过守静的哈欠阻止了她实施这套方案的念头,为了不至于被凤鸣居永远拒之门外,红玉明智地选择了延后实施。这下红玉可犯难了,她不知道自己还需要守静的什么东西,因为她自己什么都不缺。
她看见守静手中无意识玩弄的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