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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守静手中无意识玩弄的白石,石头白得像雪,和守静的肌肤相得益彰,红玉咽了口口水,娇媚地说道:“我只要这个石头。”
守静心里松了口气,刚才他看见红玉的目光一直徘徊在他的唇上,以他对红玉的了解,她必然是想要索吻了,但是这件事情他是决计不做的,先不说吻过之后红玉的念头会得寸进尺变成什么,就说他与红玉是拜碑教左右护法,左右护法间若是传出了受人诟病的绯闻,可就不妙了。他痛快地将手中的白石抛给红玉,红玉接住了石头,随手将它塞进了胸口,夹在胸前一抹红色的裹胸之中。白色的石头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透亮,身上的红衣更加刺眼夺目。
红玉对守静嫣然一笑,她挺了挺月光色的胸脯,显然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守静开口问道:“教主多年都没有出现了,怎么今天就突然召我回来呢?”
红玉心里一慌,不过因为事先有准备好腹稿,所以这时她立刻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不是十年一度的精英考试快到了嘛?执事堂那边已经排出名单了,按例都要过问左右护法的。”她的声音稍显冷静,红玉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守静淡淡地说道。
第121章 心事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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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守静淡淡地说道,“执事堂那边的考试名单我向来没有意见,就按他们安排的组合。仅仅是这件事的话也不需要动用金令。”
“当然了,教主让你回来,是要商讨……整合玄武大陆的事情。”红玉连忙又扯出了一个理由,说出来的瞬间她就后悔了,这事情太大,只可惜这时她又不敢改口了,假传教主金牌才是第一等罪,事情败漏的话只怕教主会亲手把她压到苦泪崖下封印个三五百年。
守静目光微沉,这件事情确实不小,拜碑教虽然以神权控制了十二国的实际权力,但是那些根深蒂固的王室也并非那么容易连根拔起的,如果强行覆灭十二国王室难免会受到各个国家的反扑。也是基于这个考虑才没有在三十年前统一玄武大陆神权的时候将各国王室连根拔除,将王室当成傀儡,借此控制十二国是笔更划算的买卖。“虽然如今拜碑教确实已经足够强大,不过教主的这个决定未免太过突然了一些。而且玉瑶仙岛绝不会坐视玄武十二国一统,到时候拜碑教面对的不仅仅是十二国的王权的反抗,还有来自玉瑶的阻挠。”
红玉眼珠子一转,说道:“十二国的王室和傻子没什么两样,我有个好办法不出半个月,可以将十二国王室尽皆瓦解,而且绝无后顾之忧。”她用那双娇媚的眼睛看守静,微微笑着眼里的光亮得像雪里的刀子,她手上一边无所谓地玩弄着垂在胸前的一缕青丝。
“既然你有计策就拿到会议上说吧。夜深了,我要休息了。”守静说道,他不想这样光着身子跑在温泉里听红玉长篇大论讲那些狠毒的办法。
红玉脸色一僵,她撅了撅嘴说道:“你要休息就去休息呗,我喜欢这里的景色,借你一块地看看月亮也不行?”
守静皱了皱眉,脸色变得不悦。
红玉是害怕守静生气的,一来守静生气时候总有种森然凛冽的煞气叫人心里害怕,二来红玉是怕惹守静讨厌她。因此红玉连忙摆了摆手对守静撒娇道:“小气鬼,不要就不要咯,我走了。”她一挥雪白的手臂,化成一缕红烟升上天空,横过明黄的圆月。
守静并没有立刻从池子里出来,他抬着头看消失在明月光中的那一抹红烟陷入了沉思。对于红玉,除了相伴多年的同门情谊,守静并不抱有更多的旖旎念头。他曾经干脆利落地拒绝过红玉无数次,而今天他却心软了许多,心软并不是因为被红玉打动了,或许内心深处的那一丝怜悯,也是施舍给他自己的。他有点可怜红玉,因为他如今也尝到了相思的哀伤和甜蜜,也知道爱能给予多大的甜蜜和希望就能给予更多的伤痛和绝望。他知道自己绝不会接受红玉的,他能想象出这样的痛苦,因此下意识地也就狠不下心去伤害她了。
对于执着于追求他的红玉,守静十分头疼,但同时他也想不通红玉到底是爱他的容颜还是内心。如果只是爱他的容颜,那么有个人长得与他一摸一样却只能饱尝单相思的痛苦;若是喜爱他的灵魂,红玉却能罔顾生死三入苦崖岭寻长生草为戏子凤仙儿续命。守静想,或许连红玉这样古怪的人也琢磨不透她自己古怪的想法吧。
红玉将凤仙儿禁足于火霞宫里,只要有人在的时候决不会让他摘下面具。红玉在守静面前也从来不曾提到过这个和守静从样貌到气质全然相同的戏子,但守静是知道的,不过他也假装不知道。
红玉的私事他当然无权过问,而且也没有多少兴趣过问。
守静擦去身上的水滴,换上月白色的浴袍,鸦青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他看了看白池的景色,虽然几丈外有被月色洗的碧透的翠竹,但是一边是绿一边是白,却显得太过冷清了些。池边倒是可以种株桃树,用法力开出常年不败的花,这样庭院就美多了。
若是她来了,映着桃花沐浴温泉,也更显得美丽……想到这里本来欢欣雀跃的心情冷了下来,他在景言面前不承认自己被拒绝的事实确实是他的虚荣心作怪,如今独自一人,他又想起了陆小青拒绝他的时候是那样的狠心和无情。守静一面相信陆小青对他绝非毫不动心,但一面却又担忧陆小青真要坚守自己做出的承诺永远不会爱上他。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一面叫他烦恼,一面却又让他感到甜蜜,简直是一种对内心永无止境的拷问和折磨。
守静来到湖心亭,亭子里常年架着一柄古琴,不管守静是否在凤鸣居里,景言每天都会将琴擦得锃亮等待守静的回来。
守静拨动琴弦,琴音从古琴上流泻而出。这首曲子他曾经在鲲鹏船上弹过,那时陆小青就与他隔着一扇屏风,当时他心如玄铁,而如今却满满装了许多情怀和思念,此刻的曲子也与当日全然不同了,琴音因这些心绪而包含情感,千回百转缠缠绵绵动人心弦。
景言坐在一处台阶上看星星,小景凡坐在他身旁伸出手环抱着比她要大的赤豹。琴音绕过画梁穿过庭院,景凡挠着赤豹的小手慢慢停了下来,赤豹不满地拿下巴往景凡手上磨蹭。景凡看着他的舅舅问道:“干爹不会真的被甩了吧?这曲子听着真叫人伤心。”山鬼生长速度要比人类快,而且更是有颗七窍玲珑心,能敏感地察觉到人情感的细微变化。
景言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月亮叹息道:“恐怕是了。”说完他又叹了口气。小景凡听了十分哀伤地说道:“那可真是太惨了。”顿了顿他也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惨。”
景言拍了拍景凡的肩膀,晓得小景凡是有了干爹想要干娘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有点酸,不过还是安慰着小外甥女说道:“别怕,你干娘总要回来找你的。而且你干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过几天就该把她追回来了。”
第122章 匕首和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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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青一行人走入森林之中,这片森林并不像外头的那片森林那样高大密集,天上的阳光可以洋洋洒洒地倾泻到碧绿的草地上。森林中满眼都是生机勃勃的翠绿色,偶尔有几只温和无害的白兔察觉到人的到来窜入丛林中。
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尖叫,仅仅是弹指的瞬间尖叫声就停了。众人立刻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袍人从天上直挺挺地摔了下来,他的四肢无力地张开随着往上冲掉疾风微微摆动,他显然修为不济晕过去了。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那个黑袍人就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只发出了“啪”一声脆响,然后他的身体就软了下去,像变形的死蛇一样贴在地上。
陆小青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修士就这样被摔死的,也不知该说这个人是时运不济还是命运多桀。她走上去摸了摸死者脖子上的动脉,已经没有任何生机了。
柳慕池过来看了看,遗憾地说道:“没救了,心脏都摔碎了。”
朴秋茗翻了个白眼,说道:“这般没用,早些摔死了也好,省的出去丢人现眼叫人看笑话。”
柳慕池怒了,说道:“拜碑教能有今天的地位,无不靠着教众众志成城聚沙成塔堆起来的,若是教中人人都似你这般对同伴冷血无情,那拜碑教即便再怎么风光也不过是被蛀虫掏空的巍巍大树,不日将倾矣。”
朴秋茗冷笑:“就你大义凛然,十年一度的考试本就是鬼门关,没有这个本事就该好好地缩起来不要来犯这个险。拜碑教的精英就是刀架在脖子上逼出来的,否则一个拜碑教精英可以抵得上十个玉瑶仙岛同阶的名门修士。”朴秋茗的手一挥,突然将脸上的面具摘下,陆小青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张本应是俏丽清新的容颜上横亘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她半个鼻子被完完全全削掉了,只留下肉色的两个丑陋的窟窿因为愤怒而微微煽动。朴秋茗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口,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考试的时候留下的,有人拿刀想趁我睡觉的时候把我的脑袋打开,幸好我没有完全睡熟,才保住了我的脑袋。第二次参加考试的时候我认出了她,我做了她没做完的事情,不过破开的,是她的头颅。之后我以第一名的成绩当上了扬城副使。”朴秋茗冷笑了一下,人中上的裂痕打开,显露出了森白的牙齿。
陆小青忍不住移开了目光,不敢看那张像鬼一样狰狞的面孔。
“你完全可以修复你的容貌。”陆小青说道,丹药或是变形术都可以做到,恢复容貌的方法举不胜举。
“为什么要?”朴秋茗走到了陆小青面前,“我享受别人怕我的样子,我通常会强迫他们看我,或是吻我,你不知道他们心里又害怕又想要巴结,那些表情简直像猴子一样有趣。”朴秋茗的心理已经扭曲得和病态的藤蔓一样了,无药可救。
陆小青闭了嘴,或许现在她这副样子落在朴秋茗眼里也是一样混合着恐惧和奉承。陆小青明白朴秋茗她不需要别人的关心,不是因为太过强大,而是因为太过疯狂了。像她这样疯狂的人,不是把其他人折磨死,就是把自己折磨死了才会罢休。
天上又落下了几个人,显然他们那一队伍的出口在天上,第一进来的人没有防备加上恐高因此不慎摔死了。后来的人十分谨慎,虽然在从高空落下的时候慌张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稳住了身子乘着风缓缓落下。
一个瘦得几乎皮包骨的男人走过来用脚踢了踢死者,哀叹着说道:“怎么死了,我就说他是新人不应该先下来,现在好了,我们没指引了。”
另一个公鸭嗓子的男人看了看四周,对皮包骨说道:“无妨,‘借’一张就是了。”不过他的态度和语气可不是要借东西的样子,明摆着就是要明抢了,而目标当然是现成的。
朴秋茗刚才是背对着他们的,听到他们旁若无人嚣张对话立刻转过身来,冲着几名外来者“嫣然一笑”。
瘦子吓得跳了起来,公鸭嗓子直接脱口而出叉了音惊呼道:“这什么鬼?”
一道透着碧光的雪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