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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和亲王,又是否会给自己一个交代。
至于和亲王的那些手下,那就是一个个积分点啊,绝对不能放过。
想清楚了,徐阳便找了个机会提出告辞。
苗人凤也不便挽留,他深深知道,闭门造车并非最好的修武方式,想当年他的弟弟就是因为一直没有出门历练,才会惨死在八卦刀商剑鸣的手下。
论起习武的资质,他那个弟弟其实一点都不逊于他。
男儿始终还是要在腥风血雨中才能真正的成长啊。
至于苗人凤,他现在已无争雄之心,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培养小胡斐长大,把自己的衣钵传授于他。
至于苗家剑法,教完胡斐之后,苗家人就不会再学了。
就让宿世恩怨,终结在他和胡一刀这一代好了。
当然,徐阳要走他是留不住,一顿践行酒还是免不了的。
徐阳也不推托,苗人凤可以算是他半个老师了,他务须多敬他几杯酒,毕竟如今差不多已经六月底了,他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不足半年,恐怕都未必还有机会再和苗人凤碰头。
平四难得也加入了送行之列,之前徐阳找过他好几次,他都推托要照顾小公子,并未与徐阳多做交流。
如今徐阳此行的目的皆已达到,临走时和故人喝上几杯,从此天涯路远,或相忘于江湖。
酒宴上,平四频频向徐阳敬酒,谢他替胡大爷报仇,徐阳推托不过,一杯杯饮下,都有些晕了。
此时平四看了眼徐阳,然后放下酒杯默默起身,将房门慢慢关上,再转回头来,脸色已是有些不对。
苗人凤和徐阳都感觉很不好,只是一时不明白什么情况。
平四平日里做事都很小心,现在也是如此,他之前就屏退了下人们,所有酒宴间打杂的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徐阳考虑到他的出身,以为只是他的习惯,也就没有劝阻。
如今看来,这其中必然有些问题啊。
徐阳想站起来问清楚情况,然而却没能起身。
什么情况?虽然酒确实有些喝多了,却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吧?
不但是身体失控,好像手脚都有些不听话了。
苗人凤也是如此情况,两人互视一眼,心下大惊。
徐阳暗运内息,居然连内息都运转不畅了。
苗人凤显然也是如此,他脸上的惊诧一点都不比徐阳小。
“酒?!”
两人同时叫了出来。
酒中必然有毛病。
是毒?还是*?
“平四,你到底在干什么?”徐阳叫道。
“干什么?哼哼。”平四冷笑着,脸上的阴霾之气前所未有的旺盛:“跟你一样,替胡大爷报仇啊。”
没等徐阳反应过来,平四就从他怀里抽出了八卦刀,此时徐阳居然毫无反抗之力。
刀,就架在脖子上,徐阳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折了跟头。
平四,一个平日里看起来毫无威胁的小人物,居然会给自己来这一出?
“平四,你什么意思?”苗人凤似乎还能保持冷静,冷冷问道。
“苗大侠,得罪了,我不是冲您!”平四有些惶恐道:“我知道,您当时也是误伤了胡大爷,我不怪您,但是,这个家伙。”
他一手持刀,另一手则指着徐阳。
“我亲眼看到他往两位的刀上抹东西,当时我不懂,以为是在打点两位的武器,事后想来,这厮一定是在涂抹毒药。”
苗人凤的视线转过来,强压着心头的怒气,问道:“真是如此?”
徐阳无言以对。
他没法解释。
这是他附身的这具身体,先前做的“好事”,他能这么告诉面前这两位吗?
也要别人肯信啊。
自己附的身,流着泪也要玩下去。
“是的。”徐阳不想抵赖,他也无从抵赖:“当时我收了田归农一笔银子,他让我把一盒药涂在两位的刀上,当时他跟我说只是*,想将二位迷倒,然后询问关于宝藏的事。”
“什么宝藏?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苗人凤的瞳孔骤然收缩,神情极为紧张。
徐阳一边努力运气驱除身体内的毒素,一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一般聊天,以期待拖延时间:“什么宝藏我真不知道,苗大侠,您认为田归农会和我说这个?只是他和别人说的时候,我偷听到一句半句的而已。”
苗人凤点点头,若是徐阳知道关于宝藏的事情,田归农当时怎么可能就放过他?
“继续说下去。”平四眼中冒着异样的神采。
他忍了很久了,自从猜到徐阳可能是暗害胡大爷的阴谋执行者,他就一直在忍。
这事,是他到了苗家庄之后才想到的。
苗人凤有一次打磨自己的兵刃,平四想帮忙,苗人凤说了一句:“一个武者,是不会把自己的武器交给别人打点的。”
绝对不会。
那么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结果就很显然了。
他暗中试探过几次,对方都滴水不漏。
所以他必须在今天行动。
明天人都走了,而且他武功提升的那么快,就算胡少爷长大了,也未必能敌得过他。
那就由自己来解决他吧。
想到此处,平四握着刀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你这药,是从何而来?”突然,徐阳反问了一句。
这药里,有鬼。
之前他早就了解过,平四到了苗家庄之后,整日里只顾着照料小胡斐,平日里并不太出门,而且这苗家庄也没有什么药铺,要搞毒药或是*,最起码也要去保定府府城。
再说了,就算要买,平四如何来的路子?
这种药可不会光明正大,挂出来卖。
这事,很可疑。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速之客
徐阳继续说道:“当时田相公手下那么多人,他既然跟我说了他的打算,那么我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他手下那么多人,也不是缺了我就不行的。全本小说网,HTTPS://。.COm;”
平四点了点头,这点他并不否认。
“而且我当时也不知道苗大侠和田相公不是一路的,总想着田相公总不至于连自己人都害,所以也就答应了。”徐阳苦笑了一声:“出门就是为了求财,我想问完宝藏的事,田相公应该就会知足了,谁知道他如此狼子野心,直接就下了黑手。这事,我有错,不过你说我谋害田大爷,我是死都不会承认的。”
苗人凤也开口了:“这一点上,我相信徐兄弟,他当时把你和孩子托付给我的时候,是有愧意的,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想起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不管怎么样,他已经杀了不少陷害胡兄弟的仇家,就算是赎罪,也足够了,快拿解药来。”
平四不语,看得出他心中有挣扎,然而此时,房门,却被人轻轻推开。
门口,站着一个极为瘦高的游方郎中,粗眉大口,颧骨高耸,衬着浓浓的夜色,令人一见之下,就莫名感觉有些惊悚。
此人身材极高,即使是平日了算得高大的苗人凤,恐怕也略低他半头,整个人却显得瘦骨嶙峋,一双粗大的手浑不似郎中精细模样。
然后就这样一个浑不搭的人,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来到了苗家庄,来到了这间屋子里。
这就很难不让人警惕了。
然而,平四似乎并不惊讶,看了一眼对方,淡然道:“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下不去手。”来者的声音甚是嘶哑。
徐阳觉得身上开始有些冷飕飕的。
他虽然不认得对方,但是系统认识。
赤红色的名字,在导航系统里亮起。
“石万嗔”三个字,让徐阳不寒而栗。
怪不得平四会拿出这种连苗人凤这等老江湖都会着道的毒药,怪不得平四会知道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
这下,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石万嗔已经慢慢走入屋中。
他走得很慢,很慢,仿佛每一步都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步一样。
这种人,绝对是很小心,很谨慎的那种人。
就连现在占尽了优势,他也害怕被人算计。
如果不是平四磨磨唧唧,恐怕整件事都结束了,他都不会现身。
脚步停下,石万嗔摸了一把腰带,手指间,隐有金属的光芒掠过。
“你不用管,我自然会料理一切。”平四这时才发现有些不对。
要报仇,他必须亲手执行。
不需要外人替自己动手。
然而石万嗔却并没有任何在意他的迹象:“滚开,别拦着我。”
在石万嗔眼里,平四不过只是个被利用的工具,如今工具的作用已经完成了,那这工具就是件没用的工具了。
若是平四还不识相,他不介意先送他一程。
反正都是迟早的事。
他可不想把金面佛苗人凤的死,当做自己的荣耀。
天知道苗人凤有多少朋友,有多少故旧,每年来几个找自己的麻烦,自己还过不过日子了?
然而他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徐阳。
“杀人毒医,好大的名头。”石万嗔冷笑着:“今日初见,我是药王门的石万嗔。幸会,幸会!”
虽然说着幸会,但是石万嗔的脸上,却分毫喜悦之色也没有。
他,是石万嗔,是毒手药王的师弟,是整个药王门最有能力,最会炼毒用毒的高手,甚至连毒手药王在他眼里,也不过只是个用毒用昏了头,转向什么以毒攻毒歧路的傻瓜。
毒,就是毒。
毒自诞生以来,就是杀戮,就是泯灭。
毫无例外。
如果想用毒去救人,就跟用刀子去挽回别人性命一样可笑。
然而即使他自以为用毒的本事,早已经登峰造极,却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头。
因为那些知道他用毒手段的人,都早已经死了。
死人,是不会说出什么秘密来的。
他很自得,利用毒药,他赚取了足够他一辈子挥霍的银两,而到了现在,下毒对他来说,已经渐渐转变成了一种艺术,杀人的医术。
他来杀徐阳,一半是因为有人出了让他无法拒绝的价钱。
另一半,是因为他不服气。
凭什么?
他详细查验过那些被徐阳毒死的人,无一漏过。
然而越是查验,他就越是诧异。
在他看来,一个用毒手法极为粗糙,都没毒死过几个人的家伙,居然能在江湖上闯下偌大的名头?
整个江湖都在传播他的恶名。
而他石万嗔,恐怕连徐阳的一成名声都没有。
石万嗔觉得,他不要这种名声,是他的事,但是不意味着你就能硬抢。
现在,就让自己来送这位杀人毒医,最后一程吧。
阴冷的笑意,浮上了石万嗔的嘴角。
“你好丑。”徐阳说道。
“什么?”石万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真的好丑。”
画风不对啊。
这时候,不应该是徐阳苦苦哀求,甚至跪在地上痛哭失声求自己放过吗?
他怎么敢?
“……”一手指着徐阳,石万嗔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徐阳原本是斜躺在椅子上的,现在略为换了个姿势,又说道:“太丑的人,没人权,我不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