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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疗伤,以及徐阳刚刚才表示出来的惊人的痊愈速度,无一不让风凌赫然。
看来自己这次,是上对了船啦?
“既然你暂时没事了,就多修养一下,十天后我再来看你。”徐阳丢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他相信风凌会把握这次宝贵的机会。
好在风凌只是断了一条手臂,这次黑玉断续膏的用量并不大,盒子内至少还剩下了八成的药膏。
足以再治疗两个,甚至更多的重症患者。
徐阳觉得结果太满意了。
金老板那里徐阳也去看了下,他本身只是中毒,既然解了毒,以金老板一贯强壮的身体素质,根本就不成问题。
但徐阳并没有走,他在等。
等一个故事。
金老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在一旁忙进忙出,却始终不忘瞄自己一眼的老板娘,低下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都坐吧,今天不说清楚,看来你们也是不会放过我了。”说罢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们想听,我就说。”
徐阳和老板娘都点了点头。
人都是有好奇之心的,何况这事还是发生在金老板身上。
徐阳怎么可能不燃起熊熊的八卦之心?!
至于老板娘,和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丈夫,居然有如此一身好功夫,不交待清楚,简直是饭都吃不下的。
故事确实很长,但并不复杂。
相对于武功,金老板讲故事的能力并不出众,不过他还是尽力将故事说得足够完整。
毕竟,这是属于他自己的故事,痛入骨髓的故事。
如何能轻易忘却?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家族内部争斗,导致一名原本是天之骄子的家族天才少年,被迫远离故乡,远离亲人的故事。
这少年,当然就是金老板。
准确地来说,是二十多年前,刚刚年满十八岁的金老板。
故事的开始,很俗套。
那年,金老板才刚刚成年,从小就一贯被誉为族中天才少年的他,春风得意,享受着族人们对他的赞誉和吹捧,整个人早已飘到了天上。
那年,也是在一个夏日,那本是家族大比的日子,从家族各处涌来的少年,如潮水般冲进了金家老宅。
金家是个大家族,又是隐世门派,其底蕴当然非一般的普通家族可比。
家族的产业更是密布于天下,据说当年他们家族每个月的收入,足可以抵得上华夏国一个省的税收。
金老板那时候沉迷于家中浩瀚如烟海一般的武学,对钱财,权力这种身外之物根本漠不关心。
他一心想夺得家族大比的头名,然后就迎娶他青梅竹马的恋人。
然而,一贯顺风顺水的他,却败了。
败得很惨,居然败给了一个从偏远地方远道而来的支脉庶子。
他不敢相信,但败了,终归还是败了。
由于他是初赛就输给了那名庶子,因此连家族中最基本的排名都无法保住。
之前那些盛赞他,推崇他,甚至吹捧他的家族前辈,脸面都变了。
赞誉变成了嘲笑,推崇变成了同情,尤其是先前那些吹捧他的小人,此时都在用一种近乎于羞辱的方式在辱骂他。
骂他替本宗丢了人,骂他没本事还要装样子。
骂声不堪入耳,然而他却全无辩解的念头。
他只恨自己为何会输。
这让无知的少年,第一次体会到了人情的冷暖,世态的炎凉。
但,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开始。
随后,那名之前默默无闻的庶子,居然持续爆冷,以碾压之势一路击败强敌,最终站在了家族大比的制高点。
无疑,他就是这一代的家族之光,未来所有家族最好的资源,都会流向这名庶子。
不管是主脉还是支脉,无论是嫡子还是庶子,只要是身上流着金家的血脉,任何人都有机会攀上高峰。
这是金家的家规,也是金家屹立数百年不倒的秘诀。
金老板当时也曾经气馁过,愤怒过,但终究还是想通了。
他只是输了一次家族大比,三年后,他还会获得另一次机会,到时候他就要卷土重来,重新夺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然而,他的对手,居然连这点微渺的机会,也不容许他拥有。
没几天,家族中的执法长老就带着人冲进了他的卧房。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他的枕下搜出了金家最珍贵的武学秘笈,《铁线拳奥义》。
金老板这一惊之下,顿时失了方寸。
即便是再蠢的人,到了这时候,也该知道,这必然就是诬陷。
然而别人不会去说,金老板自己说出来也没用。
偷盗家族秘笈,按家法来说,是要断经脉,废武功再逐出门楣的。
金老板的父母,用一声累积的财富和功劳,替金老板赎罪,也只能赎去一半的罪过。
他依然必须被赶出家族,只是不需要被废而已。
然而这时,令他最不能置信的事情发生了,他的青梅竹马,也是他的未婚妻,他一生最钟爱的女子,此时居然公然举报他私通外敌,将金家的武功绝学转手卖与他人。
这个所谓的他人,居然还是金家一贯的敌人。
这罪状最终得到了证实,因为据说金老板愚蠢到,在对方接收的证明上签了字。
而这张证明,成了铁证,成了压倒金家这一脉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时,金老板却笑了。
第三十四章 不堪
因为金老板终于明白,为何当初明明是他占了上风,但居然会被那名庶子反败为胜,利用自己武功上某个不为人知的弱点,一举击败了自己。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那是因为金老板的未婚妻,她知道。
他也明白,自己枕下的那本秘笈是从何而来了。
她进自己的屋子,历来不需要什么通报。
至于那个签名,自己的书房一向是对她开放无忌的,她要做些手脚,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这次,在如此确凿的证据面前,即使是金老板那身处家族高位的父母,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非但没有办法帮他,甚至连他的父母,也因为这件事的牵连,将会被贬斥为家族中地位最低下的族人,终生无望再登高位。
一片冰寒的凉意透遍全身,金老板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出总堂,送入执法堂的。
随即,他全身的内功都被执法长老亲手所废,最后只能带着满腔的怨愤和羞恼,被逐出了家族。
就像是一条狗一样。
带着伤,带着恨,在一个雨夜,只身一人逃也似地离开了生他养他的家族。
永远不被允许再次靠近。
故事讲完了,金老板已经内流满面。
老板娘在一旁听得也呆滞了。
她从来未曾想到过,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丈夫,居然一直隐藏着如此沉重的伤痛。
这是该多疼啊。
泪水润湿了老板娘的眼眶,只是一贯坚强的她,所做的只是抹去了丈夫面上的泪痕。
徐阳听完,心情也是很沉重,但有些问题,他还是想问清楚的。
“为何你被废掉了武功,现在还是一个武者?而且还是个七阶武者?”
“为何那名庶子会就此放你安然离开?要知道,换了是我,既然已经陷害了你,必然不会让你逃出生天!”
“还有一点就是,不管是家世,武功,还是血脉,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金老板你都远比那个庶子更为适合做金家的大当家,为何你的未婚妻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出卖你,而选择了投靠那个无名的庶子??”
金老板苦笑一声,有些萧索地低声说道:“第三个问题,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没能想通,那个庶子若是什么都能超过我,我也不至于不甘心,可是……”金老板说到这里,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恨恨地一拳击中了身畔的餐桌。
只见一张看上去极为结实的木桌,被他一拳之威,居然就打得片片粉碎,甚至连桌腿都被拳力波及到粉碎,连一点原样都看不出来了。
金老板一愣,随即苦笑着向徐阳赔礼道:“抱歉,一时激动,还请海涵!”
自从暴露了身份和武功,金老板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说话都变得极为文雅。
可见他二十多年来,要时时刻刻都伪装成一个懦弱粗俗的厨子,这日子该有多难过了。
徐阳点了点头,示意无妨,金老板才继续说了下去。
至于第一和第二个问题,其实就是一个答案。
“那位亲手废掉我武功的执法长老,就是我的祖父。”
“他见多识广,又了解我的为人,自然能看出整件事情的蹊跷。我一直就对金钱毫无兴趣,又怎么会为了钱,而出卖家族的机密?然而身为执法长老,他又不能公然偏私,毕竟一切证据都是那么不容置疑……”
“因此他下手废我武功时,留了一线气机给我,并没有真正断绝我习武的道途。”
“事后,他又亲自护送我远离家族,并且给了我一个虚构的身份,并在半路上,就将我放到河中,自己则带人远走,掩护我潜藏起来。”
“这一晃,便是二十多年,虽然没能恢复我先前的武功,不过也练到了七阶武者的境界,只是我一直担心他老人家,还有我的父母,只是不敢回家族驻地,也不敢联系他们,我好恨啊!”
虽然从金老板的表情来看,其中难免还会有些许隐瞒,不过徐阳已经不想再追问了。
撕开一个人的伤疤,这太过于残忍。
徐阳很同情他,一个人被迫远离家乡,远离宗族,甚至二十多年不敢回去,连亲生父母和祖父都不能探望,实在是太惨了。
“想不想回去?”徐阳问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金老板如果自己都放弃希望了,那么别人再怎么帮他,也只是徒然。
“想,怎么不想,都特么想死了。”金老板嘴上是这么说,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苦笑:“可想又有什么用?二十多年了,那个庶子如今必然大权在握,掌握了整个家族的权柄。我怎么回去?回去了除了枉自送掉自己的性命,恐怕还会牵连我的家人。”
徐阳站起身来,拍了拍金老板的肩膀,道:“只要你想,我就帮你,你考虑一下吧。”
并非他狂妄,一个隐世家族而已,真还未必就放在徐阳眼里。
当然,即使金老板愿意,这也肯定是以后的事了,如今的徐阳,首要的目标是天菱集团这个庞然大物。
总要先稳定好根据地,才有余力出去打拼。
对老板娘说了句:“先走了,改天来看你们。”
说罢,徐阳推门便离开了这间小屋子。
这屋子,两间加起来也不过十几平米,可见平日里金老板夫妇过得很艰难。
他们却依然不忘给当时还是宅男的自己以帮助,好人啊。
…………
三天后,徐阳独自一个人走在小路上。
这三天,并没有出什么大事,不过徐阳并没有闲着。
他每天除了炮制一些补充元气的药物,给金耀华和风凌送去,也抽空在外面找房子。
随着自身实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