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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甚至连他特意安排在门口守卫的两个高手,此时也已经躺在了地下,生死不知。
莫非就是此人所为?
钟镇自觉没有这个本事,难道……
来者并不答话,而是从人丛中坦然经过,上前参见宁中则:“师娘,我回来了,大师哥他们稍后就到。”
那些蒙面高手居然就让他这么走过去了,丝毫没有拦阻的意思,不知是被他镇静的态度所震慑了,还是因为他们觉得这个年轻男子,浑身上下毫无可攻击的破绽。
宁中则突然感觉眼泪止不住地涌了出来,忙虚掩一下,用袖子擦干了眼泪。
“回来就好,一路上没有伤着吧?”说着,慈祥地摸了摸小徒弟的头发。
“谢师娘关心,路上偶尔遇到一条野狗,送它去了阎罗王那边。”徐阳笑笑。
转过身,又对目瞪口呆的钟镇继续说道:“你错的很厉害,这毒针确实不是黑血神针。”
“小娃娃,你又是谁,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指摘老夫?!”此时钟镇有些反应过来了,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居然敢臧否自己?
“我!林平之!华山派掌门人岳先生的亲授弟子,华山派关门弟子。”徐阳一股正气凛然地说道,仿佛他这个身份,天下人就应该敬仰一般!
钟镇大笑,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要笑,但是这时候若不这么做,他觉得会失了气势一般:“我还当是谁,原来是前福威镖局的少主。你爹妈都死在青城派余沧海手下,你都没本事去报仇,还好意思拜入华山派,告诉你,岳不群收留你就是为了你家的《辟邪剑谱》,你真当他是个君子?他就是个伪……”
话还没说完,徐阳一声大喝道:“住口!”
钟镇居然就不再说了下去,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听话。
徐阳稍稍平息了一下怒气,便道:“我师尊所作所为,天下人都看在眼里,你再如何贬低也是无用。所谓的《辟邪剑谱》,我都未曾放在眼里,何况师尊?至于说余沧海,他的脑袋不过是寄存在他脖子上而已,迟早取之!”
钟镇甚至都没有驳斥徐阳的念头,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这个气势惊人的华山派弟子,所说得都是真的,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徐阳弯腰,掂起一根方才落在地上的黑色毒针:“仔细看清楚了,此针与黑血神针区别还是挺大的,黑血神针状如牛毛,更纤细一些,而且黑血神针的黑色中略显暗红色,这针则是乌黑中透着青色,你眼瞎了不成?”
钟镇将信将疑,拿出密盒掀开仔细看了看,确实如此。
至于黑血神针,他也见过原物,若是没人提醒,他想当然地认为眼前的毒针就是黑血神针,然而此刻看来,两者确实略有差别。
忽然钟镇笑了:“年轻人,没想到你还有些见识,不过此针虽然不是黑血神针,就我观察,其毒性更为猛烈,想来也是魔教新出的阴毒暗器。何况你如此空手捡拾,想来已经中毒,可以回去安排后事了,如果还来得及的话。”
徐阳摇了摇头,问道:“你可知道,此针的名称吗?”
钟镇凝神道:“难道你知道?”
要知道这种毒针,毒性远比黑血神针还要可怕的多,光光黑血神针就能让整个武林惊惧不已,这种毒针若是流传开来,恐怕……
恐怕谁能掌握这种毒针,要想称霸武林也不是虚言了。
“非烟。”徐阳开口道。
曲非烟走了出来,笑眯眯地回道“在!”
“告诉他们,这针叫什么?”
“这针啊,叫‘血煞’。”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因为此针见血封喉,但不见血的时候,却是全然无害的,但凡一经见血,那便救不得了。”
两个人就像随意谈笑一般,随口就把这毒针的可怕之处说了出来,直听得钟镇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恨不得脚下有个洞可以让他钻下去。
身为嵩山派排名靠前的太保,居然被一个华山派默默无闻的弟子给教训了。
关键是,他还无法反驳。
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这张老脸只怕是都要丢光了。
钟镇狠狠地强辩道:“知道名字又能如何?谁能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你就是在强撑,片刻之后你就会倒毙而亡了!”
徐阳还来不及回答,曲非烟就抢话道:“他说的自然是真的,因为这针,就是林哥哥搞出来的啊!”
瞬间,整个大厅内寂静无声,静得连门外风吹落叶的声音都听得到。
没有人想到过,如此可怕的暗器,居然会是华山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所研发。
名门正派原本就很少会动用暗器,更别说这种淬毒的暗器了。
暗器、暗器,本身就带给人一种见不得人的感觉。
只有类似于日月魔教这种阴毒的门派,才会有专人研制这种害人的暗器。
因此一开始,当所有人知道这毒针不是黑血神针的时候,都认为是魔教或者其它什么邪派开发出来的。
却从来没人想到过,这种毒针的发明者,会一脸正气地站在他们面前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半点羞愧之色。
“你啊,我原本不想因此物而扬名天下,你这张嘴实在是太快了。”徐阳明着是怪罪曲非烟,实质上是承认了一切,似乎还颇有些得意。
“这……这就是你们华山派的弟子吗?居然开发这种阴毒的暗器,还有何颜面自称名门正派?”钟镇指着徐阳,对宁中则发问道。
“哈哈哈……!”听了他的话,徐阳一阵狂笑:“你们嵩山派,暗中在各大门派安插内奸,今日更是杀上华山玉女峰,想要颠覆我华山派,杀死杀伤众多华山派弟子,你们还好意思说我们用暗器?用剑杀人也是杀,用暗器毒针杀人也是杀,再歹毒的暗器也比不上你们歹毒的心!我华山弟子用暗器杀尽你们这等奸佞之人,何须解释?!”
收住笑声,徐阳又阴阴地问道:“何况,杀光你们,还会有人知道这些事吗?”
第五十一章 杀!
“你敢?”钟镇被吓得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转念一想又站住了,开声喝道:“这种阴毒的暗器,制作方式必然十分复杂,‘黑血神针’固然可怕,但数量一贯极少,这所谓的‘血煞’,恐怕更为难得吧?否则为何那小女孩每次使出这所谓的‘血煞’,数量都会锐减?”
“这都被你看出来啦?”徐阳似乎并不以为意,笑道:“也难得我特意嘱咐的,总也算是生效了。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说罢,并不理会钟镇,只对曲非烟问道:“你这次带了多少毒针出来?”
“也不是太多。”曲非烟笑嘻嘻地回道:“太多了拿不动,也就五、六百根吧。”
钟镇惊道:“怎么可能,若是毒针足够,你方才在山道上足以拦住我等,为何一共才发射了两轮数十根毒针,就退却了?”
“要不然,怎么能把你们骗上山,然后……”徐阳阴恻的声音回响在厅堂内,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让所有的对手都胆寒。
“一网,打尽呢?”
“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骗我,一定是在骗我!”钟镇一边后退,一边不停地喃喃说道。
其实他心中已经确定了,这名华山派的弟子,必然没有说谎。
他的眼神,他的话语声,都是无比认真,无比的诚恳,就好像是在和最信任的朋友说话一样。
但那话语中的杀气,却是毫无遮掩,喷薄而出。
“撤!”钟镇下令,然而却已经晚了。
徐阳已出剑,曲非烟已抬手。
这一对死亡的组合,联手奉上了一曲死亡之歌。
钟镇的九曲剑尚未举起,徐阳的剑锋已至。
而曲非烟手中则密密麻麻地撒出一把毒针,铺天盖地一般,即便是在夜色中,依然能透出乌光一片。
比黑夜还要黑暗。
就像是死神的眼。
所到之处,唯有死亡的阴影。
那些平素自谓武功高绝的蒙面人,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滋味,是如此接近,触手可及。
简简单单的两个人,两招,就好像是地狱打开了大门,翻越了生与死的界限,出现在红尘之中。
所有人都不等钟镇的命令,已经开始急退。
这是本能的反应。
也是生的渴望。
他们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因为他们从未见到过如此可怕的敌人。
他们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同眼前的这两人为敌。
死也不愿意。
然而刚刚退到院子里,便是一阵惨叫。
居然,满院子里都倒插着毒针。
原本夜色已深,谁都不会料到,居然还有如此阴损的招数。
他们只顾着退避眼前的毒针,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徐阳早就在进大厅之前,已经洒了一把毒针在大厅前的院子里。
对于拥有漫天花雨手法的徐阳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些毒针,大部分的针体都已经插入了泥土之中,只留下寸许的针头露在外面。
但,这已足够。
此时,每个蒙面人都踩中了毒针,毒针毫无阻碍地透过他们的鞋袜,刺入了足底。
不深,刚刚见血而已。
毫无防备的七个蒙面人,个个都中招倒地。
就如徐阳先前所说,一旦见了血,那么“血煞”所能带来的,只有死亡。
《药王神篇》在手,徐阳可说是这个世上对于毒物研究最深的一个人了,黑血神针虽然厉害,在他眼里也不过如同小孩子的玩具而已。
拥有他新研发出来的“血煞”,曲非烟才是徐阳安排的最重要的后招。
谁都不会想到,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女孩,居然掌握着这世上最可怕的一种暗器。
十五名蒙面高手,此时只剩下还未来得及逃跑,便被徐阳一柄剑缠住的钟镇。
该死的劳德诺,居然传递假消息!
钟镇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诅咒那个潜伏在华山派多年的内奸。
面前这个可怕至极的华山派弟子,在他消息里是丝毫都不必顾忌的一个。
然而,只有真正面对着这柄剑,钟镇才体会到,即便是不考虑心机和毒针,眼前的这个人也是那么可怕。
钟镇原本一直以为,他的武功在嵩山派也能稳稳的排进前五,在整个五岳剑派内,就算挤不进前十,前十五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整个华山派,除了岳不群夫妇,他不觉得有任何人能带给他威胁。
甚至包括那个被神话得传闻纷纷扬扬的大师哥令狐冲在内。
这种后辈弟子,能有多高的剑术?
即便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剑,即便是天资过人,也不过就练了二十多年的剑法,和他四十年的功力如何相比?
现在他才发现,他错了。
错得厉害!
眼前这个比令狐冲显得更为年轻稚嫩的年轻人,他的剑法可以用“深不可测”四个字来形容。
没错,他每一招使得都是华山剑法,一门极为普通,极为寻常的剑法。
就好像是少林寺的罗汉拳,武当派的武当长拳一样,只是门派的入门功夫。
每个华山派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