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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只要任我行这十多年来,未曾有太大的进步,自己有六七成的把握可以击败任我行。
这便是开门彩了。
任我行听到大和尚要应战,便笑着问道:“一方由谁来出手,不能指定吗?”
方证说道:“自然不能任由对方挑选,若是任教主觉得不妥,也可以换人来战老衲,只要是同任教主一起来的英雄,老衲都可。”
任我行道:“那倒不必,老夫只是想确定一下规则,免得到时候有什么问题。”
方证点头道:“自然应该如此,任教主请了。”
任我行心里不敢大意,走到空地中央,摆出起手式,等着方证出招。
方证态度谨慎,先是脱掉了僧袍,露出一副短打扮,然后同身后的几位师弟和冲虚道长吩咐了几句,这才下场比试。
少林寺门口的这一块空地,占地极大,众人向后退去,生怕影响到了场内高手比拼。
这可是昔年魔教教主同当今正道武林第一个高手的对决,人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场内观看,生怕错过了一招半式,那后悔都来不及。
好在对阵的二人行动自若,行动倒是并不快。
方证下场后,见任我行站了个不丁不八的架势,双手半垂,随意间带着严谨,时刻可以应对来自各方的攻击,心中便暗赞了一句。
这个架势虽然看上去随意,但绝对是任我行多年来武学心得的表现。
看似全身都是破绽,但若方证也这么认为,直接攻了上去,势必会被他的反击所制。
因此方证也不急着进攻,只是环着任我行,不断地绕圈,试图找到一处真正的破绽,再行攻击。
此时已过午时,秋风渐渐起来了,刮过场地中央,众人俱都感觉略有凉意。
好在能站在此地的,无一不是江湖上难得的高手,些许寒风他们并不在意。
而北风刮过,一旁几颗菩提树上的黄叶也被带动,时不时掉下几片来。
终于,有几片树叶被风带到了场中,其中一片无巧不巧地划过了任我行的脸颊。
出于本能,任我行的眼睛眨了一下。
完美的防御架势瞬间被打破。
就在此时,方证出手了。
他叫道:“任教主,请接掌。”随后轻飘飘地拍出了一掌。
这一掌招式看似寻常,但掌到中途,忽然微微一晃,登时一掌变为两掌,两掌变为四掌,四掌又变为八掌。
仿佛每一次晃动,掌影便会增加一倍的样子。
任我行此时刚刚睁开眼睛,看到如此情形,不禁脱口叫道:“千手如来掌!”
他知道只须再过片刻,方证大师便会由八掌变为十六掌,进而转为三十二掌,到时候就势难抵挡了。
当即任我行也是“呼”的一掌拍出,攻向方证大师的右肩。
方证举左掌,从右掌的掌底穿出,仍是微微晃动,一变二、二变四的掌影飞舞。
任我行见状身子跃起,呼呼还击了两掌。
两人甫一交手,便各自后退几步,又重新扑了上去。
众人但见方证大师掌法堪称是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甫到中途,已转变为好几个方位,掌法如此精妙奇幻,简直是生平未睹。
而任我行的掌法却甚是质朴无华,出拳收掌间,似乎显得有些窒滞生硬。
但不论方证的掌法如何奇崛莫测,在任我行的掌力推至之时,方证必然随之变招。
看来两人堪称是旗鼓相当,棋逢对手。
这两位正邪两道的绝顶高手,仅仅在数招之内便让人目眩神迷,自叹不如。
即便是如向问天这等高手,见了如今的状况,心下对方证大师也是极为佩服的。
“这老和尚,看上去平平无奇,却能同教主斗得如此势均力敌。可见若是换了咱上去,几招就要丢人了。对付这等精妙的招式,看来也只能由内力着手,同他比拼内劲一途才有胜机了。”
但是,想到方证大师一身精纯的“易筋经”内力,向问天也是苦笑一声。
很明显打不过啊。
同时,对自己即将面对的敌手,也有所担忧。
自己若是出手,必定是对上那武当的冲虚,向问天不由得细思起应对之法来了。
其他围观的高手,无一不以自身的武功印证两大高手之对决,目眩神迷之下心中都是暗暗敬佩。
两人对战数十招后,任我行渐渐发力,他心知若是再僵持下去,方证如此精妙的招式断不会少,但自己的内力只怕会出问题。
始终,那内力反噬的阴影总是影响着任我行,不怕它发作,只怕它迟迟不发作。
方证见任我行加大力度,招式上反而变得趋于保守起来。
他也知道任我行的内力上似乎有些问题,不过如今看来,数十招过后,他的内劲浑厚老辣,并没有转弱的趋向,反而渐渐加强。
难道自己的判断有误?
第一百二十八章 冒险
方证对自己的判断一向极有自信,若非如此,他早就该转变策略了。/全本小说网/https://。/
毕竟想要消耗任我行的内力,确实是极为费劲的。
同时,方证还须不停地警惕,不让任我行近身。
两人你来我往,几十招的对决过程中,任我行不止一次地想要和方证对掌,其实就是想抓住方证招式间的漏洞,以施展“吸星大法”。
虽说方证自恃有应对“吸星大法”的方法,不过毕竟未曾通过实战验证过,若是能稳妥地取胜,又何必去冒这个险呢?
而任我行的心理,则同方证完全相反。
他想速胜,但却始终抓不住机会,方证那条老狐狸,比鬼还滑。
渐渐地,他便有些不耐烦了。
明明除了招式,方证并没有什么优势,但任我行偏偏拿他这简单的路子,并没有什么办法。
实在不行,他便要铤而走险了。
毕竟若是自己败了,却要依靠他人的力量来赢得最终的胜利,非但丢了面子,而且对以后的利益分配绝对不利。
此时,那些站在方证那边的高手们,渡过了一开始的惊讶,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冲虚道长,以您看来,这场比试谁能赢?”定闲师太恭谨地问道。
她论起辈分,本就要比冲虚低一辈,何况两者的江湖地位也差距极大,说话自然是恭恭敬敬的。
还未等冲虚回话,一旁的天门道人便说道:“依我看来,任我行这大魔头始终无法占据上风。而方证大师以静制动,控制着场面上的主导权,时间一长,我方必胜无疑。”
莫大先生却摇头道:“那任我行内功修为始终略占上风,若是方证大师一招不慎,结局很难确定。”
冲虚听了他二人的对话,也是点头赞许,道:“两位的说法都极有见地。依贫道看来,这场比斗谁胜谁负,也许就是一招之间。还是要看谁更能利用自己的长处了。”
冲虚道长既然如此说了,别的高手自然也都服气。
毕竟在场众人中,无论是武功还是见识,武当掌门都是个中翘楚。
只有天门道人,心中始终还是有些不喜。
他和任我行不对脾气,先前还曾被对方威胁,自然盼望着方证能轻松取胜。
冲虚道长则心想:“幸亏任我行有方证大师挡着,否则他这般似拙实巧的掌法,我便不知如何对付才好。本门的太极拳法自己并未完全参透,若是用太极剑法应对他的掌法,又显得有些掉价。”
他身份和辈分本就极高,若是非要他以剑对战任我行的空手,即便是赢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另一边,向问天却想:“少林派武功能称雄武林千年,果然是非同小可。方证大师这套‘千手如来掌’掌法虽繁,功力却凝而不散。那其中的运用法门,当真是千难万难,非绝顶高手办不到。倘若是我遇上了,只能跟他硬拚内力,掌法是必然比他不过的了。只是,自己在内力上,就真的能占得方证的上风不成?”
任我行与方证缠斗良久,发觉方证大师的掌法开始变得略为缓慢,心中大喜:“这秃驴的掌法虽秒,始终年纪太大,怕是难以持久。”
当即急攻数掌,待劈到第五掌时,任我行猛觉右臂微有麻痹之感,内力运转,已不甚舒畅。
他不由得大惊,知道这是自身内力开始反噬的前兆,心中暗想:“没料到这秃驴的易筋经内力居然如此霸道。从一开始到现在,两人掌力并未曾实打实地碰上,却已在隐隐克制自身的内力。”
心知再斗下去,对方深厚的内力逐渐发散开来,自己必然处于下风,非得想个其它的办法来应对不可。
眼见方证大师一掌拍到,任我行呼喝一声,左掌迅捷无伦的迎了上去,方证略退半步,避开这一掌,任我行的右掌却冷不防地绕了个弧度,拍中了方证还未撤换的掌心。
拍的一声响,双掌已然相交,掌力催吐之间,两人均是各自退了一步。
任我行只觉方证的内力固然柔和无为,明显是并不想和自己对拼。
但仅有的交锋,却是意外地显得极为坚韧浑厚,自己使出了“吸星大法”,竟然吸不到他丝毫内力,心下更是惊讶无比。
方证大师一招得手,知道自己的策略有效,心下便是大慰,道:“善哉!善哉!”
紧接着着右掌又击了过来,攻势渐起,不再像之前那般保守。
一旁的天门又道:“我说什么来着?方证大师此战必胜!”
任我行听了,自然心中不悦,骂道:“小子无礼,太过罗唣!”
说罢又出右掌与方证对了一掌。
两人身形微晃,任我行只觉全身的气血都被撼动,当即疾退两步,陡地转身,右手已抓住了天门的胸口,左掌往他额头疾拍下去。
这一下任我行突如其来的变招,堪称兔起鹘落,谁都未曾料想到有此奇变,即便是一旁的冲虚道长也未能出手援救。
眼见任我行与方证大师相斗,情势由盛转衰,若是换了常人,早已为求自保而转为守势,却不料他竟会选择转身攻击天门道人。
这一变着过奇过快,不然天门道人也算是一代武学大师,若与任我行相斗,虽然最后也是必败,却决不致于在一招之间便为他所败。
众人“啊”的一声,只来得及齐声呼叫,任我行行动迅捷,即便是离天门最近的恒山派定闲师太,也决计来不及拔剑相救。
方证大师眉间微皱,脚步加紧跟随而进,身子凌空跃起,双掌凭空击出,目标是任我行空门大露的后脑。
这是用武功使出了兵法所云的“围魏救赵”,攻敌之必救,目的并非是要击杀任我行,而是要他停止伤害天门道人,而选择出手来自保。
这也并不是说明方证如何看重天门道人,只是后者既然是泰山派的掌门,若是被任我行当着少林众僧的面活活击毙,这无论如何都会让少林派名声大损。
连自家请来的贵宾也保不住,即便最后击败了任我行,别人也会说方证乘人之危,与天门双斗任我行,还被击毙一人。
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少林派势力再大,也决计堵不住悠悠众口。
众高手在一旁,见方证大师如此机警,在瞬息之间便使出这一掌应对,都大为佩服,还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