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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侍卫们为了尽快立功,个个恨不得快马加鞭,最好马上就到广宁。
徐阳作为一个不会骑马的现代人,虽然这些天尽力去学了,依然跟不上那些侍卫的速度。
这事真的急不得,不得已,侍卫们放慢了马速。
知道会因此引起侍卫们的不满,徐阳特意咬牙加快速度,好在一路上只要有酒坊街市,他都会会钞结账,结结实实请了这些侍卫们好几顿。
幸好出发前,展彤已经把贩卖珠宝获得的大部分银两结算给了徐阳,现在徐阳可是拥有几万两银子的男人,这点酒账,真的不算什么了。
侍卫们都觉得,这个叫徐阳的药商兼大夫,果然是个好朋友,出手大方,又平易近人。
虽然大部分侍卫都身出名门,只是帝都内大官太多了,平日里对一般老百姓他们自然飞扬跋扈,对于有些地位的人,他们可不敢得罪。
毕竟是一棵树倒下能压死五六个三品官的地方,谁知道那个装束普通的人就是御史,哪个商人就是某王爷的白手套。
而徐阳就不同,平日里对这些侍卫甚是尊重,好酒好菜根本不用他们多说,早就安排好了,还经常请教他们关于武艺的问题,侍卫们当然是倾囊相授。
别说,这一路上,徐阳的武艺渐长。
毕竟都是些精英级别的大内侍卫,当年华山派不可一世的一流高手归辛树,也是被这些侍卫的前辈们堆死的,如果说他们武功弱,谁都不信。
最次的一批二等侍卫,放到江湖上也起码是二流高手的级别,更不要说还有好几个一等侍卫。
每个武功都不弱于田归农这个等级。
徐阳在和他们的交流中,受益匪浅。
这使得徐阳更加殷勤,毕竟这种系统性的学习机会,从前从未有过。
徐阳学武至今,只有两个人好好教过他。
一是越女阿青,可惜阿青自己都不清楚武功是如何修炼的,越女剑法多半是靠徐阳自己领悟得出。
第二个就是于万亭了,不过限于时间过短,也不过就是点到为止。
其它时间,徐阳都是自己参详,修炼,完全没有系统性的学过。
这一路上,前后将近二十天,徐阳才算是真正踏上正常的习武之路。
可惜美好的时光终究也有到头的那一天。
这一日午间,已经远远能看到广宁城高高的城墙了。
当年李成梁虎踞锦北,那些女真头人们不过只是李老虎驱策的鹰犬,努尔哈赤少年时也曾经被俘,被迫当了多年李成梁家的仆役。
之后作为北方九镇之一,在明清交战的那些年头里,也算是久经战火了。
如今归属锦州府管辖,只是一个县城。
然而却有与别的县城完全不同的气势,仅仅是城墙也不比锦州府的城墙矮。
只是年久失修,颇有破损,略露颓态。
天龙门的北宗,正是坐落在这广宁城内,可以算是一头坐地虎。
平日里,瞒上欺下,多行不义之事,早已不再有当年门派成立之初那副雄心壮志了。
众侍卫见目标已然不远,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之情,百骑争先,纷纷策马直奔广宁城而去。
这一路,经过侍卫们的*,徐阳的骑术也大有长进,居然能勉强跟上队伍。
既然是来兴师问罪的,众侍卫便没打算讲什么规矩。
原本应该先去锦州府或者广宁县衙报备,并且要求配合的,然而生怕嫌犯得知消息偷跑,众侍卫怎么肯亦步亦趋,随便找了个路人打听好去天龙门的路途,便直奔而去。
田归农此刻正在天龙门内堂,唉声叹气。
虽然之前挑拨苗人凤、胡一刀两人对决,最终害了胡一刀的性命,然而他在其中并没有获得想要得到的好处。
相反,惹恼了苗人凤,平白失去了原本的奥援。
之后想要投靠和亲王,却又因为发现对方的野心过大,生怕平白惹祸上身,因此告辞而去。
这样一算,自己这一去一回,非但没有拿到原本计划中的那些好处,相反,还多了好几个对头。
尤其是那个野郎中阎基,原本自己还想利用他来办事,没想到,所托非人。
这次行动中最大的好处,那个铁盒,居然被他拿到了手。
之后传来的讯息,更是印证了田归农的想法,居然能一力杀死滇南四杰,他凭的不就是铁盒中的胡家刀谱?
若是自己得到这本刀谱,想来自己的武功也能突飞猛进,到时候就算是苗人凤都不是对手。
那么,杀了苗人凤,拿到他手里的宝藏地图,加上自己手里这把闯王宝刀,那李自成留下的宝藏不就是自己囊中之物了?
有了这份宝藏,天下自己何处不能去得?
有朝一日,若是朝野有变,自己也并不是没有再进一步的机会。
可恨,这一切的一切,都被那个阎基给破坏了。
想到此处,田归农不由得暗起杀心,心中盘算着,如何对付阎基。
一旁几名弟子和门人,也不敢劝。
掌门这次回来以后,脾气变得好生古怪,接连几天都有门人因为各种事由被掌门惩戒。
这时,平日里驻守大门的几名门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高喊:“门主!不好了,有点子闯门,扎手!”
第六十九章 陷害
随即,一大群手舞刀剑的人硬生生冲了进来,同时,天龙门众多弟子和有数的几名长老也冲进了院子。全本小说网,HTTPS://。.COm;
然而那些弟子和长老们并不敢动手。
因为那些冲进来的陌生人,身穿的都是大内侍卫的官服。
朝廷的威严,即使是他们这群远居于关外的武人,也是有着相当的震慑力的。
田归农仔细一看,居然还有两个认得的侍卫。
当然,是他认得别人,别人可未必认得他这个乡下土财主。
虽然之前多次进京,也曾经巴结过这些大内侍卫,送过很多礼物,然而大内侍卫何许人也,基本都是收了礼,然后对他连正眼都不看一眼。
然而如今看来,当时眼睛长在头顶心的那两位二等侍卫,现在只是排在这批侍卫的垫底,显然是地位不高。
那么多高阶的侍卫来天龙门,显然没有带着好意,难道是有什么事发了?
正在田归农一时惊诧,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的念头时,突然在他面前又出现了一个熟人。
是的,就是那个他恨之入骨的草头医生,阎基。
仇人见面,如何不眼红。
只是,如今的田归农,却不敢擅自动手。
徐阳路上就和几位领头的一等大内侍卫商量好了,这些武夫很好忽悠,徐阳跟他们建议,若是一进去就动手,容易落人话柄,万一事后未能顺利找到“冷月宝刀”,而田归农又咬死没有收过赃,从未见过什么宝刀,那么接下来就不好处理了。
侍卫们觉得很有道理,他们都是些耍刀弄剑的武夫,打起来不含糊,若论到见识和机变,却是弱项。
徐阳又提出,他认得田归农,不如由他先来诈一下,如果田归农能自己招认,之后便方便行事了,那岂不是最好?
侍卫大爷们自然是无可无不可,反正不用他们多出力,徐阳愿意毛遂自荐,成不成都不影响他们的功劳。
因此,在现在这个时刻,徐阳顶着所有大内侍卫的期待,以代言人的身份,光芒万丈地出现在了田归农的面前。
“你……”田归农万没想到阎基居然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面前,这人不是还在被和亲王通缉着呢吗?
一时脑中纷乱,居然指着徐阳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田归农,你我虽然相识,但这次我只是过来帮忙的,没办法替你隐瞒什么,你投降吧,你的事犯了!”徐阳一脸正气,跟好人没两样。
田归农也是演技派,从慌乱中醒过神来,一脸冤枉,慌忙辩驳道:“我田归农犯什么事了?你别冤枉好人,我一向奉公守法,是朝廷的顺民,我能犯什么事?”
然而他却在对方一脸正气凌然的脸上,看出了一种叫做奸计得逞的神情。
“呵呵,你想不到吧?你偷藏宝刀的事犯了,快把宝刀交出来,还能留你一具全尸,不然,天龙门自你而下,鸡犬不留。”这些对话,之前徐阳便演练多次,无论是谁都听不出其中的毛病。
在大内侍卫这里,“冷月宝刀”并不是田归农所盗,只是收赃和窝藏,所以偷藏宝刀,确是正确的指控。
而田归农这里,“闯王宝刀”的存在,自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因此听到宝刀这两个字从天而降,顿时劈得田归农魂不守舍。
难道……难道是自己私藏“闯王宝刀”的事被朝廷知道了?朝廷怎么可能知道?
对了,这阎基同苗人凤交好,必定是从苗人凤处得知我天龙门世代珍藏“闯王宝刀”……
徐阳自己都没想到,田归农会自行脑补了一切细节,让整个故事都完整了。
想到此处,田归农目呲欲裂,“闯王宝刀”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期望和倚靠,自己还等着将来有一天,凭着这宝刀找到传说中的闯王宝藏,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就算自己能全身而退,这宝刀,这天龙门全都保不住了,自己这条命留着还有什么用?
“你图谋我的宝刀,我跟你拼了!”话刚出口,田归农已然拔出随身宝剑,一招“长虹贯日”便刺向徐阳。
徐阳一笑,他早已不是田归农心中那个菜鸟弱鸡,施展身法,一步便退到侍卫们的身后,然后看着领头的两位大内侍卫各出一招,便震开了田归农的宝剑。
徐阳冷笑着看着踉跄后退的田归农,大喝一声:“对付这种杀人越货的武林败类,何必讲什么江湖道义,大家伙儿并肩子上啊!”
众侍卫见田归农果然自承窝藏宝刀,哪里还会客气,几十名侍卫同时出招,一时刀剑齐舞,千招百式,各不相同。
那帮天龙门的门人都看呆了,不是说掌门人和朝廷关系不错么,怎么一下子招惹回那么多的大内侍卫……难不成,田掌门图谋造反?
田归农统领天龙门十多年,余威尚在,但是他平日里威风再大,也抵不过朝廷的威严。
这批天龙门人虽然还不敢反戈一击对付田归农,但是迫于大内侍卫的压力,却也不敢帮田归农抵挡。
甚至连田归农的几个亲传弟子也是如此,只敢低头盘算将来的出路。
田归农见势不妙,咬了咬牙,双手一抓一推,便将身边两名天龙门人推了出去,身形便往后退去。
可怜这两名天龙门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众侍卫乱刀分尸。
田归农边退边还想着再抓人去抵挡,却不料抓了个空。
原来那些门人见田归农拿他们当人肉沙包,怎么还肯留在原地,纷纷逃至一边。
此时众侍卫纷纷施展身法,追了上来。
田归农见大势已去,发了狠,从怀中掏出一包物事,往空中挥舞,同时身形一晃,迅速退回了后堂。
一股碧绿色的浓烟飘散出来,显见得不是好东西。
冲在前面的几名大内侍卫,一看不对头,刀剑相交,互相配合,借力在空中折身,以更快的速度荡了回去。
徐阳暗赞一声,好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