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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一声苦笑:“那管啥用?这儿没有初九哥,俺一天也待不下去。”
走进家门,香菱将锄头放在墙根,还是不闲着,把袖子一卷,开始烧火做饭。
饭菜做好,她把饭端上了餐桌,呼唤老四吃饭。
她不搭理恶婆婆跟老头子,只是呼唤老四,两个老东西爱吃不吃,饿死才好呢。
然后,女孩子冲向锅台,烧一大锅开水,把家里打来的猪草放在大锅里熬煮。
这是猪的饲料,老四家有两只猪崽子,新买的。
为了给他娶媳妇,两个老东西将大猪卖了,卖猪的钱全部给了那人贩子,还向邻居借了不少。
买两只猪崽的钱也是借的,这家人打算将猪崽养大,填补那些亏空。
香菱在家就是喂猪的行家,当然知道怎么喂。
她把煮熟的猪草捞出来,晾到不凉不热,然后把家里的麦麸跟稻糠,还有豆饼拿出来,跟猪草搅拌,这才将猪食提到猪圈,一瓢一瓢给猪喂。
喂了猪,她就帮着恶老婆儿刷锅碗,扫院子,洗衣服。然后冲进机房,帮着她织布。
香菱本来就是穷人家出来的丫头,啥都会干,小时候跟着娘学过织布。
她一天可以织两丈布,而且织出来的布匹质量很好,这样的速度不要说磨盘岭,你找遍整个猫耳山,也找不出第二个女人有这样的本事。
天真的香菱觉得,只要自己帮着恶婆婆干活,还清债就可以走。
可她根本想不到,老太婆是把她当长工使唤,这么一用,就是两年。
以后的日子,恶老婆儿总是跟特务一样盯着她,寸步不离。她到哪儿,恶婆婆就跟到哪儿。
香菱到村外的小溪边洗衣服,她跟着。香菱到山上打猪草,她也跟着。
香菱跟村子里几个女人坐大街上打毛衣,她也偷偷在远处瞧着。
香菱在屋子里织布,她在院子里防线,反正不离开姑娘三十步的距离。
恶婆婆在等,等着儿子阳……痿好转的一天。
她一边稳住香菱,一边偷偷寻访名医,治疗儿子被踢断的根。
只要儿子那个地方有了好转,她就继续让香菱跟儿子同炕,早晚弄个孙子出来。
女孩不乐意,她就决定跟蜜荣嫂男人当初一样,把这小丫头弄炕上,捆绑四肢,用剪刀挑开衣服,让儿子把她喀嚓掉。
只要咔嚓一次就好了,女孩变成女人,尝到那种事的好滋味,说不定以后打她都不走哩。
再以后的日子,香菱的脸上有了笑容,饭量也增加了。
她也想开了,逃走也不急于一时,要找机会,得到机会,立刻就走。
可命运的安排总是那么不尽人意。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时候正有一双魔爪悄悄向她靠近。
而那魔爪,正是家里年近六十的老头子。
老四的爹老子,那老头儿不是啥好东西,同样是个老色棍。
这老头儿年轻的时候作风就不好,没少跟村子里的寡妇们勾勾搭搭。
自从香菱被买回来那天,他就看上了这个儿媳妇。
而且他总不失时机偷看香菱洗澡,换衣服。
这不,炎炎夏季,他又偷看香菱洗澡了。
女孩从地里回来,热得不行,一身的汗水,不洗澡身上就不舒服。
所以晚饭后,她就打一盆水,在屋子里清洗起来。
恶老婆子没在家,串门子去了。老四也不在家,打小牌去了。
香菱拿条毛巾,将衣服一件件除下,用毛巾蘸水,在身体上擦拭。
她提心吊胆,就怕老四偷看,也担心那个色棍老公爹偷看,所以拉严实了窗帘子。
可根本不管用,老头子从厕所出来,听到了香菱屋子里水声响动,于是跟猫儿一样靠近房门,木匠吊线往里看。
真的很美,一丝不挂,白如凝脂,好像童话里的洋娃娃,也好像一只百灵鸟,一下子就抓住了老头子的眼。
他的哈喇子淌了一地,鼻血也喷出来不少。
人间极品啊,你就是找遍磨盘岭,也找不到这么白,这么俊,这么滑溜的女人。
儿子没本事,真是糟践了,浪费啊。
他怎么也忍不住,弯腰把门扇子端开了,慢慢向着香菱靠近。
香菱洗得正爽,忽然看到老头子进来,吓得魂飞天外,赶紧用毛巾遮掩了身体,一声尖叫:“你干啥?滚开,滚开!”
老头子的烟锅掉在了地上,哈哈一声狞笑:“瓜女子,你丁滴很,真俊!俺家儿子不行了,被你踢成了残废,所以你要包赔,付出代价。
既然他不行,那家里传种接代的事儿只能交给我。你还是闺女,没尝过男边的滋味吧?叔叔教你啊。”
他一步一步向着女孩靠近,香菱不知所措,猛地抓起水瓢,舀一瓢水,劈头盖脸冲他浇了过去。
老头儿没防备,被泼一身水,打个冷战。
趁着这个机会,香菱拎起衣服就跑,冲出了家门。
她出门就喊:“救命啊!打流氓啊!流氓欺负人啊。”
一边喊一边穿衣服,夏天的衣服不多,很快穿整齐了,老头儿也从后面扑过来,堵住了她的嘴巴。
第168章 离间之计
老头子干农活出身,身体非常健壮,手臂特别有力,死死堵着香菱的嘴巴。(全本小说网,https://。)
“你别喊!喊啥啊?我又没咋着你?丫头,你真是太俊了,俊得让人受不了,跟大叔亲个嘴儿吧?俺教你怎么快活……。”
香菱跑不掉,也喊不出声,只能摇头晃脑挣扎。
女孩是非常聪明的,衣服已经穿整齐,可两只布鞋还在手里拎着。
于是她猛地抬手,呱唧,将一只布鞋糊在了老头子的嘴巴上,同样把他的嘴巴跟鼻子堵得严严实实。
这下好,他堵着她的嘴巴,她也堵着他的嘴巴,俩人僵持上了。还好香菱没脚气,要不然老头儿就被熏死了。
首先无法忍耐的是老头子,因为他不能呼吸。香菱抓着那只布鞋死命地往他脸上按。
老头儿憋得面红耳赤,受不了,赶紧蜷回手,来拉脸上的布鞋。
香菱又逮到了机会,鞋子不要了,拔腿就跑,光着脚丫顺着小路,绕下了老四家门外的土圪梁。
她还是边跑边喊:“抓流氓啊,流氓欺负人啊!救命!”
女孩是故意的,就是要败坏老头子的名誉,最好把全村人都喊来,把老四也喊来。
让他们父子反目成仇,大打出手,打死一个才好呢。
她要学三国里的貂蝉,离间这一家人的关系,把这个家弄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逼着他们赶自己走。
哼哼!不放本姑娘离开,俺就弄得你们鸡飞狗跳,家无宁日,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正发愁找不到机会呢,现在老头子为她创造了机会。
磨盘岭跟梨花村一样,深处大山,村子里没电。
晚上吃过饭,全村人没事干,男人们凑一块打小牌,吹牛皮,谈论村子里的姑娘。女人们就串门子,打毛衣,纳鞋底子,或者坐一块扯淡!
无非还是张家长,李家短,糖不甜,盐不咸,醋不酸,海水特别蓝,地球特别圆,谁谁谁跟谁谁谁偷人养汉。
山村特别空旷,也没几户人家,香菱这么扯嗓子一喊,全村的人都听到了。
于是,打牌吹牛的男人冲出家门,闲聊扯淡的女人也冲出了家门。
老四也听到了叫声,知道那是香菱的声音,唱歌似得特别好听。
立刻,他意识到不妙,有人欺负自己的媳妇。
出来的时候,爹老子在看着香菱,防止她半夜逃走。怎么会被人欺负呢?
男人一下子火了,大叫一声:“香菱!别怕,俺来救你!”
有人欺负他媳妇的时候,老四总是低下头,不是他低调,而是他在找砖头。
谁欺负香菱,老子他妈一砖糊死他!
所以,老四弯腰捡起一块砖头,直奔香菱呼喊的方向跑了过去。
影影绰绰,香菱看到是老四,于是身子一猫,躲在了男人的背后。
“香菱,咋了?”
女孩气喘吁吁说:“四哥,有人……欺负俺!”
“啊?狗曰的!那个生儿子没后门的敢欺负俺媳妇!老子砸死他!”
香菱说:“对,一定要砸死他,为俺出气!”
英雄救美的表现机会到了,老四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渴望得到女孩的芳心。
所以他的砖头砸得又准又恨,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后面追赶香菱的人是谁。
就这样,他一砖将爹老子给糊在了地上!
当!那老头哼也没哼一声,被砸倒在了血泊里,倒下就没起来。
老四义愤填膺,一下跨过去,将爹老子骑在身下,又将板砖轮圆。当!当!当!接连砸了七八下。
最后砖头被砸粉碎,他就改用拳头,又捶十来下,把自己的手指关节都砸裂了。
好心的群众拿着手电过来帮忙,费好大力气,才把老四拉开。
老四的气还没消,又在老头子的后背上补了两脚,还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手电筒一晃,瞅清楚了,原来老四打得是自己亲爹。
这一下不要说四周的群众,老四本人也傻了眼。
“啊?俺滴那个爹啊,咋会是这样?香菱!到底出了啥事儿?”
这个时候,香菱也顾不得丢人了,把声音提得高高的:“俺正在家洗澡,你爹就把门端开了,说要跟俺……快活一下。俺不从,就跑了出来……。”
“轰!”四周的群众立刻炸开了锅,全都明白咋回事了。
不用问,老公爹趁着儿子没在家,占儿媳妇便宜。人家儿媳妇不乐意,就跑出了家。
老四一屁股坐地上,羞愧满面,无地自容,也咬牙切齿。
他的眼光里是愤怒,恼恨,无奈跟幽怨。
把亲爹打成这样他没觉得后悔,心里反而说:该!打死你不屈!
可地上的人毕竟是自己亲爹,儿子打爹是要遭雷劈的。
劈就劈吧,说不定一个雷下来,先劈的是他!儿媳妇都调戏,这样的爹根本要不得!劈死他算了!
老四的手上血糊糊的,粘的是爹老子的血。
一通砖头加乱拳,老头子的鼻梁子被砸塌了,嘴巴被打豁了,门牙掉了四颗。脑袋上也多了几个三角血口子,目前躺地上奄奄一息,不知道死活。
他没打算救他,也不知道该救不该救,就那么楞了足足五六分钟。
恶老婆儿是最后冲过来的,拨拉开人群,一下瞅向了男人。
她哇地哭了:“哎呀!咋是你爹?咋是你爹啊?儿子,你作孽了,作孽了啊……呵呵呵……。”
她把血糊糊的男人抱在怀里死命地嚎:“老头子,你咋了啊?别死啊,你走了俺咋办?天儿啊,地儿啊!伤天害理啊!”
她怜惜自己男人,同时也痛恨他。
这老头子也是,别管老草嫩草,咋啥都往嘴巴里撸啊?你个死老鬼,儿媳妇也不放过,真是找死啊!
四周的群众也不好意思过去劝,咋劝啊?这是人家的家事儿,而且是丑事儿。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恶老婆儿哭了个昏天地黑,最后咬咬牙站了起来,打算跟香菱拼命。
她拔下胸口上纳鞋底子的大针,追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