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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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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拔下胸口上纳鞋底子的大针,追着香菱刺,一边刺一边咬牙切齿骂:“你个小浪蹄子,咋谁都勾搭?老公爹也勾搭,你还是不是人?你就是想把这个家毁掉,俺扎死你,扎死你……。”

    香菱的心里特别兴奋,这家人终于得到了报应。

    恶老婆儿的针没碰到她,她就假装躲闪,委屈地不行,围着老四打转转。

    “四哥,瞧瞧恁娘,要杀了俺。这件事不怪俺,不怪俺啊……救命!”

    她把老四当做护身符,使劲卖弄可怜。

    老四果然急了,猛地上去抓住了老娘的手,一跺脚:“不准欺负她!”

    老太婆吓一跳,傻愣愣瞅着儿子:“小兔崽子你疯了!竟然护着这个女人?是她勾搭你爹的。”

    香菱在老四背后分辨道:“你胡扯!是你男人调戏俺,人家正在洗澡,他就进来了,你不管好自己男人,还倒打一耙,讲理不讲理?”

    老太太真的要气疯了,一个劲在儿子身上捶打:“王八犊子!你快把这女人打一顿,给你爹出气!快呀!她要把这个家挑散!……你咋能打恁爹,咋能打恁爹啊……?挨千刀的!”

    老四的眼睛里净是怒火,还有一丝哀怨。

    “你去叫医生,把他抬回去,从今天起,他再也不是俺爹!”

    爹老子躺在血泊里,老四也不管了,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幕里,不知道去了哪儿。

    好在村里的赤脚医生家距离这儿不远,那医生的妹妹也在场。

    很快,赤脚医生背着药箱子赶来了,当场为老头子包扎缝补伤口。

    老四出手真狠,差点把亲爹的脑壳打成西瓜。

    那个医生抽搐半天,都没地方下手,慢慢给他缝补了三十多针,最后把脑袋包成粽子,恶老婆儿这才找几个本家,将男人抬了回去。

    老头子被抬回家,整整昏迷了三四天。醒过来俩眼珠能动弹,嘴巴却不能说话。

    他的脑袋肿得像个水缸,嘴巴张不开,水米不能进。

    老太太只好熬了米汤,用汤匙顺着嘴缝往里灌。

    她对男人又爱又恨,一边喂他还一边骂:“你这是活该,知道不?老虎屁股摸不得,儿媳妇屁股更摸不得,咋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穷成这样了还不安分,你要是有钱还不上天啊?还不把俺们娘儿俩踹了,再弄个狐狸精回来?

    想要啥咱家有啊,放着俺的白面馍不吃,非要去啃儿媳妇的窝窝头,那东西也是你能碰的?你这不找死嘛……。”

    她喂他,骂他,还用指头在老头子的脑门子上点。

    老头子的脑袋本来就有伤,被老婆子这么一点,痛得呲牙咧嘴,浑身抽搐。

    喂完了男人她就哭,一把鼻涕一把泪。

    然后出门,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香菱的身上,指着女孩子骂:“你个狐狸精,不得好死!这个家早晚被你搞散!”

    香菱光着脚丫子在机房织布,织布机咣当当乱响。

    她一边织布摆梭子,一边跟恶老婆儿还嘴:“这是你们家自找的,伤天害理了知道不?谁不得好死谁知道,有本事赶俺走啊,俺走了不就没事了?”

    “你想走?没门!趁早死了这条心!这辈子都别想走出猫耳山,死了也要把你埋在俺家的坟上!”

    香菱噗嗤一乐:“那好啊,咱就这么耗着,看谁耗得过谁。你年纪大了,早晚落俺手里,将来,看俺怎么折磨你?”

    她一句话就把恶老婆儿打败了,是啊,自己年纪大了,早晚要落她手里,将来还不被她折磨死?

    儿媳妇只能巴结,不能得罪啊……。

 第169章 归心似箭

    香菱就那么跟恶老婆儿杠上了,盛气凌人。全本小说网,HTTPS://。m;

    恶老婆儿是聪明的,知道得罪她没好果子吃,所以也不嫉恨。

    这件事本来就怪自己死鬼男人。见女人就上,见秋千就荡,这下好,自讨苦吃了吧?

    老头子的伤仨月没缓过来,从夏天到秋天,一直躺在炕上。

    再后来能说话了,但是却含糊不清,因为门牙掉了,说话就跑风。

    此后,再也不敢靠近香菱五尺的范围,他觉得香菱不好惹,这女孩很有心计。

    古灵精怪的,那本事都不知道哪儿学来的。

    眨眼的时间,香菱来到磨盘岭整整半年,她的精神恢复地很好。

    这个家被她搅合得乱七八糟,老四被弄成残废,老公爹也被弄成残废,她大获全胜。

    恶婆婆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只能将就。

    女孩整天在还债,下地干活,喂猪,织布,进门以后做饭,刷锅洗碗。

    有时候她甚至想,干脆弄包老鼠药,扔饭锅里,毒死他们全家算了。

    后来一想不行,害死人要偿命的,老公家的人会抓俺坐牢,那样就再也见不到初九哥哥了。

    俺才没那么傻。

    再说走哪儿老四都跟着她,跟防贼一样就怕她逃走。

    上个厕所男人也站外面,堵着厕所的门,等她解完了一块走。

    秋玉米收回来,冬小麦播种进地里,家里就没事了,只等着过年。

    这段时间,山里人纷纷出山打工挣钱,但是老四没去。,

    还是怕香菱跑了,女人一跑,再娶个媳妇,那得花多少钱啊?

    闲暇的时候,香菱喜欢跟村子里那些女人们聊天,嘻嘻哈哈。跟那些老娘们坐一块打毛衣,纳鞋底子。

    那些刚刚成年的小丫头都喜欢靠近她,跟她学习打毛衣,学习各种编制针法,怎么勾花儿。

    香菱的毛衣打得可好了,还会剪窗花,剪窗花是梨花村女人的传统手艺,香菱六岁就会三十多种窗花的剪法。

    到十八岁,已经将一百零八种窗花的剪法烂熟于胸。

    磨盘岭的女孩子都叫她四嫂,比她年纪大的女人也叫他四嫂。

    因为老四年纪大,在村子里辈分高,别管她们怎么叫,香菱也不生气。

    有的丫头问:“四嫂,你的脸咋嫩白?腰咋恁细,长得恁俊哩?你咋保养的?晚上跟俺四哥睡觉不?”

    香菱就说:“睡,咋不睡?可惜你四哥不行!是个太监,哈哈哈……。”

    别人不笑,她自己就笑得花枝乱颤。

    大街上的老娘们都操蛋,整天扎一块谈论男女间的那些事儿。

    久而久之,香菱也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就跟她们胡咧咧。

    其实她还是个闺女,根本没经历过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经验很丰富呢。

    姑娘们瞪着一双懵懂的大眼问:“四嫂,那你跟俺四哥第一次,啥感觉?痛不痛啊?逮不逮?”

    香菱就大模大样说:“逮得很,当然痛了,等你们成亲,跟男人睡,就知道咋回事了。”

    “四嫂,你真打算这样跟四哥过一辈子?”

    香菱说:“不过一辈子还能咋?俺栽这家人手里了,还能飞了?”

    半年多的时间,她认识了村子里很多女人,除了蜜容嫂,还有其他被人贩子拐过来的女人。

    年龄十八到四十岁的都有,最小的只有十六岁。。

    磨盘岭不大,不到一百户人家,可至少三十个女人是从山外被人贩子拐来的。

    这些女人形成了统一的阵线,在一块合计,万一将来谁逃出去,一定要通知其他人的家属,让家里人知道自己被人拐卖了。

    这些女人全都逃走过,可没有一个逃出去的。

    磨盘岭在大山的深处,山路不通,唯一的山道,至少有好几个人把守。

    放羊的羊倌,村口那个代销点,包括邮递员,都是村里人的暗哨。

    山里人的心栓在了一起,众志成城,万众一心。

    发现有女人逃走,他们就会一呼百诺,安排好几辆三马车,拉上一百几十号人,一起把女人抓回来。

    被抓回来的女人,轻则挨一顿打,受几巴掌,重的会被打得卧床不起。

    还有两个女人,都被男人打瘸了。

    让你跑,敲断你的腿就跑不动了。

    腿断了也没啥,能生孩子就行,反正她们都是山里男人生孩子的工具。

    愚昧,无知,野蛮,仍旧是大山里最古朴最盲目的传统。

    猫耳山跟仙台山一样,在大山的深处,跟外界切断了联系。因为交通的不发达,所以很贫穷,穷得叮当响。

    这里到处是茅草房,土坯房,人的衣服也不好,大多是老粗布,出门不露腚就行。

    村子的四周是一层层梯田,梯田上是一眼看不到头的庄家。

    庄家都是靠天收,没有水浇灌,好在这儿雨水调匀,收成也不错,完全可以填饱肚子。

    其它的啥也没有,五块钱装身上,半个月都花不出去。

    香菱一直奢望逃走,可她的身上没钱。

    没钱,就算走出大山,也上不去开往县城的公交车,磨盘岭可距离仙台山一千八百多里呢。

    所以香菱多了个心眼,那就是想办法搞到钱。

    每次洗衣服的时候,她的手总是不由自主往衣服口袋里摸。

    可每次都空空的,一分钱也捞不到。

    恶婆婆把钱都栓裤腰上了,根本不给她摸钱的机会。

    没钱该跑还是跑,终于,这年的秋天,她设施了第一次逃走计划。

    这个计划,她进行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首先找到逃走的地点,其次,设计好逃走的路线。

    地点看好了,就在村东的那条小河边。

    路线也设计好了,小河那边有一条小路,直奔村南的那座土山。

    小路在土山里弯弯绕绕,大概二十里,穿过这二十里山路,那边就是出山的大道。

    顺着大道再走八十多里,就可以到达那边的山间公路了。

    上去公路,只要找到一辆车,就可以进去县城,逃出生天。

    她跟村子里那些老女人聊天,老女人都知道那条路,被香菱三哄两哄,给说了出来。

    刚进九月,天气没有上冻,香菱就决定,撒丫子扯呼。

    拜拜吧您哪,姑奶奶不跟你们玩了,找俺初九哥去了。

    那一天,天气不错,大雁北飞,她的心也跟大雁那样,归心似箭。

    早上起来,她就收拾家里的脏衣服,拉上一大帮子女人,到村东的小河边洗衣服。

    这时候,老头子的伤早好了,除了豁掉的门牙说话跑风,其他的伤口完全恢复正常。

    老太太也腾出手,唯一的工作是盯着儿媳妇。

    至于老四,已经上山去了,帮人用马车拉土,挣点外快。

    恶老婆儿发现女孩要去洗衣服,也颠颠提上搓衣板和棒槌,跟在后头。

    来到小河边,香菱若无其事,跟那些女人们一起洗衣服,还是嘻嘻哈哈。

    女人们一边洗一边聊天,好不热闹,她们还撩起脸盘相互泼,弄一身的水,闹个不停。

    初冬的河水冰凉彻骨,香菱的心也跟这河水一样动荡不安。

    看看天色不早,半晌午了,女孩忽然一捂肚子,冲恶老婆儿说:“娘,俺肚子疼。”

    恶婆婆一边用棒槌捶打衣服,一边问:“咋了?着凉了?”

    香菱说:“不是,肚子疼,不算病,有泡屎,没拉净,俺要解手。”

    恶婆婆就咕嘟一声:“懒驴上磨屎尿多。”

    香菱小嘴巴一噘:“咋?管天管地,你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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